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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儿和几个丫环忙扶着李氏和二老进屋。
“青青,你们也陪我嫂嫂们回屋吧。”顾沫凌又赶冬菇、青青和杨二春等人离开。
王瑾珏一愣,担心的看着她:“七妹。”
“二嫂,我知道怎么做。”顾沫凌冲她们点点头。
王瑾珏见她面前平和,心里虽然仍有些不安,却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了,刚刚那人说话太难听了,活该受些教训,于是,便和杨二春等人退回了那边院子。
“小姐。”寻梅听到丫环回报,直接从楼上窗口一跃而下,把众人吓了一大跳,她也不在意,走到顾沫凌面前担心的问,“怎么了?”
“嗯,来得正好。”顾沫凌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那些人,冷笑道,“陈家送话来了,让我要认清自己身份,莫去勾引陈家公子,寻梅,你说说,我该怎么谢他们?”
寻梅一听,大怒,猛回头瞪向那些人,沉声问道:“哪个敢如此污蔑我家小姐清誉?”
目光所及,除了那痛苦的青年之外,其余的人都惊惧的低下了头,她便明白了,杏眼微眯,走到那青年面前,冷冷的问:“是你?”
青年心惊不已,可苦于说不出话,抬头看到更冷冽的寻梅,顿时悔了,都怪他立功心切,怎么就把这煞神给忘记了呢?不过,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底气又回来了,怕她们做什么?她们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草民,而陈家,马上便有位大人物的亲戚要来了。
“不说?”寻梅明知他这模样定是被顾沫凌惩治了,却仍故意这么问,边问,手已按在了腰间。
“什么人?敢在这儿撒野,当你爷爷我好欺负是不?”顾承泽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嘴上骂骂咧咧的,他还没听说过有谁敢对他的家人朋友不敬呢。
“六哥,你品味太差,这样的人配给你当孙子么?你也不怕辱了我们顾家先人。”顾沫凌淡淡的白了他一眼。
“说的是,不过是条陈家的狗,也敢到我顾家撒野?”顾承泽一脚踹了过去,将那青年踹倒在地,冲边上的寻梅使了个眼色,喝道,“好好的院子好好的桌凳都被弄脏了,来人,给我好好清理清理。”
跟在他后面回来的三个护院加上原来的两人,毫不犹豫的撸起袖子就上来了,有两个小厮极机灵,一听便去提了两大桶水过来,没头没脸的泼了上去,将那青年浇了个透心凉,几个护院更是痛打落水狗。
可怜那青年,喘不上气说不出话不说,还被胖揍一顿,反抗无力,只好蜷缩成一团,护住自己的头。
这些护院平时也是听过陈大春的恶名的,现在有机会拿他家下人出出气,自然是不遗余力,尤其是刚刚在院子里的那两个护院,下手更是狠。
边上,陈家那十个家丁面面相觑,丝毫没有上前相帮的意思。
“住手。”顾沫凌出声阻止,倒不是她心软,而是觉得把自家的院子弄脏了太不值得了,而且她也不想吓到家里人,“别弄脏了手。”
护院们这才住手,退到一边。
“谁让你们来的?”顾承泽可比她狠多了,冷着脸,看着那些家丁的目光中充斥着暴戾。
“是……是大……大……大老爷。”有个胆子略大些的家丁冒着冷汗,生怕被青年牵连进去。
“大老爷?”顾沫凌皱眉,怎么又冒出个大老爷来了,陈家老爷是陈大春她是知道的,那这大老爷难道是陈大春的哥哥?”
“是……是小…小公子的爹,老爷……的儿子。”那家丁忙解释,可因惊吓过度,说话极不俐索。
“……”这都什么跟什么?顾沫凌听得一头雾水,看到那些人脸上的害怕和惊惧,看到顾承泽和寻梅冷若冰霜的瞪着那些人不放,不由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究竟怎么回事?说清了,自然不会为难你。”
“谢……谢谢七姑娘。”家丁见她说不为难他,顿时吃了颗定心丸般,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说话便顺了,“老爷,哦,不,现在该称老太爷了,老太爷生病后,一直是公子在照应府上的事,可是,前几天,大老爷,哦,也就是老太爷的大儿子,公子的爹,他说公子来年要应试,现在应该好好读书,便把公子禁在书房了,陈管家……陈旺也被大老爷贬了,只是公子力保,就把陈旺要在身边照料,现在公子和陈旺连门都出不来了。”
“那是他陈府的家事,与我何干?为何又让你们跑这儿胡言乱语?”顾沫凌眉心锁得更深。
“他……”家丁指了指地上的人,有些胆怯,不过他还是鼓起勇气说下去,“他是大老爷新提拨的管家,叫陈火,是他出的主意,所以才……才……七姑娘,我们都知道你是好人,可是,我们也是不得已的,要是不听他的,就没我们的活路了,我们的卖身契都被大老爷搜刮去了。”
看来陈府还真热闹了。顾沫凌抿着唇,冷笑道:“你家大老爷倒是挺出息的,连他爹也不曾光明正大为难过我们,他却是找上门打脸,如此欺人,就不怕我上告府衙,治他个诬蔑之罪么?”
“……”家丁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劝道,“七姑娘,你还是别……大老爷前不久才从外地回来的,听他说,不出月余,别说是方圆百里,就是整个泽城管辖也无人能动他陈家了。”
“他攀上什么大人物了?”顾沫凌不由好奇。
“说是京都来的,是陈府姑老爷家的,以后就是县太爷了,还说这位老爷当过什么户什么死郎,是个很了不起的大人物。”家丁诚惶诚恐,说完,忽然跪了下去,“七姑娘,求你们收留我们吧,今天的事,要是被大老爷知道,我们也活不成了。”他一跪,边上的其他家丁也纷纷跪了下去。
“你们的卖身契在他手上,我若收留你们,不是正好给他个借口来寻我麻烦么?哼,我这儿又不是收容所。”顾沫凌冷笑着,她总算明白了,原来是借了那乔大人的胆了,刘丰让她小心,司瑜也让她小心,便是因这个原因么?以为这样她就会怕了他们陈家,从此缩起头夹起尾巴过日子么?未免太小瞧人了。
“可是,可是……”众家丁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青年傻眼了,以这人的报复心,自己等人今天没上去给他援手,只怕是水火不容了。
“寻梅,把那桌子凳子劈了,让他们顺便带回去。”顾沫凌扫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替我转告你们大老爷,这桌凳来之不易,今日却被这等人污损,改日得空,我再亲去索赔,让他备好银两等着。”
此话一出,众家丁更傻了,一愣一愣的看着那石桌石凳。
寻梅撇了撇嘴,上前一掌拍下,将石桌子拍了个四分五裂,又是一踹脚,将石凳拦腰踹断。
看得众人一阵冷汗,心想:这要是往人身上招呼,还能有命么?
顿时,看向地上那青年的目光便多了份庆幸,算这小子命大,人家不屑弄脏了手,倒是让这小子捡回了一条命。
“他日,若再敢非议我家小姐半句,当如此桌凳。”寻梅将气势做的足足的,她知道,就算她出手也不过是把人揍一顿出出气,又不能真把人灭了,现在小姐这样的吩咐,虽然不能痛快解气,却也是妥当的法子了。
“还不快滚”顾承泽忽然暴喝一声,“还想让小爷送你们啊?”
家丁们顿时一个激灵,爬起来便要跑,却又被顾承泽喝住,忙又回来,拖起地上的青年,背上地上的碎石仓皇而逃。
“**,真真欺人太甚”顾承泽大骂着一脚踢到石阶,顿时痛得抱脚直跳,哀呼道,“怎么这么痛……”明明看寻梅那么容易的。
“小姐,那什么死郎,是怎么回事?”寻梅有些担心,她也知道民与官的区别,万一真的被那什么死郎惦记上了,岂不是没安生日子了?
“应该是户部侍郎。”顾沫凌点点头,淡淡一笑,“管他什么死郎活郎的,我们问心无愧,怕他作甚。
“凌儿,究竟出什么事了?那些人可是陈大春派来的?”李氏听到院子里安静下来,又让默儿扶着出来,脸上满满的焦虑。
“娘,没事了,你别担心。”顾沫凌轻笑,上前扶着李氏。
“凌儿,你别瞒我,刚刚他们说的我都听到了。”李氏却不放心,拉着顾沫凌的手问,“他们说什么县太爷,凌儿,陈家有这样的亲戚,我们会不会……”
“娘,能做到户部侍郎的人,定不会像陈大春那么肤浅,再说了,虽然他一个正三品大官变成了七品的县太爷,可总也是父母官嘛,哪能随性而为?我们行得正坐得直,何必怕他们无中生有呢?”
“七妹,也不能这么说,一个官字两个口,谁知道那什么死郎是什么样的?万一也是和陈大春一样都不是好货呢?”顾承泽却是不同意顾沫凌的话,脱口反驳。
顾沫凌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就算知道不是好货也不能当众这样说出来啊。
顾承泽被她这一瞪,回过神来了,忙闭了嘴。
“乔大人为官清廉,怎么会和陈大春一样呢?”顾沫凌安抚着李氏,“娘,别担心这些了,就算他们是亲戚,我们现在怕又有什么用嘛。”
“凌儿,你怎么知道那位大人姓乔?”李氏惊讶的问,也问出了寻梅、顾承泽等人心里的疑问。
“听过嘛。”顾沫凌一笑置之。
正文 189茶棚里的刺客
189茶棚里的刺客
泽城新任的县太爷还没见人影,名头却已在顾家村个个皆知,大家都为顾沫凌担心起来,也更为顾家村担忧起来。
谁都知道了县太爷和陈大春家是亲戚,在他们眼里,一村之长都很了不起了,更何况是县太爷,就算顾沫凌认识刘保长、认识李捕头,又如何?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众人惴惴的打听着各种消息,时时的关注着顾沫凌家的动静,想从她家探些能让人心安的消息,于是,有事没事便到她家来坐坐。
顾沫凌却对这件事置若罔闻,交待过家里人慎言慎行,便整天的早出晚归,山上那一片棉絮已采摘的差不多,剩下收尾的事已有人在忙,家里要用的被褥也有丫环准备妥当,多余的棉花也剥离干净平整的保存起来,冬衣也交给了王瑾珏,让她给家里人每人准备几套冬衣,丫环小厮护院们一人两套,甚至是冬菇和青青也没拉下。
剥离的棉籽留下了一半,另一半让人去磨成油,这种油虽然味道不怎么的,但用来点点灯还是不错的。
顾行周负责的那一块地已全部清理出来,围墙亦建了一人多高,顾沫凌便寻了个空,准备在在那儿盖些屋舍,弄些给孩子们煅练用的简单设施。
费了五个晚上,顾沫凌总算把记忆中能派得上用场的道具整理了出来,这些东西,她的认识仅停留于电视剧,不过,给童桦他们用应该差不多了吧?到时候,再找杜铭昔问问,他们从小都是怎么练的。
带着图纸到了那儿,和顾行周两人一起,将各种设施的场地划分了出来,让他们能做的便先做出来,要用到木匠的便由顾沫凌去调派人手。
等顾沫凌到岔道口的时候,找到杨仲成和杨石将图纸交待清楚之后,早已过了正午,闲下来,才觉得肚子极饿,便往茶棚那边走,准备先吃点儿东西再说。
这个点儿,工人们都已吃过了饭,茶棚里倒是过了最忙的时候,不过,今天却有二十来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主有仆,显然是一大家子。
茶棚正中的那一桌,正中坐着的男子身着儒衫,头戴儒巾,端端正正的坐着,面带温和的笑意,正慢慢的品着酒,与他同桌的,还有三位美妇人和一位**,身后站着三个婆子两个丫环,虽然都穿着简单的罗衣,没有带多装饰,可是,顾沫凌只一眼,便看出了这些人的不凡之处。
优雅,贵气,非一般商户人家能比。顾沫凌不由多看了两眼,马上便觉得旁边有无数道凌厉的目光投来,心里不由一凛,随意的扫了一眼,只见那一桌的四周都坐着看似很寻常的护院家丁,还有一桌,则坐着四个少年。
“东家。”阿泉正在给客人斟茶,见顾沫凌过来,忙出来招呼。
“阿泉哥,辛苦了。”顾沫凌笑笑,将马拴在棚外树下,她注意到另一边,已停了四辆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还有十数匹骏马,不过,也只是扫了一眼,便进了茶棚,虽然这些人来历不凡,但到了这儿总也是客人,她若再多看几眼,失礼不说,还容易惹人误会,毕竟这儿的地段一直太敏感。
“不辛苦。”阿泉憨憨的笑了笑,看了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