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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修:“……”
……
两人慢慢地说着话,流光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终于打起盹来,放松地闭上眼睛。
白承修把他放倒在床上,把他头发上的乱发拨开,抚摸着他胳膊上一道又一道的新生的疤痕,不由自主地将他抱紧:“笨蛋,你说你怎么能这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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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晨,白承修睁开眼睛的时候,流光已经不在身边。他穿好衣服,来到门外,立刻精神一振。
山林里独特的清新之极的气息十分醒脑,放眼望去,蓝天碧湖,青木白雪,远处云雾缭绕,景色美丽地让人的目光无法移开。
他微眯着眼睛,只见自己心爱的人面颊发红地站在两个男人旁边,正在兴奋地说着什么。
白承修慢慢移步走过去。
流光一看到他,立刻向他跑了过来:“修修,你还记得他们吗?”
白承修微笑着来到这二人的跟前,虽然知道他们就是当时的黄衣书生和他身边的男人,心中却十分纳闷这两个人的身份。这二人能够指点流光,让他起死回生,绝对是世外高人。既然是世外高人,又是对自己有恩之人,自己就不能追问什么。
白承修微微点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有什么用得着的,今后请随便吩咐。”
翁敬谦道:“既然如此,我们进屋谈谈接下来该做什么。”
白承修点头:“好。”
不多时,四人在正屋入座。屋子和里面的摆设都简陋的很,却十分有生活气息。
流光悄声道:“这个是如舟哥哥,那个是翁敬谦哥哥。”
白承修眯起眼睛。这个人是翁敬谦?和昭国那个有名的断狱神手重名?还是就是他本人?
他细细地回想着,突然记起,前些日子听说昭国的翁敬谦不知怎么回事失踪了。他看着眼前毫无城府的书生,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想。
这个人,绝对不是翁敬谦。上次已经提到了,他和流光根本都是灵魂转换后的人。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另外一个人的灵魂转换到了翁敬谦身上。
三个人都静默着不说话,眼光都落在正在着急翻书的翁敬谦身上。白承修觉得有点诡异,那本书上明明什么也没有,全都是空白的纸张,翁敬谦却时而皱眉,时而把书端到自己眼前,好象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你们等等。”翁敬谦挠着头,尴尬地干笑,“我没料到你这么早醒过来,还没看天书。”
流光小声道:“翁哥哥喜欢看小说。他一晚可以看完两本小说,就没时间做正事。”
翁敬谦的脸憋得通红,小声骂道:“你胡说。”
如舟:“……”
白承修:“……”
如舟喝一口茶:“白兄感觉身体如何?”
白承修也喝一口茶:“极好,极好。”
两人又继续喝茶。流光也端起茶杯,学着白承修的样子抿了一口,还画蛇添足地咂咂嘴。
三人又静默地看着翁敬谦。
“有了!找到了!”翁敬谦叫一声,“找到关于睿国三刃的资料了!”
白承修的眼睛眯起来。竟然有这个?
☆、第51章 云启真身
“书里都写了什么?”流光好奇地开口。
“呃……”翁敬谦阅读一遍,“天书知道的也不多,只说三刃是一个难得的修炼者,拥有一种很特别的技能,精神力强大无比,手下不止有两个从属。你们杀死的那两个,只不过是一般的神兽,他手下还有一只上古神兽。”
白承修微微皱眉:“有没有提到三刃是谁?”
翁敬谦把书翻了一遍,皱着眉,对着天书自言自语道:“我找不到别的资料了。你还知道些别的什么?”
流光看着翁敬谦一副恭谨小心的样子,向白承修小声道:“哥哥又在发病了。他有些时候就是爱对着天书自说自话。”
过了不久,翁敬谦把书合起,向白承修道:“天书就知道这些,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三刃到底是谁,看来你们要自己找出来。”
白承修思索一下:“多谢。”
过了一会儿,白承修又问道:“两位对于这个神秘组织看起来了解的很多,不知道他们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翁敬谦看了如舟一眼,小声道:“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感觉上,他们就是想弄得四国大乱。这个组织似乎特别对四国的皇室有深仇大恨,一直想要引发四国之间的战争,让这个大陆上的人自相残杀。”
白承修:“……”
如舟道:“白兄的精神力,和那个三刃相比,只怕还差得远。”
白承修:“没错。”
翁敬谦道:“我觉得很奇怪。一般来说,修炼精神力,能同时控制三只神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起码要修炼上百年的时间。能够在短时间内拥有这么强大的精神力只有一个原因。我觉得这个人……曾经在逆寒潭修炼过。”
说完,他看了如舟一眼,却正巧看到如舟的目光也扫过他,连忙把头转开,重新放回到白承修的身上。
如舟道:“在逆寒潭里修炼一天,可相当于在外面修炼一年。白兄可以尽可能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直到能够引导流光自由变换真身之后再回去。”
白承修皱眉:“睿国的情势十分难以预料。言谨风随时有性命之忧,这个我也要考虑在内。”
如舟道:“要是只杀言谨风,这对于三刃来说易如反掌。看来,三刃一定还另有别的目的,或者受到了什么限制。白兄也不必太过着急。”
白承修沉吟着点头:“若是流光和我的修炼没有进展,回去也是送死。不如就在这里修炼好了,等势均力敌之后再回去和他一同较量不迟。只不过……”
翁敬谦道:“只不过什么?”
“我希望能和影一影二搭上线。”
如舟考虑一下:“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下山的时候可以给你带个信。”
“如此甚好。”白承修连忙道谢,回屋写了一封信,拿回来交给如舟和翁敬谦,把自己和影卫联络的方式告诉他。
四人计议已定,白承修和流光暂时在这里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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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两月,流光和白承修在这座峰顶白天修炼,晚上休息,过得十分平静。如舟和翁敬谦不在峰顶的时间倒有八成,给了两人很多独自相守的时间。他们既然已经两情相悦,自然你侬我侬,其中的甜蜜温馨,不需尽述。
二人的修行一日千里。不到一月,流光已经可以自由变换真身。到了二月底,峰顶虽然仍是寒冷,峰下的群山却已经迎接春日的来临,树木初芽新冒,冰雪待融,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流光时不时变幻成黑色凤凰,驮着白承修在山林之中穿行,回旋翻转,一为练习,二为玩耍,高兴不已。林间的山民每当听到悠长的凤鸣,就会纷纷道:“那只笨鸟又出来了。”
离群山几十里处有一个小镇,白承修和影一或者影二每隔半月就在一家客栈里见上一次,随时了解睿国京城的情况。到了二月底的最后一次见面,影二报告,舜国和睿国边关的情势紧张,要打起来了。
影二:“本来边关还算平静,但是半月前的一日,舜国的一路粮草军路过一道山路的时候,被人偷袭了。几万的粮草被烧个精光,所有的舜国兵士全被烧死。事后查看,有人发现睿国兵士的尸体和军旗。事情一传出,舜国马上向我方出兵,死了几百人,边关才紧张起来。”
流光奇怪地小声道:“好怪啊。现在打仗都是用烧的吗?”
白承修看他一眼:“笨蛋。这件事一听就蹊跷地很。”他思索一会儿,向影二道:“还有别的事吗?”
影二又道:“晋王最近的举动有些怪异,舜睿边境的事情一发,晋王在朝堂上与皇上对峙,强烈支持向舜国出兵,得到不少朝官的支持。据说皇上当时气得脸色发白,却隐忍了下来,没有做出什么举动。”
“那出兵之事?”
“皇上一直在压着,至今没有定夺。”
白承修皱着眉:“舜国那边出兵了吗?”
“据说舜国天启帝也是一直不肯出兵,但是那边的太后一直在施压。我出发到这里来见你的时候,那边还没有定下来。”
白承修慢慢地踱着步子,过了半天,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向流光道:“流光,我们可能要向边关走一趟了。”
流光连忙答应:“嗯。你去哪我就去哪。”
白承修吩咐:“等下回去给我收拾行李。”
流光:“我知道。你自己从来不收拾。”
影二低着头:“……”
白承修轻咳一声,向影二道:“我和流光会率先抵达边关。你和影一,影五,影八和影十七立刻启程,到了之后等待命令,注意不要曝露了身份。”
影二:“是。”
白承修:“去吧。”
影二连忙跪下行礼,随即转身离去。
房间的门被关上,流光轻声道:“我们不是要去和那个三刃较量吗?怎么又要去边关?”
“粮草被烧一事有点诡异,我怀疑不是人力所为,怎么都要去那里看看。”白承修耐心解释,“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确认三刃的身份。”
“好。”流光有点茫然地点头。他其实不太明白到底如何确认三刃的身份,却不想在白承修面前表现的太笨,想想又道,“你说得很有道理。”
白承修白他一眼,低声笑起来:“你怕什么?你再笨我也喜欢。”
流光挠挠头,脸红道:“我知道。你说过的,我安安静静给你操,什么也不用做,你就很喜欢了。”
白承修:“……”
流光:“?”
白承修:“流光,我们在床上说的话,记得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
流光:“好……”
两人本来就是受了重伤才来到这里的,行李并不多,不多时便收拾好了。如舟和翁敬谦不在,白承修便写了一封告别信放在二人房中。
流光幻化成黑凤,依依不舍地飞了一阵,向自己的房间,逆寒潭,和自己经常查看的山中的几处鸟窝告了别,才驮着白承修离开峰顶,向边关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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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国与舜国交接的关卡叫做惠门关,两国各有重兵把守,闲人自然不能进入军营重地。离它最近的一个城镇被命名为惠门城,平时是一个十分热闹的进行边境交易的地方,如今却看起来惨淡的很。
路程本来有十天之遥,但是白承修的空间技能已经有几里的范围。流光一边飞,他一边运用起空间技能将二人迅速转移,不到两天就已经抵达边关,在惠门城的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了下来。
到达的第二天,白承修便买通了一个当地时常往来舜国的商人,向他问清楚了舜国粮草被烧的具体地点。
“现在我们要去这里?”流光看着白承修画出来的简单地图,用手指指着一个名叫“歧沟”的地方。
白承修换上一身干净衣服:“粮草就是在那里被烧了的,现在不过才距离半个月,应该还会留下许多证据,也许对我们有很大帮助。”
“嗯。”流光想了想,又看看天色,“怎么去?边关已经被封锁,不放人过去。而且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白承修笑道:“就是要等到晚上才过边关去。你变身之后是黑色的,晚上飞,别人看不见。”
“哦……对哦,”流光又呆愣一下,“过去了之后呢?我不认识路。”
“那个先不必担心。我们暂时在山野之间睡一晚,明早再寻路。”白承修在心里算计一下需要带上的东西,“只怕要多带几件衣服,还要带上打火石,晚上冷。”
流光一听,连忙收拾起来:“明天再去歧沟?”
“歧沟离舜*营不过十几里路的路程,近得很,应该不会难找。”
“好。”
两人收拾停当,白承修拉着他,心念一动,身形已经移到了他早就勘察好的一处僻静树林之中。
流光在夜色下幻了形,扑棱扑棱翅膀:“修修,我们走吧。”话未说完,只见地上的人影消失,一个人已经骑到了自己的背上。流光拍拍翅膀,乘着月色飞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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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歧沟。
流光跟着白承修,看着眼前一片到处是烧焦痕迹的山间小路:“就是这里?”
白承修仔细观察着地形,轻哼一声:“果然怪异。”
流光:“哪里怪?”
白承修拉着他的手,感觉十分冰冷,搓了一下揣在自己的袖子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