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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事到如今那一切都不重要了!
一大清早,佣人就带了句话,说是父母要自己赶快回去,慕浩天知道麻烦的事,又来了,可又不能推脱。
怕惹恼了父亲,他亲自到医院来探视若语,恐怕到那个时候,什麽事,都不好隐瞒,所以只得草草的吃了早饭,动身回了慕家老宅。
结果立刻被请进了书房,一进门便看到自己的父亲大人,脸色阴沈的坐在沙发上。
“爸,我回来了。”慕浩天站在老人身旁,恭敬的说道。
“坐。”慕沧海看著自己的儿子,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
本是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此刻坐上去,却觉得坚硬无比,慕浩天下意识的挪动了几下,试图寻找一个舒服的坐姿。
“若语,怎麽样了?”老人双手交握,轻放在膝盖处,一副打算长谈的模样。
“她很好,过几天就能出院。”男人看著老人严肃的样子,不禁有些紧张,然後,手不觉摸进自己的口袋。
可他马上又收回了手,自己向来都不会在父亲面前抽烟的,今天是怎麽了?
“你昨天打电话,也没具体说她什麽病,今天能不能告诉我那?”老人眼神锐利,似乎想将男人看透一样。
“她只是内分泌紊乱,需要调养一阵子。”慕浩天,进门前,已经想好了说辞。
“不能在家调养吗?非住医院?医院是什麽好地方吗?三翻两次的住进去,年纪轻轻,怎麽那麽多毛病。”慕沧海提出疑问。
这话问的男人一时语塞。
“爸,你也知道我想要个孩子,小语,最近月经不正常,我想让她住院,好好检查下,你也想要个孙子不是吗?”
这话说到了老人心坎上,可并没有完全打消老人的疑虑。
“那正常检查就好了,怎麽弄的大半夜,救护车开进来?我是你爹,还没老糊涂,你能好好解释一下吗?”
“爸,昨天晚上我们玩的过火了点,这是儿子的私事,您能不能……”慕浩天终於说出了一点与突发事件靠谱的东西了。
男人知道,若语和自己再一起,父亲反对,後来,也是花了些时间,才勉强在老人这里通过,老人家,徒的本是家合兴旺,子孙满堂。
可现在,自己似乎两样都没做到,直觉想把事情的真相,轻描淡写过去,可现在恐怕没那麽容易了。
就象慕浩天说的,这是他们的闺房之事,当老人的,多少都会避讳,可问题是,这都玩进医院去了,怎麽说,也太不象话了。
“浩天,我可以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只要这个家太平一些,你能不能做到?如果不能,你就和若语分开,好了。你也知道,我本就反对你们……”
还没等老人说完,男人就沈不住气了,他心急的说道:“爸,我们很好,这次是个意外,您想的太多了。”
老人喘著粗气,显然,见儿子执著於女孩,他就生气。
“我不管,总之我要孙子,如果这次检查出她有什麽毛病的话,给她拿些钱,让她走,我们慕家不能无後。”
慕浩天眨了眨眼睛,只觉身心疲惫。
()
他知道老人最在意什麽,他也承受著很大的压力,本以为自己的努力很快就会有结果,没想到,那个该死的小人,却背著他干了最不可饶恕的事,事到如今,他又能如何,医生建议他们,最好半年不能要孩子,否则可能会有畸形,父亲又如此的逼迫自己,他真的很累。
“爸,我答应你,一年之内,慕家肯定会有接班人。”
一切都是借口,症结在於孩子,这是父母的心病,即使他们之间不闹出这次的事来,父亲早晚都要拿这个说事的。
佣人端著洗好的水果,迈出水房的时候,恰好看著男人进了病房,当她走到房门前,又见少爷突然出来了,见她便问:“人那?”
香姨自然明白他问的是谁,不觉有些奇怪:“不在房里吗?”
她刚拿了水果出来洗,也就几分锺的时间,明明刚才,还见女孩乖巧的在房内看电视。
“不在,她去哪了?”男人脸色不好的,喝问道。
佣人这下可急了,惊慌中连忙解释了一翻,最後猜测道:“小姐应该没走多远。”
“你在楼里找,我去下面看看,如果小姐不见的话……”男人语气深沈,带著浓浓的怒意,眼神一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大步向前。
香姨浑身一僵,微怔了几秒,然後快步走向房间,将水果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又小跑著出了房间。
这个医院很大,门诊後面,就是住院部。
几栋楼房紧密的排列,成四方形状,中间被围出一块空地,是病人休闲疗养之处,空地上除了种些花草树木之外,还开凿出一汪人工小湖,更是有能工巧匠,在其间,雕刻出一座小假山,而假山之间,喷涌出一股水流,哗哗作响,引人驻足。
慕浩天仔细辨别湖周围的人影,并没有酷似女孩身型的,不禁心中更加焦急。
若语能去哪?她身上没钱,而且行动也不十分方便。
男人走到一条窄小的小道,眼前出现一个篱笆围砌而成的小亭子,周围有腾蔓植物,攀附其间,将亭子的大半,遮的严实。
慕浩天,沿著亭子,转了半圈,终於寻得开阔的入口。
男人走了过去,就看见女孩穿著白色的病号服,一个人趴在亭中的硬木长椅上。
听到有动静,若语慢慢的微抬头,看向来人,很惊讶的见到男人冷俊的面容,随即脸色一沈,面朝下,将头枕在交叠双手间。
女孩的一连串动作,让男人颇为恼怒。
他走近些,坐在她身旁,想要将她抱起,却得到了女孩些许挣扎,待看清女孩的面容,立刻皱起眉,竟是满脸的泪痕,一双眼睛没什麽焦距的看著自己。
“你哭什麽?”
男人很不能理解,小人怎麽跑到这个较偏僻的地方,独自垂泪,她不知道,她这样貌美的女孩,独自一人,容易引来男人的觊觎吗?
若语仍是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心过度,女孩的身体竟有些颤抖。
男人伸手拿出西装口袋里的白色手帕,想要将女孩的泪水横流的小脸,擦个干净,本来他到医院,是想教训下若语,此刻见到她哭,竟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却突然听她说道:“走开了,坏蛋。”
慕浩天愣住了,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若语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如此张狂的辱骂自己了。
但他相信自己没有幻听,他盯著女孩,沈声道:“你说什麽?”
“我,我在说你……慕浩天,你是个坏蛋了,天底下,最坏的坏蛋。”
话还没说完,若语就已经被男人一下推搡在了地上。
慕浩天走到了女孩身旁,眯著眼,冷冷的看著她,她居然如此骂他?
“……”若语趴在地上,心中一片凄凉,她并不想抬头看他,只希望,他能够在自己的眼前马上消失。
“你今天抽什麽疯,骂我?”
男人有些想不明白,昨天晚上女孩被自己用过後,还弱弱的企求自己的怜悯,今天怎麽如此反叛。
“我骂的就是你,我恨你,我讨厌你。”若语嘶吼著,几乎将声带撕裂。
慕浩天更是火大,他狠狠拽过来眼前的人,想也不想的就狠煽了一个耳光过去,“闭嘴!贱人!”
女孩被打得一阵头昏目眩,耳朵嗡嗡作响,还想说什麽,可嘴里麻麻的什麽也说不出来,只能用愤恨的眼神,紧盯著男人看。
“到底怎麽回事?”男人也冷冷的看向女孩,突然想到了什麽。
“你还我弟弟,你,你把他还给我,我什麽都没有了,只有他了,你为什麽,还要把他带走。”若语边哭边说,伤心欲绝。
她可能要在医院住上几天,弟弟见不到她,很可能会担心,所以还是打个电话,安慰一下才好。
弟弟是小学,放假比较早些,此刻,一定在家,而自己那,也会在三後参加期末考试,虽然可能有些不方便,但是她问了医生,勉强征得了同意。
可没想到的是,接电话的下人,却说,东东今天早上,已经离开了。
她不明所以的又问了一次:“是出去玩了吗?”
可得到的答案却让她心寒,东东是收拾好行李,高高兴兴的跟著苏白离开的,而这一切都没有人通知她,确实刺激到了她,让女孩傻了眼。
香姨几乎是随身伺候她的,她并不想让别人见到自己伤心哭泣的样子,更不想呆在那间病房里,所以才趁著香姨出去的机会,下了楼。
不知道怎的,就走到了此处,然後,身心具疲的她,就开始躺在椅子上发泄自己的情绪。
可没想到,男人却找了过来。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慕浩天拧起了眉头,大力将女孩从地上拽起,接著用力将她甩在椅子上,用手按住她的肩膀。
“东东是自愿跟苏白走的,你挡的了一时,挡不了一世。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你弟弟瘦成什麽样子了,为什麽?我想你心里清楚,你何必自己骗自己那,你弟弟对苏白的感情,远胜过你!”
若语心下一绞,她不愿意承认,可男人说的是事实,她该同情自己吗?连最亲的弟弟,也抛弃了她?
“不,不……东东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你逼他的,你和苏白,都是坏人,坏人……”若语想站又被男人压制住,只得用手死死的拉扯自己的头发,发泄自己的郁闷。
话音未落,只觉得手臂一疼,手脚几乎使不上力的被拖走在後面,挣也挣不脱。
“你疯够了没?疯够了,我们回去好好算帐!”慕浩天,此刻已经失去了他最大的耐心,她的表现,让他越发的火大。
两个人拉拉扯扯,已经走到了湖边,引来一些休憩之人的好奇,尽管有女孩凄厉的呼喊,也没有人上前来帮忙。
就这样,女孩一路被拖进了病房;也吓坏了慕家的下人。
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男人赶了出去,门在她的眼前重重的摔上,惊的香姨,心头一阵乱颤。
她不是没看到女孩求救的眼神,可她只是个下人……
被甩在床上那一刻,若语心中愤恨难平。
自己都被他糟蹋的住进了医院,他还想怎麽样?
可当她起身的时候,恰好看到男人朝门口走去,女孩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插门的动作,随即心上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男人是个禽兽,没有任何节操可言,这样的状况似曾相识,洁白的房间,自己被他狠狠的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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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若语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她迅速站起了身,下意识的躲到房间的角落,紧贴著墙壁,身体微微颤抖。
慕浩天,回头便看见,女孩如同受伤的小动物一样,龟缩在一角,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也眨呀眨的,看上去很机敏。
但男人知道,那里面一定呈满了恐惧。
他并没有靠近她的意思,而是走到床边坐下,随手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男人似乎并不著急,与刚才的火暴相比,很闲适,似乎,只是抽烟而已,可随著时间的推移,看著男人手中的烟蒂,越来越短,若语心却更加慌乱。
终於,狠吸了最後一口。
男人仍掉了烟头,而此时,他的周围,已经聚拢了薄薄的一层烟雾,这使微眯著眼睛的男人,看上去,更加的危险。
慕浩天不得不用香烟,来舒缓自己的情绪,否则,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出手揍那个小人。
伸手进口袋里,男人拿出了药瓶,然後起身,慢慢的走近女孩。
当若语看清他手上的东西时,猛的身上一僵,感觉所有的血液,仿佛一下子被人抽干了一样,脸色惨白的可怕。
抬头的一瞬,和男人的视线相遇,那里面射出了一把把冰刀,刺的女孩立刻低垂下了雪亮的炯子。
慕浩天冷哼了一声,将药瓶拿的更近些,几乎要碰到女孩不停翕动的黑色睫羽。
若语惊喘一声,别过头去,雪白的颈子,暴露在男人的眼前,那上面,血液随著女孩的呼吸,在动脉中,急速的窜动著。
“怎麽害怕了?”
女孩栖身的角落旁边,就是窗台,那上面放了几盆花,南方的海滨,一年四季,都很温暖,花也常年开放,粉红,辣白,一派迷人的诡丽。
男人将药瓶放在了窗台上,见女孩看也不看一眼,将头扭向了另一侧。
“有胆子做,没胆子看吗?”
耳边男人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若语知道一切都完了,自己真是怕什麽来什麽,她轻轻的探出视线,本来想逃开,可男人高大健壮的身躯,挡住了所有的去路。
“说话!”
慕浩天并不满意女孩的沈默,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老实点!
“你,你想我说什麽!”若语咬著嘴唇,说出的话,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