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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思而后行。
随后,两人去考察“作战地形”,刘林的考点就是商学院的309教室,门是锁着的。刘林趴上窗口,睁大了眼张望自己的考桌,远了,看不到,只好看窗边桌子上的准考证末尾号。以单复号对照,推算出自己的试卷类型,然后去厕所转了几圈。
地形了解后,刘林把李晓泉叫到饭馆。桌前尽是鱼肉佳肴,刘林夹了一块红烧肉,笑着给递过去:“晓泉呀,多吃,多吃。”
李晓泉眯眯眼,心里腾起一层迷雾。兄弟的事本该帮,可这后果他显然拿不准;也怕学校查办,勒令退学。他提起杯,犹豫不决,一口还是干了杯中酒,好像是坚定了心。刘林连忙倒上酒。
“咱们兄弟一场,也难得私下聚,这天要喝好。”刘林又举起杯。
李晓泉低声应了一声,靠在椅子背上,点点头,又干下。便忽然他的心里又浮起了几乎不能自信的矛盾:一方面为兄弟两肋插刀他决无二话,另一方面如果真的被学校开除,在家靠微薄工薪过日子的父母是何等的伤心。打心里讲,他并不爱学习,只想出去闯,他几个表哥在外打工,如今都有了车。
刘林已看出他心中举棋不定,笑了,他略略斟酌了字句,打消他心中的顾虑:“就作最坏的打算,查办你人,你死不承认,要知道没有证据不会拿你怎么样的,每次考试哪次不是这样?”
李晓泉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一切杂乱的想法立刻逃散,只剩下一腔热情,坚定了决心:“好,就按你的意思办。”
“好兄弟!够义气!”刘林蓦地叫起来。
两人又仔细布置了许久,总算定下来了。刘林拍着桌角,期待着考试那天的到来。
两天以后。九时开考。李晓泉跟着刘林提前半小时去商学院门口了,场外人山人海,太阳知趣地放射出柔和的光芒。不多时,大门开了,大家匆忙入场。李晓泉刚提步上前,刘林一只手伸过去抓住。李晓泉疑惑,刘林说等等,人走得差不多再进。原来刘林是让他在厕所蹲着,拿着静音状态下的手机等待花钱买来的答案传来,接着把收得的答案抄在一张小纸条上插入某门缝,随后就等刘林来取。
期间出现的突发事件及应急措施两人基本都想到了。如果监官突然来查厕所,李晓泉就当自己是监考员不要多说话。如果万一真有破门严查的监考员,便坑就可当场销毁证据。
铃声一响,大家提笔,刘林无心做题,装着一副老实答卷的样子。试题的答案一般在开考四十分钟后由几位专业枪手做完,刘林跟李晓泉说好一个小时后去厕所。考试期间考生不能离开考场,不论任何事。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刘林做了半小时,就呆呆地望着试卷,想到李晓泉。李晓泉呢?在厕所蹲了半小时,腿都酸了,头感到眩晕。站了起来,大腿一阵阵地麻。他已扛不住,想找了个地方坐下,揉揉腿,但又怕来人。探出头扫了厕所几遍,发现旁边靠墙处蹲位的圆柱铁管可以坐,旋即转移过去。
刚锁上便门,就听到一阵脚步声。险!人走后,李晓泉坐在铁管上,伸伸腿,揉揉腰,一听到进门的脚步声,他十分警惕,心绷得紧紧的,不过到头来还是虚惊,没有动静。
此时最让人着急的是到九点三十五分了,手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两分钟后,手机蓦地震动了,显示屏中出现了“23411,341……”的加密答案。此时,陆陆续续有人来厕所,李晓泉有了答案可回不了原蹲位。心里急得像热锅中的蚂蚁,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李晓泉边上的蹬位来了一个人,“吧嗒吧嗒”的排便声让李晓泉作呕。李晓泉不敢吱声,将收到的答案抄在预先准备的小纸条上。
只听到翻阅报纸的声响,半刻钟去了,此人还没有起来。李晓泉心里着急,额头渗出了汗珠,嘴中唠叨起来:“妈的,还不给老子滚出去,妈的,想把肠子都拉出来吧。”
无奈之中,李晓泉竖起耳朵,轻轻推开便门,蹑手蹑脚地回到原来的蹲位;又轻轻拉开门,生怕吱出声,活像一只夜间盗米的老鼠。回到自己的蹲位,重吁了一口气,心暂时安静下来。然而,到了五十五分时,答案还没有到齐。李晓泉又急得发燥。陡然又感到不妙,刘林马上要到了,答案仅到一半。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离十点差九分,刘林感到头脑发热,心砰砰地乱跳。他不敢想象如果监考官不让他出去,一切计划将付诸东流。
十点还差一分种,刘林担心李晓泉的事还没有处理好,忍了忍。当手表的分钟指向十二时,刘林举手,做出一副可怜无奈被憋得不行的样子,要求出去方便。监考官漠然视之,马上刘林又高举那双大手,见到他一脸憋状,监考官只好依了他。不过像跟皮虫紧随其后,到了厕所门口同样跟了进去。刘林刚入厕所时,李晓泉洗完手也刚好出来;他向李晓泉眼神暗示,李晓泉淡笑,转头就走了,那种默契在此时表现得恰到好处。
刘林推开有记号的厕所门,从左木板后面的缝里抽出纸条,欣喜若狂,接着就是失望,怎么只有一半。哎,抄一半差不多也过得了,毕竟阅读分量重。
刘林为了证明的确内急,凭多年的作弊经验,今早吞了往日双倍量的饭,不然,刚才怎么装得这么像。当考官听到刘林发出令人作呕的排便声,放松了警惕,退到了厕所门边上,离刘林的位置远多了。刘林很小心把答案藏好,怕监官万一变态,疑心靠近窥视他,那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了,并且难逃其咎。
李晓泉往回走,到门口,门卫看到他有挡住的意思,他懒得答理,看都没有看一眼大步走出。幸好门卫也没有上前阻拦,任他大摇大摆地走出商学院。当李晓泉回宿舍上楼时,只听到阵阵报英语四级答案的吵杂声,层层皆是如此,此景空前绝后,叹为观止。李晓泉暗忖,如果此次刘林成功过四级,他也会原样照搬。
几个月后,刘林查出自己英语考试没有通过,只怪那答案只有一半,而他的写作一笔没动,总分差十几分同四级证书失之交臂。
下次四级考试,刘林也够意思,自己没有报考却帮李晓泉蹲在厕所搞答案,一切顺利,只是收卷后李晓泉才眼中蓄泪地来到想要上的厕所,把答案狠狠摔进便坑。监考官起先是不让他去方便,说开始的时候就强调说了,考试中不准出场,不然作零分处理。李晓泉的演技还不错,也是一副憋不住的神情,监考官心软下来,带他出去。监考官把他带到厕所内,不巧,李晓泉想要上两间的厕房都有人在,他索性推开旁边的门。监考官门外站着,李晓泉连连放了几个响屁,监考官就是不走。半小时后,李晓泉在监考官的训斥中沮丧地回到了考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九章
29
离期末考试还有整整一周,郭凯峰捧着书,疲惫了,夜晚在寝室感到有些无趣,便开了电脑。登上QQ,发现 “阡陌可可”上线了,郭凯峰反正也是闲着,想聊这女生,谁让她是雨怡寝室的。她的QQ号是她有一次上机课没有关,恰好郭凯峰接着上此课,无意中发现的。
郭凯峰查看“阡陌可可”的资料,方知她是洪湖人,王晔在旁边窃窃自喜。郭凯峰以洪湖人的身份开始说话了;马上挑起了她的兴趣。遇到棘手问题,王晔在身边做参谋,郭凯峰按他的意思敲字。探出雨怡跟男友早就分手的消息,仿佛早晨的太阳从心头升起,郭凯峰顿觉天高地阔,血脉贲张。想给她打电话,可去年已经说不再找她了,转念一想为了真爱女孩,面子就抛出了脑后。最终他还是没有打,他觉得时机尚未成熟。如今有洪湖女孩黄子依引线,路会走得顺畅些,不能像以前一样误打误撞。随后郭凯峰给黄子依发条短信,掂量她对自己追雨怡的态度。而黄子依鼓励他全力追,这让他甚为欣慰。
“祝贺你啦,峰哥。”王晔为他高兴。
“不好搞哇,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告诉你一件事,前些日子林娜突然给我发短信,说想和我见面。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王晔转入自己的事,显然没有头绪。
郭凯峰整理自己的书籍,停了停,好奇地问:“她不是跟那个叫什么达的绞在一起吗?”
“分了。”
“分了?你怎么知道的?”
“她无端跟我发了好多短信。我隐隐约约地感觉他们已经不在一起了。”王晔困惑地望着郭凯峰说,“你给我出出主意,我该怎么办?”
“这还要问, 这个时候你跟她好上,有意思吗?当初是她抛弃了你,如今她被人甩了,才找你。”郭凯峰皱着眉头,目光犀利地望着他,“那你是什么?我想问问你,作为男人你的脸面何在!”郭凯峰突然想到欣雅的背叛,心里鼓起了闷气,气越胀越大。
王晔何尝不记恨林娜,当初冷冷地甩掉他,还跟自己的兄弟黏在一块。以后接连几天,他对林娜的短信淡然处之,林娜识趣,不再找他。
第二天晚上,郭凯峰站在没有人迹的湖岸边,听着凉风吹过树儿的沙沙声响,就在这刻想起往事。稀稀疏疏的脸蛋浮现脑膜,一个幻象在他的眼前清晰起来,终于成了形象浮现在眼前。一看碗表,时钟刚指向八,他又拨起了熟悉的号码。须臾通了。
“你好!雨怡在吗?”
只听到一个长长的“哦”,黄子依马上叫雨怡。
郭凯峰说:“知道我是谁么?”
“知道。”雨怡的声音很清脆。
郭凯峰愣了一下:“今晚有空没?陪我走走。”
“本想出来,可是我洗了澡。”
“出来一起走走。”
“我真的不想下来。”
郭凯峰惘然站着不动,心却突突地跳,他感到眉心灼热,他下意识地把手按在心头,抚然了,然而身体中有一种力量推使他说:“就一会儿,不要老让我求你。”
“我洗澡了,我说了我不想下来。”
郭凯峰目光定定地望着静谧而深邃的星空,最远处的星儿,一闪一闪,瞬将湮没。他没有强求,有意动问:“那你什么时候想下来?”
“下回。”
“不要放我鸽子,说个具体的时间。”
“明天七点前我有空。”
“好,一言为定。”
总算能约出来了,郭凯峰感到一丝欣慰,哼着小曲向寝室走去。晚上他没有睡好,思量对付雨怡的办法,要刚柔相济,要以情动人。
次日,郭凯峰如愿地与她相见。时隔近半年,他显得很激动。雨怡仍是低着头陪他在校园散步,快到了外语学院附近的山坡上。
这时,郭凯峰大胆地去牵她的手,不过动作很轻柔,故意问:“我能牵一下你吗?”
郭凯峰刚碰到她的手,立马被她甩开。郭凯峰又去牵,她还是甩开。到第三次时,郭凯峰深情的说:“雨怡,我对你的真心还藏在心底。做我女朋友,好吗?”
少顷,雨怡终于回话了:“为什么非要做女朋友,做一般朋友不好吗?”
他百般美言,雨怡仍然坚持自己的立场。走到情人坡时,郭凯峰伸双手去抱她,但动作很小,雨怡赶紧后退。郭凯峰见她没有太大的不情愿,就猛地抱住她。这回她可生气了。他有分寸马上松手。
郭凯峰想让她回心转意,说了两个小时没一点起色。夜深了,雨怡想回寝室,不愿与他漫聊了,他可怜巴巴地说:“好不容易你能出来见我,多陪我一下嘛。”
雨怡没说什么,表示默认。郭凯峰徒然揽住她的手,她像一只受惊的玉兔,她旋即缩了回去。她有点生气,又提出要回寝室。他走两步,拦她一下,走三步,停一下,到她寝室门口,他仍然依依不舍,站在门旁像一棵需要呵护的小白杨树。
临走他没忘再抱她一下,虽然被她推开。
邻近暑假,郭凯峰想在这个假期找工作锻炼一下,想提前感受工作是何种滋味。他不想在父亲的公司干,真正想做的是去某公司里协助部门经理做事,于是他把想法告诉了他父亲。父亲说将努力联系,估计没有太大问题。
不久,郭凯峰收到了父亲的短信,说他同学老夏在武汉开了一个公司,可以去实习。留了夏总详细的地址和保秘的手机号。于是,他主动联系夏总,夏总欣然答应让他放假后来报到。
放假的前一天,下午他在寝室看电影。蓦地手机铃声响起,他以为是雨怡打来的,却不是,是欣雅。郭凯峰不冷不热地问:“有事吗?”
欣雅的声音有几分嘶哑,话中带有哀求:“今晚能不能见个面,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