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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说第二次,”只可惜这个握紧了浮萍拐,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少年压根就没打算和他协商,闻言只是翘起嘴角露出了威胁的笑意:“再啰嗦就在这里咬杀你好了。”
尼布莱感受到了比愤怒更加旺盛的郁结。他第一眼看到云雀恭弥和理惠的时候,就明白这两个人之间有一种严重的不协调——云雀恭弥浑身上下都是难以言喻的斗气和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血腥气味,但他的侄女眼里却透露着对目前生活的顽固抵触和压抑的恐惧。身为过来人的尼布莱当然清楚,任凭理惠继续这样待在云雀恭弥的身边,她迟早会失控跳脚。
因此他觉得,先不管她是否想要接触黑手党,当务之急是带她离开这个持续了十一年的噩梦。
不过,尼布莱不清楚的是,他的侄女在凶兽长达十一年惨无人道的咬杀之下,应变能力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而且思维的出发点也达到了一个神似中二隐性病患的奇妙出发点——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花太多注意力在自己侄女身上,却忘了这个真正掌控他侄女的凶兽是多么不可理喻。
对于云雀恭弥来说,单从理惠想要落跑的角度来看,他是无所谓的——这就像是圈养在家里太久的宠物总需要出去遛遛一样,只不过是遛的范围和抓回来之后如何惩罚的问题而已。但是,尼布莱想要从他身边带走那只不安分的草食动物,事情的性质就上升到另一种级别了——不论这只草食动物的价值如何,都是他的东西。
他不允许她离开和找人来替代她完全是两码事。
所以在云雀恭弥看来,尼布莱现在在和他讨论的并不是某只草食动物的人身自由问题,而是有人挑衅了他的风纪之后他该如何处理的问题。
——“Ciao。看起来事情变得有点麻烦啊。”
天花板的暗道很是时候地打开,穿着黑色西装的婴儿微笑着结束了诡异的倒挂姿势,轻盈地跳上了隔在两人之间的矮桌上,首先转过脸来看向正无所适从的中年男人:“好久不见,尼布莱。”
在看到婴儿的瞬间,云雀恭弥稍微收敛了暴涨的杀气。
“……Reborn先生?!”尼布莱即刻露出吃惊的表情,“你居然在日本……啊,对了,是彭格列的事吗。”
“是哦。”Reborn仰起头来对他点点头:“关于你侄女的事情,不如暂时先交给我吧。”
“诶?可是……”
“艾蒙莎的话你应该还记得吧,”不紧不慢地打断他,婴儿幽邃的双眼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犹豫的中年男人,“理惠现在是决定要留在日本哦。”“她已经决定留在日本了?”愣了愣,尼布莱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的云雀,“你为什么没有提这件事?”
回应他的是云雀恭弥没什么情绪可言的垄断主义:“那只草食动物想要怎么做不重要,敢反抗的话就咬杀。”
Reborn压下帽檐翘了翘嘴角。
*
门铃吵醒我的时候,我惊悚地发现云雀已经出门了——难得他居然没有在睡醒的时候那浮萍拐招呼我。
迅速整理了一下头发跑去开门,来人是个自称快递员的七尺壮汉,把一个不小的箱子递给我后,就已明显不是常人能够达到的速度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
我不得不怀疑箱子里装的会不会是定时炸弹。
小心地把它放到餐桌上后,我提开了企图爬上来抓咬纸箱的云猫,拿剪刀小心地把封好纸箱的胶带剪开——结果纸箱里面还有一个纸箱。
于是我继续耐着性子再把这个纸箱剪开。
里面是定时炸弹——你以为是这样吗?
其实我宁可是这样。但是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剪开后的东西,意识到这玩意儿寄过来多数是坑爹的——因为纸箱里头又是一个纸箱。
我果断地把它抱起来扔向垃圾桶。
只可惜纸箱体积太大,垃圾桶根本容纳不下。我暂时就把它搁在了一边,拍拍手起来做早饭,也没管扑上去兴致勃勃地啃咬纸箱的云猫——这直接导致去并中前它就把它咬出了一个大窟窿,还钻了进去。
把窟窿掰开的时候我数了数箱子的层数,加上刚刚剥开的两层,一共是十五层。
……所以说寄这种坑爹物过来的人究竟是怎样找到大小如此契合的十五个箱子的?
箱子里装着的是一个录音笔和一根铅笔长短的金属棒——这棒子挺重,而且粗度让我不由得怀疑起它的用处。打开录音笔的录音,里面是尼布莱叔叔的留言。
“理惠,这些年你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时间吧?其实今天就是你的生日。”
……叔叔,其实你应该也不知道才对吧,你不是在我出生前就跟我父母失去联系了么。
“叔叔一直想亲口跟你说一声生日快乐。我从Reborn先生那里听说了你的决定——你放心,叔叔能体谅你的想法。不过,如果哪天不想再待在日本了,随时可以跟叔叔联系——我会给你提供所有力所能及的帮助。”
不,等等,叔叔——为什么话题一下子就扯到婴儿杀手了,难道他连你也忽悠了吗?
“这份生日礼物是在你出生那一年就帮你准备了的。每一年我都有在原先的礼物盒外增加一个箱子,想要在找到你的时候把它送给你……”
所以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是在哪一年哪一天出生的啊,而且每年都只增一个纸箱你也太小气了吧,十五年来准备的礼物就是这根铁棒吗?请问其它的十四次生日呢?难道礼物就是那十五个坑爹的纸箱?
“现在我更加坚信这个礼物对你很实用了。它的材质绝对是这个时代最坚固的,而且很方便携带——绝对不会输过云雀恭弥的两根浮萍拐。”
……
“使用说明书在倒数第二层箱子的隔层里,希望对你的生活有帮助。最后,叔叔还是想跟你说一声,生日快——”
等不了他啰嗦完,我把录音笔关掉丢去一边,兴奋地扯过被云猫咬得不堪入目的纸箱,蛮力扯开了倒数第二层的隔层,把那本薄薄的使用说明书拿了出来。
这真是最棒的礼物。
我似乎能够体会到云雀六岁那一年收到浮萍拐这样礼物的心情了。
先不管为什么在我出生的时候就给我准备了这种诡异的礼物,至少这玩意儿现在对我来说是绝对必要的。嗯,感应开关……左键伸长,右键调节,灰色按键进入利器模式——性能是不错,但是材质真的能跟云雀的浮萍拐不相上下吗?
为了试验这一点,我又跑回了二楼的房间,一棍子抽向了那个特制窗框。
结果相当让人满意。虽然我的破坏力不及云雀,但是这根伸长之后看起来靠不住的长棍完全没有受损,而且抗震动的设计也没有让我的手臂发麻,感觉相当棒。
真是没有比这更好的礼物了~
我心情甚佳地让长棍恢复了便携模式,随手把它揣进袖子里就愉悦地拎着早餐前往并中,决定今天午休时间要找到草壁来实战练习。
难得美好的一天。
失踪,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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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XT下载失踪,白兰 棉花糖:惠子~我最近会去日本哟~?
泥轰惠子:来日本干什么?休学旅行?
棉花糖:才不是呢~我是特地去日本找惠子哟~
泥轰惠子:……我要从哪里开始吐槽才好
棉花糖:惠子桑,等见过我之后再考虑看看让我包养的事嘛~人家真的是又帅又多金呢~?
泥轰惠子:你还是去死吧。
*
我当然不会把棉花糖的话当真。先不说网友见面这种坑爹的事,他要是真来日本找我的话,不可能不旁敲侧击地问出我就读的学校或是住址——就算他问了,我也不可能说出来。我还没有悠闲到可以招待远道而来的网友那种程度。
近两天并中的几个学生接连失踪了。
准确来说,是跟沢田有关的几个人陆续失踪了:先是沢田,再是狱寺凖人,接着就在前天棒球部的山本也不见了——其实只是他们失踪的话倒也没什么关系,问题在于就连没有任何战斗力可言的并中校花也跟着消失了。
听草壁说,那个经常跟沢田他们在一起的不是并中的学生三浦春也两天没有归校。
果然这事和黑手党脱不了干系。不过,往常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Reborn应该都会提前跟云雀知会一声才对——这次他不仅没有提前说明,自己也消失了踪影。
拳击部的部长几乎每天都会把整个并盛掀开一次找妹妹,瞎胡闹的时候被凶兽抓到还要理直气壮,当然结果只可能是被咬杀。不过这家伙精力真不是一般的旺盛,被咬杀一次后又从医院冲了出来,坚持不懈地上演现场版寻亲记。
不过事后再次被凶兽狠狠咬杀了,恐怕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意识。
云雀虽然只是照常维护风纪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在让风纪委员会给这几个学生请了假后,多数时间还是在并盛游逛,收缴保护费的时候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毕竟是并中的学生,无故失踪的话也算是破坏了风纪。
可是Reborn的杳无音讯总让我莫名其妙地不安。这种诡异的感觉就像上次黑曜事件的时候出现的不安一样,甚至比上回更让我暴躁。
这次绝对不能再让云雀乱来了,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照顾重伤的凶兽。
“所以你真的不打算问问迪诺或者云雀先生吗?”在睡前我边打地铺边问云雀,然后在他饱含杀气的眼神下耸了耸肩:“当我没说。”
他又看了我一眼,多半是在考虑要不要咬杀我——好在最后还是决定不浪费睡眠时间在我身上,所以阖上眼不再鸟我了。我关了灯也躺下来,手里死死抓着利钝棍——这是我给叔叔送给我的礼物暂定的名字,至于这名字是不是雷人暂且不提,反正这棍子就是利器跟钝器的结合体。
在决定要想办法加入彭格列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也必须紧绷神经保持二十四小时的戒备状态,好为未来不知变数的日子做好准备。说起脑力的话,我的智商虽然不低,但要说高的话也只是脑子稍微比普通人转得快点而已,碰到蠢材可以耍耍小聪明以智取胜,遇到天才的话想斗智的就都是蠢货了。因此只有变得更强,才是安稳活下去的前提。
所以学习云雀的时刻备战状态是第一步,武器绝对不能离手。
我闭上眼,睡了。
*
“嘁,没用的丫头。”把头发染成金色的青年凶狠地拽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我,一脚踹上我的肚子后又把我丢回了水泥地面,踩着我的后脑勺轻蔑地看着我,“云雀家居然会收养这种国外的小鬼——啊啊,该不会是给云雀恭弥做童养媳的吧?”
“噗哈哈——真的?不过这丫头皮肉相还不错,就是弱得跟普通小鬼一样……”另一个青年拍开了他踩在我脑袋上的手,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提起来,头皮要脱离头盖骨的感觉痛得我嘤嘤哭起来,恐惧感甚至强过云雀第一次拿起餐叉差点戳穿我的手。
“这种普通的小鬼真的跟那个云雀恭弥一起生活了几年吗?真是奇怪啊,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
“笨蛋,你没注意到她还在哭吗?已经被我们打了这么久,骨头也断了好几根,照理说应该早就晕死了才对,居然还意识清醒,显然耐打能力很强。”
“诶?这么说也对诶。”揪着我头发的青年好笑地将我凌空提着晃了两下,又无趣地松了手让我跌倒在地,“不过云雀恭弥真的会来吗?我看这小鬼最多也就是他的长期靶子吧。”
“蠢货!就算是狗,养了几年也会有感情的——除非这丫头对云雀恭弥来说连狗都不如。”
说完这句话,他们突然就哄堂大笑起来。
我的头磕在地上,脸颊已经被磨破,全身上下都在痛。自从云雀结束他选择武器的试验,我就没有再遭受过这么严重的殴打——但是现在不停地哭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太痛,而是因为我并不觉得自己在云雀眼里比得上他养的狗。
我就是连狗都不如。可悲的是,这些人自以为这种话是笑话,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哄堂大笑的话题已经让我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
期待云雀来救我根本就是徒劳,可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我从来没有打过架,也不觉得自己能够单枪匹马地战胜他们这么多人——不是每个人都像云雀那样无敌可畏的。
所以我大概会就这样死在这里吧。
我战栗着听着这些人的讨论声,扭过头尽可能抬起头磨蹭额头上的钝伤,哭着发现我的耐打能力作为待在云雀身边存活的资本,此刻看起来却成了一种巨大的负担——意识的清晰只会让我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下痛苦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