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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地很疲倦
全智之看她一眼,递过电话来:“明明。”
完全是下意识的接住:“啊,干什么?”
“打电话给谢月,让她第一时间澄清。咱不能拿清清白白的名声便宜别人的下作是不是?”
还是无意识地打开手机盖,却又生生地停住。
“怎么了?”
嘴角忽泛起淡淡的笑来:“智之,没用的。这后面,没准是英氏在推波助澜。”
全智之怔得一怔,蓦然反应过来。
倒也是,现在车镜明可是英氏的人了,如果没有英氏的暗中允肯,骆栖怎么敢拿这码子事来炒作。那个骆栖,跟英氏本来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
一时找不出话来安慰,只恨恨地骂得一声:“妈的。”
她反过来拍拍他的手:“无所谓,他们炒他们的,我过我自己的日子就好。”
只是,后面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呢?
全智之闷闷地抬头:“明明,这个公司?”后面的话却没说下去,顿了顿:“要不你跟我们走吧。”
她闭了闭眼,睁开来竟然调皮地笑了笑:“智之,走了可要赔钱的。”
“赔就赔吧,乡下,也用不了多少钱。”
她没接话了,忽静静地:“智之,你真相信有世外桃源?”
全智之一时无语。
房间里,那些红红的蔓沙珠华,反卷过来的长长花瓣,一瓣一瓣,其实都只是纠缠。
听到她轻轻的声音:“智之,我要等小岳回来。”
全智之长长地叹口气,忍不住抱了抱她:“明明,小心点。”
刚出医院,电话忽然就响起来了。很陌生的号码。
她的手机号,应该没几个人知道。
接起来,是个娇媚的女声:“车小姐是吧?”
“请问你是谁?”
那边轻笑一声:“不好意思打扰你,我是骆栖。”
不由得怔了怔。
电话那头在继续:“我们见个面好不好?”
是很恳请的语气。
莲花。
骆栖进门,就看到了车镜明。下午时光,没有太多的人,她安静地坐在那里,安静得似乎可以听见空气的呼吸。
骆栖就大声地笑了,笑得满面春风:“对不起,来晚了。”一边热情地伸出手来:“车小姐,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那么纤长的手,却是触手冰凉。
她显然不太习惯这样的热情,很快将手抽回,礼貌的点头中有天然的疏离。
骆栖才不管,意味深长地望了她:“没想到你会选在这里见面?”
莲花,可是赵见的酒吧。
她脸色轻轻一变,却很快又沉静如水:“这里挺好,记者进不来。”
骆栖怔了怔,唇角挑起个微笑来:“记者?车小姐也怕记者的么?”
她静静的:“是怕,怕无中生有、无事生非。”
眼光,清冷地落在骆栖的脸上。
骆栖若无其事地弹出支烟来:“抽烟不?”
她摇头。
骆栖笑笑:“那我就不客气了。”正要点烟,她却忽然开口:“吸烟区在那边。”
骆栖的手停得一停,脸色也不由一变:“车小姐不喜欢?”
她轻抿了唇,不语。
骆栖却又笑盈盈的了:“其实,抽烟很舒服的,要不你闻闻,很香的。”
语气中,多了挑衅的味道。
一百二十五
似乎没听出骆栖语气中的不善,她只是静静地拒绝。“对不起,有些东西,的确喜欢不来。” 很礼貌,却有坚持的冷意。
骆栖收回烟,眉毛忽然一挑,有笑意跟了斜斜地飞上去:“车镜明,如果我想请你拍电影呢?”
她显然怔得一怔。
骆栖紧盯了她:“我是说真的。”
她也看了骆栖,似是沉呤,飞快地,忽有笑容蜻蜓点水般掠过:“骆小姐,搏搏宣传就够了。”
那笑容,本是透明的清澈,只是,一下子多了几分嘲讽,倒反衬出一份缱蜷的慵懒来。
饶是骆栖心思敏捷,却也忽然大脑断路几秒。
她却不看她了,端了杯子闲闲地饮茶,纤长的手指,很优雅。
骆栖自然不肯输了这口气,忽地又笑了:“车镜明,你倒是肯一针见血。”也端了杯子喝水:“好吧,我承认,那些什么我和你爱恨情仇的稿子,是我的炒作。”
她只淡淡地噢一声。
骆栖被她噢得想要抓狂。不肯服输地步步紧逼过去:“但想请你拍电影,是真的。”看她一幅与己无关的表情,咬咬牙加一句:“如果那宣传伤害了你,我道歉。”
妈的,她骆栖什么时候跟人低声下气过。
她又紧紧地抿起唇来,然后摇摇头:“无所谓。”
还是一脸的漠然置之。
骆栖又想抓狂:“那,车镜明,你到底肯不肯接这部戏?”
酒吧里还是轻轻敲击的音乐,敲击得分分明明。
骆栖听到她轻轻的声音:“对不起,的确不喜欢。”
妈的,说不喜欢就行了嗦,这地球,又不是为你车镜明一个人转的。
骆栖忽然发狠,将一叠东西重重地摔在台面上:“车镜明,你必须给我接。”
杯子里水花四溅。
她显然也呆住,抬了头看气急败坏的骆栖,眼睛,一下子又变成了小鹿般。
骆栖继续恶狠狠:“车镜明,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她有点疑惑地看着她。
骆栖不再管她了,顺便还悠悠然地点起了烟:“好好想想,你的巡回演唱会。”
话不能说得太明,说得太明白了,反失了她骆栖的面子。
她认真地看她一阵,慢慢地,是应该反应过来骆栖说的是什么事了。最后一场演唱会,骆栖可是专门来捧了她的场。当然,尽管本来是她在颁奖礼上帮了骆栖在先,但骆栖也自然有把握,这家伙是不好意思与她斤斤计较的。
骆栖笑盈盈地换了称呼:“明明,其实你只是友情客窜一下,不会有太多镜头。就算替我捧个人场。”
车镜明,看你还如何推辞?
她还是认真地看了骆栖,认真得骆栖忽一阵发怵。忍不住要开口:“喂”
她却开口了,慢慢地:“是你自己愿意的行为,我应该负不上什么责任吧。”
多客气,客气得骆栖嗷的一声就跳了起来。
“车镜明,你”
很想指了那家伙鼻子大骂一通,却忽然的,找不出任何理由。只好,又悻悻地坐了下去,一口气直憋在心里,憋得硬生生地难受。
只好大口大口地抽烟,一个烟圈紧接了一个烟圈,心头狂骂:“车镜明,熏不死你?”
这次,车镜明倒是乖乖地坐在对面,善解人意地不KANGYI了。
空气,一时沉寂下来。
时值下午,酒吧里并没有太多人。从那些镂空的眼睛里看出去,只她们不远处,有一桌人在窃窃私语。忽有人站起身来,朝她们这边略略地斜了一眼,然后朝了吧台一侧的钢琴走去,坐了下来。
骆栖心中正冒鬼火,冷哼一声:“妈的,小白脸一个,不知道晚上来,那时耍帅卖乖,才有人出价啊。”又哼一声:“这长相,有人出价就不错了,别弄得自己会弹点狗屁钢琴就要吊起来卖。”
后面一句,自是骂给车镜明听的。
她还是一脸的无动于衷。
开始弹钢琴了,技巧还行,只是,闭了眼睛、学大师身子抽搐着甩头发的风姿实在有点雷人。骆栖边看边轻蔑地骂:“戴个眼镜就装B,老天爷怎么不劈死这雷的。”
车镜明看她一眼,唇角不由得也弯了一弯。
一曲终毕,那人站起来施礼,有人在鼓掌。
那人又向她们这边望了望,忽然开口:“多谢大家捧场。这一曲,我要送给一位我一直仰慕着的女人。”故意地停顿:“骆栖小姐”
骆栖一口水差点全部喷了出来。
车镜明这下倒是有了反应,很快地递过来纸巾。骆栖看她一眼:“老娘不认识他的。”
骆栖其实是不用解释什么的。因为那家伙仍然只是简简单单地又噢了一声。
骆栖狠狠盯她一眼,那男子却走上来了,站在旁边:“骆栖姐。”也礼貌地对车镜明点点头。
车镜明礼貌地回致,闲闲地往后一靠,一副看戏的态度。
那男子的样子,现在看分明了,却还很年轻,留了长长的额发,是时下流行的花样美男的长相。
骆栖狠盯车镜明一眼,淡淡的:“我认识你么?”
那小子早有准备,娴熟地掏出名片,双手奉上:“骆栖姐,请多关照。”
骆栖悠悠地吐了烟圈出来,压根没接的意思:“你的经纪人呢?”
那小子怔了怔:“我?”
“我跟你,费个屁的话啊,叫你的经纪人来。”
一百二十六
那小子一下子脸红筋涨,眼光求救的望向跟他一起的那桌人。果就有人跑了过来,笑眯眯地对了骆栖:“骆姐,这小子才出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还望骆姐多多指点。”
“指点?”骆栖笑笑:“你的人,凭什么要老娘来费心?”
那人却还是笑眯眯的:“这不是想向骆姐学习么?让这小子见识见识骆姐风姿态气韵,也才知什么是极品女人。”
后面的语气,忽多了几分猥琐的暧昧。一旁闲闲看戏的车镜明也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学习?”骆栖忽然就娇媚地笑了,车镜明善解人意地将烟灰缸推了过来。骆栖也就不客气地掸了掸烟灰,招手叫那小子过来,美目如汪汪秋水:“小子,你想跟我学什么啊?”
那小子蓦地回过神来,也摆了微笑:“只要骆姐肯指点,什么都可以学。”
本来一副楚楚动人的花样美男长相,说话却有三分油气。
骆栖淡淡一笑,转头向那经纪人:“没啥毛病吧。”
经纪人就屁颠屁颠的了,神神秘秘地俯了身,低低的:“骆姐,保证稚儿。”
骆栖本来笑盈盈的,却忽然脸色一沉,大怒:“你他妈的,怎么这么口臭,还溅老娘一脸口水沫子。”
她声音又高又尖利,整个酒吧里的人一时都纷纷抬头。
那经经人怔了怔,也沉了脸:“骆姐,都是出来混的,何必呢?”
骆栖腾地站起来,一根手指,直戳向那人鼻尖:“你他妈利诱不成,想改威胁。要用小白脸来吊老娘,侬先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她话说得又狠又稳,不给对方留丝毫情面。对面的车镜明不由也眉毛轻抬。
那人显然面子挂不住了,也冷笑道:“骆小姐好大火气,果然这段时间失了男人。”
一句话直戳到骆栖心窝子,她跳起来,手指直要戳到那人鼻尖上去:“老娘有没有男人,轮不到你这阿三?侬个就是芝麻地里长额黄豆,玉米地里长额甘蔗,西瓜地里长额冬瓜。杂种晓得挖。”
一串排比,她骂得又急又快,偏生还字字清楚,大珠小珠的,车镜明抬头看她,唇边倒浮了浅笑。
那男人被她骂得傻了眼,众目睽睽下不来台,偏偏骆栖手指直戳过来,一时恼羞成怒,一巴掌就要搧过来。
一直不吭声的车镜明忽然开口:“服务生。”
那人一怔,巴掌缓得一缓。有服务生马上过来,似乎无意地插在了那人和骆栖中间。
车镜明淡淡的:“我记得,莲花是有自己规矩的吧。”
服务生恭敬的点头:“是。”转头向那两人:“两位,请。”客气地请那两人回自己的台子。
骆栖冷哼一声,坐了下来。
那两人悻悻然的,边走边骂:“什么货色,千人踩万人踏的婊子,装什么淑女?”那花样美男马上一唱一和地配合:“是啊,骆姐怎么转性了,莫不是”回头故意地掠一眼,大惊小怪地呼一声:“骆姐原来改口味,跟女人搞一块去了,难怪情敌亦可成知己?”
骆栖一个酒瓶就砸过去了,怦地一声,在那两人脚下爆裂开来,溅了满身酒水。
那两人大怒:“要打架?”那边台子的人也纷纷站了起来。
服务生却上去了,走到那两人面前,声调忽然很冷:“莲花,不是生事的地方。”回头招呼:“送客”
看那两人被带出去,骆栖余怒未消地冷笑:“妈的,想跟老娘斗?演什么小言情给老娘看,还不是想拖老娘下水,好借机炒作。”
车镜明抬头看她一眼,骆栖忽地毛发直竖:“看什么看?老娘又没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来勾搭你?”
说完了,却忽也有些疲倦。场子里早又恢复了平静,一切,似乎完全没发生过。只是,同样的浅笑低吟,却也影影绰绰起来,变得单薄,倒象是锡箔糊了的花花绿绿的纸人,一会儿就要燃烧完毕。
骆栖难得的发呆。
车镜明却也不说话,望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也恍惚起来。
一时沉默,骆栖忽然发横:“看够了没有?我对女人可不感兴趣。”
忽听得她轻轻开口:“你这样子,很象我一个朋友。”
也是在莲花,那么清纯的长发飘飘的女孩,精致的妆,掩不了芳菲雨歇后的残意。
服务生送过来酒,碧绿的酒,波光滟滟,偏偏衬了红色的火焰。
骆栖疑惑地看她一眼。
她却笑得有点孩子气:“这叫做江湖夜雨。”推过来:“要不要喝一点?”
骆栖哼一声,果真就喝了一口,目光炯炯地看了她:“车镜明,你会有象我这样的朋友?”
她又不说话了。
骆栖忽然开口:“你刚才,很有老板娘的派头啊。”
她本来是想谢谢车镜明替她找人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