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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囍事(全本)-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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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钱?什么钱?”喝高的家伙鼓着涨红的脸;吧嗒吧嗒地啧着口水声;咕噜道; “不要跟我提钱啦!他妈的;笑叶喏;你知道不;我才值五千块;我才值五千块而已哟!哈哈哈;所以;我决定花五千块请大家喝酒!”
  “……你是脑袋不清楚哇!你钱包里只有五十八块六毛钱!!五千你个猪头!”
  “咦?是嘛?哈哈哈哈。”
  “……”她根本不是在讲笑话;她笑个屁呀!
  尴尬地朝酒保哼笑一声;白笑叶完全不敢去问这些疯女人消耗了多少人民币;瞳孔一转;抓起手机一个电话拨向苏家。
  “喂。苏家。请问找哪位?”
  纯净且不愠不火的声音从听筒里吹拂出来。
  “季讲师!救命啊!你家妻君她在酒吧乱喝酒没钱付帐了。”
  “……”一阵短暂的沉默泄露出挣扎的意味;在“管她去死;让她被拖去洗盘子好好接受教训”和“接回家来自己进行切身教育”之间拉扯过后;“啪”得丢电话声让白笑叶吓了一跳;紧接着一阵兵荒马乱;过了好一阵;电话又被抓起;那男音有些别扭无辜地咳了咳;这才轻轻地问道。
  “哪家酒吧。”
  “……你不是奔出门了才发现我根本没说地址吧?”
  “白同学;想被我当掉吗?”
  “……”
  老实交代地址后;白笑叶照顾着全场十几名疯疯癫癫的女人;等着季讲师的钱包来救命。
  当季淳卿赶到案发现场;弥漫的浑浊酒气让他皱起了眉;他一伸手就从人堆里精准地捞出自家妻君;拎在手心里,想与这只过分逍遥自在的小母猫四目相对;看看她到底心不心虚,愧不愧疚。野在外头和小妖精爬墙,半夜泡吧喝醉忘记自家在哪;族规里,女人是可以风流,他也应该睁一眼闭一眼,但她的品格实在与风流倜傥相去甚远,与下 流无耻完全重叠。
  醉晕的母猫只顾着无意识地喵喵乱叫“酒在哪里,我没醉,还要喝,我有五千块呀!”,他见她完全没有沟通能力,更别提什么心虚和愧疚,只得无奈地翻着白眼,转身走人。
  “季讲师;你不能走哇!这些都是你妻君造的孽;她根本没钱还说请人喝酒!”白笑叶见他丝毫没有教师的爱心意识;只抓自己妻君走人;根本不管他人死活;完全放任自己班上的学生们继续醉倒;一副“没相干,管我屁事”的寡情模样;她生怕他会丢她一人负债还钱刷盘子。
  他皱眉;只想尽快脱身;于是伸手掏出钱包甩在吧台上;只要她们别再烦他;再瞥眼苏家袄,她打着酒咯;眼睛完全不对焦,眼儿咪咪几乎快要晕厥;他叹气;继续要抬步走人;裤脚却被一只醉傻的女生硬生生扯了回来。
  “不……不准走啦!我们还没喝完呐;喝完这瓶才准走呀!感情深一口焖呀!”
  季淳卿斜眼看向小吧台上搁着的酒;抓起酒瓶;优雅地对瓶吹;咕噜噜地灌下那些酸涩的液体;没感情地焖完,再没感情地瓶子随手一抛;他的目标还是没变带人离场。
  白笑叶张大嘴巴看着表面柔弱的男人豪爽得干掉一瓶酒;完全没有任何醉酒不适反应;只是眯了眯眸;对浓重的酒味颇有微词。他不是传说中的特殊体质;千杯不醉;只是不喝吧?妖……妖怪哇!
  白笑叶识相地不再阻拦;可这群醉晕的女人却完全不讲道理;几个还勉强能站起来的冲到他面前;说什么也不让他带走苏家袄。
  “把棉袄放下呀;我们要安慰她失恋;说好今晚不醉不归;一起讨伐烂男人的!”
  已经醉成这副德行;连摇晃猫尾巴都困难,还说什么不醉不归?真当风流倜傥是不要钱的吗?
  他耐着性子扣上某人的脉搏;皱眉哼道: “她酒精中毒了。”
  “嗤!你骗谁哇;季讲师;你真当我们喝醉了嘛?我们都清醒着呐!”
  “不相信么?”
  他挑眉;也不再多言;毫无犹豫地将某只醉晕的母猫拎高了起来;突得乱甩一气;手里家伙本就醉得一塌糊涂;被这样没人性得上下乱震一通;顿时头晕目眩胃液翻腾;像喷射机似得开始喷吐;呕得撕心裂肺;完全控制不住势头。
  “还有人要找她喝酒吗?”
  “……”全场默然,开……开什么玩笑啊,谁要跟一身污秽臭气熏天;还时不时在间歇喷射呕吐状态的破棉袄喝姐妹酒哇?
  “没人要了是吗?”
  众人纷纷甩头,斜眼看着还在制造恶心垃圾的苏家棉袄,只想尽量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
  “很好,那人我带走了。”
  再也没有半个人敢阻拦季讲师带自妻君回家。
  “告辞了。”他垂眸颔首;拖人出门。
  “季讲师;您好走。呵呵。”
  白笑叶强颜欢笑地看着季讲师;僵硬地挥了挥手。棉袄真可怜;才刚失恋;跑来喝酒;却再度遭到被男人“甩”的命运;就算要教训她喝酒不要过量;也不需要这么阴损得让她深刻记住吧?好可怕。
  话说回来;到底是谁说这个家伙没有男人味的?她根本是瞎了两只眼好不好!
  为达目的;连这种没人性的烂招都能使出来;季讲师;你真是太MAN了。
  不过MAN归MAN;他是不是气过头;忘记自己把钱包给抛了;大半夜的;这里离棉袄家又不近,他不是要拖着个醉鬼一步一脚印地走回家吧?

  第三十一章

  搂着女人开房间!?
  这在外族男人认为稀松平常的事;却叫季淳卿站在爱情宾馆门口挣扎了好一阵。
  东女族规;随意与女子孤男寡女过夜;有损清誉。身为族长之子;他不该跨进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就算没做出什么离经叛道之事;也叫他跳进黄河洗不清;如此惊世骇俗;他根本无法自处。
  可这深更半夜的酒吧街;周围最多的偏偏是这种标榜“清白去见鬼;自持是种罪”的情人旅馆;服务周全;应有尽有。
  拉客者更是殷情倍至;不知从何时起;他的身边就跟着几家酒店的推销员。他们滔滔不绝地介绍自家房间;从情趣房到普通房;从计时制到过夜制;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先生;我们的房间真的很正;你试过就知了;让你根本销 魂得不想回家;只想续费哦。”
  “还是来我们家啦;我们的房间休息三小时有折扣打哦!”
  “嗤;我说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眼光;这位先生如此英姿勃发;气宇宣昂;三个小时怎么够?你以为是你哦!我看过夜是必然啦;我们的房间过夜附送甜点水果。情调百分百;女生肯定会很喜欢啦!”
  他不明白;他的样子看起来就这么饥渴吗?男人的清白就这么没说服力吗?就因为他此刻怀里正搂着个醉酒不醒人世的女人;所以他肯定就是那种不知检点;随便交 配的男人吗?他可不想宝贵的第一次和一个醉得一塌糊涂;吐的很没形象的女人做掉。
  清白至上主义让他毫不侧目;就算一步一脚印地走回去;走到天亮;他也不能堕落到如此境界。
  “呕!”挂在背上的女人发出难受的干呕声;吹过冷风后更是发出吸鼻涕声;可怜巴巴地喃喃着“好冷哦”毫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
  他眉头跟着她蹭蹭的动作一扯一扯;唇一撇;下一刻;发发现自己杵在某爱情宾馆的前台;丢脸地甩出证件办着CHECK IN。
  前台小姐专业地办着入住手续;笑容可掬地询问; “先生;请问几位入住。”
  “两位。”
  “好的;房间要求带娱乐情趣节目吗?”
  “不用。”他别开眼。
  “好的;那么床的要求;是水床弹簧床旋转……”
  “……随便。”反正都是他没听过的东西。
  “好的;那么我给您安排水床。”
  “……”水床?不会睡到一半漏水给他看?
  “我们现在有办理活动;您需不需要半夜的客房服务?过夜的话可以送甜品和小点哦。”
  睡到一半被人叫起来吃点心?这算什么服务?他想也不想的挥手; “不需要;别来打扰我。”
  “好的;那请记得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悬挂在门外哦;如果你完事后需要餐点服务;请打服务台。这是您的房卡;可以麻烦您先交一半订金吗?”
  前台小姐忙里忙外;这才终于抬起头微笑地看着面前的客人;可头一抬;她完全愣住;办理那么多年猴急男人的龌龊业务;就在她快要对男人的道德观绝望的瞬间;一汪湛甜的清泉水嫩嫩地飚到自己眼前。
  娇好的俊秀面容配上微微懊恼的语调;墨瞳眨得几分心虚几分羞涩;面色潮粉;薄唇紧抿;略微局促紧张的动作泄露他对入房手续酒店房间完全无知的窘境。
  “呃……先生;您莫非是第一次……”
  “第一次……不行吗?”和女人开房间的经验;他的确是没有。
  他眸色一柔;透出几分不解世事的无辜味道;嘴唇轻扁;那副被戳中要害很受伤的模样让前台小姐顿时直摆手; “不是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只是……好可惜哦……”便宜了一个喝醉到吐白沫的脏女人;呜……她刚刚干吗要多此一举安排水床给他们享受啦!
  “恩?你说什么?”
  “没没没;这是房卡;电梯在那边;您请慢慢享用。”
  他接过房卡;用绝无半点禽兽之心的单纯动作,拖着女人走进电梯;背对着前台小姐懊悔的表情;露出一记得逞的浅笑。
  开什么玩笑;还订金哩;他连钱包都抛了;身无分文,不管怎样;先熬过今晚吧。
  宾馆房门钥匙奇怪无比;他对着那张卡研究了半天;才得到要领; “哔”的一声后;将门打开。
  进房第一件事;他将她塞进洗手间;好好料理了一番她脏兮兮的状态;卷起袖子脱掉她吐乱七八糟的外套;卷起她的衬衫袖子帮她洗那脏呼呼的爪子;凤镯敲着洗脸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不免提醒他;他是多余的担心;有凤镯护她;他本不用担心;他这样不合族矩地跑来打扰她在外风流;会不会被她解读成他管太多;不识大体而更加不愿同他成婚?
  拧开热水帮她擦脸拭脖;她脖口青青紫紫还没褪掉的痕迹让他手一顿;抬眼望向她;可转瞬想想也对;她可以为了那只妖精来亲他;进行到这步也没什么好惊讶;可想得开并不代表放得下;他索性别开眼再拧了一把热帕;温柔不再地拍在她的额头上。
  母亲说;男人要学会矜持吊胃口;不要太早显露在意才显得金贵;他半途而废。
  母亲说;男人不要管太多;要识得大体;能放能收才讨人喜欢;他自叹不如。
  是不是因为这样;在她面前;他才显得那么廉价又好欺负;完全入不了她的眼。
  失去重心的她整个人靠他支撑着才勉强站着;她打着浅浅的酒嗝;啧了啧唇;搂住他的腰蹭他的胸口;也不知梦见了什么;难得地对人摆出撒娇姿态。
  他略略地推开她一些;幽幽地吐息;“你又要把我当电线杆吗?”
  她想起来时;他是她的地盘;她若遗忘了;他只能立在原地;正如东女族规所说;男子归属女子所有;他要从她。
  既是合附族规?那他在不满抱怨些什么?他不是该乖乖认命就好吗?
  额上的帕子不知在多久后变得冰凉;苏家袄在柔软绵贴的水床上挣扎了好一会;才顺利地爬起身;迷糊地揉揉眼;喝进去的酒逼得她从熟睡中醒来;她落地下床急忙冲进洗手间坐在马桶上解放自己。
  身体上一得到解放;她这才发现自己满身恶心的臭味;臭得她难以忍受;自己都想把自己给送进垃圾堆;顾不上头还棉棉的痛;记忆还断断续续;她跳进冲澡间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香喷喷;踢开了脚边的脏衣服;用浴巾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
  摇晃着被热气和上头的酒纠结的脑袋重新走进房间;她这才发现黑暗的房间里;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坐着个男人;透过窗外的灯光;她看清他镀上一层光亮的身影;他坐在沙发里;歪着脑袋;启唇,发出浅浅的呼吸,无邪的睡颜毫无防备。
  季淳卿。
  一个从第一天见面就说他属于她的肉麻话的男人。
  一个完全没男人味;只知道娘娘腔地遵守变态族规的男人
  一个满口叫她“妻君”的男人。
  一个算计她;给她套上贞洁镯的男人。
  男人;房间;裸着身子的她。
  她抬手看了着手上的凤镯;痴痴地一笑。
  她干吗想不开;非要跟在一个耍弄她的臭男人身后转;第一次就该找个纯洁的男人做才放心;让那些居心叵测;吃过一大堆荤腥的王八蛋滚到一边去!
  也许真是酒精上了头;她有些蛮横地扯开他衬衫的领扣;执意要他露出他媚态;弯膝跪在沙发上;低首就去舔弄他的脖口和锁骨;他被迅速蔓烧的热气惹醒;刚一睁迷朦的眸;就见自己胸口大敞;酥麻湿漉的唇感从胸口直接刺入他的脑海。
  他欲语难言地想发声;谁知溢出唇的竟是一声软绵绵似在乞求的“哼”声。
  他不想让自己玩出欲拒还迎的烂招术;伸手推了推她;谁知她得寸进尺;分开腿直接跨坐在他身上;搂住被她啃出红印的脖颈;沿涂向上滑出几分他难以招架的战栗;辗转地探舌包含住他的左耳;急促的喘息声被送入他的耳朵;耳根子背叛他的意识烧出一阵热潮;抬手去推她的手变成环绕;毫无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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