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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是我爱的人的孩子,所以你也是我的孩子,你还有一个妹妹。”
听到这句话后,自己停止了哭闹。八岁的孩子在这个女人眼里看到了那么崇高的爱,在自己的亲生母亲眼里却看到了恐惧。
他忽然自私而固执地认定:他的娘只有桃染一个,而他还有一个妹妹,那个是他一辈子要保护的人。
所以他才会告诉喜彤,他娘就是桃染……
滢儿第四次从喜彤的房间回来后,司徒白从怀里拿出那串头饰,那串自己亲手从喜彤头上取下来的她逃婚那天戴着的头饰。
喜彤的微笑就在脑海里,还有喜彤的泪似乎也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再也忍不住了!
他不想让喜彤伤心,他不想让喜彤流泪,于是他拿着那串头饰起身离开了房间,向着望月亭的方向奔去。
什么不允许在一起,什么天意,什么宿命,他都不要管了!他只知道此刻他想见到她,他想拥抱她,他想吻她。
他想和她在一起……
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和能力向望月亭跑去,手里的头饰发出轻脆的声响。想象着喜彤见到自己时欣喜的表情,司徒白不免又加快了步子。
望月亭已经到了,已经可以看到望月亭的全部了,刚想快步走上去,司徒白却又忽然停住了步子。
在望月亭里的并不是只有喜彤。
而是喜彤和阳子轩两个人。而且,他们两个正在拥抱!
司徒白的心像被刺一样地痛。
阳子轩应该很喜欢喜彤吧!而喜彤对他,至少也是喜欢的吧。
既然自己不可以和她在一起,那么就彻底放手吧。
让阳子轩来保护喜彤。
转身离开望月亭,司徒白的心依然痛个不停。
他的心痛?喜彤能感受得到吗?
回到凝香楼后,司徒白将那串头饰放在了喜彤的桌上,写下了“生日快乐!”四个字,然后来到滢儿的房间,向她说道:
“我们走吧!要放手便要彻底。”
他们住到了寂莲客栈。
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儿离寂莲池很近。
寂莲池,一个很大的莲花池,这儿的莲都是白莲,在月光下,洁白纯净,却有着说不出的寂寞和冷清。
这便是这名字的由来吧!
寂莲,寂寞的莲花。
如今的寂莲池大多的莲花都已谢了,只有少少的几朵,却开得很是灿烂。荷叶似舞娘的舞裙舒展着碧绿,看起来很美。
在夏天认识了那个女孩,那个平凡却又独一无二的女孩,那个脆弱却又异常坚强的女孩,那个任性却又通情达理的女孩,那个总是恶作剧却又无比善良的女孩。
就是这样独特这样可爱这样坚韧的女孩,她就是那个指间会开出罂瑟花,会笑着叫我哥哥的女孩。
那个自己深爱着却永远不可以在一起的女孩。
自己的妹妹—苏喜彤。
滢儿忽然站到了司徒白的身边,看着池塘里清澈的水问:“八年前,喜彤落水是你救了她吧!而她却一直认为是我救了她,那时的我在岸边哭了很久,因为哥哥也不见了。直到晚上,我哭累了睡着了,起来后便看到喜彤已经躺在了岸边。”
司徒白没有回答。
因为那次救了喜彤,左护法便将自己赶出了宫。
他当年收留自己,正是因为自己的冷酷无情。而自己却救了一个落了水的小女孩。
然而当时救她,是因为她在水底大声呼喊着娘。看着她痛苦的样子,自己忽然好心痛。
年幼的司徒白心痛地看着她,将当时自己偷偷捡起来的桃染临终时的泪水化成的珍珠给了喜彤一颗。没想到他却意外地发现喜彤竟然会操控罂瑟花,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女孩子就是桃染的女儿,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可后来,深海宫的人发现他救了一个会操控罂瑟花的女孩。
他们说要杀了那个女孩,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操控蓝蝶,于是任他们如何毒打他,也依然不能阻止他送那个女孩离开深海宫。
宫主因此把自己赶出了宫,之所以没有下杀手,是因为他们惊讶于自己的能力,同时他们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放弃一个天资甚高的弟子,如此做的原因还在于要考验自己是否还有人性。
没想到被赶出宫后会遇到自己的亲娘,那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爹抛弃却无动于衷的亲娘,她抱着已是乞丐,双腿被废的自己痛哭着说道:
“孩子,娘知道,当时你砍自己的腿说要入宫是为了引开他们的注意让我逃走。
你才八岁啊!娘知道你是聪明的孩子,如此镇定地救了娘,保护了娘。可是,娘是如此不堪和卑贱。你是如此善良聪明有智慧,我……不配做你的娘……拿着娘的头,回到深海宫……
你要成为最强的人,那样你才可以保护别人……”
然后,鲜血流在了自己的眼睛里,双腿上是娘温热的血。
她,自己的亲娘就这样在他眼前自尽了,她是知道自己的处境的。于是她选择用这样的方式为孩子献上自己的爱。
于是,带着亲娘的人头,他回到了深海宫,并认定自己要成为最强的人,来保护那些想要保护的人。
可是司徒白没有想到,八年后自己又见到了那个女孩—苏喜彤。
起初,他也怀疑,特别是在看到她胸前的珍珠的时候,他怀疑她就是自己的妹妹,可是喜彤她不是鲛人,所以司徒白便认定了她不是自己的妹妹。直到后来看到她会操控罂瑟花也没有去深究为什么。
直到他听到喜彤说起她小时候落水的事,司徒白才知道原来她就是自己的妹妹,可太晚了,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了她。
这就是宿命吧……
司徒白收起了回忆,呆呆地看着池水。
“对了!那时是你让喜彤失忆的,对不对?她醒来后便忘了落水后的一切。”滢儿问道。
“因为那时我被打得很惨,所以不想让她担心。”司徒白的嘴角带着苦涩。
“是这样呀!所以你让她忘了一切,其实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吧!”
“她是我想要保护也唯一还可以被我保护的人。”司徒白的语气很轻但是很坚定。
司徒白抬头看了看天,竟然已经天亮了,心中有种强烈的不安涌了上来。
果然,隔天一个噩耗传来。
“阳子轩死了?!”司徒白惊诧地问。
“是的!已经死了三天了。尸体有被炙烤过的痕迹……”滢儿轻轻地说道,泪水滴落。
“火蓝蝶!那是火蓝蝶做的!被火蓝蝶所伤后,全身的血液会像滚烫的岩浆,顺着伤口流出,同时会炙烤到血所接触过的皮肤,血会不断地流出,直到流尽的一刻。阳子轩是被火蓝蝶伤的,他是被你哥哥杀的!!”司徒白激动起来,心情也无法平静。
那个笑容甜美的单纯少年,就这样死了吗?
那么喜彤呢?喜彤会多么伤心?
那么要好的朋友离她而去,那样的痛苦她能承受得了吗?
而自己却不在她身边,她说过只会在自己面前流泪。那个傻瓜一定在强忍着痛安慰别人,只有自己可以安慰她。
“不行!我要去见喜彤!”司徒白猛地站地身,拉开门。
“不要去。他们,他们认为你是凶手!”滢儿轻轻地说出这句话,然而司徒白却听得很清楚。
他停住了脚步,慢慢回过头来。
“那么,喜彤认为呢?”他只在乎这一点,喜彤是否相信自己。
“她很矛盾。”滢儿不敢直视对面期待的眼神,慢慢吐出这四个字。
“是吗?她很矛盾,应该认定我是凶手才对啊。只有我会操控蓝蝶,他们并不知道蓝蝶也有类别。”司徒白带着自嘲的口气,心却在隐隐作痛。为什么她会矛盾?她应该坚信自己不是凶手啊!
“你打算怎么做?”滢儿小心翼翼地问。
司徒白低着头不回答,因为这次,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好想见到喜彤,三天没有见到她了,真的好想她,好思念她。好想告诉地,自己没有做过,他没有杀阳子轩。好想责怪她,为什么不相信自己。
只是,如果不能,那么就让她恨自己吧!至少她会记得自己。
这也是件很幸福的事吧……
“我想见路墨迪。”司徒白抬起头,告诉滢儿
望月亭。
司徒白看着这些熟悉的景色,却有些心痛。
路墨迪如期而至。
微笑绽放在他的唇角,依然和以前一样温柔。
“早啊!司徒兄!”
司徒白坐下,举起茶杯,浅笑:“没想到会是你,整个深海宫灵力最强的人,新任宫主—鸢色。真是久闻大名呀。”
“司徒兄客气了,你不也是深海宫的传奇吗?原本不是鲛人的男孩却可以操控蓝蝶,八岁便成了深海宫最强的人。如果你是纯种的鲛人的话,那么我的能力绝对不会比你高。”鸢色依然微笑道。
“我只想知道为何你要接近喜彤?”司徒白问道。
“原本只是因为觉得她有鲛人的气息,所以有意地接近,没想到后来真正爱上了她。”鸢色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着。
“那么,你想怎么样?”虽然早就猜到答案,但是司徒白还是平静地问道。
“我想和她在一起,我可以给她幸福,我有这种能力。”鸢色答道。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那么,我会杀了她。”鸢色微笑着说道,“我想你不会怀疑我有这个能力吧?”
“那么为什么还要杀阳子轩?他对你没有任何威胁。难道你就为了要陷害我,就赔上一条无辜的人的性命吗?”
“不错。”鸢色冷笑一声,“当然是为了让喜彤恨你,我告诉阳子轩所有的事情,再让他说给李维听,然后杀了他。这样所有人都会以为是你杀人灭口,包括喜彤,只要让她恨你,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鸢色顿了顿,眼神里开始流露出仇恨:“因为我讨厌你,恨你。我想要你死,我也必定会让你死。只要有你在,喜彤就不会爱上我,可是如果杀了你,喜彤也会死……”
“所以你想让喜彤恨我,然后让喜彤杀了我。只有这样,我死了,喜彤才可以活下来。”司徒白冷冷地说出鸢色的想法。
“果然是司徒白,不错!那就是我想要的结果。”鸢色淡淡地微笑。
“现在你却告诉了我一切,不怕我将这些都告诉喜彤吗?”
“真可笑,聪明如你,是不可能做出那种蠢事的。如果喜彤知道了,只会让她恨我,那样我便会杀了她。你却没有能力来保护她,所以你不会那么做。你爱她,你这个可怜虫爱上了你的亲妹妹,爱上了一个注定不能够在一起的人。哈哈,司徒白,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计划好了,一切都没有意外。”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会如你所愿。”司徒白深呼吸,说出了最不愿意说的话。这是没有选择的事情,如果不答应,那么结果便是喜彤和自己一起死。
他不能让喜彤死。
他要保护她的……
鸢色温和的茶色眼眸深不见底,他抬起头说道:“你说。”
“让喜彤得到真正的幸福。”司徒白轻轻地说出自己唯一的愿望,自己不能给她的,希望他可以做到。
“好!我答应你。”鸢色干脆地回答。
司徒白准备起身,忽然停了下来:“真正的路墨迪已经被你杀了吧!”
鸢色微微一震,马上又恢复了平静,依然摆弄着手上的茶具,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
“什么时候?”
“司徒白,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鸢色冷淡地一笑,“为什么路墨迪不能从一开始就是我呢?”
“你说什么?”司徒白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么当时你为什么要让我和喜彤……”
“哈,那还不简单,不让你们去爱一回,你会发现喜彤就是你的妹妹吗?你会绝望吗?”鸢色狡猾地一笑,“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根本不可能和喜彤在一起,喜彤是我的!”
司徒白沉默不语,竟然,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可怕的陷阱。
可是他能怎么样呢?喜彤是他的妹妹,这是事实;他不能给她幸福,这也是事实。只是他没有想到,之前所有的幸福,包括墨迪的放手在内,都不过是为了今天而设的局。那么,他能不能奢想,鸢色对喜彤是真心的呢?
这样的话,他至少能够放心。
“司徒白,你不用多想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包括故意成全你们,包括设计让你变成凶手,为的不过是让我能得到喜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