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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晟一时没防备被她得了手,不由大惊,伸手便要拿回,却被顾沫凌躲了开去,他沉着脸不解的看着顾沫凌:“凌儿,你?”
“四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不过是死物,给他就给他吧,再说了,谁当皇帝乃天命也。”顾沫凌笑得有些古怪,她冲覃天挤了挤眼睛,转身正面看着梅怀远笑道,“梅相爷,你想当皇帝对吗?这当皇帝的可是金口玉言,说出的话没得更改的。”
“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梅怀远的目光一直锁在顾沫凌手上的东西上,它往左,他便看向左,它往右,他便看向右,一刻都不敢松懈,此时此刻,他也没了应付的心思。
“你我的击掌之约,可还作算?”顾沫凌故意举着东西左摇右晃,晃完了还指了指天上的太阳,“你瞧,这才到黄昏呢,你我约的可是今天,所以子时之前都算今天。”
“算。”梅怀远眯了眯眼,沉沉的应道,冲顾沫凌伸出手,“把它给我。”
“那就麻烦梅相爷送我们一程,等我们下了山,我就把东西给你。”顾沫凌嫣然一笑,把东西抱在怀里轻拍了拍,“当皇帝可不兴耍赖哦,不然这一传二,二传十,十传百的,传得天下百姓人人皆知新皇上是个无赖,那可就大在的不妙了。”
梅怀远黑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举起手挥了挥手,黑衣人立刻手举着弓箭缓缓后退,让出一个缺口。
“谢相爷。”顾沫凌一口一个相爷的喊着,走时还冲他高兴的挥了挥手。
司天晟虽然无奈,此时也隐隐看出顾沫凌有意拖延,便不再说话,由司瑜护着退了出去。
杜十一和江湖客们人人警惕的边防着那些黑衣人,边缓缓往山下退去,只有顾沫凌提着那东西晃悠悠的走着,边走边还和覃天说上几句笑话,梅怀远带着那些人紧随其后。
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众人退下了半山腰,眼见得山脚近在眼前,覃天却向顾沫凌使了个眼色。
顾沫凌状似无意的脚下一绊,整个人便扑向了覃天,手中东西被高高的抛至空中。
“瑜儿,快”司天晟大急,连连拍着司瑜催促他上前接东西。
司瑜哪用他催,立即便纵身跃了起来,可是,他手还没碰到,梅怀远那边便射来一阵箭雨,他忙缩回手拍开那些箭,一时之间狼狈不已,只好退了回来。
“哈哈哈”梅怀远眼见东西已是瓮中物,不由得意的放声大笑,“放箭一个不留。”
“死老贼,说话当放屁,你不讲信用”江湖客们顿时大怒,只是苦于箭矢太猛,除了格挡后退也只能嘴上骂骂。
没一会儿,他们便护着顾沫凌等人退到了山下。
梅怀远此时已拿到了那个包袱,目的达成,他再也无须顾虑重重,当下发了命令,要置顾沫凌等人于死地,司天晟父子自然不能留,而顾沫凌,之前他还存着顾惜之心,可现在,也没必要了。
要怪也只能怪她和覃家小子搅和在一起,可何况她居然还有自立为王的心思,虽然她一个小小的村姑翻不起大浪,可是她身边的那个覃家小子,还有她身后的洪家,才是他最最顾忌的,所以,唯有趁现在一网打尽。
只是,为何她怎么会这么随意的把东西交出来呢?梅怀远突然觉得手上的东西重量有些不对劲,他不由皱了皱眉,忙解开包袱,只见里面方方正正的一块青砖已断成四截,而断砖中间隐隐露出一抹白色,他忙将断砖抛开,取出最中间的东西,倒真是块玉佩,上面也刻了龙纹也有四个篆字。
梅怀远做宰相这么久,其见识自然不是顾沫凌所能比的,他一眼便认出了这上面的字是“传国玉佩”,他不由大喜,可是,他却觉得更怪了,传国玉佩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用这么劣质的玉?这玉分明就是市井地摊上卖的石头。
“哎,梅老头,这东西是你要的吧?”顾沫凌站在覃天身边,大笑着问,“瞧瞧,我家木匠的手艺可好啊?你还想不想要?若要的话,我这就派人给你做去?管够哦。”
“凌儿,虽然只是个石头,不过放到市集上还是能卖几文钱的,你可不能做赔本的买卖。”覃天宠溺的看着顾沫凌,这一会儿的功夫,江北已把事情始末简单的禀报了他,他才知顾沫凌那日在石室里画了一个图,交待江北去做了十个这样的玉佩。
“什么?假的?”梅怀远气急败坏的一把将东西摔个粉碎,怒气冲冲的指着顾沫凌的方向吼道,“给我留活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302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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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尘埃落定
“说的对极了,留活口。”顾沫凌开心的笑着,拍了拍覃天的手臂,“覃天,你瞧人家都一大把年纪了,就这样死了未免……太便宜他了,记得留活口哦。”
“放心吧,他现在就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覃天冷笑着,从腰间取出一样东西随手一拉抛上了天。
“嘭啪”随着几声巨响,覃天抛出的东西在天空中炸开,如一朵五彩花朵般绽放;紧接着地下传来轰隆的的响应声,顾沫凌看到梅怀远的那些黑衣人脚边出现无数道翻滚的土浪,十几个土黄色的身影从地下急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服了一半的黑衣人,不等他们回过神,稀稀拉拉的树林间射出无数条藤蔓,如天罗地网般的将黑衣人网在了其中,梅怀远大惊之下忙拨刀相博,却不料这些藤蔓居然不是普通的藤条,一刀下去还击起一阵火花,他手中的“咣当”而断,还没等他转招式,整个人从脖子到脚都被被缠了个结结实实,奋力挣扎之下那藤蔓反而越紧实,梅怀远顿时不敢再动弹,只好颓然的放弃了挣扎。
四方的藤蔓被拉得直直的,顾沫凌还心情极好的数了数,居然有十六条之多,正好形成一个圆将梅怀远腾空拉起。
情形就这样被逆转,就像无数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奸佞头子被抓住了,手下被灭,而官兵就像前世的警察那样,事情没结束他们是不会出现的。
顾沫凌有些好笑的看着乔焕扬穿着正儿八经的官服骑着马带着整齐的队伍漫山遍野的出现,然后三呼万岁跪地请罪不起。
“臣护驾来迟,请皇上降罪。”乔焕扬果然没让她失望,说的真的挺符合狗血电视剧台词。
司天晟自然不会降罪,不仅不降罪,乔焕扬升官发财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令人意外的是,所有黑衣人在被擒的那一刻都不约而同的口吐黑血倒地,一转眼,梅怀远便成了唯一一个活着的人,这个时候,他被绑成那样架空着倒挂在那儿,他居然还有精神大笑的叫嚣道:“司天晟,别以为我败了你的皇位就能长久,你不过就是个傀儡,我当皇帝是篡位,你当皇帝难道就是名正言顺么?你,司天晟,不过是个孽种,不过是个私生子……”
一支箭无声无息的穿过梅怀远的背心直透胸前,将他接下去的话全部哽在了喉间,梅怀远双目远睁的看着司天晟,似乎还有太多的不甘。
顾沫凌微眯着眼睛,她看清了那箭明显有剧毒,虽然有些可惜让梅老儿死得太便宜,不过她更庆幸这箭来得挺及时。
梅怀远要说的话明显是司天晟的辛秘,她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听懂,可她直觉的觉得他说的似乎是真的,再结合司天晟之前的种种,答案似乎便要呼之欲出,试问,哪个皇帝会容忍自己的辛秘被曝光?要是他真说出来了,只怕在场的人难逃被灭口的厄运,他这一死,反倒是救了他们的命了。
算便宜他了。顾沫凌看着七窍流着黑血的梅老儿,嫌弃的撇了撇嘴,目光缓缓落在那明显淬了毒的箭上。
一箭穿心还透过这么多,这人的功力可不浅呢啊,不知道这人是谁?是司天晟安排的手下?还是另有忠心维护司天晟名誉的人?
就在这时,山上出现一队人马,玄奕和杜穆身边的那个年轻人身着白袍锦甲威风凛凛的押着梅仲贵和他的手下出现,他们后面跟着的也是一群白袍锦甲手持刀鞘的队伍,队伍停在梅怀远身后,梅仲贵看到死透的爷爷,不由虎目圆瞪,大声喊道:“爷爷”
喊罢便伤心的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第一次,顾沫凌在他的脸上看到如此明显的表情。
此时,那队伍两边分列,从后面走出两个人,却是一身儒装的杜穆和手持弓箭的……汤老头?
顾沫凌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汤老头还真的是卧底?可是司瑜不是说他是梅府的座上宾吗?还有杜老爷他们,她还真的没有在石室里看到他们呢,原以为是他们也被擒了,可现在看来他们居然逃脱了梅怀远的魔手搬来了救兵。
“见过少主。”令她更加惊讶的是,汤老头居然……给她行礼?
“你……你不是说……”顾沫凌一时不知说什么了,只是目瞪口呆的指着汤老头。
“请少主稍候,容属下先办完了事再细细与少主详说。”汤老头毕恭毕敬的行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与之前的阴沉、嚣张判若两人。
而他边上的杜穆却深深的看了一眼覃天,什么话也没说便转身往司天晟那边走去,看到司天晟,少不得又是一番君臣大礼请罪恕罪的戏码。
“暗门汤冲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同于杜穆和乔焕扬,汤老头上前参拜却是五体投体。
直到这一刻,顾沫凌才知道汤老头叫汤冲,只是,什么是暗门?她转头看了看覃天,却见覃天面色冷冽盯着杜穆,不知在想什么,她不由担心的挽住覃天的手臂。
覃天身子一僵,一回头接触到她担心的目光微微笑了笑。
“汤冲,你不是梅府的座上宾么?怎么会是暗门的人?”司天晟此时被扶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虽然穿着不起眼的衣服,神情憔悴,可他那么一坐,架子那么一端,帝王的威严便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
汤冲俯在地上,连头也没抬起来,老老实实的回禀:“回皇上,当年覃老将军被害,居士便暗中查证梅党的罪证,只是梅党狡诈,居士数次循着线索而去,却屡次被梅党先一步毁灭了证据,直到六年前,我们一时保护不力,让少主受了梅党毒害,险些丧命……”
汤冲一五一十将事情缘由说了一遍。
顾沫凌才知道原来“她”当年遇害不是汤老头做的,而是梅党的人所为,害她之人当场毙命,隐凡居士狂怒之下,一夜之间灭了梅党在那儿的几个据点,只是自己却也受了伤,后来,为了保护“她”的安全,隐凡转明为暗,让洪家放出风声金盆洗手隐退江湖,而另一边,则调动暗门的人暗中搜集情报,而汤冲便是隐凡居士布在梅怀远身边的暗桩,事实上在梅党中还有不少暗门的人,只是这次随梅怀远出京的只有他一个,其他人都留在京都听命。
“也难为你了,居然为了取信梅怀远,废去了一身功夫。”司天晟赞赏的点点头,这样的人才是最最忠心的,为了任务不惜废了功夫,要知道练武之人废了功夫之后可是连寻常人都不如啊。
“当年若不是居士救下草民,这世间早没了汤冲,只是草民蠢笨,追随居士二十几年也不曾求得居士收入门下,那时糊涂,确也说过无数不满居士的话,这在江湖上也是有所流传的,少主受伤那次,草民亦在场,亦与少主一样受了重伤,只是没想到,居士竟将唯一一粒救命的返春丹给了草民……草民活,而少主却生命垂危……”汤冲说到这儿居然有些哽咽,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草民曾意外得知,梅党培养死士,有一套功夫便是将武功高强者废去功夫重练的功法,草民便瞒着居士自毁了功夫投到了梅府门下,还四处放出风声,让梅相认为草民是不满居士二十多年不肯收徒心生怨怼想要报复居士,当居士得知草民的计划时已然晚了,便只好答应草民留在梅府当暗桩,还暗中给了草民不少消息助草民取得梅相信任,所幸,草民习练那套功法颇有天赋,加上屡建功劳,终于得梅相重用。”
原来如此。顾沫凌叹了口气,若不是汤冲现在自述,她还真的以为汤冲是为了报复来的,那时在大厅,他的演技何其精湛,当然了,他在梅老儿眼皮子底下都能骗过梅老儿,骗骗她自然是轻而易举的。
“这是草民这些年收集的梅党叛变的证据,请皇上过目。”汤冲交待完了所有事情,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包东西来,双手呈了上去。
玄奕面无表情的上前接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