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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你好镇定-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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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他的衣袖受到了不少蹂/躏。
    两人慢慢的逛,也买了不少东西。
    流光蹲在一个地摊前面,开始挑要买的蔬菜。
    白承修看看庄户正在招呼别人,在流光耳边道,“我明天开始,要离开八天。”
    流光一愣,手里的动作顿时一顿,声音有些急切,“你要去哪里?”
    庄户被流光的声音吸引了一下,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回过头和人讨价还价。
    白承修的声音压得更低,“回去再和你说。我离开八天,你自己行吗?”
    流光脸色不郁起来,“去那么久!你晚上不在,我要一个人睡,那怎么行?”
    庄户的脸又转过来,目光这次停在流光脸上不动了。
    和他正在讨价还价的人也转头看着流光。
    白承修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忍耐道,“等下回去再说。”
    流光抱怨道,“八天那么久……我晚上很寂寞的!真是……”
    他转头面向庄户,“大叔,你卖黄瓜吗?”
    白承修脸色一黑。
    这两句话也能连在一起说,真是个天才。
    不少人的目光向流光看过来,定住不动。
    一个庄户连忙说,“我这里有。”
    流光走过去,挑了半天,“没有粗一点的吗?”
    白承修脸色铁青,一把把流光拉起,在众人有些呆滞的目光下拖着他离去。
    众人只听见流光极不情愿的叫喊,“为什么不让我买黄瓜?你走了我吃什么?!喂!你听没听见……”
    ——————————————————————————————————————————
    白承修看着眼前满含怨气的人。
    他觉得,有些事情,和流光是解释不清楚的。
    他把自己要离开的事情慢慢解释清楚。
    他没有说明全部的事情,只说,自己可以修炼一种功法,帮助流光提升战斗力,自己也能学到攻击技法。
    果然,流光被吸引住了。
    他挠挠头,“这样说来,你真的要离开八天了。”
    白承修看着他,“自己一个人,会不会有问题?”
    流光摇头。
    蔬菜,粮食都有,鸡还有那么多只,总不会饿死。
    白承修看了他半天,“那我就放心了。”
    流光的武功虽然不高,但是毕竟也算是有点基础,总不至于连防身都不行。
    到了危急时刻,他还能变身。
    流光又道,“我想和你一起去。”
    白承修摇头。
    万一组织来人,若是两个人都不在了,绝对不是好事。
    万一真的来人,流光必须要和他们周旋,一直等白承修回来。
    白承修把流光要说的话一一教给他。
    流光虽然不愿意,也只好认真的学。
    是夜,两个人躺在床上,都有点睡不着。
    三更,蜡烛燃尽。
    流光慢慢向白承修靠近一下,看他没反应,再靠近一下。
    白承修转过头,注视着流光。
    流光又脸红起来。
    这段时间,有时白承修看着他,他就脸红发热。
    他再次向白承修靠近一点。
    白承修低哑着声音道,“你往里面一点,我要被你挤下去了。”
    流光悻悻的往床里面退去,轻轻拉着白承修的胳膊。
    你也进来一点啊。
    白承修看了他一会儿,往他身边靠了一靠。
    流光抓了抓头,突然拉住他的手,十指交握。
    白承修的身体猛地一颤,把他的手甩开,脸上已经有些薄红。
    流光呆住,怎么了?
    他又轻轻碰触着白承修的手,看他没有再次甩开,又重新握住。
    白承修把头转向一边,不看流光,“你……睡觉吧。”
    流光抓着他的手,只觉得温暖无比。
    他应了一声“你也早睡”,接着闭上眼睛,慢慢进入梦乡。
    过了好久,流光的呼吸早已平稳有规律,白承修终于转过头来,闷声道,“什么时候……能够搞清楚一点状况。”

  ☆、第24章 流光是谁

第二天清晨,白承修就起床了,打理着要去湖泊修炼的东西。
    其实也真的没什么,就是那片叶子外加一套干净的衣服。
    书里写的清清楚楚,七天七夜含着叶片,不会饿,也不会渴。
    自己遇上流光之后,碰上的事情是越来越神奇了。
    他淡定,相当淡定。
    白承修想了想,还是带上了几个苹果。
    一个原因,他喜欢吃苹果。
    另一个原因,要是他饿了渴了,就说明黄衫书生是骗人的,那他就吃苹果垫垫饥,即刻回来。
    其实,要是那黄衫书生真的骗人,那就一定是个阴谋,他还能不能回来都说不定。
    但是,他感觉那书生并没有骗人。
    那天,黄衫书生身边那个男人深不可测,若是要杀自己,当时就可以杀了,不至于大费周章。
    这也是他为什么想冒险赌一赌的原因。
    流光睡眼惺忪的起床,看了白承修一会儿,去鸡窝里摸了几个鸡蛋。
    他想了一想,鸡蛋不能吃多,对身体不好。
    一个人每天最多只能吃两个。
    但是,现在鸡一共生了五粒蛋,他要是只给他煮两个,白承修会不会多心,说自己对他不好啊?
    他思考半天,最后还给白承修煮了两个鸡蛋,给自己留了三个。
    他偷偷把自己多留的一个鸡蛋藏好,然后小心的告诉白承修,今天鸡一共只生了四个蛋,白承修吃两个,自己留两个。
    白承修看着流光衣服下小小的突起,真想告诉流光,你不用藏,我不抢你的蛋。
    那粒蛋……要被压碎了。
    他觉得自己永远也搞不清楚流光在想什么。
    白承修把两粒鸡蛋吃完,再次嘱咐流光一次,“组织上万一要是来人,你就说我外出打探消息了,不日便归。”
    流光点点头。
    白承修已经说了,修炼的过程需要他全身浸在水里七天七夜。
    他告诉了流光湖泊的方向,也会沿路给他做记号。
    万一有事,他便即刻起身去找白承修。
    白承修心里当然还是有一点担心。
    但是,他觉得这段时间组织应该不会派人来。
    而且,除了现在,他觉得将来更加没有这样七八天的时间让他去改变体质。
    无法改变体质,就无法帮助流光提升,自己也没有战斗能力。
    所以,他一定要冒这个险。
    白承修又嘱咐了他几句“不要在外面乱跑,要是有人来,从门缝里先看看,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之类的话,才出门了。
    刚出门没多久,白承修就听到有人从后面追来。
    他转身,只见流光手里拿着那本修炼的书跑了出来,“你的书!忘记带书了!”
    白承修脸一黑,“没打算带,我怕修炼时弄丢了。”
    他把流光推回院子里。
    流光挠挠头。
    修炼时,书贴身带着不就好了,为毛会弄丢了?
    白承修想的东西,自己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
    白承修终于出门了,流光开始了无聊等待的日子。
    他慢慢的学会了煮饭炒菜,院子里的鸡也每隔两天就少一只。
    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敢出门。
    越是如此,脑中那个人的身影就越发明显。
    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自己瞎眼时听过的一首诗……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句话的意思是,一天不见,感觉上就好像三个月一样长。
    白承修出门八天,那到底是多少个月啊?
    流光掰着手指头算。
    手指头不够啊,算不出。
    怎么加上脚趾头也算不出呢?
    到底是多少个月没见白承修了呢?
    他又想到一首诗……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句话他记不太清楚意思了。
    看字面上,就是说一个人变胖了却不后悔,为另外一个人憔悴了的意思吧?
    好像……也很贴切啊。
    他现在就感觉身体吃得胖了不少,却也不后悔,但是精神上有点不大好呢。
    (后来白承修才告诉他,那句话的意思是一个人思念另外一个人,变瘦了,憔悴了。咦?变宽不是应该胖了吗?怎么成了瘦了?)
    流光倚在门前,摸着自己的肚子。
    接着,他捂住嘴,呕了一声。
    怎么……有点想吐呢。
    看来是早上吃撑了……
    他叹一口气,继续倚着门,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带着惆怅。
    这都多少天了?
    白承修应该快回来了吧?
    这几天他没敢出门,已经错过了一次集……
    白承修回来了,他才能再去呢。
    ——————————————————————————————————————————
    白承修沿着乡间小路走了半天,沿途问了几次路,终于来到一处水泊,隐于高山之间。
    时值深秋,满山的树叶都是黄的,枯草遍地,有着说不出的荒凉。
    有湖泊的地方应该有人打渔,钓鱼,但是这里却颇有些荒无人迹的感觉。
    白承修知道事情一定有点不对,但是,他要做的事情,的确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沿着湖泊走了很久,终于选定一处芦苇丛生的隐蔽之处。
    他穿着衣服,慢慢进入水中。
    这地方的水并不算太深,站着的时候,头还能露出水面,应该不至于憋死。
    他深吸一口气,将叶片含入口中。
    接着,一种奇异的感觉慢慢袭来。
    白承修感觉身体在水中漂浮,双脚离地,越来越热。
    头脑似乎被烧的发晕了,意识由清明慢慢变得模糊,接着一片混沌。
    十分漫长的混混噩噩。
    在这种状态下不知过了多久,倏的一下,白承修突然变得清醒了,身体也不再有异样的感觉。
    眼睛还是挣不开,脑中的景象却奇怪起来。
    平时脑海里一些自己放在一边,下意识不去想的东西,此刻竟然慢慢涌现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
    首先出现的,是自己的父亲一张刚正的脸。
    白承修在心里冷笑一声。
    他和自己的父亲,向来不对盘。
    父亲自以为正直,在他的眼里,白承修从来都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人。
    父亲官至尚书,清廉正直的名声,广为流传。
    他讲究的,是流芳百世,是不折腰,是自己心中的一片清流。
    他最欣赏的,也是自己的大儿子,恭谨孝顺,为人慷慨,颇有美名。
    而白承修,就像个自己生出来的妖孽,从小就喜欢欺负人,玩手段,各种不堪。
    十八岁那年,父亲被人弹劾陷害。
    白承修当时并不觉得奇怪。
    他觉得,以父亲这种个性,能升到尚书,到现在才被人陷害,才是奇怪。
    他也奇怪大家的反应。
    为什么都那么慷慨激昂?
    他要是也在朝上被父亲骂了“祸国殃民的奸臣”,自己报复的手段,只怕会更惨。
    事情发生后,父亲大义凛然的说,就算死了,自己也绝对不向朝中的奸臣低头。
    千古之后,自有后人评说。
    大哥和三弟齐声附和,俨然一副带着全家的性命成就大义的气势。
    四弟和小妹还小,在母亲怀中,看着母亲抹眼泪。
    白承修当时想,这三个人,他一定要救。
    而且,绝对不能再让父亲当官了。
    他当一天官,母亲就多一天危险。
    于是,他和当时的太子言谨风密谋,两人设了计策,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将陷害父亲的人打击的站不起来。
    父亲被放出来,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甩了白承修一耳光,斥责他使的手段上不得台面,玷污名声,让人不齿。
    白承修摸摸脸,觉得世间的事情还真是奇怪。
    当年母亲是不是红杏出墙过?
    自己怎么看都不像父亲的亲生儿子。
    虽然冤屈被洗请,父亲的仕途还是受了影响。
    于是,在太子的暗示下,父亲被迫辞了官。
    从那之后,白承修一路扶摇直上,与父亲的关系越来越差。
    言谨风继位两年后,笑着对当年的丞相说了一句“陈大人年纪也不小了”,陈丞相立刻心领神会,当时就说自己老东西不中用了,辞了官。
    于是,白承修二十四岁就拜了相。
    父亲一口闷气堵得上不来,跟着当地方官的大儿子回了老家。
    这件事情,一直存在白承修的心里。
    他一想到父亲,都通常用“迂腐”二字带过。
    现在怎么想起来了呢?
    白承修苦笑。
    果然……无论再怎么否认,他还是想要父亲的青睐啊。
    原来,这才是自己真正的心情吗?
    白承修的眼睛仍然闭着,脑中飞速转着,思绪又来到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言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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