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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一起去我工作室吧。”
“恩”
一个很大的画室,如果有阳光,可以尽情的洒在那些静物上面。“你们画的?”他指了一幅很大的油画。“恩,老师改的”男的说了一句。他走了一圈画室,很虚的蹲在外面的走廊,前面那是橄榄树吗,他也许看错了,是竹子。他抽起了烟,意识叫他在外面等他画完出来。
【明天的天是不明白的,
就像梵高的死不能一直怪那把枪,
把竹子看成橄榄树,他怎么了?】
【和平,平等的只有灵感。】
走廊里一直有人在走着,成堆的油画放在每个画室的门口。三个男的抬了一尊大卫石膏像从他的面前走过,他丢下了烟头,想到了一件事,几年前他学校有个美院的师兄一直抱怨大卫的形不准,原因是复制的,而也有人对他说喻红的大卫是中国画得形最准的,这难免矛盾了,他又觉得想笑想哭,像个傻子,每当这样的话题勾起。
他知道大卫不在中国,“阿格里巴,马赛,荷马,伏尔泰&;#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不在中国,中国孩子眼里只有李白和杜甫,而杜甫很瘦,李白会喝酒,这样的事是最令人关注的,就像老师教我们写文章要有中心思想一样。
前面是西湖,而他在美院的四楼上走廊,还在等着那个男的出来,结果他睡着了,睡的和往常一样。他梦到一群橄榄树开着绿色的花,直到花谢了,他还在那花下做着梦。梦到无数个镜子,镜子里有他,而他的手却不在最上面的镜子里,他的外婆在镜子的外面正给他做新鲜的故事和祈祷,而他在做梦了,所以一直不醒了。那梦一直扭曲下去,但画室里的那个男的好像还在等天亮。
【他知道画画久了,画都会说话了,就像八哥一样,有时是一只沉默的八哥,让观者感觉玄乎,我亲爱的艺术家,我亲爱的学院派!?】
“出来了”天其实还没有亮,他看着他又睡了。那个男的也在旁边蹲着入睡了,直到天亮。
【我只想画一朵花,请你不要抢我的笔和色彩好吗,艺术家。】
【亲爱的提奥,麦田和星空是怎么画的,还有乌鸦。】
【天亮了,而他们俩都没有醒,许多时候他做的梦是怪梦,因为理想是他生命之花,而开花的花没有了主。】
俩个人一起吃了顿饭后,他在美院的池塘边打了电话回家,耳边听到的是他父亲的声音。他也听到了电话那头有一个家庭正为昨天的食物吵着。对他来说,只有被镜子照到昨天,才能感觉到。因为镜子早已被他藏在身体某个隐蔽的地方,就连见光都不可能,见过也许会死。
【家,是什么?
国家,大家,家庭,
一个孩子,
一群,一个孩子,在水里追着红球上岸。】
“我在杭州,一切都还好,你呢?”他先开口的。“我也很好,够吃吗?”
“就这样吧,还有别碰我的打口碟。”
“恩”父亲叹了一声,那边也把电话挂了。
他摸了摸口袋,今晚他想再去酒吧。原因是他想到了一些东西,是昨天美院门口看到一张海报。“丢火车”来了,他想去听那首《茶底世界》。
他并没有把琴带上,也没有背包,只是一个人走去。
酒吧门口,过道多了几个保安。门票25,付了钱他在酒吧的过道上站着,几时开始对他来说还已不重要。许多人来了,灯光,贝斯在试音,鼓手在喝水,他们开始了。他一直在等《茶底世界》,他幻想这乐队今晚能把这歌唱到天亮。
【生命中最善良的时光,就像是水一样的明亮。】(茶底世界里的一句歌词)
他看了盒子,还有孩子。孩子在墙角,在吧台,在卖醉,还有一个盒子别在天上。
二楼的过道上他蹲了许久,周围一切变绿。绿了,他在哭,不是脆弱,是他一直搞不清楚善良的意思。多年前,有个慈祥的老人,在讲村里关于鬼的故事,里面出现了很多次“善良”的字眼,但那个老人也老去了。
【麦田,越来越长,看不见孩子,便看不到乌鸦。】
在杭州呆了七八天后,他看了美院的大门那墙真的很冷,杀人一样。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这是他第一次去南京,他有一个兄弟在南京的附近,那地方叫马鞍山。那个兄弟是在他第一次去杭州时认识的,兄弟也是一个孩子,在
他买了一张去南京的火车票。
【盒子,我们晚上见,那个叫塞尚的人听说他的苹果画得很红,是给贵族看的。】
【《发条橙》里的主角,后来怎么了,“我想去南京看看”。孩子,你是我的阳光。】
南京,在夏天的火车上抽了半包烟后便到了。
其实这次来除了看这个城市外,还有一件事便是要等一个那一年在杭州认识的兄弟,然后去他家。他家其实就在南京和安徽的交汇,马鞍山。在南京下车后,其实兄弟还没有到火车站接他,他也只能在车站对面的湖先休息一下。天气有一点阴郁,他一直在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湖,每个湖都这么煽情,面对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说到他们的认识,很多和佛洛依德的书有关。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兄弟以前喜欢在上厕所时看书,而他,会在他兄弟的后面上厕所,所以那本书其实有两个主人。但他和他都知道,小偷和牧师永远是信仰同一个上帝的。他其实除了在想等一下相见后怎么说话外,还在担心多年前的争吵是否又会继续?这次他什么都没有,兄弟却已经是美院油画系里的人了。他很是伤心,但他还要在朋友的家呆上几天,沉默还是争吵?都会有的,而你是我的兄弟,没有一个对错。
【佛洛依德,塞尚,贾克梅蒂,麦田都因为延续着荒唐而萎至今。艺术家只能在美院里吗。】
和朋友上车后,其实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雨水打着车窗,和他的心没有什么两样。他想起了她,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上面写着“雨水打着车窗,像我的心一样”。
“现在有什么作品没有?”上车后朋友随和的问了一句。“你是指什么,音乐还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他表情很异常,“油画作品”他朋友很确定的说,“难道现在你不画了?”“不画了,等以后吧,你呢?”“我和你不一样,我很多时间是在工作室度过的,梦想的和油画商交流现在已经实现了。”“哦,真好!”他其实有一些想解释的,但他知道这里只有灵感自由,面包的自由。
【我只想画一朵花,请你不要抢走我的画笔,艺术家。】
“认识赵无极吗?”朋友以为他还会像以前那样说出每个画家的一切一切,“别问了,我睡一下,你开你的车。”
那天晚上,他和他的家人吃了第一顿饭。他吃了很多,吃完后便马上洗澡了。朋友其实一直在书房等着他。
“这是我最近的作品,怎么样?”他朋友拿出了一些自己很满足的作品。“我看不懂,真的。”他有点不礼貌的回答。朋友好像失去了什么是的,便说“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一样的,有书看吗?”朋友也许找到了一丝对话的来源了,“还记得《梦的解析》吗?”“记得一些。”他有点温和的回答了,“现在有很科学家说那本书不科学,你觉得呢?”“科学家?那书多少给超现实主义很多东西吧。艺术和科学,你说能怎么能一起解释,还有我是相信有灵魂存在的,所以少和我说科学,科学只是某些人的工具,你懂的。”朋友感觉气氛不对,安静了。后来他说:“恩,那你可以深点去研究,也许有什么作为。”他说完,朋友很开心的说了一句“你小子,别这样,你是我见过唯一和我有共同语言的人。”“我先睡了,拿本书给我做枕头吧。”朋友想了想拿了几本西班牙抽象艺术的画集给他,他头发还没干,但已经入睡了。
【头发上的水一直滴在书上。如果那本书和大脑能通过水传播,也许他能在梦里看那书。很荒唐,就像艺术家在说莫奈的画里看到失去,塞尚的画里是绝对的永恒,不要多说,入睡吧。】
其实那个晚上他一直没有睡下。对着天花板,眼睛里确实是泪,很自由的流到脸的任何一个角落。他想到吃不饱的那些日子里有一个人送他的书,在书的一角写上了“撑起中国艺术的明天”。那时的血和现在的泪水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热的。
【我亲爱的孩子,你在为了什么而苦苦死磕,我亲爱的孩子,谁让你这么哀伤?我杀了它,你可知道你是我最爱的孩子,你们都是啊。】
送书给他的那个人正是现在这位朋友,小丁。
【一群人围殴一个小偷,很少有人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但一群人教一个孩子说谎呢?】
“晴天,晴天&;#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睡醒后的他一直看着窗外重复着这样的话。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坐在这样的窗前看外面了,“吃点东西吧”朋友给他做了很好的一顿早饭。吃完后,朋友很想像以前一样对他说一些事。“你还画下去吗?”朋友问问他,他好像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说什么了。“画什么,我有什么好画的?”“你不是以前一直喜欢莫兰迪吗?” “我现在也喜欢。”
其实只要一个理性的人看了他的口袋就会选择真实的答案。“朋友,我会画的,就像以前一样画着,在有一天。”他很久没有真实的说过这样的话了,这个时候家里来了电话。话筒里还是他的父亲,“还好不,多吃点。” “会的,我刚吃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没有,你放松去玩吧”。
【到这里我不得不解释,其实他以前也是一个艺术考生,为了考上美院在做着一些事。他父亲有一句话“你说的音乐能赚钱吗?能的话就玩。”他知道不能,就像这场考试一样,没有一个解释。】
他兄弟心里好有一堆的学术要和他交流。对他来说,其实中国做学术的人很多,但他现在只向往吉普赛人的歌舞,鼓声,舞步,语无伦次。
【在没有观众的舞台上,唱歌的人儿思考到了本质。】
接下来,有很多天在朋友家呆着,但会是怎么样?只是生活。
【他像一个哑巴,在回忆着每一个角落的蚂蚁,希望能多点蚂蚁把眼前的一切找到原点。这是垃圾场还是什么,可怕的它。】
【我可不想这样下去,他说会有一个结果,像天边那条龙的颜色。】
“一起画点油画吧,不要这样,除了一个美院的头衔,你和我有什么不一样的,难道我和你的交情还有什么可以划分的吗?”“我现在买不起这么大的油画框,还有我画完的画也没办法带走,要带走我也不知道带到什么地方,我家里不想再看到我画这些不是风景的画。”“那就放在我这,下学期我要在学校举行个人画展,你好的作品我也帮你也挂上,好吗?”他还能说什么,就画吧,朋友那里的画框也许他画一年都画不完。其实他已经不用思考画什么,因为他书包里的底稿很多很多,还有密密麻麻的文字。“你很需要这些”朋友给了他最喜欢的牌子的油画颜料,还有很多很多没有用过的画笔。
【噢,不,不,这眼前的一切他其实早就有过,对于现在还有这些待遇,他知道其实又是短暂的幸福,但幸福来时你能说什么,享受到底吧。】
就这样他过上了几天可以画油画的生活,画布一直在填满笔触。但两个人在一起画画会好吗?那个朋友是一个学院派的学生。什么是学院派,其实我和他一样的模糊,是一个在画着*一个在画着孩子的区别吗?我搞不清楚,他们也没有彼此的对话。白天就画到晚上,晚上就看着各自的画,这样的生活可以一辈子,也许,他会的。
【小偷和牧师永远是信仰同一个上帝的,一直是这样,对他来说。】
朋友忍不住说了一句话“画面的构图在什么地方,还有你以前擅长的颜色搭配怎么没有了,你这是在画什么?”
“一朵花”他很是伤心的回答,“难道我画什么是你说的算?”“我不能理解你现在在画什么,你的画里想的是什么”他只说了“够了,别再说了”但他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因为他是他的兄弟。
【梵高和高更的争吵也许只是一个骗局,是一个留给后人的骗局,就像什么都没有。梵高的向日葵也许只是在画他内心的苍老,高更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