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梅怀远几人都住在二楼,下了楼便各自回房,唯有司瑜一直跟在顾沫凌身后,到了院子里,顾沫凌奇怪的看着他:“司大哥,你不休息吗?”
“我走了才这么些日子,你这儿就大变样了。”司瑜笑眯眯的摇着扇子,家里的丫环小厮们当初还是他挑的,都认得他,路过时都纷纷行礼问好,司瑜温和的一一回应,末了还冲顾沫凌赞道,“便是你这些丫环们,如今也不一样了。”
顾沫凌无聊的听着,她才不信他只是来赞美丫环们的,不知为什么,这次看到他时,她总觉得他似乎有了什么变化,却又说不出哪儿变了。
“这么久不见了,你不陪我出去走走?”司瑜悠闲的站在她身前,目光随意的打量着顾沫凌身后的一排院子,也不见嘴唇动,顾沫凌便听到他的声音,“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言下之意,就是有话要说喽?顾沫凌抬头看看天,笑道:“好吧,反正现在太阳也不是很大,我就陪你在村子里转转,不过先说好哦,转一圈就回来,我都走了一上午了,腿都快断了。”
“得了吧你,就这么点儿路能累到你?”司瑜笑骂一句,不过还是点头答应。
两人并肩往院外走去,转过院门时,顾沫凌发现二楼的窗边隐约有个人影,心里便明白了司瑜为何非要出去转转。
跟着司瑜无目的顺着路溜达,这几日庙会正闹的火热,村子大部份人都出去热闹了,走了一圈,竟然没有见到几个人,最后,司瑜停在一个水渠旁,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么站在那儿,盯着水渠中汩汩的水流发呆。
顾沫凌唇角微微上扬,站在司瑜身后静静的等着他说话,也许,他想问的也与师父的遗物有关吧?
果然,过了好半晌之后,司瑜才似清醒过来缓缓的侧身看着顾沫凌,欲言又止似乎是在犹豫,水光倒映,隐隐间他似罩在纯净的光环中般,令人不自觉的不敢直视。
顾沫凌避开目光,看向他身后的水流,决定打破这异样的气氛,不然,看他这样犹豫,还不知道得等多久呢。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样犹犹豫豫婆婆妈**,可不像你司公子。”顾沫凌打趣着,想起当初第一次遇见,却是在石家的大厅里,他在人前虽然一贯的温文尔雅,可是从石夫人那一件事上便能看到他也不是纯善之辈,事实上,身于皇宫那样的地方,环境、身世便注定了他不能是个纯善的人,便是在她以为他只是个皇亲子弟时,她也没有怀疑过他性格中决断的那一面,可现在,他却像个小姑娘般扭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向心上人告白却羞答答的不知如何开口呢。
想到这儿,顾沫凌情不自禁的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司瑜刚刚决定开口,被她这一笑,不由一愣。
“司大哥有心上人了?”顾沫凌被他这一问,心底突然窜起几分恶作剧的想法,便神秘兮兮的凑到司瑜身前左瞧右瞧,当初他可是没少嬉弄她呢。
被她这突然的一下,司瑜竟不可思议的脸红了,他沉默的看着顾沫凌却没有退开,由着她凑到他面前胡闹。
“咦?居然脸红了哦。”顾沫凌这回是真的惊讶了,还真让她说中了?她不由乐了,当初嬉弄她时可没见他不好意思,今天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瑜哥哥,谁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啊?说来听听。”
“哪有什么姑娘,你别瞎想。”司瑜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他避开顾沫凌探视的目光,转移话题,“凌儿,我……有件事要问你。”
“嗯。”顾沫凌等的就是这个。
“叔爷爷留下的,真的只有那些吗?”司瑜神情凝重又似满怀期待的看着顾沫凌,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她的眼里看出点儿什么。
“你们,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顾沫凌坦然的看着他,师父留给她的东西当然就那些,不过,老道士转交的都不在这儿,她几乎可以肯定他们找的就是那些,要不然,皇帝不坐金銮殿跑这儿干嘛?师父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值勤得他们惦记的,说不定他们还巴不得师父早些没了,好让他们的江山名正言顺的坐下去,可这些东西流落在外,便不一样了,谁拥有了谁就能号令天下,这个威胁足够皇帝老儿抛下金銮殿上的那张龙椅千山万水的来到这儿。
“兵权。”司瑜定定的看着她,低低的吐出两个字。
果然。顾沫凌的猜测被肯定了,她反倒更加淡定,很多时候,她都不是个能藏得住事的人,可自从来到这儿以后,有太多的事不能说出口,居然还煅练了不少,面对司瑜如此炽热的盯视,她居然还能坦然的回视。
“瑜哥哥,你在说笑吧?我师父过的不过是闲云野鹤的日子,这兵权怎么可能在他手上呢?他要是手上有兵权,数年前边城危急,我们当时就在那儿,他怎么就没去帮一把呢?”司瑜和她不过是年前那短暂的相处,说起来也不过是比陌生人稍微熟一点儿罢了,她能直接说东西在她手里吗?只怕他们得了东西,直接将整个顾家村都灭口。
她并没有想过将东西据为己有,只是想帮了覃天之后再物归原主。
“凌儿,你是极聪慧的,定然看得出我们此行并不简单,事实上,事情很糟糕,若再找不到那东西,流云天朝危矣。”司瑜的目光总算离开顾沫凌的脸,转向水面,此时的他,散发着浓浓的担忧。
“梅老头知道你们要找什么吗?”顾沫凌看着他的侧影,心头竟有种说不出的堵。
“他?哼,狼子野心,还当我们不知道,他明着是护驾而来,可事实上却是监视我们而来,唉,不瞒你说,我们带来的那些侍内便都是梅仲贵的手下。”司瑜听她提起梅怀远竟毫无保留的嫌恶,他突然转身抓住顾沫凌的手,猛的一拉,竟将顾沫凌整个人拉入怀中。
顾沫凌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正要挣扎着推开他时,耳际已被一阵温热包围,司瑜低低的含着乞求的声音随即响起:“凌儿,帮帮我?”
顾沫凌愣住了,手便这样静静的抵在司瑜胸前。
司瑜的气息只有瞬间的紊乱便恢复了平稳,搂着顾沫凌的背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他跟着我们就是想监视我与父皇,可他万没想到父皇带他出来就是想调离他,父皇出京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不过他留了三道密诏,中秋未回自有人下诏扶我三哥登基,凌儿,帮帮我,我不求帝位,只希望能安全护送我父皇回京,只希望百姓能安安乐乐的免受战火之苦。”
顾沫凌沉默着,轻轻推开司瑜,她明白了,司天晟定是得了线索亲自出来寻找那些东西,而梅怀远应该也是同样心思,司天晟将计就计将梅怀远带离京都,可这一切,谁设计谁还是个问题,单现在来说,司家父子俩便极威胁,司瑜的话里透露的意思,似乎那些随从都可能是梅仲贵的人,那样一来,他们不是受控于人了?
“那支玉簪里,有一份梅家的罪证。”顾沫凌看着司瑜,轻轻的说了一句,心里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也许覃府平反有望了。
正文 271风雨欲来
收费章节(12点)
271风雨欲来
司瑜闻言少不得一番细问,顾沫凌便将姜岩如何认出方清鸿、自己又如何得到这证据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只略去了那些真真假假的蜡丸,她不知道司天晟对覃府的事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便不想把覃天扯出来,毕竟自己与千竹寨合作这样的事还是别让司天晟知道的好。
至于司瑜如何避开别人如何和司天晟说,便是他的事了。
吃过了晚饭司天晟便带着人回了铺子,接连几天,司天晟带着人四处转悠,买下了不少他觉得稀奇的东西,似乎,他这次出行就是为了玩来的,梅怀远等人见他高兴也是天天陪着买了不少和他一样的小玩意儿。
五天庙会很快便过去了,没得玩的司天晟又有了新花样,到顾家村跟人学种地,到市集帮人卖东西,甚至还到顾沫凌的砖窖和起了稀泥,参与了从挖泥到制坯的过程。
日子出乎意料的平静,一切仿佛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起变化,司天晟自那天来过顾家村之后便没有再来过,甚至还让顾沫凌自去做事不必陪着她。
顾沫凌虽然纳闷却也乐得轻松,和他们在一起,那压力实在太大了,司天晟虽然对她也挺亲切,可是毕竟是因为师父的关系,但是现在师父不在了,万一自己说错什么话惹恼了他,谁能救得了她?
他们的身份,她也隐晦的和杜十一通过气,杜十一也暗中给覃勇送了信,可是却没了下文,一切平静的有些异乎寻常,顾沫凌反而有些不安起来。
可是,不安归不安,日子还是要过的,顾沫凌几乎是强迫似的逼自己静下心来,开始她下一步的计划,当然啦,她的计划只是如何扩大她的买卖稳定她的买卖,而不是对付梅怀远,那样的事不是她能想的,当初想着暗杀姜岩的念头,在如今想来,她都忍不住暗笑自己太天真,以自己这么点儿微弱之力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其辱。
第一批铺子已经全部安排妥了,考虑到新铺子还需要大量的布置才能开张,顾沫凌便暂时放弃了紧接着建第二批的念头,将目光投向了对面那片地,虽然说那一片多山岙多沟壑,但是靠近这三岔口的毕竟还有些平地,若是有人想着把这些买下再建个客栈什么的,无疑是抢她的生意,偏偏她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拦说不让人建,想要安稳,就必须把这一片掌握在自己手里。
之前在刘丰那儿,顾沫凌看过池泽镇的地图,知道那一片却是不属于池泽,就隔着一条官道,却是一边江湛镇辖下一边池泽镇管辖,要想买地必须走一趟江湛镇。
顾沫凌与顾承泽商议了几天,顾承泽便带着一千两银票出发了,李灿和李绚闲不住,也一起同行。
这边,顾沫凌开始考虑建货行的利弊了,她原来的想法中,就是要把原来茶棚的那个位置建成一个百货似的货行,可现在想想,似乎有些不妥,要是她光做货行的生意倒也罢了,里面的东西越是齐全越好,可现在,她建了商铺,还卖了商铺租出了商铺,要是再弄个齐全的百货行,那他们的生意会不会影响?他们生意不好,她以后建的铺子卖给谁租给谁?
物以稀为贵,她不能搬起石头把自己的脚给砸了。
要么,在这儿建个公园?弄个别墅群?或是扩大醉桃源的规模?弄些独立的小院,也许也会有客人喜欢呢?就像司天晟他们,要是有独立的小院,他们就不用买铺子了。嗯,茶楼还是需要的,还有要不要建一些库房?好像前不久杜十一还向她禀报过有关客人存放货物的问题……
顾沫凌写写画画的,将自己想到的都记录在纸上。
便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顾沫凌忙放下笔起身去开门,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醉桃源里,以便司天晟找她有事。
“凌儿。”门一开便看到司瑜满面笑容的将一样东西递到她面前,身后还跟着梅仲贵,“我爹说这些是你师父留给你的,又都是小姑娘家用的东西,他留之无用,便让我给你送回来了。”
顾沫凌惊讶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正是她的那方丝帕,忙双手接过,笑道:“司大哥,梅公子,里面坐吧。”
“不用了,我和梅贤弟还得赶回去陪我爹种地呢,他最近啊,想要在院子里弄个小菜地,天天拿个锄头在那儿折腾,还不让我们歇着,这不,让我送完东西就回去,顺便还得把梅贤弟也叫上。”司瑜的笑容顿时变成了苦笑,说罢便拍着梅仲贵的肩膀走了。
顾沫凌目送他们下楼,便关了房门回到屋中圆桌边,她在想司天晟的用意,这些东西又不是顶重要的,为何巴巴的让司瑜送回来,还不避梅仲贵的耳目,还有玉簪里的东西,他可曾看了?
想到这儿,顾沫凌赶紧打开丝帕拿起那枚玉簪,轻轻的摘下玉簪最顶上的花朵,抽出簪子里的东西,打开一看,不由笑了,他果然已经看了,还有了旨意。
顾沫凌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记在心里,便找了个火折子将这纸烧烬,拿水和了往后窗一倒,回去将东西一收拾便出了门。
盛极必衰,梅怀远风光了这许多年,想来也该是完蛋的时候了。
顾沫凌心情极好,连皇帝都想对付他了,覃府的事岂不是更容易了?
下了楼,拦了个伙计问清了杜十一等人的去向。
现在虽然没有接着开工建房子,但那些工人们却不曾解散,而是让杜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