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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郭凯峰提前联络同学弄了两张武大的学生证,和欣雅轻松混进去了。漫步于校园之中,路两旁有高大的凤凰木和银桦树,还有葱茏的柠檬桉和高山榕,散发着芬芳的香樟的叶子托着阳光熠熠辉闪。学生,游人,还有来来往往的车辆给校园添了不少生气。两人走了十多分钟,来到樱花园,整齐高大的樱花树开出粉白浓密的花朵,簇拥起在一起,轻风吹过,花儿飞舞,似漫天雪白的美丽的精灵覆盖着宽敞的林荫道。道内,人流如潮。被誉为“樱花城堡”的老斋舍和樱花大道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穿入林间,赫然看到一棵樱花上刻着“国耻之花”。郭凯峰指着让欣雅看:“瞧,有趣,你说听说没有?‘是耻不是花’与‘是花不是耻’的争讨曾闹得沸沸扬扬,英国《泰晤士报》对这也有过评论,该报还称这些樱花卷入了中日民族主义的对立纷争之中。”
“几棵树就卷入了民族纷争之中,那些人也是喜欢炒作。”欣雅说。
在大道中闲逛,他们看到路边有卖樱花照片的小摊,那照片还挺漂亮,欣雅蹲下反复选购。“干脆多买几张留作纪念,顺便也送给同学看看。”她想。
郭凯峰也挑选了几张精美的相片,递向欣雅,正经而神秘地说:“送给你,珍藏好。我可不轻意送女生东西。”
欣雅定眼瞅着他,羞得两颊绯红,微微低了下头,抿着嘴,没有言语。
“欣雅,害羞呀?”郭凯峰指着她,开怀地笑起来。
樱园似花的海洋,众多游客穿插其中,人们留连观赏,如醉如痴。花儿挤满了枝头,**的,引得不少人在这拍照。郭凯峰嗅着花香,聆听鸟鸣,用肌肤感受着清风,深深陶醉此景。郭凯峰带了数码相机,朝定定地注视着樱花的欣雅说:“过来,我给你照张相,美景配佳人呐。”
欣雅用白皙细嫩的小手挡住镜头,躲在一棵粗壮的樱花树下不敢露面。
“怎么你们女生都不爱照相?是我技术太差,还是不自信?”
“不照啦,就不照。”
“好,不照。”他放下相机。
“你不要骗我,不然我不饶你。”她甜笑着又探出头。
“是的,相信我。”
欣雅这才羞搭搭地走出来,仍然用小手护住了她的面颊。郭凯峰半玩笑地说:“瞧你那样,好像做错了事,没脸见人。”
她放下手时,郭凯峰真没照。因为他早已*了。
“不爱照相,主要是不上镜,照得很显胖。”欣雅直点头。
赏完樱花,郭凯峰携她攀上了闻名遐迩的珞珈山,偶尔见得几个捧书的坐在石头下,更多的携手漫步的情侣。站在珞珈山,鸟瞰武大的全景,他虽然去过许多名山大川,但在武大的制高点别有一番滋味。
“当年,我父亲带我到武汉,第一站就是武汉大学,”郭凯峰回忆过去,“父亲站在门口对我说将来你要考上这所学校。我点点头。”
“结果,我还是没有考上。”郭凯峰又说。
“不要紧,你可以考武大的研究生嘛。”
“你要知道,我们学校每年考上武大研究生的从来没有超过三人。”
“也许就有我们两人呢?”欣雅现出自信的神采,她的英语水平早过了专业八级。
“但愿如此。”
欣雅伸了懒腰,一支臂膊在他的脸前掠过,似乎飘出樱花的香味。郭凯峰对这种香味十分熟悉,他脑海中瞬然掠过那个熟悉的身影,是她,仍是她,一时难以忘怀的小玉兔――雨怡。他打了哈欠,手支着头,感到几分疲惫。当他的目光回落在欣雅的脸上时,刚才还是一片湛蓝湛蓝的天空,此刻已布满阴云,不久,山风夹杂着丝丝细雨不声不响地飘洒着,扬落着。
“怎么我上山通常都爱下场雨?记得以前去泰山,途中也下雨,害得我浑身淋湿,”郭凯峰望着细雨,澹然笑道,“不过雨中登山感觉别有风味。”
“噢。”欣雅应了一声。
随即他转移了话题:“据我推测我们科协不久会被学生会兼并,你有什么打算?”
欣雅抬起头,温存的双眸一闪,又一闪,望着他反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可是内部消息!”
“记得有一次开会周主席说,我们协会的性质介于学生会和一般协会之间,并且由赵校长亲自挂帅。我们学校是十分重视科技的,杨硕曾拿国家发明奖,为学校增添了不少光彩,为此,赵校长才有信心大张旗鼓地举办了第一届武汉科技文化节。”他停了停,“上回的文化节,我们学校赢得了诸多美誉,此次协会改组意义深远。楼部长曾说不想干了,他们很多人要退出来。我猜想,要被学生会兼并。”
“你分析得不错。这是大方向。”
“还没有说你的去向?”郭凯峰浅笑,少顷,转眼又诚恳地望着欣雅黑亮的眸子,“前不久,我才知道我同学释空的老表是我们乒协的会长,我有点想进去挤个部长的位子坐坐,应该问题不大。你有兴趣的话,我去力争一个副主席的名额。怎么样?”
欣雅深思片刻,回绝了他。
郭凯峰原本想借乒协的事还欣雅一个人情,毕竟她曾多次帮过他,再说能和她再次合作,也是美事。他今天准备把释空约出来,详细谈谈细节问题,可他没想到释空却说作为一班之长,事务缠身来不了,乒协的这点小事,找他老表就行。
出了武大的正门口,顺着广八路笔直往前走,就可见气派非凡的华师大门。其附近有武昌量贩、群光广场、新世界、亚贸等地,一派繁荣的景象。游累,他们来到华师南门的一家西餐厅吃饭,环境幽雅舒适,柔和的灯光,淡黄的墙壁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感言,字迹大小不一;各路游客,争先留言,汇聚了各种语言及记号,为餐厅增添了一道亮丽而独特的景观。方形餐桌铺着洁白的桌布,精致的刀叉勺子及酒杯,坐下来就能感受一种特别的享受。
郭凯峰的头发应该是新剪过的,发梢新新的样子,让人特别想伸手去摸一摸。清爽的短发一根一根向上微翘,不分开,也不向后梳,他发质硬,抹少许水却酷显啫离水的功效。他想试图跟平常一样,翘起了二郎腿,可是又缩回了。
“今天准备叫我同学释空过来的,那个孙子居然不来。现在,他当班长了,架子也大了,改天到他学校狠宰他一顿饭。”他说。
欣雅仅灿然一笑。马上用纤嫩小指指着菜谱上的土豆牛腩堡:“就这了。谢谢。”
服务员转向郭凯峰,还未张口,他便报上了菜:“菌菇沌鸡堡,外加两杯鲜澄汁。好了,就这。”
“现在少吃点,等下去华师东门,那里有小吃的。”
“你可真是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清楚,好吧,就听你的。”
树影摇曳,路灯散发出昏暗的光芒。夜色如墨,看着他的身影,欣雅每走一步,心里总感到一种莫名地突如其来的心动。离开华师东门,两人匆匆横穿马路,来到有名的小吃巷。行人熙熙攘攘,乱哄哄一遍,侣伴云集,拥挤难耐。她品尝鲜肉鸡汁煎包,黄灿灿,香喷喷;又拿了一个梅花糕,外表松软焦脆,里面是可口美味的豆沙心,豆沙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夜渐渐晚了下来,路上的行人少了起来,大幅霓红灯广告,令人目眩地闪动着。水光发亮的柏油马路,轿车一辆一辆滑过,时而被照得红幽幽,时而变得绿丝丝,时而又变紫闪闪,最后又转回红幽幽。
第十二章
12
武汉的夏天异常的热。学校还是顶不住酷暑,提前放假了。郭凯峰老实呆在家里,听说释空回家了,郭凯峰便约他去湖滨乐园打台球。当释空得意准备打黑球的时候,郭凯峰已是招架不住了,自己还有五个球没有动。释空的球技较以前大有长进,打得郭凯峰一点自信都没有。郭凯峰提议出去透透气,刚出球馆的大门,眼睛无意扫过一个女生。他走得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走了五步停下来,霍然回头。
程茜早已认出了郭凯峰,见到他回头,迎笑着:“不认识我啦?。”
须臾,她又故作生气望了他一眼,责难道:“郭凯峰,连老同学都忘了?”
郭凯峰当然记得她,她是婉如最好的朋友。郭凯峰寒暄几句,给她留了手机号码,便和释空走了。
这天,睛空万里,如烟如雾的薄云悬于天际,湖面微波荡漾,岸边杨柳依依。开始郭凯峰与释空谈论的是关于一些大学里的趣事。聊到了女友的问题上,郭凯峰一脸的茫然,把他和雨怡的事原封不动地告诉了释空。
“你也是真够倒霉,爱上这么单纯个女生。”释空叹惜道,又安慰他,“大丈夫何患无妻,十步之内必有芳草。”
“说,大家都会;做,恐怕很难。我以前告诉过你我错过了婉如,而她切实让我找回过去的那种感觉,所以我不想再让她溜走。”郭凯峰坚定地望着湖面上荡起一圈圈的粼粼碧波,波纹中似乎闪出她的身影,无数浪花在阳光中跳跃。
释空定定地望着他,许久才开口:“不要为了一个女人把学业给荒废了,既然她对你无情,你就不要强求,这事要两厢情愿的。”
“力争吧!什么事情要自己争取,有难度,才有挑战。我越来越感觉光有热情是不行的,要花心思,要沉得住气。”
“我怎么感觉是你一厢情愿?”
这话如当头一铁锤,郭凯峰僵住了,沉寂下来,而后款款地说:“我是……”
“那你好好等待,追上了,让我瞧瞧。”
“没问题。”
“你们学校还好吧?一流的师资,一流的学习环境。”郭凯峰对其学校曾有几分向往,“如果能跟你一起上理工大学,真是一件美事。”
“环境也不是很好,回到寝室,三个在玩游戏,一个在看电影。都是有钱人,没有追求。”释空摇摇头,问道,“你听说财经大学的学生杀人事件没?”
“有点耳闻,不知详情。”郭凯峰说。
“凶手叫王子君,被害者赵俐俐。他们原本是情侣,谈恋爱有一年了,而赵俐俐确跟另外一个男生好上了,向王子君提出分手的要求。双方争吵得气氛很坏,王子君一时怒火难消,头脑一热,不知从哪搞了一把短刀,冲到赵俐俐的寝室给她捅了三刀。赵俐俐当场断气。”释空道出事情的原委。
“那个王子君的头估计是被驴踢了,这么浑。”郭凯峰淡笑。
“感情这种事是十分微妙的,稍一疏忽,就会出大问题。”释空捡起一块扁形小石块向水面甩去,飞石以优美的弧线三次冲出水花,他满意地笑了笑,随即提醒道,“做事可要慎重考虑,不可凭一时冲动,特别是在男女关系上。”
“我做事,你放心。”郭凯峰说。
“高中就知道你两脚把一个体育生的两根肋骨踢断了。——只是因为骂了你两句!”释空回忆起关于郭凯峰过去的事。
“你不知内情,”郭凯峰用小拇指挠挠头皮,“那天公交车上的人挺多,快到学校了,大家都往车出口挤,我的脚被旁边一位高壮的学生踩了一脚,他却好像若无其事。我没有作声。稍过一会儿,又踩了我一脚,他仍然若无其事。你说他那家伙是不是太没有家教了。”
释空又责问:“然后,你就踢了他两脚?”
“我一时心里的气顶不住,喷了这学生一句。而他的眼珠鼓得大大的,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吼了我。我气昏了,吓道:‘你再睬一脚,老子劈死你。’没想到这个比我高十公分的学生竟抓住我的衣领,准备向我出拳。我立马推开他了,迎上去就是一脚,可能是用力过猛,他倒在地下站不起来。我只踢了他一脚,绝对只是一脚,没想到,他一根肋骨断了,另一根肋骨折了。事后,害得我在我家书房跪了一晚上。”
“那你的脚力确实厉害。”释空无尽喟叹,马上又转移话题,“刚才,世纪乐园的那个女的,高中时好像是我朋友的同学,有一次在街上我碰见过。”
郭凯峰神秘地看了他一眼,指着他浅笑道:“你,你,你,是不是起色心了?是不是对她有意思了?她现在漂亮多了,我跟她也有好多年没有见过面。”
“你理解错了,她家就住我家旁边,偶尔碰到过,不过没有打过招呼。”
“有这么巧?”
“绝对没错。”
夜幕悄悄降临,送走了最后一抹晚霞,熏染着宁静的美丽,明月慢慢地升起,携出天上的星星。
郭凯峰对婉如突然结婚的事仍然有疑团,他解不开,而程茜一直跟她有来往,便想从她的身上找到原因。已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