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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取走了杏仁饼,香甜地一扫而空,然后满意地拍拍手,喝完杯子里的红茶,才拿纸巾擦
了擦嘴。
“你不知道,我杂志社那些朋友第一次带我来我就爱上了这里,觉得很舒适,
非常有感觉,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所以你一来我就带你来,怎么样,不错吧!”简心得意
地看着赛尔笑,那笑容好像一个有好玩的玩具迫不及待地要向好朋友炫耀以求得到肯定或羡
慕眼光的小孩。
“非常不错。”赛尔微笑,心事重重地用左手端起冷了的红茶喝着。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的表情啊?我和宗正宽分手根本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样自作
多情地内疚算怎么回事啊?”简心终于受不了地摊开双手向上做了个无语问苍天的无奈表情
。
“我……”赛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无从解释。
“关你什么事?难道因为我前男
朋友爱着我女朋友而无法分多余的爱给我,也不管我女朋友深爱她男人而根本对我前男朋友
一点意思也没有,我就要不分青红皂白地怨恨我女朋友?老天,范赛尔你哪来那么老土的思
想,那么落伍!难道你不知道爱情不是你想怎样我想怎样它就怎样的,它还要感觉还要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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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激|情!我对宗正宽是有感觉,可火花是要相互碰撞才能擦出来的,少了一方都无法迸射
出那激动人心的光亮。我希望宗正宽是能和我擦出火花的火石,可实践证明他不是,那我们
只好放弃了无谓的碰撞,各自给对方机会继续寻找适合自己的火石。这在男女之间是正常得
不能再正常的分分合合,你干嘛要想那么复杂多情地自以为是呢?”
简心一番激|情演说
让赛尔听得目瞪口呆,傻傻地就盯着她看,似乎想看出隐藏在激|情下面的真实情感。
可
是简心很平静,坦然地接受着她的审视,未了摇了摇头:“范赛尔,不知道你遇到罗烈是幸
还是不幸,反正你落后了!你问问自己你有多久没看时尚杂志,有多久没上街感受一下潮流
,有多久没有和朋友一起疯狂,有多久……”
“停。”赛尔忍无可忍地阻止了她,笑骂
道:“臭丫头,不过是关心你一下就给我安了这么多罪状。好,好,我承认我落后,我承认
我自作多情,反正只要你不怨恨我我就无所谓地继续落后。”
简心朝她做了个鬼脸,笑
道:“你明白这道理就行了,本来就不关你的事,我不希望你有什么内疚感,我更不希望这
件事影响我们的友情。爱情本来就是最不可思议的东西,我这人相信缘分,所以随意而安。
再说了,你又没有故意让宗正宽喜欢你,宗正宽也没有要求我非要喜欢他,一切都是我们自
己陷进去的,那干别人什么事呢?有什么样的结果都是各人选择,所以各自祈福吧!”
知道罗烈回来,晚饭例外地就人多起来。加上罗义和沈水江还有放假回来的小
音等,主屋的餐桌上就坐了八个人,算是罗家很全的聚会。
罗烈心知肚明,知道这些人
集这么齐别有目的,他也不说破,若无其事地和小音聊天,偶尔淡淡地看他们一眼。戴柔和
罗江坐在两对面,两人的表情似乎在闹什么别扭,谁也不看谁。罗义和沈水江坐在一起,偶
尔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罗平生目不斜视只看着自己的碗和盘子,似乎在研究今天的菜是
怎么做的。后母有些热情过头地张罗着仆人上菜,边说什么什么是罗烈爱吃的。
各怀鬼
胎!罗烈相信整个饭桌上能找出的纯洁之人只有小音,不由深感自己坚持把她送出去念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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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是正确的。
吃完饭,小音受罗烈的暗示先走了。罗烈依然坐在原位上,任义帮他端
来了无糖的咖啡,他就自己品尝着,沉思着。
沈水江这次闯的祸可大可小,关键在于怎
么找到同样的货来供给大鳄。说到这,讲一下沈水江闯的祸,原因就起于大鳄需要一批货,
属于紧俏敏感的货,数量不大,也就几百万美元的货,罗烈托关系弄到了,本来只要指定的
时间交货就行了,人家大鳄的钱都打到了罗家帐上,可问题偏偏就出在了交货这道程序上。
沈水江负责送货,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认识了另一党什么组织,人家也刚好需要这样一批货,
愿意高价买下来,也不知道人家给了沈水江什么好处,他就不顾罗烈的交待将货转卖了。这
样一来大鳄以为罗烈见钱眼开不讲义气,甚至上升到说罗烈想黑吃黑,气得暴跳如雷,把知
道这事打电话去道歉的罗烈骂得够呛。罗烈自知理亏,又不想得罪大鳄,好说歹说保证尽快
弄同样一批货给大鳄才暂时熄灭了大鳄的火气。现在罗烈想的就是怎样再弄一批货。
通
常的军火贸易,只要不是涉及保密的武器或者敏感的武器种类都很容易找到供货渠道,但大
鳄需要的这批货却不在这个行列中,罗烈上次那批货都是走了很多关系才弄到的,现在想再
弄一批是难上加难。
罗烈一想到其中的困难就忍不住拿眼瞪沈水江,这人什么猪脑,就
为了高出的几十万就转卖了他辛苦弄来的货,也不知道只在这批货上他给人家的好处就远远
不止这个数。他正烦着,餐厅里陆陆续续地进来了罗家的长辈,都是听说罗烈回来上门要求
政务公开的被唆使者。
罗烈来吃饭前已经被告知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所以倒也不感意外,
只是在心里冷笑着这些人还真敢来。难道他罗烈的权威这么容易被挑战吗?他思付戴柔这样
做的真正意义,不会以为真找这些老头来就能把他罗烈赶下台吧!这样会不会太天真了点?
想着突然想到赛尔对付二叔的事,罗烈忍不住唇边就带出了个会心的微笑,或许用赛尔那招
釜底抽薪来对付这些窥伺他权力的人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
他冷冷地看着这群人找位
置坐下。这应该算公然挑衅了吧,约好的群起而攻。嘿嘿,要不是他手上还掌握着罗家的经
济命脉,估计夺命的政变都可能会发生。一时他被自己的丰富联想逗乐了,难道是近朱者赤
,跟赛尔在一起太久连她奇奇怪怪的想法都学会了?
“小烈啊,大伙也是好久没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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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回来了就都过来看看你,顺便聊聊。”最年长的罗平德倚老卖老地做了开场白。
罗烈微笑道:“大伙来看我很好啊,我也好久没和大家聊聊了,就一起交流交流吧!”罗
烈脸上虽然笑着,心底却有些悲哀。上位者都是这样孤独吗?他坐在桌子的一端,罗平生坐
在他左边,罗江做在他右边,其他的人全都坐到了戴柔和罗义那边。虽然他们的位置是一进
门的顺路,但下意识也看出了泾渭分明。罗江是戴柔的人,只有罗平生才是他中坚的力量。
罗烈反思是不是这几年自己让他们赚得太多,这一票人都闲得忘了团结,忘了风险,以为什
么都垂手可得?
“小烈啊,水江这事我们都听说了,你想怎么解决?”依然是罗平德发
言。让罗烈怀疑他真是老糊涂了,不懂枪打出头鸟吗?难道真自持是罗家元老罗烈不敢拿他
怎么样?这样迫不及待跳出来也不怕得罪罗平生?
“德叔是问我怎么处理水江还是问我
怎么善后此事?”罗烈和他装糊涂。两者他都能处理,只是要分关系。处不处理沈水江还要
看罗平生的面子,但罗平德这样推出水江来就不是他的错了。
罗平德听了罗烈的话才意
识到自己将自己推到了罗平生的对立面,虽然罗平生低着头盯着精美的餐桌布上漂亮的花朵
,他也不由自主地心虚了。想了想还是赶紧补救:“我是指善后这事。”
罗烈斜了一眼
有些如获重释的沈水江,装作烦不胜烦的样子说:“德叔这话问得好,我正发愁呢!不知各
位有什么高招可以帮罗烈这个忙?”
“大鳄不能得罪啊……他可是罗家的财神……”一
时屋里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罗烈静静地看着,顺带也看见了戴柔脸上的不以为然。
“戴柔,你现在也是罗家的人,你也出出主意吧!”罗烈直接点她的名。
“哎呀烈哥
哥,你也太抬举我了,一大群男人都没主意,我一个女人家会有什么好主意啊!你就别为难
我了。”戴柔嘻嘻笑道,事不关己地玩着自己的指甲。
罗烈装作有些头痛的样子用手揉
了揉太阳|穴,先釜底抽薪:“早先过来时叔叔把最近大家的意见都给我传达了一下,说大家
想让我政务公开,我一听非常高兴,这是好事啊!我很赞成公开!”他说着顿了一下,慢悠
()
悠地将咖啡杯举了举,大声说:“任义,再帮我弄杯咖啡,昨天晚上为这事愁得我都没睡好
,这会直犯困,都快睡着了。”
屋里的人趁这功夫面面相窥,都不知道罗烈这样说是真
是假。大家都摆明了夺权,他却表示赞成!连始作俑者戴柔都忍不住狐疑起来。
“大家
一定是体谅我,怕我太累才想出了这样的方法来帮我,我很感谢大家!我决定听从大家的意
见,政务公开……”
虽然和简心说开了宗正宽的事,但再见到宗正宽时,赛尔
的表现还是差强人意。也不知道生自己的气还是生宗正宽的气,她对宗正宽的态度是不冷不
热的。虽然几个朋友都看出来了,但也没有人会指责她。
萧铁给宗正宽倒酒,边笑道:
“阿宽去那边是前途远大,志在万里,我们为他祝贺吧!”
安西元拿了酒杯给宗正宽敬
酒:“你要走的事我开始没什么感觉,有天想下次我惹了事那第一个赶来帮我的就不是你了
,突然就像个女人一样伤感起来,才发现你对我的好。”
宗正宽微笑:“能让你这样记
住我也不错啊,下次再惹事也没关系,让你师傅罩你吧!”
刘亦杰就拍了安西元的头一
下,笑道:“再惹事我就把他丢到美国去陪你算了,免得你一个人在那边孤独。”
“他
怎么会孤独呢,洋妞多得是,一个个又性感又火辣保证让他看得眼花缭乱。”简心笑着和宗
正宽碰了碰酒杯。“等你成美国大律师的时候,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同学啊!”
宗正宽
有些苦涩地笑了:“想忘也忘不了啊!”他碰过简心的杯后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简心
有些担忧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赛尔,宗正宽已经喝得很多了,平时很自制的一个人,不知
道是受离别气氛的侵袭还是被赛尔的冷淡刺激的,只要别人一敬酒他就全喝。
慢慢众人
()
都看出来了,宗正宽似乎就是在和赛尔赌气,他们就谁也不给他敬酒。但宗正宽才不管,众
人不给敬他就自己倒,一一轮着回敬众人。凭大律师的口才说的敬酒词还让众人无法拒绝,
又陪他喝了一轮。
最后是赛尔,宗正宽给赛尔的敬酒词是很简单的一句话:“还当我是
朋友的话,我们最后喝这一杯。”
赛尔拿着酒杯看着他,宗正宽眼睛里已经有很多红丝
,但却掩饰不了他痛苦的眼神,就是这样的眼神让赛尔屈服了。“最后一杯,不许再喝了。
”
宗正宽点头,和赛尔碰过杯后一饮而尽,真的直到散场也没有再喝一杯。
终场结
束,没人响应宗正宽说是去夜总会狂歌一晚的提议,各自找借口回家。赛尔也在刘亦杰的护
送下辞别了大家回家了。在瑞士受的伤她不想家人担心,告诉家人的说辞是不小心摔的,所
以范妈妈不准她到处乱跑。
赛尔回到家里陪母亲看了一集电视剧,有些冷她就上楼了,
躺在床上看了半天书关灯睡觉。在黑暗中赛尔大睁着眼,宗正宽痛苦的眼神似乎在黑暗中闪
着光,折磨着她半天不能入睡。
不知何时赛尔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口哨声,起初她以为自
己在做梦,等仔细听,真的听到了口哨声,哼得曲调赫然就是她最喜欢的《onlyyou》。赛
尔慢慢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口哨声,慢慢地眼泪就落了一脸。
那还是
在大学一年纪,她和简心同时认识了学长宗正宽,也认识了这首歌。晚会上宗正宽一首深情
的《onlyyou》同时征服了她们两,因为自身的骄傲和矜持,范赛尔从不会主动对某个男生
说我喜欢你。但简心说了,简大小姐当时就捧着一颗心要做绣球地投给宗正宽,那副痴迷的
样子和随后每天对宗正宽的信息轰炸让赛尔退让了。她一向就不喜欢和人争抢什么东西,男
人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