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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就等着吧!”宁雪姬转身入内间沐浴,只听见哗哗水声。
“你赶快去看,我在房外等你!”司徒白起身。
“怎么?机会难得,你不看啦!”喜彤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醋意。
“也是,错过了就没机会了。”司徒白故意逗她。
“不许!你赶快给我出去,你敢靠近一步,我就咬死你!”
五分钟后,司徒白的房间。
喜彤双目呆滞,神情恍惚地推开门。
“怎么啦?她是鲛人吗?”司徒白拉住似乎受到惊吓的喜彤。
“不、不是……”喜彤有些语无伦次。
“切!那你还一副目光呆滞的样子……”司徒白有些泄气。
“太、太好了……”声音开始颤抖。
“什么太好了?不是人鱼你还说?”司徒白不解。
只见喜彤两行鼻血流了下来……
“宁……宁雪姬的身材,真、真是太好了……”
“……”
“真可惜……”司徒白托腮,“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该死!你这个大色狼!”喜彤回过神来笑着佯装要打他,两人嬉笑打闹了一番。
真好……好久没有和司徒白在一起打闹了,每天除了查案子的时间,司徒白都会在房间里陪滢儿。
“那个……”司徒白忽然严肃起来。
“什么?”喜彤也停止了嬉闹。
“在宁雪姬房里对你做的一切,对不起!”
“没、没关系的。”
“你知道,那都是为了滢儿。”司徒白低着头。
“唔……我明白的。那我先回房了!”喜彤忽然觉得心里被石头压住一样,喘不过气来,她捂住胸口走到门口。
“那明天见!”语气生疏客套。
“明天见!”喜彤拉开房门。风吹过,喜彤忽然觉得冷,皱着眉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由于喜彤想出的“一对一美男计”的成功进行,得出了宁雪姬和李晓寒不是凶手的结果。但是因为这次行动带来的后遗症,也让众人苦恼不已,甚至连喜彤都禁不住说出“到底是哪头猪想出这么低级趣味的可恶点子啊!”这样明知故问的话。
“还不就是你这头猪!”李维看起来特别激动和不平,气红的脖子上花妈妈留下的吻痕依然清晰可见。
“搞得我现在每次沐浴,耳边就反复回放花妈妈的那句:‘亲爱的,要不要一起洗洗啊!’‘一起洗洗啊!’‘洗洗啊!’……”李维苦恼至极。
“谁又能想象像李晓寒那么清纯柔弱的姑娘,原来是个‘间歇性精神病’患者。昨夜忽然病发,要我跟着她跳了一夜的舞。”阳子轩一脸憔悴,双目无神,不过看到喜彤的时候眼睛还是闪闪发亮。
“不会吧,我走时,她还挺正常的啊!”喜彤奇怪。
“就是你走后,我一时高兴送了她一颗红宝石,她忽然惊恐万分,之后开始狂笑,然后就命令我跳舞。”
“跳舞?”
“对啊!你知道我哪里会跳舞。开始我不同意,可是我被她疯疯癫癫的样子吓到了,只好乖乖跟着跳,就这样跳了一夜,在我跳的时候,她老是一会傻笑,一会又恐惧地捂住额头,汗水不断。直到今天早上,才突然回过神来,向我道歉。”
“怎么会这样呢?”
“她后来告诉我,是因为她小时侯捡了一颗红宝石,但是被官家小姐冤枉是她偷的,后来害得与她相依为命的娘亲被那家人活活打死。”阳子轩叹息道,“她也是一个可怜人啊!今早她跟我说起这件事时泪流满面,神情更是楚楚可怜。”
喜彤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她也的确是个可怜的人。有这么悲惨的经历,如今还身处青楼,却依然有着一颗纯净的心和对美好生活与爱情的向往,真是难得。”
“嗯,所以我准备帮她赎身。”阳子轩严肃地抬起头,表情认真。他说着,忍不住看了喜彤一眼。
“哈,你总算做了一件好事!”喜彤微笑,又用胳膊推了推阳子轩,“你不会对她假戏真做了吧?”
“怎么会!放心吧!我不会抛弃你的!”阳子轩开始还是嘻嘻哈哈,却又忽然收敛住微笑,抬起头,眼神迷离,“只是昨夜,在萤火虫微弱的光下,她微笑的脸,真的好美!而且今早她流着泪的神情,真的让人好想抱住她来安慰。”
只是,阳子轩说的时候,眼神迷离地望着喜彤,丝毫也不隐藏自己眼里的爱意。
“后来你有没有那样做呢?”
“没有,我怕吓到她……”
喜彤调皮地打了阳子轩的头一下:“还说没动心,都已经魂不守舍了。你小子,总算浪子回头了!要好好对她哦!”
“你这丫头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还鼓励我红杏出墙!”阳子轩佯怒,眼里是微微的失望。
“……”
“维维!姐姐给你带了好吃的哦—”花妈妈笑得恶心至极。
“阳公子,对不起,昨夜失礼了。”李晓寒也腼腆地走了过来。
“路少爷,那个,抱歉。”兰儿也委屈地给墨迪道歉。
“怎么,昨夜又不敢看了,今夜要不要来啊?”宁雪姬一边摆着手中的团扇一边骄傲地看着喜彤。
于是,整个阁楼又热闹起来。李维惊恐不堪,阳子轩欣喜不已,路墨迪尴尬无比,司徒白则沉默无语。
终于,四个姑娘走出了房间。
“天啊!噩梦总算结束了!”李维如释重负。
“神啊!我的小可爱走了!”阳子轩意犹未尽。
“我这要怎么办才好?”路墨迪苦恼不已。
“苏喜彤,你怎么脸红了?”司徒白疑惑不解。
“啊?刚……刚才,宁雪姬好、好性感……我就……就想到昨、昨夜……”喜彤语无伦次。
“你不会因为看了她沐浴后,就对她……”
“啊……哦……我很乱……”
“看来阳子轩该担心了,红杏出墙的是你。”司徒白无语地望着喜彤。
“现在就只剩下花妈妈和兰儿了。真的很难想象她们中有一个会是凶手,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样做对她们一点好处也没有啊。还有,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滢儿的病不能等,如果要等到下次海水涨潮,就太晚了。”喜彤担心地皱起眉来。
“司徒白,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啊?”喜彤看着一直沉默的司徒白。
“我在想,我今晚要不要去宁雪姬那儿。”司徒白抬起头,向喜彤邪邪地笑。
“不准去!”喜彤答得断定。虽然司徒白的表情很邪恶,可是喜彤知道他一定想到了什么办法。因为每次他想到办法时眼里都有那种闪亮的光彩,只是这次多了些忧郁和担心。
他在担心什么呢?
但话说回来,他沉思的样子,真是太帅了!
“喜彤啊!请告诉我你是因为司徒白去看了宁雪姬吃醋还是因为宁雪姬被司徒白看了吃醋啊……”
“去死吧!李维!”
“……”
而看着他们这样打闹,墨迪却始终沉默着,不曾开口。
转眼,好几天又过去了,到了农历七月十五日,也就是鬼节。
喜彤独自在后院烧纸钱。
“娘,喜彤有听你的话哦。我很坚强,虽然有时还是忍不住会哭,可是我真的长大了,真的可以承担一切了。我会好好地生活下去,即使有一些让我很痛苦的事,我也依然会微笑着活下去。”
火光照着喜彤小小的脸,异常明亮的眼睛和倔强的嘴角。
后院寂静,天空中没有星星。
“还有馥婉,娘你在那里要好好照顾她哦。馥婉,我会为你报仇的,请放心吧。”
喜彤坐在一旁,看着燃烧的火堆,涩了眼睛,湿了眼角。
“啊?!司徒白!你什么时候来的?”喜彤拭过潮湿的眼角,一回头便看到面无表情的司徒白,惊了一下。
“今天是鬼节,你别吓我呀!”喜彤没好气地说道。
“在为你娘亲烧纸钱?”司徒白没有看她,看着火焰。暖色的光下,他的身影丝毫没有暖意,却愈发凸显出他的孤寂寒冷。
“是……”
“你还是会思念她吗?”
“会!”喜彤点头,“虽然我娘在我七岁的时候就死了,虽然她的长相已经很模糊了,可是我却记得她眼里的那种悲伤,还有看我时才会有的微笑。那种温柔的笑,却总带着愧疚。只有七岁的我的的确确可以感受到笑容里的那种悲伤和愧疚。我常想,我娘是知道她的结局的,她的死似乎就是宿命,请允许我用这样绝望的词,但是我觉得她注定会这样,就像她给我唱的摇篮曲,就算当时我听不懂,可是我却分明知道那不是唱给我听的。”
“就是你经常唱的那首吗?”
“对,就是选花魁时我唱的那首。”
“我想听你唱。”
喜彤回头看了看司徒白,他依然看着眼前的火焰,随意垂下的手腕上那颗用蓝带穿着的珍珠,在火光下幽蓝的光却显得更加冰冷。
喜彤不由得握紧了胸前的珍珠。
“碎月光,寒水幽,浪洒礁石,凉风皱绿波,
鲛人对月空流珠,夜香迷离,珠光点点愁,
黯思魂,几含情,姝女倚岸,梦里诉吴讴,
玉簪难抚三千愁,泪没黄沙,梦破人消瘦……”
喜彤静静地唱着,司徒白静静地听着。
火焰的光也变得轻柔起来,随着喜彤带着淡淡的悲伤和令人窒息的绝望的歌声上下跳动。
一直沉默的司徒白却突然转身抱住了身旁的喜彤。喜彤停止了歌唱,无措地靠在司徒白的肩头。
她不敢推开他,也不想推开他。
司徒白抱得更紧,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喜彤忽然湿了眼眶,心疼地轻轻抱住他。
司徒白,司徒白,司徒白……
喜彤在心中默念了一千遍这个令她怜爱的名字。自己只是失去了母亲,而他呢?却是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所有的幸福和爱。
十七年,六千多个日夜,孤独的他是怎样在黑暗和痛苦中度过的?如果她可以保护他,她可以永远抱着他,那将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司徒白抬起头,在喜彤的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接着悄悄地在她额头点上一颗鲜红的朱砂。
喜彤看着他,看着他湛蓝深情的眸,像是醉了般又一次靠在他的胸膛上。
火光下两人偎依的身影,美丽动人。
“司徒公子!”清脆而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李晓寒。李晓寒向这边走来,因为黑暗中只看得到司徒白的身影于是以为只有司徒白一个人在。
喜彤窘迫地想逃开,却被司徒白抱得更紧,让她动弹不得。司徒白轻语:“低头,别让她看到!”
喜彤疑惑地低着头,隐约听得到司徒白的心跳声,不禁红了脸。
“请问司徒公子约我来有什么事?”李晓寒越走越近,疑惑地看着司徒白一动不动的背影。
司徒白依然沉默,怀里的喜彤也分毫都不敢动。
没有月亮星星的夜晚,忽然刮起了风,风吹起还未燃尽的纸钱纷飞,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江南小调,气氛忽然变得诡异起来。
今夜是鬼节啊……
李晓寒忽然有些胆怯,被风吹起的沙子落入眼,眼睛涩涩地疼。模糊中是漫天飞舞的纸钱以及眼前人冰冷沉静的蓝色背影。
李晓寒伸出手,想拍拍司徒白的肩。
司徒白向喜彤发出一声低低地命令:“抬头!”
喜彤听话地突然抬起头,司徒白也迅速地拉开了她的发带。
李晓寒指尖触到司徒白的一刻,司徒白的肩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头!
头发随风卷起,遮住了五官,背着光看不清五官。
然而,却分明看到额头上一颗鲜红的朱砂,如血鲜红,红得似乎还可以滴出血来,却又是如此阴暗诡异。
纷飞的纸钱,断断续续的江南小调,模糊的脸,诡异的暗红朱砂……
“啊—”
李晓寒发出一声尖叫,惊恐地向后退,惊慌失措地捂住自己的额头。
“林馥婉……不,不是我,我不想的。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真的,我没想到是你……”李晓寒开始咆哮。
“不是这样的,我没想过要毒死你的,朱砂……毒……我下毒……并不是要你死的……”
“我只是想当花魁……没,没有人能阻止我……我只是……想当花魁……为什么会这样……”
“复活……你复活……不要找我……你跳舞很美……真的……不、不、那不是你……”
喜彤起身,想拉住李晓寒:“你怎么了?”
司徒白却拉住喜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