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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沫凌含笑点头,却不是接着他的话,她又不是傻子,就凭他一句话便让他们白吃白喝的,那她还不如关门大吉呢。
“汤前辈,她是?”段一刀指了指顾沫凌,面带疑惑,刚才老头子说的话他可是还记着呢,为什么会说他砸了这儿居士会扒了他的皮,难道这小丫头还是居士的什么人?
“哦,你说她啊?”老头顺着段一刀的手指看向顾沫凌,不由一拍脑袋大呼小叫的说道,“瞧瞧我这记性,居然把她给忘记了。”说罢竟跳到边上的凳子,提高了声音,“诸位诸位,大伙儿先静一静,小老儿给你们介绍一个很重要的人。”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顾沫凌却是皱了皱眉,这老头子干嘛就这么着急把她推到人前呢?初时见他还挺低调的,可眼下却未免太过张扬。
“她,就是你们仰慕敬佩崇拜……的隐凡居士……”老头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堆话也没点到重点上,洪芜儿便忿忿的嚷了嚷起来。
“老头,你胡说什么呢,她怎么可能是居士?”洪芜儿的话显然也引起了别人的认同。
“哎,小丫头性子别这么急,小老儿话还没说完呢。”老头被人打断了话,眼珠子一瞪,吹着他那稀稀拉拉的胡子说道,“她是隐凡居士唯一的徒弟,哈哈,小丫头,你刚才不是还说见着居士一定要拜他为师吗?还不赶紧的好好巴结巴结?不过呢,小老儿我劝你小丫头还是省省心吧,不是我打击你,想当年,小老儿求着拜师求了那么多年至今还是门外人,你这小丫头更不用提了,他不随便收徒弟的。”
“哗~”老头的话顿时如滴水入油,整个大厅一阵哗然,所有的目光在一瞬间都聚到了顾沫凌身上,那目光中无一不是惊疑,他们都知道居士有一个徒弟一个小侍女,却从没见过真人,江湖上也不止一次有人胆大包天冒充过他的徒弟,当初,他们也是吃过亏的,谁知道好生招待之后却发现被骗了,不知眼前这柔柔弱弱的小村姑是不是真的?
“凌……姐姐?”洪芜儿的舌头有些打结了,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听自己吹嘘了大半天的人居然是人家正宗的徒弟,这下可糗大了,在人家徒弟面前大肆说人家的事儿,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顾沫凌微微一笑,心里却在想着老头漏洞百出的话,他之前口称师父为老小子,之后又自称是她师兄,可这会儿为什么又介绍说她是居士的唯一徒弟?就他自己所说,他求了许多年也未能拜在师父门下,那么,他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她师兄啊?
“怎……怎么可能?汤前辈,你不会是在诓我们吧,她怎么会是居士的徒弟?她不……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姑吗?”段一刀的震惊比之洪芜儿更甚,他张口结舌的看着顾沫凌,好半天才找着自己的声音。
“嗯?小老儿诓你等有何好处?是有饭吃还是有衣穿?正所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老头却不气不恼,老神在在的站在凳子上继续说道,“这些年,江湖上有多少自称居士徒弟的人?可那些都是假的,小老儿苦苦相求二十多年,虽然未能如愿拜入门下,却也跟着居士天南地北跑了不少的路,对旁人,小老儿不敢夸口,可是她……”
老头手一挥直指顾沫凌,用一种很古怪的目光看着她,不过一瞬便笑了:“她绝对是居士当孙女一样养着护着的徒弟,诸位也别不信,方才段一刀与她交手,她虽出手不多,可诸位可瞧明白了,她的轻功暗器,与居士是否如出一辙?”
“是啊,确实相像。”人群中不知谁恍然惊呼,引得众人纷议再起,一时间,如一群蜜蜂般嗡个不停。
顾沫凌心里苦笑着,面上却淡然的看着那老头,他或许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可她却听出了他隐含的某种怨某种妒,难道,他是他将她推到风口浪尖的理由?因为他求了二十多年却不如她而引发的怨怼转移?
“凌姐姐。”洪芜儿扑了过来,紧紧挽住了顾沫凌的手臂,睁着一双慧黠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顾沫凌,“你真的是居士的徒弟。”
事到如今,她还用低调吗?顾沫凌无奈的叹了口气,点头承认:“确实是。”
“啊”洪芜儿还是惊叫出声,随即嘟起嘴唇不悦的跺脚,“那你为何不告诉我?害人家出糗。”
“这又什么好说的。”顾沫凌哑然失笑,抽回手,“在我心里,师父不过就是个糟老头子,而我也不过是山野村姑,有什么值得嚷嚷的。”
她的话不重不轻,可在场的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人,自然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思及隐凡居士的种种,顿时便信了七八分。
“原来是恩公的徒弟,段一刀该死,冒犯小姐了。”那段一刀的性子也是直来直去,当下便推开人群走到顾沫凌单膝跪下,一脸愧色的致歉。
“官倌使不得。”顾沫凌吓了一跳,避过了段一刀这一跪。
“一刀鲁莽,差点儿伤了小姐,若小姐不肯原谅一刀,那一刀唯一死谢罪。”说着便提着他那半截刀往脖子上抹。
顾沫凌吓得赶紧阻拦:“官倌不可”
段一刀哪里会真的自刎,不过他致歉之心却是真的,当下转过身子朝顾沫凌俯首行礼。
顾沫凌有些无措的受了礼,可她一个姑娘家再怎么不在意也不方便去扶,只好苦笑着说道:“这位大哥快起来吧,沫凌年轻可经不起你们几跪的。”
这个段一刀也太冲动了吧,伙计微不足道的一句话他就提刀去夺人性命,她不过是不受他的礼他又要提刀自杀,真的是无语了。
“唐门唐四海见过小姐。”人群中有个中年人带着两人走到了前面,郑重向顾沫凌行礼。
“青龙帮见过小姐。”接紧着厅中客人竟纷纷上前见礼。
顾沫凌听得头昏脑涨,却不得不微笑着一一还礼,好不容易应付完了,她也没能记住谁是谁,只是偶尔余光一扫,发现那个汤老头站在那儿正专注的看着这边,唇边若隐若现的挂着一抹不明的笑。
顾沫凌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可是,她还来不及细看,便听到两个不同的声音响起:“属下洪火(洪水)拜见少主。”
“属下拜见少主。”接紧着便响起一阵齐整响亮的声音震得顾沫凌昏头转向。
少主?
正文 286他是伤她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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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他是伤她的凶手
齐整整的呼喊如雷般震撼了顾沫凌,她有些傻傻的转身,却见面前“蹲”了一地的人,红色的白色的相映成辉,顾沫凌看了看那些人,目光落到最前头的洪火洪水身上,他们此时也如刚刚段一刀那般,右膝着地,右掌微握着撑在地上,一个个的皆低着头一动不动。
这是什么状况?顾沫凌一头雾水的看着,还是没反应过来,她怎么就成了少主了?这年头,少主就这么不值钱吗?一抓就是一大把。
顾沫凌一抬头,见柜台那边的角落里站了一排人,瞧着正是杜十一等人,可在杜十一身边的那人……顾沫凌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正带着笑意看着她,心里顿时安定了下来。
杜十一等人仍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可她还是一眼便看到了他。
他什么时候来的?
正疑惑间,便见他轻轻的颌了颌首,朝地上那些人偏了偏头。
洪芜儿显然也被吓到,不过她也挺机灵,转头看到这阵势马上反应过来了,赶紧转身跑到洪火身后,清脆脆的喊道:“属下洪芜儿拜见少主。”
她这一喊,反倒让顾沫凌清醒过来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顾沫凌快步上前,虚扶起洪火洪水两人,看到后面的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才松了口气,比起之前那些人的见礼,他们口称少主的阵势当真是吓到她了。
“好了,大伙儿现在知道她是谁了吧?还不赶紧的帮着收拾收拾?瞧瞧你们把这儿闹的。”老头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他自个儿了跳下了凳子。
段一刀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赶紧去扶凳子扶桌子,只是那些桌凳缺胳膊少腿的哪能再用。
大掌柜的眼精,知道危机已经过去,忙指挥着伙计们收拾大厅,没一会儿,大厅便恢复了整洁,只是众人都没一个退去,仍坐在那儿眼巴巴的看着顾沫凌。
“凌儿,你师父呢?”老头第一个问道。
顾沫凌看得出来,他问的也正是大伙儿要问的,显然师父过世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她下意识的便要实话实说,便听到杜十一的声音响起:“东家。”
转头看去,见杜十一正大踏步的过来,忙问道:“十一哥,可有事?”
“东家,后面的排水道又堵了,大伙儿忙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疏通,东家能否去看看?”杜十一答得一本正经。
顾沫凌却听出他有意阻止她说话,排水道堵了不能疏通?怎么可能呢?
“各位,沫凌还有点儿事,先失陪了。”顾沫凌看了看杜十一,心里明白了,必是覃天让他这么做的,只是不知他的用意,便就势朝众人曲了曲膝。
众人当然不好阻止,纷纷起身说没关系。
“凌姐姐,我跟你一块儿去吧。”洪芜儿热情的跳了出来,便要去挽顾沫凌的手。
“芜儿,天色已晚,你该回房休息了,莫扰了少主正事。”洪火却不着痕迹的拉过了她的手腕,冲顾沫凌笑道,“少主,若有事尽管吩咐,火御堂听凭差遣。”
洪水却不冷不热的睨了他一眼,朝顾沫凌抱了抱拳,意思不言而喻。
顾沫凌客客气气的还礼,快步随着杜十一离开。
她还是没适应他们说的少主指的是她,在她的印象里,师父真的真的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糟老头子,整日里抱着个酒葫芦拿着个竹笛子,哪里像个皇叔?又哪里像个翻云覆雨的江湖霸主?
顾沫凌忍不住回首,只见他们仍在那儿行注目礼,而二楼三楼的围廊上,站满了看热闹的寻常客人,那个杜老爷也混在其中,边看边捋着他花白的长须。
顾沫凌戴上斗笠穿上蓑衣,跟着杜十一等人来到排水道那儿,排水道果然堵了,不过却有护院在那儿疏通,并不是真的像杜十一说的那样无计可施。
“十一哥,你可认识刚才那些人?”顾沫凌心里的猜测被肯定了,他果然是故意阻止她说出实情。
“衡城洪家老当家曾连任三度武林盟主,德高望重,他膝下五子更是个个了得,分掌了洪家五行堂,他们的名字也是以五行起名,今日来的洪水洪火便是洪老当家的三子四子,分掌水御火御两堂,洪水为人清冷,洪火却是性子火爆,不过,他们都是了不起的堂堂汉子,东家尽可放心。”杜十一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洪家,边说边转头看了看覃天。
“可是……”顾沫凌点了点头,原来洪家这么有名啊,不过他们为什么喊她少主?她又不是他们家什么人。
“东家是在奇怪他们为何称你少主?”杜十一咧嘴一笑,又看了看覃天,“江湖上尽知洪家之势,却不知他们受命于谁,直到六年前,洪老当家金盘洗手,当众言明他要追随主子退隐江湖,洪家从此不再管江湖纷争,众人才知道德高望重的洪老盟主敬奉的主人竟是人人推崇的隐凡居士。”
“不会吧,我师父竟这么厉害?”顾沫凌不由咋舌,在她心里实在很难将师父和那么英勇的人物联系到一起。
杜十一不由失笑:“你是居士唯一的徒弟,他们称你少主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年头,少主可真不值钱。”顾沫凌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她可是一点儿也不想当什么劳什子少主,师父从来不提这些事,必是看到她不喜乱七八糟的事,而她也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做自己的事,可现在,只怕不能如愿了。
她的嘀咕却被众护院听在耳中,众人暗暗憋笑,唯一人却笑得欢畅:“东家说的是。”
“勇叔?”顾沫凌惊喜的转头,果然,覃勇穿着与护院们一样的装束站在中间,至于覃天,他既然还不说话,她便直接将他无视,“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让小雅转告我么?我担心这儿便过来看看,正好遇上刚才的事。”覃勇笑着,眼底却带着一丝担忧,“东家,居士仙逝之事,还是暂时不要公开的好,最近,江湖异动,多年不出的火焰令又重现江湖,各路人马闻风而动,醉桃源里这几日来的人必是得了消息才赶来的,居士虽侠义四方,可……身在江湖难免得罪人,只怕这闻风而来的人中也有不少居士的仇家啊,居士之名,他们仍会顾忌一二,不会轻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