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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蓝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完全不想回应。
“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他当然知道她在不爽什么,但他不希望她生气。
杜蓝干脆放下餐具,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什么也不说。
“好吧!”他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我明白,刚才那个厂长很过分,可是我不能就因为他的态度而撤掉他,而且我们都是来帮忙的,没有这个权利!”
“他根本就不仅仅是态度的问题,他不是个合格的领导者!”杜蓝态度冷冷的,语气中有着不满,她原以为他不会放过那样的一个人,可他什么也没做。
“你说他不合格,你有什么证据,他是贪污还是受贿,他犯法了还是他造成了厂里的亏损?”他坦然地迎向她苛刻的目光,“如果能有证据,你根本就不需要指望我,你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让他接受惩罚。”
他相信以杜蓝的聪明完全可以理解他的意思,“你很同情那个被拉走的女职工?你知道吗?在陈氏企业下面有多少个像这家厂子一样连续亏损濒临破产的工厂?那里面有多少像这样的例子?杜蓝,你完全可以不仅仅是付出一点同情,你有能力,你可以改变她们生活状况,这远比那些同情有用得多。”
他话里有话,他一直在向她暗示着什么,而她今天不想再和他兜圈子,“学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要你来帮我!”
“我现在就在帮你啊!”
“这样还不够!”他的表情认真得不得了。
杜蓝冷哼了一声,觉得他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议,“学长的意思是让我跟你去当雇佣兵?没有劳保,没有固定的收入?你难道以为我就会因为你的几句称赞而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做完陈氏的案子,我们可以自己去开一个咨询公司……”
“等等!”杜蓝举起手打断他,她直视他神采奕奕的双眸,努力想从中找出些什么,从她上高中时认识他起,他开朗,风趣,正直,有能力,他愿意放任手下的人去做他们认为正确的事情,他任他们争吵讨论,而他总是可以把结果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她佩服他,甚至是仰慕,但她却从来没有读懂过他,“等等,学长,我不明白!也许我是曾经做过几个大案子,可在业界里,我只是一个很普通、很平凡的评估师,我不明白,你大费周章,甚至要自己去开个公司,目的只是要我去帮你的忙,我的意思是,这值得吗?”
“没错!比你有本事的人也许有很多,但他们不是我想要的,我需要的不仅仅是你的才华,我喜欢你的个性,我认为你和我才是最适合做伙伴的人!”赵启扬说得坦白,他从很久以前就这么认为,他需要一个伙伴,不仅仅是能力的问题,而是需要各方面的契合。
因为她是杜蓝,所以她不会因为这几句话而飘飘然,她笑着摇了摇头,“学长,别说得好像你要追我一样!”
“我并不反对把这样伙伴的关系延伸到爱情领域!”他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如果能够找到一个从心灵到事业都契合的异性,那是最棒的结果。但事实上,干事业容易,心灵沟通却很难,如果是其他人,他不会这么说,但幸运的他抓到的这个人是杜蓝,“我记得我们讨论过爱情的问题,我不喜欢被束缚,你不喜欢被强迫改变,迎合别人,我们有着同样的感情观,而我,并不掩示自己对你的好感,所以我单方面的有这样示好的想法。难道不可理解吗?”
他看到杜蓝平淡而镇定的眼神中滑过一阵愕然和慌乱。
“这……我没想过,这也许不是我想要的……”杜蓝有点儿迷茫,她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些话来。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他不放弃地紧追着。
杜蓝一愣,然后苦笑着摇摇头。
虫工木桥◇BOOK。◇欢◇迎访◇问◇
第16节:爱是麻烦(16)
最近,好像总是有人在问她:想要的是什么?
而她,不知道。
4
“抱歉,我又晚了!”杜蓝推开KTV包房的门,看到里面的两个人同时回头看向她。
“丝蕊,别理她,我最近每次约她,她不是说忙不来,就是迟到!”彭丽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便甩动那头亮红色的大波浪卷发,把注意力又投入到点歌系统上。
“Hello,杜蓝!”许久不见的丝蕊,清瘦了许多,但笑容依然温婉。
杜蓝随手把公事包扔进沙发里,“怎么样?”她坐到丝蕊身边。
“你看呢?”丝蕊含笑反问她。
“瘦是瘦了点儿,不过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本来就应该这样,为那种男人伤心就是有病……啊!”彭丽插话进来,但却被杜蓝迎面一个抱枕打断,“死杜蓝,你干什么!”
“你好好唱歌吧!”杜蓝瞪了她一眼,尽管丝蕊在笑,但……她明白她并不像看起来的那样好。
“切!”彭丽拨拨头发,怏怏地回过头去。
“没关系的!”丝蕊拍拍杜蓝的手,“你呢?你怎么样,我前一段时间给你家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彭丽说你很忙!”“也没有,就是接了一个新案子,是咱们以前的学长,所以……”
“咱们以前的学长?谁呀?我认识吗?”离开学校这么多年还能在工作中碰到,真是很奇妙,丝蕊很好奇,是谁和杜蓝这么有缘。
“就是以前高中的学长,他比咱们大两届,学生会的会长——赵启扬。”
“学生会会长——赵启扬,那不是咱们高中的风云人物吗?”彭丽唱完自己的歌,踩着高跟鞋,美丽的裙摆摇曳,风韵绰约地走过来,优雅地坐下,然后继续八卦,“我还记得他毕业那年,校长在毕业典礼上心痛得像是失去了什么宝贝似的,唉,你当年不是跟他挺熟的吗?”她指指杜蓝,“他现在干什么呢?”
“给一些企业当顾问。”杜蓝没什么太多的介绍,因为她本身不是爱多问的人,所以也不太清楚。
“他找你帮忙吗?”彭丽一说,丝蕊也有了些印象。
“也不是,应该是他要求请他的那家企业,雇用我们事务所帮忙处理资产方面的问题,然后之前我们偶然碰到过一次,我们谈过,所以我就接了这个案子!”
“呦!他搞咨询,你也搞咨询,他不是想挖你的角吧!”彭丽做了一个小小的联想,她是做广告策划的,这种事情对她们来说司空见惯。
杜蓝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我说中了!”彭丽看她的反应,就猜出了八九分,“他还真会打主意啊!你……”她指着杜蓝,顿了一下,然后忽然站起来,“等会儿,等会儿……”她挥了挥手,然后在屋里踱步,“他特地找到你,你同意去帮他忙,而我说你,你也没有反驳,你你……你不会是真的想去帮他吧?”
“彭丽,当策划太浪费你的才能了,你应该去当侦探!”丝蕊笑着调侃她。
“喂,老杜,你不会是当真吧?决定了?”彭丽探问着。
“你少八卦好不好!”杜蓝嫌她无聊地白了她一眼,“我只是有些动心,还在犹豫中。”
“杜蓝!”彭丽完全觉得不可思议,“你疯了?你脑子不正常了是不是,你去帮他,他有公司吗?他一个月能给你多少钱?有劳保吗?能上保险吗?以后能给你发养老金吗?就算这些都有,那他的公司有前途吗?你才二十多岁,你有没有考虑过未来的路啊?”
“我也觉得你应该慎重,毕竟你现在的工作已经挺不错的了,换一个能不能比现在好啊?”丝蕊也觉得彭丽说得有道理。
“唉……”杜蓝叹了口气,“拜托两位,我只是说在考虑,又不是已经决定辞职了,你们两个别这么反应过度好不好?”
“喂,我们是关心你,你别不知好歹!像你这种怪脾气,以后找不到老公就要靠自己,再没有工作,哼哼!”彭丽就算是担心,也不忘和她抬杠。
“哼!那可真是谢谢你的担心噢!”
“行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都不忘斗嘴。”丝蕊总是觉得她这两个朋友,别看在外面都是精明能干的角色,但聚在一起,都是小孩子心性,“杜蓝,我觉得你肯定是有所考量,才会想跳槽去学长那里的吧?我记得学长在学校当学生会会长的时候,就很让人另眼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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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爱是麻烦(17)
“而且,长得也挺不错的!”彭丽凉凉地补充。
“你什么意思啊?”她皮笑肉不笑地问彭丽。
“我什么意思,哈!”彭丽冷哼一声,“我的意思就是,杜蓝啊杜蓝,没想到你也有为男人晕头的一天!”
杜蓝斜瞄了她一眼,懒得跟她计较。赵启扬是很有能力,长得也不错,但这些都不足以构成她动心的理由,她喜欢他说的那些话,也许在她的心里,也想有个伙伴。
她挥了挥手,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杜蓝,你……”丝蕊还真是有些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事,因为她这两个朋友在某种程度上,身体里都含有疯狂的因子。
“行了,不用担心我,我一定会好好考虑的。倒是你,丝蕊,你准备以后怎么办?你爸爸那边……”她总觉得丝蕊的问题来的要迫切、严重得多。
“看看再说吧!”丝蕊叹了口气,“这次回来,我觉得我爸爸的态度变了很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丝蕊耸了耸肩,一切只能顺其自然。
“哼!”彭丽故意很大声地“哼”了一下,表示对他们两个不听她劝告的愤慨。
杜蓝淡淡地扬起嘴角,摇了摇头,对丝蕊说:“看来,我们都要走一步算一步了!”
出了KTV,彭丽自是另有节目,很快被人接走了,杜蓝则是送丝蕊回家后,才开车回到自己的住处。
用钥匙打开房门,两室一厅的小套间里一片漆黑,背景是一片点点灯光的和乐景象,更显得她这里冷清。
杜蓝把公事包随手放到沙发上,外套脱掉,鞋子踢了。她今天累了,什么也不想做,她没有开灯,只是趁着窗外的灯火,光着脚,走进卧室里。
卧室里有窗帘,暗暗的,只有一点隐约的月光,她任由身体的习惯,反射性地往里走,脚碰到了东西,她就顺势一倒,投入床铺的怀抱。
自己搬出来住大概也有三四年了,这间租来的套房里总是冷冷清清的,彭丽来的时候总是说这里不像人住的地方,没人气。她一个人住,却又总是在忙,所以没有工夫去收拾布置它,除了定期的扫除,它永远都是简单的死气沉沉。
这些年来总是忙忙碌碌,工作一件接一件,房子的租金要缴,车子的贷款要按月还,还要保证让母亲过得安逸舒心,于是就这样一直忙下去,可是她一直在忙什么呢?她就这样躺在床上想,似乎也想不起什么值得记忆的东西。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当彭丽问她想要什么的时候,她才会什么也答不上来。
其实,为什么会对赵启扬的提议动心呢?也许就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正赶上她想要改变现在的生活状态。又或许是说那些话的人是他,因为这个人,让她想要有所改变,到底为了什么,她并不清楚,只是她并不仅仅是动心而已。光这样想着,她的心里就热热的发烫,她身体里那隐藏的不安分因子正在咆哮。
她猛地坐起身,从床头抓过电话,果断地按下一串号码,当接通的声音响起,她有那么一丝的后悔,后悔自己的冲动,她想马上挂断又想趁着自己这阵冲动去改变些什么。就在她犹豫的这一下,电话被人接了起来。
“喂,你好!赵启扬!”
杜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心脏“怦怦”地使劲跳着。
电话那一边的人没再说话,像是在耐心地等待。
杜蓝一张嘴,就被自己的紧张呛了一下,她咳了一声,然后才能镇定地说出:“我是杜蓝!”
“呵……杜蓝啊!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电话那边赵启扬的声音听起来是兴致勃勃的。
“嗯……你在忙吗?”
“也没什么,就是有几个以前陈氏做的产品策划和一些绩效考核的记录。怎么,你要跟我谈工作?”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惋惜,“小学妹,下了班就应该好好休息,不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你不是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