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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子轩轻轻放开了喜彤,两人坐在了横凳上。喜彤轻轻开了口:“谢谢你!可是我真的不能接受,就算司徒白真的不喜欢我了,我也不会放弃的。”
“我知道。我也不想给你添乱,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不会强迫你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加爱你。”阳子轩只是带着淡淡苦涩的微笑。
“谢谢你,你真的很可爱!”喜彤浅笑。
“那当然,我可是阳子轩,大名鼎鼎的阳子轩啊!”标准的“阳式”语调,却使喜彤莫名地感动,他装作如此无所谓的样子,只是不想让自己为难吧。
“只是,如果司徒白让你伤心,让你腻烦了,你一定要来找我啊!我一定会张开我温暖的怀抱的!”阳子轩笑得阳光灿烂。
“嗯!”
“对了!我还有一样生日礼物要送给你的。”阳子轩在怀中取出一个小包囊,微笑着递给喜彤。
“这是?”喜彤打开包囊,里面是一条精美的头饰,头饰中间镶着一颗色泽鲜艳质地光滑的红宝石。
“这颗红宝石就是那晚我准备送给李晓寒的。后来我把它做成了头饰,那颗红宝石正好垂在额头中间的位置。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因为我觉得这颗宝石和李晓寒有渊源,而对她好的人也只有你了。所以我想这颗宝石一定带着李晓寒的祝福,同时也带着我对你的祝福。”
“谢谢……”喜彤感动得只有说谢谢了。
“感动吧!那就以身相许吧!啊,不要这么大反应嘛……只是开玩笑的啦!”
虽然阳子轩在尽力逗自己笑,自己也在尽力让自己开心起来,可是司徒白没来的伤心和绝望依然让喜彤心痛不已。
是否真的像阳子轩说的一样,自己的一切司徒白都已不再关心?
看着又忽然沉默的喜彤,阳子轩摘下了亭子旁树上的叶子。
“是不是觉得我吹树叶的样子帅呆了?想不想学?”阳子轩递给喜彤一片树叶,想转移喜彤的注意力,让她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伤心的事。
“你吹叶子时是也还算帅啦。”
因为感觉很像司徒白……
望月亭,风轻柔和煦,宁静的夜里是阳子轩用树叶吹奏出的哀伤动听的音调和喜彤凄美的歌声。
“碎月光,寒水幽,浪洒礁石,凉风皱绿波,鲛人对月空流珠,夜香迷离,珠光点点愁。
黯思魂,几含情,姝女倚岸,梦里诉吴讴,玉簪难抚三千愁,泪没黄沙,梦破人消瘦。
……”
喜彤回到房中,已是第二天清晨。原本阳子轩劝自己早点回来休息,可是自己却不愿那么做。因为回来也会是一夜无眠,而且会让她想起那些烦心的事。
桌上放着一样东西,在晨光里有着银色的光。喜彤走近一看:是一串银制的头饰,旁边的纸上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
这串头饰是……
没错!就是那次逃婚时戴的头饰,而且是司徒白帮自已取下来的,后来因为没盘缠被司徒白当了的那串头饰!
现在想来如果当初自己和司徒白都没有逃婚那该多好。
那这串头饰就是司徒白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了!他送给自己的意思是否是想告诉自己他后悔当初逃婚了!
喜彤忽然欣喜若狂,拿着银饰冲出了房门。
“喜彤!”
刚想跑去司徒白的房间,就碰到了墨迪。墨迪看了看喜彤手里的头饰,眼神闪了闪,然后笑了笑:“我送的礼物,你喜欢吗?”
“你是说……”
“就是你手上的头饰啊。为了找到它,我找遍了京城里所有的当铺呢。”墨迪微微笑着,如同春风般和煦。
“这个是你送的?!那么字条也是你写的了!”
“对啊!怎么了?”墨迪有些诧异,也有些担心地问满脸失落的喜彤。
“没什么……谢谢了……”无力的口气。喜彤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原来,又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喜彤没有看到,墨迪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表情,有些令人觉得不寒而栗。不过那表情只是飞快地闪过,很快就不见了。
喜彤已坐在房间内发了一天呆。
窗外忽然闪过阳子轩焦急的身影,喜彤拉开门,叫住了他,他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喜彤一眼:“我有事找司徒白商量。”
“找司徒白?”喜彤看着他沉重的表情,忽然无来由地不安起来。
阳子轩顿了顿,仿佛在踌躇什么,最后还是对喜彤说:“刚才,有人告诉我一些关于司徒白的往事,我想去找他证实一下。”
“有人告诉你司徒白的事情?!很重要的事情吗?谁?”喜彤一脸惊讶。
“嗯,在没证实之前我不想告诉你。你在这乖乖等我回来,好吗?”阳子轩语气诚恳,眉宇间却带着些许凝重不安,很明显,他不想告诉喜彤到底是谁说的。
“可……”喜彤仍不愿就这样等着。阳子轩却突然吻了她的眉尖。
纯净甜美阳光般的微笑,真诚明亮的双眼,全身上下温暖的气息。
阳子轩……
“就在这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喜彤看着阳子轩离去的背影,眉尖的热气还未散开,刚才那灿烂的微笑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取出怀里的那串红宝石头饰,细细地凝视,宝石红色的温暖传遍全身,可心里却有着强烈的不安,喜彤不经意地向他离去的地方伸出手,想紧紧抓住他的笑,他的温暖,却只有空气在指间游走。
很奇怪的感觉,他离开的那一刻,关于司徒白的秘密,自己却不再关心,脑海里重复着的却是阳子轩的那句话。
“就在这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好!就在这等你,等着你回来。
整夜,喜彤都坐在房门前的石阶上。
夜宁静得听不见时间的流逝,月儿将哀伤和寂寞洒满喜彤的头顶。
喜彤拾起身旁的树叶,开始吹了起来。喜彤吹得并不好,只是几个单调的音节,却有藏不住的伤感和悲哀。
喜彤忽然想起了阳子轩的笑,那能够将黑夜都照亮的微笑,那纯澈的眼眸比星星更为明亮。
她对阳子轩的感情并不像对司徒白那样复杂,而是单纯地喜欢,就像是对自己最好的朋友。
不,应该就是最好的朋友了吧!
因为他是那样地关心照顾体谅自己,而且有着和自己一样乐观开朗的个性。
忽然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打在喜彤脸上硬生生地疼,可是喜彤的心更疼,并不是受到了什么攻击,而是情感上难以忍受地疼。
喜彤并没有回房的意思,冰冷的水顺着喜彤的头发滑下,滑入喜彤的衣内,刺骨地寒冷,喜彤忽然想起了昨夜阳子轩的拥抱,那温暖的拥抱。
树叶在风中发出痛苦的低吟。
只是一夜,树叶却已落满了地。
天色渐渐发白,雨也渐浙停了,全身还滴着水的喜彤就那样原地等了一夜。她低头看着满地是树叶的尸体,忽然落下泪来。
没有阳光,连叶子也死了。
看着手中的红宝石,鲜红的颜色也失去了温度。
喜彤的耳边仍然环绕着阳子轩离开时对她说的那句话:
“就在这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李维和墨迪来找喜彤时,喜彤依然站在她房间门口,看着手里的红宝石不住地流泪。
“喜彤!”李维轻轻叫她。
墨迪则小心地伸出手,搂着喜彤。
喜彤向后退了退:“我要在这等阳子轩,他不会让我久等很久的。”她还记得他抱着自已说,他会让她永远快乐!所以,他舍不得让自已伤心失望的。
“喜彤,阳子轩,他……”李维的声音哽咽了,墨迪也开始沉默起来。
喜彤转过头来,看着李维和墨迪:“他怎么了?”一股浓浓的不安顿时涌上心头。
“他不会来了!他已经死了……”墨迪侧过脸,不愿看喜彤的眼睛。
“不!你们骗我,他会来的!他答应过我,他马上就回来,他要我在这里等他。”喜彤向墨迪咆哮!怎么可能?阳子轩他不会失约的。
难道就真的这样了?
叶子死了,再也无法沐浴温暖的阳光。
阳子轩死了,那么自己再也看不见温暖的阳光了。
“不是的!他真的说过他会马上回来的,他就那样向我微笑,吻了我的头,告诉我他马上回来!”喜彤的泪水滴在了红宝石上。
“他会回来,然后笑着说:‘大名鼎鼎的阳子轩回来了!’他会抱住我告诉我他会让我永远快乐,他会教我吹我还没学会的曲子……”
“喜彤!你清醒点!他已经死了!”墨迪拉住喜彤,告诉她她应该接受事实。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会死?!
自己再也看不到他阳光的微笑和纯澈的双眸,再也听不到他干净的声音和他用树叶吹奏出的乐曲,再也感觉不到他温暖的拥抱和清新的气息……
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昨夜未抓住的那些微笑和温暖,都已经消失在了夜的黑暗中,就像是昨夜被大雨打落的树叶,就那样死在了冰冷的夜里。
阳子轩的尸体是在从后院移到喜彤的房间的途中被发现的。
什么人那么狠心,对这样一个笑容温暖的少年下手如此残忍?
满身都是被刀片割伤的伤口,还有被烈火炙烤的痕迹,而所有的血都随着伤口流尽了。
喜彤抱起地上的阳子轩,他的眉依然轻轻皱起,因为鲜血已流尽,面色苍白却依然俊美非凡,喜彤摸了摸他光滑的额头,看着他水色的唇。他再也无法微笑了。
以前总是带给人温暖的阳子轩如今在喜彤怀里却是那么冰冷。
手中似乎紧紧握着什么东西,喜彤用尽力气打开他的手—
是一片早已碎了的树叶,还保留着阳子轩仅存的温度,绿绿的叶子上是阳子轩鲜红的血。
喜彤雪白的衣上也染上了他的血,那血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炙烤着喜彤的心。
为什么要杀阳子轩?为什么?
喜彤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昨天阳子轩还好好的啊,而且,他的个性也不像会和人结仇的。这时,喜彤忽然想起,昨天最后一次见到阳子轩的时候,阳子轩说要去找司徒白,难道……
不,不会的,司徒白不可能会……
可是,当时阳子轩说,他知道了司徒白的往事,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还有,到底是谁告诉了阳子轩?为什么要告诉阳子轩?
这和阳子轩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和之前的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司徒白呢?他上哪儿去了,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出现?
喜彤的脑子里一团乱,她的头都要爆炸了。她始终想不明白凶手杀死阳子轩的理由。
4。疑凶
就在喜彤还没有恢复理智的时候,墨迪却告诉她,滢儿和司徒白一起走了。
喜彤终于无力忍受,在自己最难过的时候,司徒白和滢儿,却一起离开了……
喜彤的泪水不断地滑落,她无法接受阳子轩的死,更无法接受司徒白的离开。
“喜彤,你别这样……”看着喜彤的样子,墨迪的眼里有着深深的难过。
她怎么可能不难过呢?喜彤闭着眼睛,大声地哭泣。
就在这时,李维却吼了起来:“你还为他这么难过干什么?阳子轩是司徒白杀的,他是杀人凶手!”
喜彤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维和墨迪,两人都沉默地看着她。
她不相信,她怎么能相信呢?!她捂着耳朵摇着头,大声向李维和墨迪说着“不可能”,李维无奈地用力拉开了她捂着耳朵的手。
“听着,喜彤,你要相信我!阳子轩是死于深海宫的武功之下的!”
“司徒白是深海宫的人!他杀阳子轩是为了杀人灭口!”
喜彤抬头,惊异地看着他。司徒白是鲛人的事喜彤是知道的,可是他并没说他是深海宫的人啊?
“你并不了解他!喜彤!那样一个突然从别处转来的学生。他所有的背景我们都不了解!”
“不,我了……”
“听我说!我们都不了解司徒白!还记得那时我们设计滢儿想逼他用武功,可他并没有救滢儿,他是那么冷漠,那么复杂……”
“我告诉你!司徒白是深海宫的四大护法之一,他会操控蓝蝶。深海宫的人生性残忍,而他也是出奇地冷漠。”
“他爹并不是深海宫的人,也不是鲛人,他娘也不是鲛人……”
“不!他娘是鲛人!他亲口告诉我的!他说她娘……”喜彤一心急将那日司徒白告诉她的事都告诉了李维。
“他骗了你!”李维做出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