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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很不可靠啊,凶手一定是蓄意谋杀,要制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那摄像头呢?”
“除了考室和打卡机房哪里还会有摄像头?你难道不清楚学校的状况?!”
“真是……一下子有活力了呀。”苏定方抱歉的笑笑,“那么昨天下午5点,你为什么不和你哥一起回家呢?”既然会有那种心情,你应该死死的粘着他才对啊。
“我本来一直是这样做的,但昨天数学老师叫我去抱卷子,完成任务后再打电话,就是哥哥的死讯……”殷写之悲哀的低下头,后又身子一震瞪着苏定方,“你…你刚才顺着思路和我讨论,为的就是催眠使我惯性回答?想看我不经大脑溜出来什么话对吧?你在怀疑我?”如果是自己作案,定会回答“还不是去杀他了。”
“什么?”苏定方惊讶的装起傻,“我只是问问根本没你想得那么多!”
“哼!谁知道呢!”殷写之冷眼相向,“这么说你不也很可疑?姐姐生了孩子这种事我作为一个外人都知道,而你却不了解,在被装作和自己亲身姐姐不认识,又偷听我们的谈话,况且还是第一案发现场的发现人……”
“我是看着他摔下来的,并不是看见他已经摔在地上了好吧?难不成我下楼下得比他摔下来还快?还以光速印好政治卷子?”
殷写之显然也意识到自己为赌气有些口不择言,玩笑似的开了句,“那真多谢你,我们没考成血腥的政治试卷。”大概她已经渐渐从兄长的死亡中走出来,才有心情开这样的玩笑了吧?
苏定方静默的凝视她秀气而忧伤的面容,不禁有些怜悯。
“啊!”突然传来苏荃歇的惊叫,
到处聚餐了,今年没有大年三十!只有大年二十九,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膏肓和你同在,新年快乐!
第十七章 举止神秘的姐姐
这一声惊叫非比寻常,立即引起来客厅众人的注意,角落里的偷偷谈话的苏定方立马起身查看究竟。
此时只见苏荃歇朝一个警察翻查搜捕到的地上的一个小盒子急忙奔去,正在苏定方等人一片茫然时,苏荃歇才将盒子捞起来护在怀里,横了那位小警察一眼,“哎呀,这要是坏了怎么办?”
这算转移注意力?苏定方暗自揣测,苏荃歇不是那么蠢的人,如果是真的重要物品,且不说怎么会这么快就被警方搜到,就算真的搜到了,苏荃歇也应该假装不在意编一个幌子急急遮掩过去再设法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才是。
苏定方即使常年没有和自家姐姐打交道,但骨子里到底流的是一样的血,苏荃歇不可能这么笨。
那么,这盒子里到底是什么?苏荃歇是临时起意引起警方的注意吗?毕竟刚刚泪流满面过后,苏荃歇还能这样强打着精神横警察一眼,这样的行为真是刻意的过头了。
那位小警察并不能像他的警官一样不动声色,他立马站起了身子,面露小心的询问,“这个很重要吗?”
小警察可能也急得忘了道歉,而这时齐警官蹲下身开始用手捏起盒子摔了一角的碎末,并没有马上质问苏荃歇她怀里的是什么。
苏荃歇不安的看了看齐警官,似乎正是掌握好了局面节奏似的把整个屋子里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来,她默默的自觉的打开盒子,赫然是一个水晶剔透的音乐盒!苏荃歇小心翼翼的拨弄着音乐盒上的灰尘,紧接着摸索着音乐盒底部上发条,可即使发条已经紧的没办法再紧了,音乐盒也没有发出声音。苏荃歇松手作罢,喃喃道,“好像……坏了。”
小警察一见这症状,赶紧向苏荃歇赔不是。
苏荃歇并不理会他的连连道歉,顾自闪烁着泪光,“也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只是我刚读高一时舞蹈大赛二等奖的奖品。”
呃?趁大家转移注意力在苏荃歇的身上的时机苏定方正观察最不可能被注意的角落有什么可疑物品,现在突然听到苏荃歇堂而皇之的谎言不禁大跌眼镜!难道苏荃歇因为一年前的打击脑子变坏了吗?舞蹈大赛二等奖的奖品只是证书加一件舞衣好吧?尽管当时母亲出差,自己没有放在心上,但最终苏荃歇领奖时自己这个作为弟弟的还是去观看了那一场空前盛况,苏定方十分肯定的回忆里,苏荃歇并没有什么音乐盒!
露出疑惑神色的殷写之难得的并没有立马大声嚷嚷,这样更让苏定方确信平时一副和苏荃歇敌对的模样的殷写之更有深不可测的目的。而当苏定方决定和她拉开距离时,殷写之却贴了过来,靠在他耳后嘀咕道,“尽管我很想静观其变,可是……你姐姐没问题吧?这音乐盒明明是我哥去年情人节送她的呀,当年还是我哥骗我我还亲自选的呢!她有什么预谋?当着我们说谎不怕咱们拆穿她?”
咱们?苏定方一愕,什么时候自己和殷写之一条战线了?这样想着不禁又拉开了一些距离。
“如果你怀疑我姐指使别人杀你你哥的话,你干嘛不在那时大声说出来?”苏定方白了殷写之一眼,此时警察已经弄明白嫌疑人一号可以摆脱嫌疑,无故再追究,只好在连连赔不是之后让殷写之搭顺风车回家。
“如果一个人把情人节的礼物保留一年之久,没道理意味着这东西在她心中分量不重啊,但是这上面的灰尘是怎么回事呢?姐姐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分量重吗?苏定方不明白苏荃歇与殷年之之间究竟有什么互相误会的爱恨纠葛,不过他知道所谓的分量重、东西重要,不一定总是延伸向对东西原主的好感。
这一点,恐怕苏荃歇比谁都清楚。
苏定方关上门,迎来母亲疲惫而歉疚的眼神,“吓坏了吧?我们并不是故意瞒你……”
“嗯,我知道,你们不必太在意。”既然你们肯瞒我,想必我知道与否并不能构成你们的关心,心里想通了这一点,苏定方便放下纠结的情绪,小声对母亲敷衍道以示安慰。
“你刚刚……在和殷写之商量什么?”意外的是,苏定方不追究,苏荃歇却是放不下的主。她扯住苏定方急速回房的身影,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商量?这个动词用得巧,苏定方暗自感叹苏荃歇的不会做人,这不是逼他陈述刚才发生的一切,苏荃歇已经这样的了,情况还有逆转的可能?现在她又是以什么资格质问他?姐姐的身份?!
算了,苏荃歇方才装作小心自己深爱的音乐盒,一副苦大仇深的为爱牺牲的女子形象,即使自己知道是伪装的,可是又怎么样?拆穿她?苏定方一向没有使别人恼羞成怒的爱好,还是找个机会循序渐进的问清楚好吧,只是苏荃歇性子怎么这么急?片刻不能等!
“仅仅是警告她别再找你麻烦。”
虽然这句话并不能给苏荃歇多少安慰作用,但至少苏定方和殷写之撇清了所谓的“商量”关系,想必苏荃歇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只要是亲人,你总得给他留一寸面子,哪怕是比你年纪小的弟弟。
夜凉如水,深夜仿佛浸进了冬初湖面始结的冰水,心境冷冽却无处话凄凉,苏定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暗笑自己不知情被蒙在鼓里如此之久竟然没有发现一丝异象!现在倒好,自己一介高中生连侄儿都有了,侄儿的父亲于今天在自己的见证下神秘死亡,侄儿的母亲——自己的姐姐也是一副怀疑叵测的神秘模样,更可怕的是,连自己的母亲也搀和了进来。
看似同一战线实则危险未知的殷写之、毒舌无边又纠缠不清的巫答语,奋力找寻却不得而知的余栖川,还有一切悲剧真相直指的噩梦西格堂,什么都搅不清,可偏偏连成了一块儿!
蜿蜒的曲调清幽的拍击着流于思考的苏定方的耳膜,他恰到好处的从自己的臆测中苏醒!
这曲子明明是音乐盒的声音!
苏定方急忙下床,就着一身睡衣奔向声音的来处——果然!苏荃歇捧着音乐盒站在阳台上!
“你今天为什么要说谎。”既然都用音乐盒召唤他了,想必苏荃歇有事也憋不住,那就干脆开门见山好了。
“不过说真的,音乐盒其实没有坏呢。”
听着苏荃歇的答非所问,苏定方恍然大悟,她并不是刻意要将今天下午的事阐述一遍,她仅仅是在试图修理音乐盒!苏定方赧颜,为自己的积极感到分外耻辱。
于是他决定挽回自己的面子,即使苏荃歇答非所问,他还是要说!
我就不信谁触动不了谁!
“姐姐,你说这音乐盒是舞蹈大赛得来的奖品?我碰巧知道它是‘死者’送给你的呢。”
苏荃歇相当明显的愣了一下,可她没有化解尴尬的意图,看向苏定方的眼神更加不信任了,“所以我丝毫不怀疑你和殷写之商量了什么。”
这句话算撇清界限?宁肯相信自己的臆测也不肯相信自己的亲人?
所以她就认定了我会背叛她?
苏定方无奈,“对,所以你告诉我吧,关于这个音乐盒的秘密。”
你明知道我对这个音乐盒有着莫大的好奇,大半夜的利用它引诱我走到这里,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欣赏夜色?
“秘密?”苏荃歇表情称得上是惊恐,她大睁着眼睛对苏定方的言语嗤之以鼻,“没有秘密。”
人品怎么如此善变!苏定方自觉没有触到苏荃歇的底线,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想挽回自己起初输掉心态的自尊还是另有恶意,不过他已经失去的耐心,即使让她自动陈述秘密看上去是那般可笑而不可能。
“那你是因为爱殷年之才把这个音乐盒保留一年,为了作纪念才撒谎扮可怜阻止警察带走它?”
这句话已经结束了对苏荃歇自尊心的维护了,苏定方变得相当不耐烦。
可苏荃歇的回嘴是苏定方始料未及的,“我从来没喜欢过这种人!”
这算什么?死后撇清?还是为了她可笑的自尊心?
不曾得到就不会失去,不曾爱过就不会伤心?
苏定方几乎是以夸张的语气讽刺的重复道,“这种人?”
“我没有想过爱他,我也不愿意承担孩子的责任,这一切……根本不是,只是为了这个音乐盒而已!”
苏定方没听明白,但很清楚苏荃歇想趁机坦诚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秘辛,他很清楚苏荃歇急需帮助但情绪激动以至口至不清,但他还是好整以暇的,以玩味的姿态逗弄这个可怜的姐姐。
因为不屑,才能维护他从小被隐瞒欺骗的最后的尊严。
尽管心中疑窦丛生,苏定方还是压抑住了自己不可置信的感慨,他指着苏荃歇手里的音乐盒,“怎么,为了它,做出这么多离经叛道的事,毁了自己的将来?”
好热闹啊今天!所以过年其间就没有人支持膏肓了吗?过年好孤独,求留言求安慰~
第十八章 八音盒里的秘密
苏荃歇的神色不知道用嫌恶来形容合适还是说因为亲人的漠不关心而心灰意冷,“怎么可能,我是为了他才……”
他?苏定方有些听糊涂了,不过这个他……苏定方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是谁?”
苏荃歇突然缄默不语。
“这么说,你是爱上了另一个人,为了这个人,你才接近殷年之,为了得到这个音乐盒,你才被迫和殷年之发生关系?”
苏荃歇沉默了良久,突然狠狠的点了点头。
苏定方已经搞不清其间的关系了,哪能因为一个音乐盒搞出如此狗血的事情!
“音乐盒里究竟有什么秘密?请你告诉我!”
苏定方突然有一种真相即将大白被却生生扼住了咽喉的错觉。
苏荃歇深吸了一口气,“那个人是——伏夜留!我怎么会这么傻…为了这种照片,毁了我!是他害了我,他还不要我!这种东西已经没有价值了,我也没有价值了……”
语无伦次的苏荃歇苏定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只好看着她泣不成声的模样叹了口气,“或许,也并不是没有价值。只是他太高估了自己的价值。”
“嗯?”苏荃歇睁着通红的双眼凝视他,用眼神催促他讲下文。
“你知道这个照片的用途吗?”苏定方伸手接过苏荃歇刚才从音乐盒暗层里抽出的照片问她。
苏荃歇凝视着照片,求助般摇了摇头。
“伏夜留是一个相当复杂的人物,你的遭遇即使没对我说,母亲恐怕也知道了吧?”
见她点了点头,苏定方继续说,“凭母亲的人际关系还搞不定他——我是说母亲即使知道你有意瞒她,但依她的性子也会设法帮你讨回公道,但是这个公道没有讨回来,这只能说明——伏夜留有极强的背景。”
“你是说殷年之其实是他杀的?凭他的硬背景没人会查到他头上?”
苏定方及时阻断苏荃歇的臆测,“相反,如果他明确照片在你手里了,他还干嘛在一年之后去杀殷年之?!”他只要搞定你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