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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和高更的争吵也许只是一个骗局,是一个留给后人的骗局,就像什么都没有。梵高的向日葵也许只是在画他内心的苍老,高更的回归自然也许只是一个安慰,现在这样的争吵只会是一个笑话,一直下去,一直是笑话。】
【炒作在这个城市蔓延罢了。】
那个晚上朋友带他走了一条很长的路,个性像一把刀子摆在朋友的脸上。“要去哪里?”他走得很不耐烦,漫无目的走在这个城市,这个地方。朋友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很自信的走着,感觉像在说明他的个性是多么的高尚。“你给我带去家里,不要这样再兜圈。”他很不耐烦了。朋友说“现在我们已经离目的地很远了,回家还要三个小时。”“你真行”他不再说什么。几个小时后他们到家了,只是不再说什么话了。
【个性之花盛开不代表永远有向阳的方向,他和他又有谁知道这路该不该走,兄弟喜欢在懂得的路绕圈,他却在迷路中学会挣扎,他只有挣扎了。】
“那个晚上他做梦了,梦到自己没穿衣服在陌生的地方行走,那么自然的走着。”而他知道这是梦,但无法拒绝这样的荒唐,梦还在继续。他跑了起来,面带微笑的跑着,梦里的城市在开花结果,就连草都兴奋得把房子绑起来。无数个只有嘴在微笑的孩子在他后面追随。”我的天啊,怎么了,我要快点醒来,身体开始在挣扎,呼吸难以再延续这美丽得荒唐的梦了。他跳进一条没有水的河里,梦就这样结束了。
但他整个人站起来不停的呼吸着,寻找空气,他知道要是再做下去可能只活在梦里死在床上了。其实是哮喘犯了,至于那个梦是美梦还是噩梦只有他自己清楚。
【美梦都受不了的孩子,只能在现实的房间起床。周围还一片漆黑,天还没亮呢,我的孩子,呼吸吧,呼吸。】
【别再欺负他了,他只是一个孩子,哮喘你给他留点空气不行吗?难道这个空气世界还不能给他一点呼吸,就一点。他只是一个孩子,明天还要上路的孩子。】
“你在哪。果子被人枪杀了,回来吗?”那个女的来了一条短信。就在他想离开这个无法无天的夏天时,这短信也许是逃离,也许早就让他死了一回。。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四章:果子。
离开马鞍山那天是在早上,一个夏日的清晨。
兄弟抱了他一下,那力度和第一次在杭州的分别一样有力。
“撑起中国艺术的明天”兄弟最后还是再次说出这句话来,而留在朋友画架上的画是他唯一一幅最大的油画《红球记忆》。
【红球记忆,几个孩子在湖水里追着一个红球,戏水的孩子没有想过几时上岸,夜色很晚,火车在桥上路过,眼睛看着车窗外的一切,只有一颗红球始终没有下来,飞走了。】
【因为他的父亲爱上了姑娘,她的母亲爱上了文化。他,爱上了摇滚和匡威鞋上的泥巴。】
果子在父母离婚后就没有见过父母是什么样子,他外婆给他买了一条手机和一双白色的匡威鞋,在他20岁的生日。外婆怕找不到他,也怕他不能走远。
听他外婆说果子死去前一个月,他父亲向果子借了个手机去打电话,现在还没有还给他,因为手机也能在赌场上换钱。
他问他外婆“果子后来还打鼓吗?”“现在房子要拆了,鼓没地方放,他就在酒吧给人打,听他说是和你们以前乐队的阿渣一起去的,一晚一人五十块钱,还给我买了很多衣服回来。”“他死在什么地方?”他很坚强的在问。“就死在一辆面包车上,是阿渣刚买的面包车上。”外婆说完便走开了,扫着门前那条扫不干净的路。他也许知道了些什么便不在说话了。外婆看着他就要离开便拉了他的衣服说:“孩子,果子生前没有几个朋友看得起他,他出生的时候冷清清的,只有我和他妈,后来他妈也出国做老师了。现在送他一程我想你也来一下,热闹的走也好。”“会的,我知道了。”说完他便离开了。那个女的拉着他的衣服跟着他走,在去酒吧的路上。那鼓还在酒里放着,银白色的鼓,很华丽,谁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因为哭也没有,笑也没有,那个表情是什么?
【兄弟,我应该面对你,在你看不到我的时候。】
后来在酒吧的服务员中得知果子是被他的父亲杀的,为什么被杀?因为果子想去找他父亲要回那把属于他的手机,父亲很仁慈的把他一枪干死在车上,后来阿渣开车把果子父亲也撞死了,服务员说那声音像鞭炮一样想,让人作呕。阿渣好像明天就要去离市区很远的看守所。
俩人死了,阿渣也入狱。他希望的是果子去地狱,因为那里像酒吧,他父亲想去哪就去哪吧。
【他听过一个故事:如果在晚上的巷子里有人叫你的名字,千万不能回头,因为是鬼。在酒吧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回头,因为这个故事。】
那个晚上他想起了以前那个乐队。一个女的,女的就是现在的她。果子,果子爱看《猜火车》。阿渣,阿渣喜欢听教父的主题曲,他喜欢画点东西放在书包里。
【哭丧的花叫残,没有哭是否叫灿。白色的花也许果子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果早见过他也不会死的。因为白得可以看到未来,我的天啊。】
在灵堂里,他看到很多在等待举行哀悼仪式的死人,死去的人也需等待。好多的房间,好多。里面有些死人前摆的东西让他想到那场酒席,其实人只是为了吃活着,死去也是。
果子就在灵堂的中间,来的人有五个人。外婆,他,那个女的,还有两个妹妹。果子的那双鞋并没有脱下来,在玻璃框里也许他会走得很快,去地狱。在仪式里活着的人都哭了,阿渣也来了电话。听着那灵歌谁不会哭,他,他没哭。
仪式结束后就马上轮到下一个死人了,有点是在拍电影的现场。
举行仪式的人也脱了那黑色的衣服在旁边喝水,一切正常。
那个晚上他在那条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也许这次回来他应该回家看看的,也许不再有这可能了,走着就这样走着,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走过了天桥,走过了水稻,走过了许多了个路口,那个女的哭的泪水也走干了。他要去哪?他不知道。在高中的学校门口他停下来了,看着那间以前他们排练室的灯依旧亮着,就像青春一样,不属于谁。排练室里面的人也有一天要走,一定要走。
“你回去吧,太晚了,还有回去前把脸洗了”他说完那女的走了。
怎么了?他在学校门口失声的哭起来了,也许该哭出来了,让天看他怎么哭的。夜色很美,和他显得有点不协调。那又怎么样?他知道这个城市将会失去他所有的记忆。因为没有人再陪他说伤害两个字了。这世界本来就没有伤害,没有…
【《猜火车》里面的主角叫什么?叫屎霸,还是那个会开枪杀害自己朋友的人,还是那个同性恋,还是死在床上的婴儿?怎么都是主角,果子到底喜欢里面的什么,还是那个没有提起的穿匡威鞋的人,应该是。】
【科本的死不要再怪罪那把枪了,他其实是躺在天堂里的一片黄色麦田上唱<;Hey;jude>;。】
他哭到天亮,在校门口睡着了,第二天由于学生要上学,门卫把他叫醒了。很多个面孔看着他暗笑。
他该回家了,回家准备东西,还要出去。去哪?不知道
第五章:果子,如果你能飞,要不跟着他,要不离开这里去地狱。
【果子,如果你在天有灵,不要让他太早去找你,让他忘记你,也许他会找到那个盒子的,相信我,相信他。】
他看着那条没出息的狗还在那里睡着,家里一切还是平常。如果有什么不一样就是他的房间多了几块窗帘,印着花的窗帘。原来那黑色的窗帘可能就是他脚底下踩的那块布吧了。“这窗帘是谁挂上去的?”他父亲说“是乐队里那个女孩,你不在的那些日子她一直在你房间里玩你的贝斯,晚上留她吃饭;她也没吃就走了。”“对了,她考上美院了,你知道吗?“不知道,怎么了。”“真是一个会读书的好女孩。”他不耐烦的看着那个父亲,走了。
【泼冷水,有时是会感冒,没出息的狗一直都会叫,就是不敢咬人,铁链让他更有了气派。】
关上门,在房间里,他插了音响,对着贝斯一个猛的弹着,什么都听不清,在此时,他只需要像贝斯这样的嘶吼。
一直到右手软下来了,躺在床上他想起了宋岳庭的《Life's A Struggle》。他第一次听到这歌好像是在去年吧,是从一个朋友的博客里听到的。现在想起来感觉和当时的情景一样,无法再呼吸下去,因为空气都要和他较劲。房子一直在他的眼前虚幻的扭曲,变形,他好像坐在一辆去往太空的车子,他不想这样下去,但又有什么办法。
那窗帘依旧没有变,只是里面的花就要伸出窗外。
这么多年了,仿佛一直是在一个出发后没有目的的远行,然后又回到这个扭曲的房间,和空气对抗。后来有一首歌叫做《life is still struggle 》,他感觉仍在挣扎,他要拿什么来面对?对了,要面对什么,什么好面对?
【宋岳庭死了,他活着没有人记下他的名字。但他的死想换来什么?只是一个人们纪念的对象,还是给生命之歌一个太阳,一个黑色的太阳,直导光明。】
【一个广州民谣歌手在歌里唱过“我是风的儿子,我死于高贵的忧郁。”这样说很美,看上去很美,活着很累。】
【他也许只知道太阳永远是光明的,永远是金黄的,像麦田里的夏天,永远是夏天。】
“你的朋友都去找工作了,你有什么打算?”他父亲在晚饭上给了他一个问号。“家里其实不缺你添点什么,但这样下去也许不行。”那个母亲给了他很久没有的声音。
【小时候他一直喜欢唱世上只有妈妈好。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其实小时候他会的也只有这首歌了,但后来他没有再唱了,没有。
【世界上肉体的母亲是他的母亲,但那个灵魂的母亲从未谋面,让孩子像根草,许多的草,从远望去,夕阳西下,一岁一岁。】
“妈,你爱我吗?”他问了他的母亲。“爱啊,怎么不爱,你是我生的啊”她母亲说着忙着给他夹菜。“那为什么我现在这么孤独,妈,你生了我,我要做什么?我没路了,真的。”
【没路,敲上帝的门吧,孩子。上帝也许会给你一个安心的职业,就好比入睡。】
在家一呆就是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他只有看到月亮的可能。失眠一直让他清醒着,直到有一天太阳七点多就照在他的脸上,他气愤的跑到窗外想给太阳一个骂。才知道,其实是他错了。从那天开始,他才会觉悟是太阳抛弃了他,不是他在躲着太阳。他知道错了,这孩子蹲在窗前,就这样不停的把头撞着墙,直到晕倒。
【“我的孩子啊,我是你的母亲啊,你还没有走到尽头啊,你还只是在迷茫啊,我的孩子,他们都死了,难道你活下来还不知道你该做什么吗?】”
在医院的床上,母亲捂着他,哭的不像个女人了。不像以前那样一个女人了。
【母亲永远只是母亲,不要把你是强人写在脸上。】
在医院那张床上他已经在梦里把肉体抛到很远的地方,远远的看着那个女人抱着他的身体,他自己却感觉有一双手一直在抚摸着他灵魂的肉身。
母亲的拥抱延续了几个小时,母亲一直没有放开他的想法。而梦里的他却睡得那么的安心,他看到了那个灵魂里的母亲,那个母亲慢慢的走了,只留下一团云,彩色的云,盘旋在空中。他知道了一切,只有他知道,他失去了什么,失去了应该失去的东西,他知道他必须醒来。
【该醒了,我的孩子。】
醒后父亲带着他去看一个医生,等他出去后,医生对他的父亲说了他的一切:“其实只是一个成长的过程,他得了精神分裂症,开点药回去吃,好好休息放松一下就好,他是个懂事的孩子,过了就好,就好。”
父亲拿着医生开的药,在床上的他安心的吃了一个多月,母亲那段时间没有再去做别的事了,也许照顾他比一切来的更真实,更真实。
【你是否想到了远行,远行。】
【同一时间,反光镜的《成长瞬间》开始在国内发售了,成长瞬间。只是瞬间,青春啊,你这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