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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不知
道为什么她的动作和她的表情让赛尔一瞬间觉得她身上有猫的影子,而赛尔最不喜欢的动物
就是猫。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有人重金悬赏捉拿我啊!”赛尔扬高了头,脸上身上全
堆上了不屑,用更睥视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比她矮的戴柔,既然来挑衅,她没道理不陪着
她玩,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哈哈哈,你也知道这事啊,我还以为罗烈把你这温室里的
花朵护卫得很周全,不会告诉你让你担惊受怕,没想到他什么都告诉你啊!那他有没有告诉
你这是游戏,我喜欢玩的游戏。哦,可能让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想真的对付你,只是和你玩
玩而已,要是我真想对付你,呵呵,嘿嘿,那就不止是这样了!不信你问天凡,天凡哥,是
不是这样啊?”
赛尔有些疑惑地看向谭天凡,她并不相信这女人的话,这样也只是做做
样子。谭天凡嬉皮笑脸地冲她眨眨眼睛,笑道:“戴柔,我们能不能先坐下吃饭啊,我可是
快饿死了,有什么误会边吃边说吧!”他拉了赛尔过去,到长桌的另一端,对罗江罗母笑道
:“早早就被罗烈拉起来赶着回来,我可是连着两顿没吃饭了,闻着香味是在拼命忍住口水
下流,偏这两个女人精力旺盛说个不停,先吃吧,吃完再唠叨。”
赛尔对罗母和罗江礼
貌地笑笑说:“伯母不好意思,打扰了。”
罗母微笑:“没事,没事,快吃吧,就是不
知道这些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赛尔鼻子深吸了一口谭天凡帮她盛的汤的香气,笑道:
“很香呢,一定很好吃。”
罗母看看她,招呼戴柔:“小柔,还不坐下吃啊,你是客人
吗?难道要我请?”
戴柔笑着过来在罗母侧边空椅上坐下,笑道:“罗姨这话打我呢,
我在你家来来去去十多年,这里谁把我当过客人,你别想用话隔离我。”
赛尔眉毛微挑
,唇角就掠过一抹讽刺,瞬间敌我分明,罗母不是她一条阵线的,虽然表面她的言词没什么
不妥,但是罗母不欢迎她。她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罗母,罗烈的后母,年轻的后母,时
尚的后母。她的穿着都是巴黎的名牌,烫过的头发看样子也是名家设计打理的。她的脸很光
滑,没有什么皱纹,保养得很好,赛尔暗自猜测她有几岁,四十还是四十五?她要学着习惯
不去对罗烈家的事或人表示惊奇了,这一个个惊奇实在多得目不暇接,无法不麻木了。才刚
从古老的大宅院穿过来,却如进入时光隧道一样在其中发现了别有洞天,贵族的后裔,西式
的餐厅,年轻时尚的后母,还有那看上去就是一副色魔像的弟弟,从进来就一直用想剥光她
衣服的眼光看着她的胸。赛尔有些后悔了,她刚才该由着天凡拒绝过来吃饭的,这样就不用
看令人恶心的表演。
“白色很适合你,让你的皮肤像天使一样光洁,出尘而高贵。”罗
江忽然出声赞赏。
“谢谢。”赛尔只能礼貌地说了这两个字,暗自庆幸自己这条白色的
连衣裙只是简朴的圆领无袖设计,不是如游艇上特意穿给罗烈看的背部缕空的那一条,所以
这明显是色狼的人无法看到她更多的春光。
“你很漂亮,漂亮的很有味道,我从不羡慕
罗烈拥有的,但此刻我要羡慕了,因为他拥有你。”
罗江赤裸裸的挑逗让赛尔全身就起
了种怪异的感觉,觉得很恶心,面前的食物突然就失去了香味,令她恶心的无法下咽。她想
装作听不见地只瞪着自己的盘子,却感觉到多道眼光都投掷在她身上。
“那当然,罗烈
拥有的都是最好的东西,你不羡慕才奇怪,连我都羡慕死。”谭天凡边咀嚼着嘴中的牛肉,
边含糊地说着。“你不知道上次他不知道哪弄来了一支枪,特酷,据说是限量版的,我看了
爱不释手哭着喊着央求他送给我,结果老大他老人家说,他会将那枪的继承人名字设定是我
,得,意思就是只要他活着枪就没我的份。”
这话中隐藏的威胁成分在座的人都听出来
了,谭天凡借枪的事警告了罗江,只要罗烈活着,他最好别打赛尔的主意。被谭天凡这样一
说,罗江有些讪讪地笑笑,没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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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柔却笑起来:“天凡哥说笑了,我才不信烈
哥是这样的人,凭你和他的交情,别说一支枪就是整个罗家他都会和你分享,又怎会在乎区
区一支枪呢!”
戴柔的话让谭天凡的脸色微变,但他随即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戴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不过那是你不太了解罗烈,有些东西烈哥是不介意和别人分享的,
但如果是他非常在乎的,他是非常介意与人分享的。”
戴柔的脸色不知为什么突然变了
,看在阴冷明亮的灯光下,有些诡异的惨绿。
宴会因为戴霖的突然离开沉
寂了,罗烈不在意地站起来,用手拉整了一下西服,对还没离开的人拱手说:“各位叔伯,
罗烈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也不看别人的反应,转身就走。
“等一下,罗烈。”罗
平生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叔叔?”罗烈礼貌地站住了,回头望着站起来的罗平
生。
罗平生笑着过来:“我让林叔早回去了,就搭你的车一起回家吧!方便吗?”
“当然。”罗烈笑着做了请的姿势。老狐狸!他到底想干什么?
车上,并排坐着的叔侄
两人各怀心思,罗烈若无其事地坐着,心里却在想明天要带赛尔四处转转,这女人一定没想
到他的家乡是这样美丽的城市,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傻傻的可爱,她此刻在做什
么?呆在窗前看夜景还是天凡陪着她在附近散步?她应该会喜欢他的房子,现代化设备一应
俱全的房子,现在应该称为他的家了吧,一栋房子里有个女主人才叫家,否则再好都只是房
子。嘿嘿,家里再有孩子的话就更像家了!他第一次觉得“家”这个字有很温馨的概念,因
为赛尔的话对这个字有了形象的描绘,很温暖的感觉。以前他是没想过自己对这个字会有如
此深的理解,也从来没想过要有家或孩子什么的,即使没有遇到赛尔,他和戴柔结婚他也不
会把他们在一起的房子理解成家。现在因为有赛尔,一切都变了,他会对家产生憧憬,对赛
尔描绘的他的下一代有了强烈的兴趣,会是如赛尔口中一样的小豹子,还是像她一样漂亮的
洋娃娃的强烈好奇,这样的前景是美好幸福的,他真的会拥有吗?以前不会想是因为自己也
不相信自己会拥有平凡人的幸福,现在因为赛尔,他开始想了,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就
像一开始他没想过和赛尔能到今天,也以为这有着精致容颜的女人会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
。直到他一步步沦陷下去,他仍固执地以为不是他离不开,而是他不想离开。而到最后,当
他疯了似地发泄地砸着客厅里东西,看到谭天凡他们无奈的眼神时,他知道,他完了。不是
他不想离开,而是他已经离不开,那女人如火,即使是痛入骨髓,他也将她烙进了自己身体
里。而为了不想再看到她脸上的矛盾,他走了,自己将一切自以为是地斩干净,没想到还是
敌不过命运的安排。命运一定是一只巨手,任意肆为地摆布着众生的命运,既然逃不过,就
接受这样的安排吧!
“范小姐是个很有趣的女孩。”罗平生突然的出声让沉思中的罗烈
一惊,有些茫然地呆了呆,不懂罗平生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唉,小烈,我是不是老了
?很显眼的事我竟然到今天你说才被点醒,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子里就突然被糨糊住了
,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对是错,看来,我真的该退休了。”罗平生不住地摇头,一脸的自
艾。
罗烈沉默了一下,知道精明的罗平生猜到了戴霖逃走的原因,他淡淡地笑了笑安慰
道:“叔叔你别自责了,我知道你做的事是为罗家好,我也是罗家人,我们都不会做损害罗
家利益的事。既然都是出于一样的目的,也就别管谁对谁错了,以后有事我们多商量就行。
”
“谢谢。”罗平生在罗烈的腿上轻轻拍了拍。沉默了一下问:“你真的想让罗江和戴
柔结婚?”
罗烈不屑地笑笑:“戴家只是想和我们家联姻,我和罗江虽然身份不同,但
都是罗家人,谁上都一样吧!只要他们同意,我当然同意他们结婚。”
“不一样吧!”
罗平生不赞同地摇头:“你是家长,有绝对的权利,罗江只是姓罗而已。”
罗烈目光一
厉:“谁在背后说什么了?”
罗平生阴冷地笑笑:“这些废话就别研究谁说的,你只要
知道叔叔看好的是你,不是罗江那草包就行。手段该厉的时候就厉,别婆婆妈妈的,让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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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到头上还强忍着。我可不会欣赏你妇人般的仁慈,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你就别叫我叔叔。”
罗烈有些微冷地一颤,似乎车里空调冷气开得太大引起的,他对罗
平生的话沉默了,无法接口。罗江再怎么坏也还是他兄弟,他怎么可能反下脸来兄弟相残呢
!这样罗齐知道又会怎么看他这个哥哥呢?为了一个女人,他无法做出这样的事。而对戴柔
和罗江搅在一起的事他开始知道时就没觉得奇怪,那两人说不清谁引诱谁,一丘之貉何必分
谁好谁坏呢!他只是觉得恶心,对戴哲说的“乱仑”二字恶心,虽然他从没碰过戴柔,但在
家乡和戴柔订婚已近七年,戴柔都被所有人视为他罗烈的人,他们这样做,将他置于何处呢
!虽然不爱戴柔,但他也无法不对这样的行为表示愤慨吧!这就是这么多年来戴家几次提出
举办婚礼都被他用各种方法无限推后的原因。
“这事你别管了,我帮你搞定,我也不想
让你被大家非议,这恶人就由我来做吧!”罗平生无奈地摇头。“还有下次不嫌我是外人的
话有事请告诉我一声,别让我做瞎子到处乱摸。”
“是,叔叔。”罗烈乐得做顺水人情
。
“那范小姐的事暂时缓一缓吧,明天你就把她送走,别让外人以为你真是为她抛弃戴
柔的,这样对你影响不好。”罗平生语重心长的口味让罗烈有些感动了,不管这老头有什么
对不起他的地方,这一刻是全心为他好。退婚的事看来已无悬念地成功了,罗烈可以暂时缓
一口气了,有罗平生站在他这边,至少就不用担心来自罗家的压力了。至于戴家,后患是有
的,他思付还是用利益来摆平比较适用,利益的大小就让他们对他的态度来定夺了。
“
烈哥,你看。”前座任义递了他的手机过来。罗烈接了过来,打开的短信是谭天凡发的,只
四个字:饭厅,戴柔。
戴柔?罗烈的眉皱了起来,她来干什么?
饭厅里的
气氛一时因为谭天凡的话有些沉闷起来。赛尔机械地吃着,想赶快吃完可以早早结束这令人
压抑的晚餐。
“罗烈一定很爱你吧,为了你竟然要解除和戴柔的婚约。”罗江也不知道
()
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主动地挑起话头。
赛尔看了看戴柔,她正一脸不服气地瞪视着罗
江。赛尔笑笑,婉转地说:“可能罗烈觉得他不适合戴小姐吧!”她也不说罗烈爱不爱她,
就让他们自己猜吧,说话少失误少,她不想给他们找到什么把柄来对付罗烈。
戴柔转向
赛尔,冷哼道:“爱?如果和罗烈上过床的女人罗烈都要爱的话,他爱的过来吗?罗江你也
不要误导范小姐,我和罗烈只是有点小矛盾而已,谁说要解除婚约的。男人风流点没什么错
,我不会和他计较的,所以我也不会为难范小姐,罗烈喜欢的话,我不在意他养范小姐做情
人。”
赛尔顿觉如吃了一个苍蝇一样恶心,不可思议地瞪着戴柔,一个新时代的女性,
一个强硬军火商的女儿,竟然说出不在乎别的女人和她一起分享同一个男人的话,这不能不
让崇尚女性独立的她恶心。这算时代进步下思想退步的典型吗?戴柔怎么可以说得那么理直
气壮。
戴柔盯着赛尔,所以她脸上的表情都落到了她眼中,她忍不住就笑了:“范小姐
觉得我不可思议对吧?我呢是性格爽快的人,心里想什么就直说了。范小姐虽然不说,但却
做了,不是吗?难道范小姐没有和我分享同一个男人吗?”
赛尔一时理短,对她的话根
本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