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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耳机,定定心神。再次转向制作人,甜蜜地笑了笑:“郭老师,我还是喜欢这首歌,我觉得,这首歌其实蛮对我的歌路的。”
制作人怪怪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气氛有些微妙。
就在这时,乐嘉走了进来,陈心质向她点头,乐嘉却好像没看见她一样,将大衣扔到沙发上,自顾自地走近制作人:“我的那首歌,可以录了吧。”
两人站了起来,径直走了进去。
陈心质内心咬咬牙,站了起来,对叶思琪:“我们走吧。”
正走出门口,里面却忽然地爆发出来的大笑,夹着肆无忌惮的粗口。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说什么对自己的歌路。一个选秀的,野路子出来的姨太太,也想登堂入室。要不是简文找了那么多人吹她,她算个屁?”
“噢,人家是个屁也比咱们的响。人家可是实力唱将,是天后级的。这首歌,你就别唱了,拱手相让吧。谁叫人家正当红呢?”
“让?笑话。真牛逼像车镜明一样啊,让全智之围着转。我们就安心等着看这次专辑出来的销量吧?老娘倒真想看她能红多久?”
“多久?只要公司肯替她吹,说不定人家就真能一直红下去啊。”
“你以为简文是傻子?除非象骆栖那样傍上赵见。不过”那边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她那长相,一看就不是处女小妹妹了。简文是只喜欢破处的。”
“噢,你倒清楚得很。莫不你就是他破的?”
又一阵大笑。后面的话越来越不堪了。叶思琪匆忙拉陈心质走开:“算了,别脏了自己耳朵。”
陈心质沉默一阵,方才开了口:“思琪,你看到了,这就是娱乐圈。”
叶思琪不语。陈心质看看她,却忽然微笑了:“思琪,你要看清楚。看清楚了才可以比别人更狠。”她抬起头来:“其实很好,宁可有人嫉妒,也不要被人低看。”脑海中一瞬而过的竟是《春风度》看片会上,骆栖旁若无人的眼神。她继续笑笑:“那首歌,我是要定了。”
电话声忽然响起。是经纪人的。
陈心质蓦地放开叶思琪,走到一旁。
没说几分钟,陈心质就关了电话,急忙地走过来:“思琪,你还有一八的电话吧。”
叶思琪见她心神不宁:“出了什么事?”
陈心质勉强笑笑:“一会告诉你。”
叶思琪不再说什么,将一八的电话找出来。
陈心质走到一旁,拨通了电话,开口声音竟有了些焦灼:“一八,是我,心质。”
一八夸张地惊呼一声:“噢,是陈大明星,今怎么想起我了。”
陈心质笑笑:“一直都想想着你,只是怕你那些小妹妹不允许。”
一八在那头啧啧两声:“算了,我还不了解你。咱们崩玩虚的,直接进入主题得了。说,什么事?”
陈心质也不客气:“信周刊是不是与东方有什么过结?”
一八在那边啪地拍了一下脑袋:“你不知道?其实老子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岳子池这小子惹的事。你知道岳子池不?”
“岳子池?”陈心质不由看向叶思琪。
叶思琪一怔,莫名一阵紧张,不由低下头去。
一八忽然顿了顿:“你不知道吧。算了,这些破事,你不知道最好。看在咱们朋友一场的份上,提醒你一句,防着点简文,那家伙吃人不吐骨头的。”
陈心质一颗心直沉下去,下意识地抓紧了电话:“一八,算我求你了。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我现在在东方,很绝望。”声音中忽多了丝哭腔。
一八在那头沉默良久,终于吐出口长长的气来:“好像是岳子池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写了篇关于简文这家伙用毒品控制旗下艺员的文章,得罪了简文。”
“毒品?”陈心质及时地控制住自己的惊呼,一颗心一下子提了上来。“我怎么不知道?”
“文章给上头压了。”一八叹口气:“倒是可惜了岳子池,还为这事住了次院。简文差点就把他给灭了。最后隐约听说是赵见放了话,岳子池才保住了命。”
“赵见?”陈心质脑袋飞速旋转:“关他什么事?”
“是不关他的事。但总归信周刊也算媒体大腕,岳子池又有点名气,何况稿子也压下来了。做人也不能太绝对不对?山水有相逢,就不定那天就又联合了。”他忽似有很多感慨:“我也没想到你真签到东方去了。还是车镜明好,签给林向晚,海纳虽实力不及东方,但林老大这人,还算不错。唉呀,算了算了,关我们屁事。我今天跟你说的,你把它当个屁全放了吧。”
陈心质心烦意乱的放下电话,这才觉手足冰凉。
本只是单纯地想看看思琪,并跟媒体联络一下感情,那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掌故。
这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陈心质忽然想笑,却又想哭。
叶思琪不安地看着她:“心质,到底出什么事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实话实说,求得简文原谅。
陈心质止不住颤抖,叶思谋琪赶快扶她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下。陈心质埋脸在怀中,忽一下子觉着老了许多。
十四
东方公司。
简文看着恭敬坐在自己面前的陈心质,却没有接她的话,只是淡淡道:“听说,你到信周刊去了。”
陈心质咬咬牙,点头。
简文玩着自己手中的打火机:“怎么没跟公司知会一声。”
陈心质偷眼看他神情:“我是去看一个朋友。还有”她故意地停顿一下,好似费了很大的劲,终于下决心地说了出来:“不瞒简总,我也想顺便跟媒体拉拉关系。”
简文嘲讽地笑笑:“你还很老实的嘛。不过,信周刊的人,关系可不好拉的。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陈心质低头,半天才嗯了一声:“是我错了。”
简文没理她:“你什么朋友是信周刊的?”
陈心质心中一凛:“是我一块选秀的朋友,她在信周刊做前台接待。”
简文打断她的话:“是不是你自己聘的那个生活助理?挺漂亮的。”他慢悠悠道:“她怎么不在信周刊做了?”
陈心质摸不着他语气,只好老实回答:“她一直想进娱乐圈,我就想带她看看。”
简文笑了笑:“倒是有点本钱。听说她是信周刊的岳子池介绍进去的。”语气忽然一变:“岳子池是她什么人啊?”
陈心质心中一寒,却不敢说谎:“听思琪说是一个姓岳的介绍她进去的,不过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她偷看简文一眼,心中忽然一动:“不如我叫她进来,简总亲自问她。”
简文端坐在那里,不置可否。
陈心质猜不准他心思,但话已说也,只好站起身,出去叫了叶思琪进来。
叶思琪忐忑不安地站在豪华办公室内,一时竟不知做些什么。
简文看她一眼,脸上浮出莫名笑意,指指沙发:“坐吧。”
陈心质见简文脸上微笑,心中寒意却更甚。但脸上却是一丝也没表现出来,娇媚地笑了笑,拉手足无措的叶思琪坐下。
简文声音响起: “听说,信周刊的岳子池是你朋友?
叶思琪怔了怔,一时反应不过来。“简总认识他?”
简文微微笑了笑:“我跟他是多年朋友了。”
叶思琪低低松了口气:“其实,是我在这边一时找不到房子住,他让我暂时在他家住了一段时间。”
“是吗?”简文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象叶小姐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任是谁都愿意的。”
叶思琪听他夸自己,脸有些红,一时找不到话,就脸红红地坐在那里。
简文声音再次响起:“听心质说,你想唱歌?”
叶思琪一时错愕,陈心质暗暗拉她一把,才如梦初醒过来,又惊又喜,连声音也急促了:“是”。
简文倒给她逗笑了般:“这么想啊。愿不愿意签到东方来。”
叶思琪一时觉着自己在做梦,怯怯抬起头来:“真的?”
简文丢给她一份合同:“愿意就签吧。”
叶思琪望向陈心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陈心质对上她的眼光,费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来:“还不谢谢简总。”
简文笑笑,忽对陈心质道:“听说,你想唱乐嘉的那首歌。”
他看她一眼:“那就你唱吧。”
对于叶思琪来说,曾经那么难那么难的一件事,似乎是远在天边一般,忽然地就落下来了,轻飘飘地落在了她脚边。
轻得就象做梦一样。
两人走出简文办公室。她还不敢相信一切忽然就成了真的,一次次抓紧了陈心质一阵晃:“心质姐,我,这是真的么?”
陈心质一次次避开她的眼睛,点头。
叶思琪终于甜蜜的、温柔地笑了:“谢谢你,心质姐。”
陈心质忽然立定,还是不看她的眼睛:“思琪,你要想好了。”她一字一句的斟酌着,终于艰难的开了口:“简总那么快就决定签你,你没想过他会不会有什么”
叶思琪沉默了一阵:“我知道”
两人忽然的都不说话了,空气中是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叶思琪忽然笑了笑:“不过,也许事情根本不会是我们想的那样呢?简总不是同岳子池是朋友么?没准是看在这个面子上呢。”
陈心质咬紧了牙,不说话。
一八不是说过么?把那段话,当成一个屁就放了吧。
叶思琪签约仪式搞得蛮热闹,是在一个大球中然后破球而出,意味着破萤成蝶。最搞的是在球中时,穿的是一袭飘飘白纱裙,破球而出的时候,几个精壮大汉立即以狼突之势,将白纱裙一把扯开,叶思琪立马摇身一变,吊带袜,紧身小皮背心,手扯皮鞭,火辣辣地将几个壮汉赶得一边东奔西突一边死去活来。
岳子池是在电视的娱乐新闻里看到的,杂志社一群人正在他的露天阳台上搞烧烤。钟情这个八卦人士立马就喷了。
“真是一出香艳的马戏团表演啊。”
然后一群人(包括了几个曾经淫荡而今徒留心痛的小编们)齐举了油滋滋的烤肉串开始狼嚎:
“朋友,我永远祝福你
啊,朋友,我永远祝福你。”
十五
其实,时间是过得很快的,忽然的,就又到了年底。人好像永远是被时间推着匆匆前行,甚至停不下来思考。
岳子池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独处了。黄叔一时兴起,好不容易来视察一回,破天荒地发现家中竟然有人,大怒:“你在家里生蛋嗦。给老子滚出去。”
岳子池被骂得屁滚尿流地逃出去,一直逃到大街上才想起这是他的房子。
但是他的房子他也不敢回去。
妈的,什么世道?
只好给全智之打电话,这厮懒洋洋的:“我和老林都在录音棚里,陪明明小姐录歌呢,估计要到半夜。你正好给我们搞点吃的过来。”
再次骂,妈的,什么世道?
岳子池举了电话,想骂却说了句傻傻的题外话:“你们要吃什么?”
“随便。”对方啪的放了。
岳子池很想大骂一句:“老子又没问你。”
提了一大堆塑料袋,岳子池总算到了录音棚。一行人坐在那里,正听样呢,闻到香味,全智之抖抖毛一下子醒了过来:“噢,你小子真来了,正好帮我们听听,我们三个,为这句如何处理正准备斗殴呢。”
“斗个屁?你不是音乐总监么?你说了不算。”
“别介,我今个已经给明明折磨得没脾气了。我还没遇到过这么较真的同志。”
她飞快地抬起头来,小声地嘟哝了一句:“哪有?”眼睛忽然放光,滴溜溜的开转,望向岳子池:“吃的?”
岳子池点头,还没反应过来,那家伙直跳起来,冲到桌前,手忙脚乱地打开几个塑料袋,也不说话,岳子池就只看到一张小嘴骤然就鼓鼓囊囊的了,连腮帮子也鼓了起来。
全智之也跳起来冲到桌边:“妈的,老林,快,不然又要给她吃光了。”
林向晚好歹还保留了老总的风度,是走到桌边的,再一看桌上,一声哀叹:“岳少,你就买这么点?”
岳子池直发愣:“还少?可把老子提得够呛。”
林向晚先抢一盒饼干藏在怀中:“你不知明明小姐多能吃。”
不用他再说下去,岳子池瞠目结舌地看着那家伙风卷残云地干完一个又一个,然后终于绝望地看着桌面,再看看鬼鬼祟祟边吃边往怀里藏的两人:“怎么就没了啊。”
林向晚一边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的口粮,一边递给她一瓶水:“这个可以给你。”
岳子池又是大开眼戒的看她咕嘟咕嘟的一灌到底,喝得太急了,嘴角有些水流下来,从仰着的白玉般脖子慢慢沁下去,她里面穿的白衬衣有颗扣子没扣,松松的散开了,那水渍也就静静地滑了进去。
忽听得林向晚一声咳嗽,慢悠悠道:“明明,当心狼。”
她心满意足地喝完水,一愣:“什么?”
岳子池心怀鬼胎,不敢接话。林向晚笑笑,继续吃好不容易抢出来的饼干。她看看岳子池,忽然想起来什么:“谢谢”,见他发怔,以为他没听懂:“谢谢你带吃的。”她轻抿了唇,浅浅带出一抹笑意,在灯光下又是满足又是认真,偏偏那该死的白衬衣的扣子又那么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