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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走吧;她才不稀罕呢。
她赌气的念头才刚刚跳出;却听到身边的箫夭景低声问道。
“你手机呢。”
“恩?你要打电话?”她想起他的手机因为她的缘故报销在喷泉池底;对自己刚才的念头有些后悔;赶紧将自己的手机掏给他。
他拿起手机;拨下几个号码;却没有接起;而是还给她。
“新号码。我的。”
他的新号码;那些兄弟还不知道;他的新号码;他第一个告诉她。
她知道拿朋友跟情人去比重要性无聊又幼稚;当别人问她情人和朋友谁比较重要时;她也曾大着嗓门;不解情滋味地吼道: “当然是朋友比较重要;情人最后总要分手;朋友不变嘛!”
但这一刻;她开心得再难去比较爱情和友情的重量;被重视的感觉会让人膨胀到忘记思考;忘记对错;忘记很多自己原本坚持的东西。
她会开始舍不得看他陪着自己沉默;陪着自己被朋友搁在圈外;既然他都能应付她朋友的刁难;那她有什么理由任性地嫌弃他的朋友和他的生活圈;他不可能和以前的他永远说拜拜;他不可能突然变成一个没有朋友没有过去的箫夭景;以后见面机会更多;她若不能接受他的朋友;只会徒增自己的尴尬和他的难处。
放不下那些无聊的原则和自尊;也许她当时真的不该多管闲事。
她凝住鼻头的酸意;抓起桌上的酒杯;冲到正在和乔钦女朋友聊天的小飞面前;突兀地伸手去出去;硬着头皮哼唧道:
“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敬你一杯;当作道歉成么?”
她唐突的话语换来满室的安静;连气氛也抹上一层凝重。
乔钦扬起眉;饶有兴趣地开始打量这个连道歉都没有技术含量的女人;那藏不住的委屈和不满让他觉得哭笑不得;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箫少爷却被这句话煨得暖暖的;连眸里也荡出几分柔意。
小飞回过神;却存心刁难地斜睨了她一眼;“你不对?你不对在哪?我怎么不知道?”
“……是我不该多管闲事。”她咬住唇;拿着酒杯的手捏得很紧。
“你要是很勉强就算了;我又没有逼你道歉。”他得理不饶人地要转开脸;下一秒却接受到箫夭景凝着冰的目光;他仰起下巴警告他识相些;见好就收;因为他实在不觉得自己女人受委屈的样子有多好玩。
小飞被怔摄住;急忙转了口吻; “总之;看在夭景的面子上;以前的事就算了;你以后……”
“算了就好;废话少说。”箫夭景出声打断他多余的教训话语;抓过她握着杯子的手;随意地碰着小飞手里的杯子;就着她的手把酒喝下;摆明的袒护让小飞悻悻地闭上嘴;他则牵起她回到他们的小角落。
坐定在沙发后;他用了点力气才扳开她的手指;抽掉她手里的小酒杯;他没说话;扣紧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很用力地靠住自己;他陷进沙发里;护着她躲过所有人的目光将她藏进怀里。
她枕着他的肩膀;不知过了多久;心里总算舒坦些了;他却不放她从怀里出来;压着她继续多躺会;直到乔钦走到他身边;低下身附耳在他旁边交代了两句话。
乔钦转身接起一直响闹的手机;她隐约听到他叫着她熟悉的名字………笑叶;可她还没确定;乔钦便步出了包厢门。
只是十几分钟后;苏家袄才确定她的耳朵的确没有出错。
乔钦的确是认识白笑叶的。
因为她推开包厢门笑着走了进来;另一只手还挽着乔钦的胳膊。
苏家袄看向那还坐着和小飞聊天的女人;完全不了状况地呆了。
到底;谁才是乔钦的女朋友?他不是……在玩一脚两船吧?其中一船还是她的好姐妹?
第二十九章
男人?这种对忠贞迟钝;对风流敏感的动物。
他为什么会劈腿;会不忠;会脚踩两只船呢?
归结原因;大部分是因为有群义气相挺的狐群狗党宠坏了他;他们会义薄云天且不问对错地帮朋友护航;周旋;善后;把女人蒙在鼓里。
白笑叶进了包厢;小飞见状;朝乔钦使着眼色;转过头更是卯足了劲同乔钦的另一船攀谈;带着周围的朋友一起尽量分散她的注意力。
箫夭景下意识地侧身;把怀里的苏家袄更往胸口塞紧了些;不顾她发出反抗得“唔唔”声;他拉起外套衣襟;故意挡住她的视线;低头凝眸看住她;毫不遮掩他想要把她藏起来的心思。
“喂;箫少爷;我已经看到棉袄了;藏得再贴心也没用了。”
白笑叶的调侃阻截了箫夭景的念头;后者拧起眉来朝她略微一睨;余光再瞥向若无其事的乔钦。
乔钦淡笑着;用唇语轻道:“出了点小状况;帮我安然过关吧?”说罢;他抬下巴向箫夭景提醒;有个藏不住话很直肠子家伙正从他怀里爬起来;别让她的正义感莫名其妙地爆发才好。
“妈的;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箫夭景的眼神如是说道。
“赌约的事;我可以当作报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
“……”威逼不敌利诱;他正烦恼着这件事他该怎么坦白;乔钦却抓住他的软肋;大方地要卖个人情给他。
箫夭景长腿交叠敛唇不语;略显难处;倒是不知状况的白笑叶一见苏家袄也在场;欣喜地拉起乔钦走到她面前;看着粘棉袄粘得很紧的箫夭景;朝乔钦嗤笑出声:
“你就让他们俩窝在角落肉麻给你们全场人看吗?”
“就是看不下去了;好在你来了;我们也可以肉麻给他们看啊。”乔钦的声音不大;被小飞他们划拳的声音盖下去;另一个女友完全听不真切。
白笑叶扫过全场;在那个她不认识的女人身上停留了几秒;却又拉回视线笑道; “是吧;那我今天就陪你肉麻好了?宝贝。”
肉麻的称呼;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惹来坐在小飞身边女人的侧目;气氛一瞬间变得很尴尬;就连被箫夭景挡在身后的苏家袄也闻得到;她看着那女人站起身;皱眉走向乔钦跟白笑叶;竟也跟着呼吸沉重起来。
“宝贝;小飞他们划拳完全不让我;你过来帮我啦。”不知是不是听出其中端倪;那女人略显不快地加重的语调;竟也如此称呼道。
一触即发的火苗快要在空气里蹦射开。
苏家袄的脑海里也已经飞上几个版本的两女相争结局;泼酒;掀桌;插腰大骂;最后把姓乔的混蛋一扯两半;一半摔进男厕另一半丢进女厕。
不过不管怎样;别的闲事她可以不理;但她的朋友她要挺;今天笑叶是泼酒也好;抓狂也好;她绝对不能让她吃亏。
她蓄势待发地像头母狮要挣开箫夭景的钳制;冲上去义薄云天;却被箫夭景一个旋身重新扯进怀里;手捂上她正要发出不平呼喊的嘴;他的阻止让她有些恼火;牙关一咬;啃住他的手指;可贴住他胸膛的耳朵却没听到他的抱怨;闷闷一哼后;他略显别扭尴尬的声音从胸膛哼出:
“姓乔的;麻烦你下次换个别恶心人的外号;叫什么宝贝;嗤。”
轻松简单的一句话顿时扭转了眼前张扬跋扈的气氛;小飞心领神会地赶忙跳出来解围;勒住乔钦的脖子打着马虎眼;“是啦是啦;宝贝;过来帮我喝杯酒。”
乔钦被小飞拽走;那本已烟尘滚滚的硝烟顷刻间消失得烟消云散;宝贝原来只是外号;没有别的深意;那女人歉意地朝白笑叶笑了笑;转身跟着乔钦回到座位。
白笑叶没有反应;本来笑得开心的唇稍稍垂下些许;勉强挂着残笑;转过身;她丢下一句“我去洗手间”;拉开门而去。
吐出嘴巴里的手指;苏家袄来不及去看箫夭景;抬手就推开他的胸膛;冲出门去追白笑叶。
她完全不知控制力道;懵懂而莽撞;被猛然推开的男人重重跌进沙发里;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齿痕出神。
洗手间的洗手台前;白笑叶扭开水龙头;看着水哗啦啦得流;她抬眼看着镜子里;正在门口的苏家袄那副为难的模样;她想走上前来劝;可又无从劝起;平时大咧咧地给她意见;此刻她却突然没了立场去说什么。
因为她刚刚分明被箫夭景护在身后;知道一切却不告诉笑叶;她好象不再是她一国的;让她在最难堪的时候;一个人孤泠泠地面对;现在再说什么;也会被解读成假惺惺。
“你跟出来做什么?”白笑叶低下身;顾自鞠起一把水洗着脸; “我洗把脸就回去。”
她张口正想说什么;可被白笑叶猛得泼来一掌水;“走开呀!干吗拿那张脸来看我;我丢脸的样子很好看吗;我不想被人看到呀!”
冰凉的液体溅上她的脸;不适当地吸气让水灌进了鼻子;她几乎快要呛出声;却忍下来;睁眼看着白笑叶。她湿湿的脸庞正渗渗地滴的水;手指扣住大理石的边缘; “就算分手;我也没碰过那么烂的方式;反正大家都没多认真;直接说分手不就好了;叫朋友这样耍人很好玩吗?害我还以为……以为找到可以介绍给你认识的男朋友了……我也不想一次两次地在你面前丢脸啊。”
撑在洗脸台手渐渐曲下来;白笑叶的呜咽让她刺痛了耳朵;她还记得;之前他们因为小飞的事吵闹的场景;她还记得;她才和他的朋友冰释前嫌;还信誓旦旦的决定以后要好好相处;她还记得;自己心里说;要为他放弃原则;不管闲事;他已经尽力把让她尴尬为难的局面挽救回来;可是……怎么办;她忍不下去;完全忍耐不了;有王八蛋欺负她朋友;可那个王八蛋偏偏是他朋友。
她硬生生地咬下唇;伸手拉住白笑叶;二话不说就往会场里走;一脚踹开包厢房的门;那群家伙完全不知道有人在洗手间哭;顾自玩得开心;那女人还缩进乔钦怀里笑得开心;小飞手里发着牌;她怒火更甚;气势汹汹地拉住白笑叶冲到乔钦面前。
乔钦看着牙根紧咬的苏家袄;毫无惧意;挑眉从沙发靠背直起身子;笑问; “怎么;洗手间里有蟑螂吗?吓着你们了?”
“不是一只;是一堆;好多只公的加一只母的!”她牙痒痒地回应。
苏家袄如此表情小飞并不陌生;他哼哼地摇摇头; “喂;我说;你多管闲事的老毛病又犯了?”
一句话刺得苏家袄一窒;她根本不敢朝箫夭景的方向看去;他脸上的表情;此刻一定很失望;她言而无信;不懂他为她解围的好意;一意孤行根本不为他着想;又开始多管闲事。
“棉袄;算了;我要走了。”白笑叶将手从她手掌里溜出来;完全懒得多看面前搂在一起的男女一眼
乔钦淡淡地皱眉;伸手推了推怀里的女人;随即又拉起浅笑; “这么快就回去?要送你吗?”
那情人般的呢喃仿佛在挑战人的忍耐力;苏家袄抓起桌上的酒杯抬手就是一浇;红色的液体全数喷上乔钦还上扬的唇;沾染了他的黑西装;身边的女人被波及到;尖叫地站起身;看着自己身上的洋装彻底报销;噘着红唇伸手推开苏家袄骂道; “你发什么神经病;没家教吗;随便拿酒泼人。”
“喂!你这个女人不要得寸进尺;越玩越过分;本来今天就是要让夭景甩掉你;我才忍耐要多见你一次的!”
“小飞。”乔钦笑着指了指箫夭景的角落;示意小飞别再多话比较好;夭景那骇人的眼神;他不转头看都能感受到了;他哼笑一声;抬手拭去脸上的酒汁;问向手里抓着酒杯;很有种完全不逃的苏家袄“这下满意了吗?”
“你……”苏家袄见他完全不为所动;更是火大飚升;低头正要想找什么武器狠狠抽死这个男人;头顶却传来另外一声泼酒声;她抬头;只见白笑叶手里抓着另外一个酒杯学着她的模样泼向乔钦;浇完酒;她搁下酒杯;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展开;亲昵地贴上乔钦的脸庞;不顾他女友在旁边气得跳脚;她温柔得帮他擦拭;直到把他脸上的酒液全数擦尽;她才轻柔地丢出一句话。
“我们分手。”
“……”
“拜拜。”
白笑叶说完;转身就离开包厢;侧目时;她心如所愿地看到他女友面色惨白得瞠目结舌;还好……因为有棉袄在;所以她没成为最丢脸的笨蛋;可棉袄却是个重义气到蠢的傻瓜。
丢开男朋友;得罪男朋友的朋友;抛下一切;送她这个失恋的女人回家。
“你不用送我啦;我真的没事了。”托她的福;那样痛快的分手方式不仅让她一口气扳回所有的颜面;还让她心情舒畅不少。
“你少罗嗦;我今天没看到你回到家里;我是不会走啦;他妈的。”
“喂;破棉袄;你走开好不好;我现在不想看到一个有男朋友爱情甜蜜的女人杵在我旁边啦!”她故意驱赶她;毕竟箫夭景那么护这件棉袄;她看在眼里;多少也有些动容;要不是他那句解围的话;她大概只会更难堪吧。就算箫夭景是烂人的朋友;但恩怨得分明。
“嗤!甜蜜鬼啦;那我现在回去分手好了!”她赌气得哼道;她那样得罪他朋友;估计他们之间也彻底没戏了吧; “反正;我没所谓啦;你不用担心我。”
“是哦;你有季讲师当备胎就这么有恃无恐;真是碍眼的家伙。”她挑眉故意讲话说得很难听;惹来棉袄哇啦啦地抗议。
“我哪敢拿他当备胎;他肯定会整死我啦。”说到季淳卿;她这才想起她根本没来得及向箫夭景解释手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