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滢儿的毒该怎么办呢?
她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曾经救过落水的自己的朋友。
忽然,忧伤的曲调传来,缥缈虚无,带着伤感和哀愁。
喜彤打开房门,循着曲调走去。
“阳子轩!”喜彤揉了揉眼睛,“不会吧!你竟然会吹树叶!不是我眼花吧?”
这个人真的是阳子轩?!这个一脸忧伤地吹着树叶的人是阳子轩?!
“……”阳子轩低头沉默。
“喂!你小子今天装什么深沉啊,一点也不好笑。”喜彤推了推他,向他开着玩笑。却发现他依然没有说话,不免有些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我不相信晓寒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我不敢相信……”阳子轩语气忧伤,他说不清楚对李晓寒什么感觉,但是,阳子轩始终不相信,李晓寒就是凶手。
“可是她自己已经承认了……”喜彤担忧地低语。
“可是,我还记得那天她的眼神和微笑,那么纯净的微笑和那么明亮的眼睛,那是装不出来的。”阳子轩语气肯定。
“但是她确实下了毒……”
“我知道,那是因为她想当花魁,就像她下毒使你和林馥婉不能说话,在你唱歌时用暗器。她没有给宁雪姬下毒,是因为她想要当时正是热门的宁雪姬成为万夫所指的凶手,那样可以当花魁的人,就只有她一个了。我知道她有心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是,她的所有行为并不会置人于死地的呀!毒只是让你们暂时不能说话,司徒白也说那只是一种很平常的药,并不会对人的生命产生危险。她在你唱歌时发的银针也并没有毒。可见她一直未想取人性命。那么她为何会突然在朱砂里下那么残忍的毒?而且她并不是鲛人,为什么她会使用那种蛊毒,还有,既然下定决心要让你死,那么如此狠心的她怎么会因为自己犯过的错而那么恐惧呢?”阳子轩严肃地看着喜彤,叙说着自己的怀疑。
“我知道你会认为我是在为李晓寒开脱,反正我说的这些疑点也并不能证明什么。”阳子轩低着头,有些失落地说。
“不!我认为你说得很对!”喜彤认真地看着阳子轩。
为何自己没想到这点呢?
李晓寒并不是深海宫的人啊,而且她为什么会那样恐惧朱砂呢?
如果因为她在朱砂里下了毒,那么就算有人被毒死,也应该是她预料中的吧,那为什么会那么恐惧?
为什么连司徒白也没想到?
不对!那天司徒白眼里的担心,他应该是知道的吧!
他在担心什么?又是在掩饰什么?
“想不想救李晓寒?”喜彤忽然抬起头,向阳子轩微笑。
“可以吗?你真的想救她?”阳子轩惊讶。
“如果害死馥婉的人不是她,那么她就不应该枉死。我也不希望她承担莫须有的罪名!”
“喜彤,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这么可爱。”阳子轩又扬起了他招牌式的灿烂微笑。
“我也第一次发现原来你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喂!我没你说的那么差吧?”
“……”
夜晚的风轻轻吹过两个人的脸颊,喜彤看着阳子轩干净甜美的笑靥,听着他用树叶吹奏的动人曲调。
为什么外表这么阳光的人吹奏的曲子里却有抹不去的哀伤呢?
阳子轩,不管笑得多么灿烂,眼眸多么澄澈,不管在外多么像一个不羁的公子哥,但骨子里,也是孤独的吧。
或许,这便是他与李唯的本质区别。
“喂!这件事真的不要告诉司徒白吗?有他在的话,也许我们会轻松很多。而且也不告诉墨迪吗?”阳子轩问坐在一旁的喜彤。
“也许他已经知道真相了,只是他有顾虑,他不愿告诉我们。至于墨迪,墨迪要照顾滢儿,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喜彤神情凝重。
“司徒白有顾虑?”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也许跟深海宫有关。”喜彤心情不由得低落。她摇摇头,丢开那些不安的情绪:“那么我们只能靠自己查出真相!”
“为什么李晓寒会那么害怕呢?”喜彤托腮皱着眉思考,然后抬起头看向阳子轩,“你通常会因为什么事害怕呢?”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坦坦荡荡,做事光明磊落,有什么好怕的!”
“别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呃,亏心事,鬼,对了!我想到了!”喜彤眼眸忽然明亮,站了起来,“没错!李晓寒怕的就是这个!复活!林馥婉复活!”
“喜彤!你在说什么呀?”
“你先别管啦!跟我来!”
“喜彤!为什么又突然要来验尸啊?”
“对不起了!馥婉!”喜彤带着手套推开林馥婉的棺材口,她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她深呼吸,开始观察林馥婉的尸体。
然而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她小心翼翼地从背后让林馥婉翻过身,有了上次的经验,她故意避开了那些蛆。
“为什么她这里会有血迹?!”阳子轩疑惑道。
林馥婉衣服后肩有一块一寸大小的血迹。因为时间太久,已变为了黑色。然而林馥婉是中毒,除了脸部溃烂的地方,其他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血。
喜彤用匕首轻轻割开那里的衣服,却发现那里没有伤口。
“怎么这么奇怪,没有伤口为什么会有血?”阳子轩不解。
“因为血不是馥婉的!”喜彤直起身子,看着阳子轩的眼睛,嘴角带着一丝自信的笑,“而是凶手留下的破绽!”
凝香楼阁楼。
“喜彤!你到底想到什么了?”阳子轩迫不及待地问。
“这个,以后你会知道的啦!”喜彤摆弄着手中的胭脂,“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去澡堂找工作。”
“为什么呀?”
“总之,你听我的就是!”喜彤将胭脂涂抹在阳子轩的脸上。阳子轩大叫着后退:“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女澡堂是不会收男人的!”喜彤说得理所当然。
“喂……”
“难道你不想帮李晓寒沉冤昭雪?而且你忍心让我一个女孩子家去冒险吗?”喜彤叉着腰,理直气壮地说。
“……”阳子轩只好无奈妥协,“好啦,只是不要用胭脂,好不好?”
“司徒白就没问题,你的话……算了……”
虽然一直都认为女澡堂是人间天堂,也曾说过“不到一次女澡堂,那么这辈子总是觉得还有遗憾”这样的话。然而成功通过审核,以女人的身份,凭借办案子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进入澡堂当一名擦背工,他,阳子轩,因为自己尚存的一点为数不多的良知和道德感退缩了。
“这、这样不太好吧。”
“请以神圣而正义的破案为先。”
“可、可是……”
“我今天已经把凝香楼的柴都弄湿了,她们没有热水洗澡,只有来这家离凝香楼最近的澡堂来洗了。刚才我已经看她们进去了,到时候只要注意宁雪姬和兰儿就行了,我负责宁雪姬,你负责兰儿,要注意看她的背部有没有伤痕。”
“我可是正人君子,这种侵犯别人的事……”
“放心,我会帮你蒙住眼睛带到兰儿身边,那时你再拉开布,只是看到了她的后肩而已,虽然也有些占她便宜,可是也只有这样了。”
“其实,我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我有一颗正直的心,就可以了嘛,蒙住眼睛那多麻烦……”
“切!原形毕露了吧!色狼!”
热气腾腾的澡堂。
喜彤压低了自己头上的帽子,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澡池里左侧的宁雪姬和兰儿。
喜彤拉着被蒙住眼睛的阳子轩,走到宁雪姬和兰儿身后。
“小姐,让我们帮两位擦背吧。”
宁雪姬回过头来打量着两个女人,一个帽子低得遮住了半个脸,一个用布蒙着眼睛。
“你们两个为何遮住眼睛?”宁雪姬有点怀疑。
“因为我们是盲人嘛。小姐没听说过盲人按摩?”
“啊?那个,你们就帮我们按按肩吧。”
“是,是!”
喜彤拉下帽子,轻轻帮宁雪姬按着肩。她仔细打量着宁雪姬的背部……
阳子轩将布向下拉了拉,直到正好可以看见兰儿的后肩……
只是宁雪姬的皮肤好细腻好光滑,喜彤忽然想起那次偷看她沐浴,不由得红了脸。
而阳子轩从未见过女子雪白的脖颈,光滑白嫩的玉肩,不由得心跳加速。
忽然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了宁雪姬和兰儿的肩头,两个女子齐齐回过头,却看见两个流着鼻血的正帮自己擦背的人看上去有些面熟。
拉下眼前人的帽子,宁雪姬不免惊讶:“苏喜彤!”
拉开眼前人的蒙眼布,兰儿不免尖叫:“阳公子!!”
于是结果自然是在半身残废和名誉全无中选一个。
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有!如果你愿意围着京城裸奔的话……
气喘吁吁的两人终于逃回了凝香楼,关上门。
“真没用啊!你怎么会流鼻血呢?”喜彤开始责怪阳子轩。
“因为人家没见过女人的皮肤嘛。”阳子轩的脸依然绯红。
“你还说呢,你一个女子怎么还会流鼻血?”阳子轩发问。
“因为对方太性感了嘛。”喜彤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顾虑你爹的面子,我怀疑宁雪姬会杀了我们……唉……对了!那个兰儿肩上有没有伤痕?”喜彤忽然想起自己的主要目的。
“没有。”阳子轩摇摇头,“那个,宁雪姬有没有?”
“也没有……”喜彤有些低落。
为什么会这样?应该不会错的呀,只有她们才可以做得到的。
如果不是她们,那么会是谁呢?
可是,他们两人压根没有想到,就在他们关起门来说话的时候,刚好丫头来给他们送饭,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
于是乎,这不,一传十十传百,搞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而且,从那丫头嘴里说出的“昨夜喜彤和阳子轩说话暧昧”变成了“昨夜喜彤和阳子轩关系暧昧”,再是“喜彤和阳子轩有暧昧关系”,然后是司徒白听到的“喜彤和阳子轩相互爱恋”这样言简意赅的句子。
然而刚刚听到这样的句子后又正好撞见喜彤和阳子轩一脸倦容地从房间内出来,即使是沉静的司徒白也有些沉不住气地露出不太舒服的表情。
“哈!司徒白!”喜彤一无所知,仍然微笑着向司徒白打招呼。
“司徒白早!”阳子轩露出阳光笑脸。
“你们昨夜……”司徒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显出失落。
而喜彤和阳子轩却慌了神色,难道司徒白已经知道昨天两人出丑了?
“没、没有,我们昨夜一直都在我的房内……”喜彤信口地胡说但却红了脸,丝毫没发现自己的答案正在伤害司徒白的心。
看着喜彤有些紧张有些羞涩的脸,司徒白有些失落地低下头:“这样啊……”
“那个,我们还有事要出去一趟,先走了!”喜彤拉着阳子轩匆匆逃出了司徒白的视线。
整整一天时间,没有丝毫线索。
喜彤和阳子轩也开始变得烦躁不安,明日早晨李晓寒就会被斩首了!
还有滢儿的伤,如果李晓寒死了,那么滢儿就更加无法得到解药了!
两人坐在后院,沉默着。
为什么会这样呢?反反复复地推理,各种迹象也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那么为什么凶手不是宁雪姬和兰儿呢?除了她们没有人可以办到了呀?
到底是错在哪里呢?为什么她们后肩上没有伤?
“要不,我们找墨迪商量一下把。”阳子轩说。
喜彤摇摇头:“不行,这个时候去告诉墨迪这些,他会着急的,毕竟滢儿现在……”
说着,喜彤的心忽然剧烈地疼了起来,并不是因为急躁而疼,而是像受到了某种攻击而无法抑制的疼痛!
“啊—”喜彤捂住心脏,皱着眉弯下身子,开始痛苦地呻吟。
阳子轩手足无措地看着双眉紧锁的喜彤:“喜、喜彤……你怎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无来由地疼痛?
难道,是司徒白?
一定是!他一定受到了什么攻击?而且受了伤!现在的他一定和自己一样在痛!
喜彤推开阳子轩,强忍着痛向司徒白房间跑去!
喜彤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她不想让阳子轩跟来,因为连司徒白都受了伤,那么危险之大可想而知。
全身无力,心像是在被火炙烤……
喜彤捂住胸口,这到底是什么人的攻击,全身像是在烈火中,痛得喜彤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