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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看不清楚白承修的表情,流光却只觉得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然后,自己的肩膀被人推着倒在床上,一个身体覆了上来。
“你个白痴。”沙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忍耐,“到底要我做什么你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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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晃晃悠悠的在路上行着,流光有些惊悚的蜷缩着身体,让白承修揽着肩膀靠在他身上。白承修把手放在他的腰上揉捏,却让他的身体明显地一抖。
“怕什么?”白承修按摩着他的腰,脸色有些尴尬,又有些生气,“你自找的。”昨晚他没忍住,现在气得想打自己一巴掌,本来是要按照计划进行的,现在被勾引得泡汤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睡的?”流光趴在他身上,轻声询问。
他昨夜昏过去了,早上身体酸痛的要死,今早还是被白承修抱上马车的。虽然车夫低着头没有看他,他还是觉得难堪无比。
白承修抱着他,按摩了许久,憋屈着一句话也不说。
从一天开始,白承修果断的开始与流光分房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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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天之后,马车终于返回睿国京城。
白承修自己的房子在他逃难之时被言谨风做样子查封,现在还不能住人。于是,他把流光安置到了城郊一座隐秘的院落,又出了一趟门才回来。
不多时,白承修的十一个影卫全都到了。
影一向白承修简洁明了的叙述了他离开后睿国发生的事情。
白承修离开之后不久,他的父母二族便被全部收押。说是收押,其实只不过是把他们安置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好好保护。
朝中的情势影一倒是并不太清楚,只知道最近京城里多了不少军队将领和一些来路不明的人马。
最大的一件事情,莫过于五天前的狩猎竞技。这场竞技,是睿国每年都会举行的大型狩猎比赛,也是皇家子弟和将门之后展露头角,显示本领的好机会,是睿国每年一度的盛事。
那一天,皇家狩猎场旌旗飘荡,热闹非常。按照惯例,言谨风应当第一个进入狩猎场,猎取一只野兽,标志竞技比赛的开始。
言谨风的狩猎,自然只是做做样子。历来的皇帝未必有本事猎得野兽,甚至也未必能拉得开弓。所以,他的野兽早已经准备好了。
于是,一行人在狩猎场里四处转圈消磨时间。就在这时,言谨风却遭到了飞箭的突袭,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当时的情形十分紧张,禁兵们死了一大片,他们却连敌人也没看到在哪里。危急之下,禁军统领明舜扑在言谨风身上,为他挡了十几箭,自己奄奄一息,却总算救了言谨风一条命。
终于,言谨风背着明舜,浑身是血得从狩猎场逃了出来。
白承修眯起眼睛:“行凶者最后没有被抓到?”
影一:“不曾。禁兵进去搜的时候,什么人也没看到。”
白承修:“皇上呢?这几日如何?”
影一微微低头:“据属下打听,这些天里皇上衣不解带,日夜陪在昏迷不醒的明统领身边,似乎情绪有点不大好。”
白承修挑眉:“衣不解带?情绪不好?”
影一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却点头道:“正是。”
白承修的嘴角一勾:“这么看来,我是暂时不能去找他了。”
影一:“……主人明鉴。”
白承修哼一声:“我急三火四地赶来,就怕赶不及,他倒是有人疼,竟然死不了。”
影一:“……”
白承修又问:“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影一:“主人要回国的消息一传来,皇上便赦免了主人的所有罪名,说是一切都已经查清楚,不关主人的事情。还有……”
白承修:“还有什么?”
影一看了流光一眼,轻声道:“晋王爷知道主人被赦,说当日错怪了主人,想要赔罪,为主人准备了两个绝色的女子和男宠,安置在一旁,只等主人回来,便亲自送上。”
流光睁大眼睛。
白承修立刻眯起眼睛,心道此人居心叵测,绝不可能是真的想和自己交好,只怕另有目的。
他沉思半天,看了看流光,突然笑了起来。
影一恭谨道:“不知主人想如何处置这四个人?”
白承修坐下来,状似不经意道:“还能如何?白府三日后便可住人,自然是把这四人接入府中,供我好好享受。”
他的余光扫过流光,只见他看着白承修,绞着双手,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第43章 我的心情
初回京城,白承修的事情多的很,很快便做了安排,让影一影八跟着自己出门办事,影二和其余的人留在院子里保护流光,等候差遣。
多日不见,流光很想和叶青等人好好聊天。刚才的叙述实在太简洁,他想知道言谨风受伤前后的所有细节,救他的明舜统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才好满足他无法遏制的求知欲。
流光:“叶青,你留下来,我有好多事想问问你。”
叶青眼睛的余光扫过冷冷看他一眼的白承修,头皮有些发麻:“主人吩咐了,公子你旅途太过劳累,应该及早休息。”
流光不解:“我还好,不累啊。”
叶青再次以眼神向白承修请示,只听到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连忙道:“公子,你真的累了。”
他不知道白承修是真的心疼流光旅途太劳累,还是想让流光现在好好休息,晚上才有精力应付他,继续劳累辛苦。不管怎么说,他是不敢继续和流光说废话。
于是,在流光的不解和纳闷中,叶青指挥仆役们收拾行李,为流光准备好了洗澡水,很快告退。
流光发了一会儿呆,爬进澡盆里,又发了一会儿呆,口中喃喃:“修修要有新的美人和男宠了……”
他在澡盆里坐了许久,直到水凉了,才突然意识到似的起身,急急忙忙把自己擦干净,钻进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身上的鸡皮疙瘩终于慢慢消除,流光趴在床上,咬着指头抱起被子,慢慢等着头发变干:“修修在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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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三更已过。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在黑暗中走了进来。
流光的呼吸顿时有些紊乱。
他规规矩矩的躺在床的里側,身边留了一个巨大的空位,心中有点期待地望着正在慢慢走近的模糊人影。
鼻间白承修的味道越来越浓,他是不会弄错的。流光的手里冒汗,今晚,他能不能留下来呢?
黑影在床边停下,流光连忙着意把呼吸放平,心跳却越来越快。那黑影静了一会儿,随手从床边拿了几件衣服。
眼看着黑影转身要走,流光心里一急,唤出声音:“修修!”
黑影的身形一顿,过了一会儿,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在黑暗里响起:“你还不睡?”
流光爬起来,拉住他的手,声音已经有了点哭腔:“修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行不行?”
白承修的声音平静:“胡说什么?你什么也没有做错。”
流光吸吸鼻子:“你以前晚上都和我一起睡的……”
白承修:“……”
他慢慢坐下来,声音不起波澜:“很晚了,你睡吧。”
“你说清楚啊!”流光拉着他的胳膊,着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流光的下巴被轻轻握住,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有一点尴尬:“蠢货。我要你懂……我对你的心情。”
温热的嘴唇摩擦着他的耳朵,流光有些晕眩的感觉,脸上不自禁的发热:“你对我……什么心情?”
白承修的声音似乎从他脑海中传出:“你说呢?我对你是什么心情?”
“不……不知道……”
只听见白承修轻哼一声,站起身来。流光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转头,目光追随着他:“修修,你今晚在哪里睡……”
白承修的表情无法看清,声音却有些疏远:“以后我睡哪里,你都不用管。”
“什么……”流光有点心慌地拉着他的手,不知所措,“修修,我做错了什么,我道歉行不行?”
“不行。”
“修修……”流光越发着急,死死地握着他的手,“你不要这样……”
“流光,我给你一点时间,你好好想清楚。”白承修的声音越发冰冷,“你去想明白,我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心中一直有一个隐忧。严云泽发现自己的四弟不对劲是早晚的事情,找上流光也是早晚的事情。流光若不能和他两情相悦,就有回家的可能。他已经等不及让流光自己醒悟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过了许久,只听流光抹着眼睛,轻声道:“好吧,以后我不问你了,也不让你烦了……”
两个人一下子又静了下来。
“你个笨蛋!”白承修觉得血气上翻,向门边走去,“我跟你说了半天,你听懂了个屁!”自己什么时候说他烦了?!
流光呆住,只听见门被“忽”得一声打开,又被狠狠关上。他有点恐惧的喃喃:“为什么……这么生气?”接着,他委屈起来:“你招新的美人和男宠进府,我都还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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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他便有些无精打采。
在房间里磨蹭了半天,流光终于穿好衣服,将门打开。接着,他微微一愣,刚好碰上白承修从他门前路过。
“早……”流光有点手足无措的打招呼,“吃早饭了吗?”
白承修停住,眼神平静,似乎毫不在意:“现在去吃。”
流光呆一下,指着白承修的身后:“饭厅在那边,你走错方向了……”
白承修:“……”
“我知道在那边!”白承修烦躁地皱眉,低声骂道,“比猪还蠢。”
流光站在当地,呆愣地看着白承修转身拂袖而去,只见他临走时咬了咬牙,似乎欲言又止,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白承修的身影渐渐远去,流光小声咕哝:“这么小的院子也能弄错方向,到底是谁蠢……”
接着,他看到了不远处正在晨练的叶青,高声大叫起来:“喂!我们一起吃早饭!”
正在走着的白承修猛地一停,咳了一声,转过身来。他刚向流光走了几步,只听流光又大喊:“叶青!你听到了没有!我在叫你!”
“好!你等我!”叶青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高声回应,“我快练完了。”
白承修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僵硬地转过身体,急步而去。
接下来的上午,流光便和叶青混在一起,聊天叙旧。两人多日不见,自然有许多话说,聊得不亦乐乎。但是,谈到高兴的时候,他们却总是被一脸阴沉的白承修打断,以各种方式将叶青训斥,然后打发他去干活。
如此几次之后,叶青终于明了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低级的错误。
“流光,我不能再和你混在一起了。”他向流光慎重嘱咐,“为了我们的将来,你晚上一定要把主人侍候好,不能让他整天这么郁闷,到处找人撒气。”
流光:“……”
叶青握着流光的手,眼神真挚:“算我代表影卫们和府里的下人们求你。”
流光:“……”
他正在和白承修闹矛盾,这件事情可以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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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和影卫们厮混,白承修这几天又那么神经病,流光百无聊赖,开始自己找东西玩。
他天性本来就好奇的很,屁大点东西也能让他大惊小怪半天。所以,尽管院子里能玩的东西不多,流光还是被一个蚂蚁窝和一本书好好地娱乐了很久。
自得其乐了两天,在第三天的清晨,他被一脸阴沉的白承修从床上拖起来,毫不温柔地拉着丢进马车里,颠簸着带回了家。
一路上,流光看着面色极为难看的白承修,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不知道自己又如何得罪他了。
“叫你好好想的东西,你到底想了没有?”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流光觉得眼前的人有点咬牙切齿。
“还没……”流光看着白承修眯着眼的样子像是要打人,连忙改口,“想了!想了!还没想到……”
白承修的咬肌紧绷:“你最好给我好好想……”
“是是!好好想!”
两人互相对视着,流光慢慢抱起双臂,在白承修凌厉的目光下撑不住地低下头,委屈着小声道:“以前叫我留下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脾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