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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大概是我五、六岁的时候,这别离宫只是一个小小的门派,还没有什么名气,经常有人上门来挑战,前去应战的人时胜时败,前一任宫主,也就是我爹爹,在与对方比试的时候,不小心伤了对方,结下梁子,怕孳生事端,当天夜里,收拾了包袱,想带着我悄悄的离开。正当走到门口,却突然听到有人在敲门。。。。。。”
“敲门的人,是一名非常年轻俊美的男子,衣着打扮非常怪异,言行举止也十分特别。他只说他本是来找人的,不料迷了路,没弄对时间,走错了地方,想在我们这里歇歇脚,听说我们要出去避难,便大力挽留,说是他可以帮我们对付强敌,条件便是要我们给他提供一个地方,他可以住上一段时间,安心思考问题,想出解决的办法。爹爹想着东躲西藏的也很是辛苦,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答应了,没想到,他真的十分厉害,帮我们毫不费劲的胜了强敌,爹爹十分欢喜,便留他长住了下来。”
“这一住,便是一年多,在此期间,他给我们找来了一些奇书异经,武功秘籍,帮助别离宫建宫定规,广招门徒,开枝散叶,名声远播。他上懂天文地理,下知地理,无所不能,没有一个人不佩服他,爹爹也一直希望将宫主之位禅让于他,但他总是拒绝,并说他只是来这里找人,找不到总是要走的,只是在临走前卫所寻之人做些安排罢了!”
“终于有一天,他说时辰快到了,不顾众人劝阻,十日之内一定要离开,并找来一些奇怪的事物,涂涂抹抹,作了这幅画,说画中的女子,叫做月神,便是他要找的人,让我立下重誓,如若他日遇见,不论如何,别离宫定当尽全力相携相助;并说就算月神容貌有所变化也不会影响相认,因为普天之下,只有月神一人识得他制作的这个面具。于是,从那时开始,我每次出宫,必是带此面具。。。。。。”说到最后一句,面具下的脸颊微微发红,那时他才几岁?寻她的信念已执着如此,情根深种,竟不自知。。。。。。
见他忽然失了声音,慕容襄皱起好看的黛眉,问道:“他是怎么走的?从哪里走的?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吗?”
殷蓝衣回过神来,答道:“我一直唤他神仙哥哥,与他感情甚好,一再追问,他只说他某日一早便走,不再回来。我舍不得他走,便求了爹爹,在他的饮水里下了令人昏睡的药物,然后以牛皮索绑在床上,爹爹和我亲自守着,先强行留住,再慢慢的想法哀求他留下,我们只在椅子上打了个盹,不想一觉醒来,床上物事依旧,只人已不在,凭空消失一般。那屋外数十名精壮门徒轮流守候,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他究竟从哪里走的,去了哪里,没有人能知道。。。。。。只是。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再也没回来过!”
慕容襄凝神思索,将他说说的字字句句拼凑起来,心中有些清楚,又不甚明白。
殷蓝衣看着她一脸困惑的样子,立了起来,转身离去。
过了一会儿,他抱了一个精致的红漆箱子走了回来,用钥匙开了箱子上的银锁,从中取出一卷布样物事,递到她手里:“这是神仙哥哥留给你的,他说这是异世天书,其中古怪,只有月神才懂!”起初他还不信,横看竖观,水浸火烤,苦心钻研二十年,亦是一无所获,这,真的是天书吗?
慕容襄面露惊奇,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不由得啼笑皆非,又遭离别的苦闷心情也淡了很多,只见那布样之上竟是写满了英文之母,圆润流畅,依稀是哥哥的笔迹:
亲爱的丫头:
我回去之后,想你不能自持,等法力稍微恢复,便到这个朝代来找你。
不料因为法力不够的原因,竟然去错了时间和地方,等明白过来,已经是回归天庭的期限到了。
无奈之下,尽我所能,给你做了一些安排,希望你以后会看到,会用上。
但愿殷蓝衣能够找到你,凭面具与画像与你相认。他资质不坏,在我的影响下,奉你为神明,衷心不二,你可以放心任用。
好久不曾摸毛笔了,手都生了,好歹完成了一副,那是我从水晶球里依稀看到的样子,也许与你现在的年龄不符,你凑合着看吧。
另外有个小礼物送给你,以作防身,不到紧要关头,绝不能轻易使用!
一定要保重,我会想尽办法,再来找你!
哥哥留字
殷蓝衣见她捧着布卷,翻来覆去,摸了又摸,看了又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心中了然,神仙哥哥没骗他,原来月神是真的能看懂这天书!
慕容襄一字一句地念着,抚摩着,虽然哥哥与自己这回生生错过,心中莫大遗憾,但是看了这封信,又升腾起无尽的希望,毕竟哥哥一直想着她,也来找过她了,但他也说了一定会再来的,那么,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保重自己,继续等待重逢的那一天!
“给哦!“她擦干眼泪,朝他伸出手来。
殷蓝衣只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又从箱子里取出了一样以白帕包裹的物事递了过去。
慕容襄打开写满了字迹的白帕,一瞥之下,啊地一声叫喊,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上。
这个哥哥,真是个天才!
里面居然是一把小巧玲珑、构造精密的掌中宝手枪,以及六枚金色子弹!
天哪,哥哥居然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手枪给她!
那白帕上详细的记载了手枪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并一再叮嘱她千万小心。
慕容襄依照那白帕上的字句,装弹上膛,朝天虚射了两下,那异样的满足感令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哦,哥哥,他为了她,,真是用心良苦,费尽心思了!
她含笑的取下子弹,一切还原,抬起头来,拉住他的肩膀,有些忘情:“你快给我说说,他那一年多是怎么过的?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他,过得好不好。。。。。。“
“他喜欢出宫去,总是独来独往,我那个时候还小,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在做些什么,但是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经常对着天空发呆,口中喃喃自语。。。。。。后来长大了,才逐渐明白,这种滋味叫做寂寞。。。。。。“
“哥哥。。。。。。“慕容襄低低喊了一声,珠泪滴落,我见犹怜。
殷蓝衣身形一震,不由自主,将她揽入怀中,温言安慰。
那一声“哥哥”声音虽低,却被他听得分明,心中的喜悦在逐渐扩大,刚才她问起神仙哥哥的事情,他有意无意的隐瞒了一点,那就是自从那幅画像画好之后,神仙哥哥就是每日望着画中的女子发呆,直到离去。
而后,在画前发呆的对象,换成了自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却原来,神仙哥哥不是她的情侣,只是她的亲人!
慕容襄倚着他,垂泪半晌,心思渐渐地平静下来。
眼光瞥见他的面具,不觉地失笑,低低说道:“这个面具,你还打算戴多久啊?”
殷蓝衣并无迟疑,伸出手来,手指扣住面具低端,缓缓地,坚定地揭开。
慕容襄一见之下,眼睛发光,口中低呼一声:“你,好漂亮!“
眼前的男子,深目碧眼,鼻梁高挺,轮廓深刻,肤色白皙,竟是一个混血美男!
第三十四章 落花有意
殷蓝衣摸了下自己的脸庞,迎着她的目光,有些忐忑不安:“我的娘亲是夷族女子。。。。。。”从小就知道自己与别的小孩长得不一样,正是因为如此,爹爹才带他到这大汉边境上的山谷之中来居住。。。。。。
“难怪,长这么漂亮,尤其是你的眼睛,像一潭碧绿的湖水。。。。。。”慕容襄目光坦诚,毫不掩饰地对他容貌的赞美。
“月神。。。。。。”他心中欢喜,又想去牵她的手。
慕容襄瞥见他手上的一处细碎疤痕,依稀记得是那日在林子外面被自己咬的,猛然想起他以漫天雪花制服众人的情景,将手飞快地收了回来,环顾四周,微微蹙眉:“我的家人和朋友们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他见她忽然神情冷淡,有些愕然,好半天才歉意地说道:“他们中了我别离宫的独门暗器——雪舞九天,本是无药可解,因为你的原因,我会以自身的功力为他们疗治,只是费些时日,才能痊愈。。。。。。”
“要多长时间?”
“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慕容襄瞪他一眼,厉声说道:“你用那雪花伤人的时候,怎么不连我一起啊,我才是你的目标呢,却连累这么多无辜的人!还有,那山村农家的夫妇俩,却碍你们什么事了,犯得着双双毙命吗?这凶狠残暴的本事,难道是我哥哥教你的吗?”
殷蓝衣闻言一惊,面色发白:“起初不知是你,只想着收了雇主的重金,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后来骤然看见你的容貌,才及时收手。。。。。。确是我的不是,所有过错,我愿受月神的一切惩罚!”他想了想,又说道:“那农家夫妇的死,跟别离宫并无关系,应是那雇主另外派的人手。。。。。。”
慕容襄面色缓和了些,疑惑地问道:“那雇主是谁?”
殷蓝衣眉头微皱:“对方付了一万两黄金,只说是要取南棠慕容襄的性命,其他并无多言。按照规矩,我们收了钱财,替人消灾,对于雇主的一切,并不予打听,实是丝毫不知!”
见他面色甚是不安,慕容襄也不再为难他,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我不怪你,你把人给我治好便是!不过这雇主的身份,你务必要加派人手,帮我查明,我幼时也曾遇到过被人追杀,不知与这回是否是同一人在幕后主使?看这情形,只怕并未了结,将来不定哪天还有新的祸事。”
“我已经派人去暗中调查那雇主的身份,月神放心,只要别离宫存在一天,就不会让人伤害到月神!”
她点了点头,跳了起来:“先带我去看看他们吧!”
殷蓝衣没有推脱,依言带她出了房门。
这别离宫是位于大汉与银凉交界的一处山谷之中,占地甚广,建筑高大,称为宫殿也不足为过,路上遇见三三两两门徒,见得殷蓝衣,都是恭敬有加。
两人穿过一片园林,来到一间紧闭房门的屋前。
他过去敲了门,有人从里面打开,却是一名书生模样的人,生得倒是年轻俊秀,只是眼睛细长,微微上挑,显出几分邪魅来。
那人先看到殷蓝衣,吃了一惊:“你怎么不戴面具?”
殷蓝衣愉悦的答道:“我已找到月神,不用再戴面具了!”
那人哦了一声,再一见慕容襄,又是一怔,上下打量着,饶有兴趣的说道:“你就是蓝衣口中念念不忘的月神?”
她听出了声音,想起那日他玉笛吹出的魔音,又气恼他现时颇不正经的目光,轻笑一声,有心提起那日以琴声破他笛音的事情:“公子音律造诣很高,一支玉笛即可抑人心神,致人疯狂,慕容襄很是好奇,改天再专门讨教!”
“你。。。。。。”那书生想起断裂的玉笛,神情恨恨不平。
殷蓝衣呵呵笑着:“好了,好了,不打不相识,都是一家人。来,我来给你们介绍,这是我的好友,玉笛书生燕无痕。”他又对那燕无痕说道:“不错,她就是我的月神!”
什么他的月神!这人说话好生狂妄,比起那一见面就抱着自己策马狂奔的冷君毅还要霸道!
慕容襄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撇开两人,径直走了进去。
屋子很是宽敞,软榻之上,整整齐齐,躺了十几个人,除可她身边的几人之外,黑衣人连那首领在内,也在其中。
她走近仔细看了看,每一个人都是面色无异,呼吸也是有的,脉搏也算正常,只是一时昏迷不醒。
“我要你救治他们全部!“她转过身来,,朝站在门口的殷蓝衣说道,斩钉截铁。
“好。“殷蓝衣没有半分犹豫。
一旁的燕无痕赶紧拉住他,小声说道:“你疯了啊,那雪舞九天本来就是无药可治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你耗尽自身内力。。。。。。但是这么多人,你的身体恐怕三五年都难以恢复!“
殷蓝衣看了看不远处那个纤细的身影,悠悠说道:“为了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燕无痕暗自叹了口气,心道,瞧见两人方才的说话和神情,实在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慕容襄看了又看,这才随殷蓝衣回去。
回了原先的屋子,尚未坐下,慕容襄忽又想起一事,面上一红,问道:“你这别离宫,有没有女眷?”
殷蓝衣却是误会了,不假思索,坦然表白道:“我对于月神之外的女子,从来就没有动过任何心思,蓝衣这二十八年来,并无家眷,一直是孤身一人!“
慕容襄轻咳了两声,神色扭捏,心想这人说话怎么这样直率,竟把自己弄得无言以对!
殷蓝衣见她面色有异,仔细端详,这才发现她发丝凌乱,衣衫褶皱,颇有些坐立不安,不由得心中一动,当即说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