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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
他丢开烟蒂;站起身叫嚣道:“赌就赌!少爷就把她抢到手;再甩回去证明给你们看;一口价;五千!”
“五千块而已;叫那么大声站那么高干吗?很帅吗?有种就赔我双倍砸损费啊?”
“……”他根本只是想用他当借口来敛财;弥补自己的损失而已吧?
“输了就给我赔钱敬茶外加一个月不准碰女人!”
“……”喂喂喂;不满报复也就算了?;趁火打劫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吧?
第十章
夜风轻吹凉如水;正是春猫发情时。
唏嘘破碎的呜咽声带着浓浓的委屈和不甘愿从隔音效果很差的墙对面透进季淳卿的耳朵里。
压抑是压抑;隐忍归隐忍;可那绵绵的喵呜声还是让爱护小动物的他很难继续清梦;他索性下床开门;点亮了走道的昏黄路灯;展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墙角边小畜生的夜生活;而是一个哭起来很像小猫叫春的女人。
她一身狼狈;血污斑点;灰尘污渍;明摆出一副“我刚和脏男人进行过拥抱等级接触”的不忠状态;见到路灯一亮;逞强地一抹眼泪;朝他瞪来;恶人先告状地嚷道:
“看什么!都怪你把我变成这样;又不是我要当母老虎的;身材不好也怪到我头上;男人都是王八蛋!和女人乱七八糟也就罢了;还吃完就跑;不负责任;恶人先告状。”
他压根没空理会她对男人的控诉;黑瞳深邃地定睛看她掉得噼里啪啦的眼泪;慢慢抿紧了唇线;那红通通的眼圈配着红肿的鼻子;一直抽噎抽噎;时不时还打住个哭嗝。
原来她连哭起来都这么豪迈;这么有女人味。
“看什么!没看过母老虎;男人婆哭鼻子嘛;我告诉你;我就是这副德行;你要认命跟我成什么鬼婚;你就等着悔断肠子吧!谁规定了连哭也要会装可爱的!”
“好可爱。”
“是哇;我知道我不可……你……你你说什么?”
“好可爱。”他的瞳孔随着话语更沉色几分;那惊艳的表情让人觉得更有信服度。
“……”
她发誓她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动听的话;就算面前这家伙是她最讨厌的类型;没男人味;没气概;没风度;可那柔软的余音卷着点飘忽的味道依旧轻易骚动着她干涸已久的小心脏;好可怜;自从过了嚼着棒棒糖就有人夸可爱的年代后;她已经有多少年没听到这天籁般的夸奖了。
一开始激动开心;语绪就不稳了。
“你……你不要以为夸我;我就会随随便便动心;你……不会觉得像我这样逞强的女孩子不够可爱么?”否定的话丢出口;心理却开始期盼着男人也该在适当的时候学会口是心非。
“不会啊;小母猫一样;挺可爱。”不顺她的意就会挠人;最主要的是;半夜叫起来的声音就跟她一样;真的蛮可爱的。
“……母……母猫?”那种发起情六亲不认;只会让人很想把它一脚踩扁的生物?他是在夸她么?是么?是么是么是么?
“而且……”
“……”还有而且?能不能不要而且;她知觉他接下来的不是什么好话。
“我都不知道原来女人哭起来这么可爱。”他弯唇一笑;索性蹲下身来近距离地打量她;显示他对从未见过的奇景的好奇心;族里女人好强斗胜;让他根本没机会见识女孩子流泪的样子;原来这种湿漉漉的液体从眼睛里滚出来是这个模样的;恩;真的好可爱;若不是碍于男人不该太过主动;他好想伸手去摸。
“……哪里可爱?”
“就是鼻涕眼泪乱流;脏死人的样子啊。”
“……”
“跟小母猫一样。”
“……”
他瞳泌甜笑的样子和他刺人的话语豪不搭配;他却说的浑然天成自然无比;让她完全不知他在夸人还是损人;仿佛一阵冷风呼啦啦地往脖口灌;好寒好寒。
只是……可以不要一直强调她是母猫吗?那种能博取他好感又很不纯情的奇异动物;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个大男人不喜欢猎豹;雄鹰;竟然喜欢母猫;什么鬼审美品位!呸呸呸;果然她还是不能随便降低自己的格调屈就于他!
言尤在耳;可是苏家袄的肚子却不听大脑使唤率先对敌人投诚了。
本就没吃晚饭;消耗卡路里到酒吧去大闹了一场;又外加撒眼泪被风吹;当把苦命女的戏全部演足时;有人端着一碗热汤面送到你面前来;无论是谁;也很难拒绝吧。
原来男人会下厨的感觉也不错;至少箫夭景那种货色是不会在三更半夜为女人跳下床;爬进厨房张罗出一碗色香味具到的汤面;哦哦哦;他还体贴得撒上漂亮的葱花;淋上酱汁;一切完美到让她流口水;只是如果他收起那张喂小母猫很有爱心的笑脸;她会吃得更爽。
“妻君;好吃吗?”他坐在她的桌对面;漂亮的笑挂在唇边;手搁在桌上;歪着头想要端详她的表情是否满意。
她的头却随着他的试探使劲往面里埋;含糊地咕哝: “唔……唔……”
“唔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她竖起左手食指;表示是第一个答案;不想泄露太多骚动的小心情;可对面的人却大有在半夜与小母猫攀谈的意愿。
“那以后每天都让我喂你好吗?”
“……为……为什么?”她家有老爸在做饭;不要刚住进别人家里就让人家爸爸下岗啦。
“因为我现在有点期待把你喂得白白胖胖会是什么样子。”
“……”那个“喂”字怎么听起来那么刺耳;他还沉浸在小母猫的世界无法自拔么?
她正要继续低头吃面;却见他手撑着下巴;一副很发情的样子看着自己;她觉得有些奇怪;那个一向循规蹈矩的良家妇男怎么会露出这种很春的表情;就因为她看起来刚好和他喜欢的发情小母猫很苟同么?她咽下一口唾沫;戒备地撇了撇唇。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大刺刺的打量太过春意昂然;好象只待人家一亲芳泽;他不会拒绝还会脑袋一低给她亲;这不合规矩的想法让他一窘;视线急忙别开;装作不在意地看向别处;嘴唇却对她动道:
“母亲说女人容易被宠坏。”
“唉?”
“让女人太快得手;她会不知珍惜;不负责任。”
“所以呢?”
“我打算吊你胃口。”
“……”需不需要这样胸无城府;毫无芥蒂地挑明他纯洁的小计谋?他现在是在对她解释,他之前耍矜持不让她亲的原因吗?
“不过;我还蛮期待你发脾气的样子。”欲求不满的话;会挠爪子吗?小母猫。
“……”他的潜台词能不能不要这么样明显哇;说什么不让她得手;他根本只是拿她当标本;发泄他莫名其妙的爱猫欲望吧!
变态喜好!
不过;这不够男人味的举动让她还不算特别讨厌;甚至让她觉得那欲拒还迎的样子有那么一咪咪可爱;大概是因为他多少安慰了她受伤惨重的女性自尊吧;也大概是因为他那阴阴柔柔的特质让他比较容易发现和他有同种频率的女性情绪波动。
当然;也不排除最后的可能性。
那就是他季淳卿对她苏家袄很女人味的眼泪动心了。
呀!千万不要喜欢她;赖定她呀;就算他刚好安慰到她;她也没有可能把自己一辈子赔进去的道理。唔……咳;像他们俩都是这么有女人味的一族;完全可以当姐妹当朋友;她可以为他两肋插刀;义薄云天;忠肝义胆;侠骨柔情都没问题呀;不过……如果他因为这一晚的小插曲不小心喜欢上她的话;好象……
也不赖。
别说她龌龊;也别说她无耻;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自从小学拉她辫子;想博取她注意的小男生被她这神经大条的家伙一脚踹飞后;她已经有多久没有被爱慕追求过了;她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只是希望有个温温柔柔的男人用正常男追女的方法来追她而已;她发誓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脚抬起来。
所以;让她享受一次男追女的刺激;也不错呐。
苏家袄捧着张满是期待的脸坐在地铺上;彻夜难眠的深夜已经过去;让人期待黎明已经到来;他已经吊了她一晚上的胃口了;已经足够了呀;喜欢她吧;来喜欢她呀;来让她享受男追女的快感吧;来吧来吧来吧。
“妻君;你今天气色不错。”
季淳卿正从房间里走出来;神情气爽地打过招呼转身要走进厨房;他一夜好眠;发丝柔顺;丝毫没有任何纠结的现象;看着地上正朝他闪烁着期许目光满面微笑的苏家袄本要无事一般地走过;可那目光如针扎般盯死在他身上;仿佛非要让他说些什么才肯离开;他迷惑地眨了眨眼;虽然百般不解;可为了躲开这芒刺在背的感觉;只得薄唇轻提顺她的心意开口应道:“莫非是昨天发生什么好事了吗?真为你感到高兴。”
“……”笑容僵硬;痴呆……
什……什么叫作“真为她感到高兴”;什么叫作“莫非昨天发生了什么好事”;难道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了吗?他妈的!他根本是在提醒她;“不好意思;你昨晚会错了意;我只是很友谊地想要安慰你而已;男追女这种违背常理的事一辈子也不会发生在你身上;所以请不要再用这样的眼神对我发花痴了;好吗?”
她倒抽一口凉气;想把那股怨气压向丹田;仿佛把它当屁放掉;她就可以忘记自己曾经期待过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追自己的丢脸事迹。
第十一章
“丁冬”就在她试图毁灭证据的那刻;苏家的大门却响了起来;本就离大门比较近的季淳卿听到门铃便打开了门;苏家袄赖在床上;想不起来会有谁在假日的大清早拜访她家;头一歪却见一个从门外横飞进来的女体扑倒在季淳卿的怀里;他被突来的状况怔住;完全不知如何应付;只想把那姑娘别扭地从自己怀里推开;亮瞳瞥向她;撇清关系似地用眼神跟她委屈道:
“我跟她没有关系;你别误会我的清白。”
去他的清白;浪费她一片苦心的男人;哼;就让你见识一下女推销员的难缠功力。
她幸灾乐祸地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完全没有帮忙解围的意思;一相情愿地把那突然冲进家里的女人当成推销员;直到那缠住他的女人嚷嚷开声:
“大姐大;呜;碧云她一直哭;我拿她没辙了啦;你去把那个陆占庭的脑袋踩爆啦;他都不接碧云的电话;那个坏男人简直该被杀千刀啦;呜……大姐大;你的腰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纤细了;摸起来手感很不错耶;唔;触感也好滑;咦;为什么还有香喷喷的味道;大姐大你最近在保养吗?”
“……姑娘;你的手能不能不要在我身上上下游移;我妻君在看;你这样我很难交代。”
“耶?!大姐大……你变的好漂亮喏……”小歪呆呆地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人;正喃喃得起劲;头上却遭到背后袭击。
“变你个头哇!自己的大姐大也能认错;我在这里啦!”
“咦……唔;我还是比较习惯没有女人味的大姐大;唔;大姐大;还是你的腰比较厚实;可盈乱握。”小歪说罢;直接扑进自己比较熟悉的怀抱;博取同情的同时还不忘篡改成语;她蹭了一阵;突然想到自己来此的任务;又凝重了起来; “大姐大;我们要不要带碧云去一下医院;她的MC还没有来呢。万一是真怀孕呢?”
一提到被那王八蛋陆占庭欺负的碧云;苏家袄烦躁地抓了抓脑袋; “碧云呢?”
“她站在外面啦;说没脸见你喏。”
“有什么有脸没脸;现在说什么也要挺她啦;反正就算去打劫我家店;我也攒钱带她去医院啦!靠男人;嗤;根本靠不住的东西。”她穿上外套正准备出门;门边那靠不住的东西却突然张了口。
“妻君;医院很贵么?”
“废话啦!”做见不得人的事当然很贵;难道这玩意还有医疗保险嘛?
“那我来帮你吧。”嫁女随女;他有必要好好替她理财。
“唉?”
“怀没怀孕;我知道。”
“喂;你再有女人味也不能开这种玩笑哦!”生理构造是老天决定的;不要后天篡改呀。
“不会;我是有做好预习功课才来找你的。”
他说得很含糊;让她听不明白所谓的预习功课是什么;直到他很专业地露出“望闻问切”的架势;她才不得不叹服。
“不过……大姐大;你家远方亲戚为什么要悬一根线来把脉啊?”小歪不解地看住那条悬在他手指间碍手碍脚的白丝线。
“呃……大概是为了显示他很专业很拽吧。”
“不;是要避嫌。”他一边听着脉搏一边不忘强调清白; “男子随便碰触女子手臂;不雅。”
“呀!大姐大;你家远方亲戚好有风度喏!不欺暗室黄花女喏;比那些坏男人好多了。”
“不;他只是为了保护他自己的清白而已。”
“呃?”小歪还没明白大姐大话里的意思;只见大牌大夫收了线;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果然……还是怀了么?”苏家袄一见他的表情;心里凉了半截;但还是不信他的破技术;打算再去医院试个彻底。
“恩?没有呀;她肚子里没有孩子。”
“耶!你说什么?!”三个女孩同时闪亮着眼睛仿佛得到了天大的喜讯;被盯着看的季淳卿很难理解为何她们三人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