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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沫凌当面打开小匣子一一查验,里面果然如顾沫凌所说的,九张一百两的银票,六张十两面额的银票,两串铜钱,二十个通汇钱庄出产的一两一锭的小银元,确认无误之后,便取了四张交给刘丰:“刘伯伯,请。”
“好好。”刘丰微笑着收下放入怀里,“那我们这就回衙办地契吧。”
顾沫凌自是没有异议,又向大掌柜的问了些存取银两的细节,在钱庄开了账号作为以后公用,就算没有银票也能凭她的印鉴存取银两了。
大掌柜的心知又拉到了个大主顾,喜不自胜将刘丰和顾沫凌两人送至门外。
刘丰怀里揣着四百两银票,不知是否是担心银票的安全,走路了急匆匆了许多,很快便带着顾沫凌消失在街头。
“大掌柜的,刚刚那两人来干嘛的?”大掌柜的正看着那个方向猜测着那顾公子的来历,忽听身边有人询问,眼皮了顿时连跳了几下,忙转头看去,见面前站的分明就是那个煞星,后面还跟着李捕头的儿子李灿,忙作揖陪笑:“石公子,李公子。”
“刚刚那人是哪儿来的?”石承泽不耐的甩甩手,看着那边街头问。
“石公子不认识他?”大掌柜的一愣,两人简直一模一样,居然是不相识的,亏他刚刚还在担心得罪了那位会惹来眼前这位呢。
“少废话。”石承泽眉头一皱,眼睛一瞪,便欲发火。
“那位公子姓顾,哪儿来的老朽却不知。”大掌柜的忙回答,想早些送走这个煞星,“不过他刚刚兑了张一千两的银票,那银票是京都总号开出来的,兑的九张一百两的,六张十两面额的银票,两串铜钱,二十个通汇钱庄出产的一两一锭的小银元,之后便给了刘保长四百两,听保长的意思,现在是回衙办什么地契去了,另外,还在本号办了个账号……”
“地契?账号?他叫什么?”石承泽突然问。
“啊?哦哦,他叫顾沫凌。”大掌柜的一愣神,忙回答,刚刚说完,便见石承泽和李灿飞快的走了,大掌柜的这才算松了口气,转身进门,边嘀咕了一句,“总算送走了……”
且不提石承泽和李灿如何跟踪打探。
衙门那边,顾沫凌已拿到了地契,正面注明了泽城池泽镇下览晖山脚某处多少顷荒山多少顷荒地多少银两,背面是仿的刘丰那本文书上一模一样的地图,注明了四邻边界,写的极是具体细致,正反两边各盖了一个半鲜红鲜红的官府大印,那半个与刘丰手中留存的相合。
“刘春生,来来来。”事毕,刘丰送顾沫凌出来,随意唤了一个闲暇的捕快过来,“顾公子初到镇上,对此地的情况不熟悉,这几日便由你照应顾公子,可得招呼好喽,不得偷懒耍滑,不然,莫说我饶不了你,便是李捕头只怕也要剥了你的皮。”
“是,保长。”刘春生极正经的领命,之后却又嘻皮笑脸的凑到刘丰面前,“保长放心好了,我保证将公子服伺得妥妥当当。”那笑容里明显透露着猥琐,看得顾沫凌直皱眉。
“顾公子,那我就不送了,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刘春生去办便是。”刘丰白了刘春生一眼,笑着对顾沫凌说道,“至于那陈家的事,你尽管放心,只要不出人命,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多谢刘伯伯。”顾沫凌谢过,告辞出来,刘春生乐颠颠的跟在后面。
“公子要去哪儿?小的在这镇上土生土长,莫说是这大街小巷就算是哪个犄角旮旯的老鼠洞,小的也知道个清清楚楚。”刘春生笑嘻嘻的凑在顾沫凌身边,没走几步,便看到不远处角落躲了两个熟悉的人,瞧清是石承泽和李灿,不由一愣,远远的见两人直朝他招手,机灵一动,捂了肚子冲顾沫凌告罪,“公子且等等,小的去趟茅房,马上就回。”说罢,不等顾沫凌回答,便飞也似的跑了。
顾沫凌无奈的瞧着他飞奔的方向,哑然失笑,只摇了摇头,缓步往前走去。
正文 065再现诡异的纸条
那边,刘春生贼头贼脑的歪出半个脑袋,见顾沫凌没有停下,便飞快的窜了出来,往石承泽那边跑去,三个人躲在拐角边看着顾沫凌边嘀嘀咕咕个不停。
这边,顾沫凌边慢慢走边等着刘春生赶上来,既然刘丰给开了特权,让她有机会支使衙门的人,她何必客气,有他们这些地头蛇带路,办起事来必定事半功倍,虽然这个刘春生笑得猥琐了些,却也不妨碍他的作用,她决定让他带着去趟镇西,先完成二嫂的交待再去。
“公子,有人让我给你这个。”迎面跑来一个小男孩,脏兮兮的还挂着鼻涕,一手攥着串糖葫芦,一手高举着来到顾沫凌面前。
顾沫凌一愣,四下看了看,也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便接过小男孩手里的东西,一看是卷得极细的纸,她心里莫名的一颤,忙打开,只见那熟悉的字迹跃然在纸上:速归,陈家下聘。
“小弟,这是谁给的?”顾沫凌忙问。
“是那个老婆婆。”小男孩指着身后的方向,“咦,刚刚还在那儿的。”
顾沫凌顺着他指的方向,却没见到什么老婆婆,心知这送信人必是不会轻易露面,便也不再多问什么,只看着纸条发愣。
陈家下聘?上次说陈家抢亲,她以为是陈大春家,却不料冒出来枣花娘的兄弟家,只是,相信经过上次的事,她家应该不会有那个胆再来招惹,那么,这回的陈家可是陈大春家?可是,这下聘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爹娘会趁她不在给她订亲?应该不会,虽然回家只是短短几日,可爹娘对她的心却是实打实的,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做……
不过,无论是哪个陈家,她倒不是很在意,反正她不愿,谁能强迫得了她?她在意的,反倒是这写纸条的人,上一次无声无息的将纸条放到清单当中,这次自己来了这池泽镇,居然还能找到她,而自己却毫无察觉,这人,怎能不让她心寒?
顾沫凌越想越受得脊背发凉,这种被人监视在眼皮子底下的感觉让她极度不悦,只是,此时此刻,她却无能为力,她甚至连谁送的信都不知道,如何反击?再说了,这人,似乎并无恶意,难不成,是师父暗中安排保护她的人?
顾沫凌想半天才找了个勉强的解释,师父有时候的行踪极为神秘,她和寻梅又素来不闻不问,反正他消失一段时间之后会自己回来,可现在想想,也许真的有这个可能……
“公子久等了。”刘春生和石承泽嘀咕了半天,才急急的追了上来,见顾沫凌脸色微冷,以为他等得不耐,忙歉意的讨好,“对不住,刚刚喝了凉的……”
“没事。”顾沫凌将纸条笼入袖中,淡淡一笑,“那就麻烦刘哥带我去镇西王家杂货铺。”
“镇西王家?”刘春生微愣,又追问了一句,“可是那王秀才家?”
“谁是王秀才?”顾沫凌不解的问,二嫂只说去那儿看看,连去了做什么都未说,她哪知道什么秀才不秀才的。
“瞧我糊涂的,公子初到镇上,自然不知这些。”刘春生这才恍然,忙在前面带路,边为顾沫凌介绍那王秀才是何人物,“王秀子名唤王琦,年方十八,去年新进的秀才,他家倒是开杂货铺的,那铺子原是他大伯家的,只是后来,他大伯得重病死了,他爹怜惜寡嫂孤女可怜,便代接了铺子过来经营,没两年,那寡嫂便也得病没了,从此铺子便归了他家,如今生意却不如以前好了。”
“哦。”顾沫凌隐隐有些明白,又问,“那孤女现在如何了?”
“嫁人了,她娘死了没多久,便由他叔叔作主寻了个婆家,说是嫁的极风光,可奇怪的是连邻居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刘春生撇撇嘴,“是不是真的嫁人了还两说呢,那王琦的爹可不是什么善茬儿。”
“怎么说?”顾沫凌一听不自觉的想到石承泽,难道又是个恶的?
“他爹叫王络,人称王大善人,可私底下的勾当却上不了台面,据说,他那寡嫂并不是病没了的,而是被他给……他还有个母大虫般的夫人,据说那夫人当场捉了奸,那寡嫂不堪羞辱便投了井,也有人说,那孤女许是也被他给祸害了。”刘春生说这话时显得极鬼崇。
顾沫凌反感的退开了些,淡淡的问:“你既身为捕快又知道这些,为何不去查?”
“唉,人家主家没报案,我们就算听闻些什么又拿不到证据,如何查?”刘春生叹息的摇了摇头,“如今都这许多年了,那孤女也没了影子,铺子都把持在王络手中,这些年他倒是经常布施财物,得了个大善人的名头,去年他大儿子又中了秀才,岂是我们这些小捕快能轻易查得的?”
顾沫凌心知他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疑心那孤女便是二嫂,若真是,二嫂这番让她来看看,是何意思?想报仇吗?
“他家里还有何人?”
“还有个老婆婆,表面上,王络与那母大虫倒是挺孝顺的,可私底下嘛,就不知道了,他家铺子里倒是有个年迈的老仆妇,王琦还有两个姑姑,多年未回来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对亲娘不闻不问的,我觉着吧,就凭那母大虫的德性,那孝顺定是装给外人瞧的,要是猜的没错,那老仆妇一定就是王琦的亲祖母。”刘春生知道的倒是极详细,也不隐瞒什么,将王家的情况全说了一遍,“王琦还有两个双胞胎妹妹,年方二八,年初时都出嫁了,两个妹夫都是镇上乡绅之子,都是有财的主,诺,前面就是公子要找的王家杂货铺。”
刘春生停了脚步,指着一个巷子口的小铺子。
只见,王记杂货铺的匾额高高挂在木质门框上,上面的字迹已灰蒙蒙,有些污损,两间门面的铺子只开了一半,另一半的木板和那匾额一样,木板面上的漆已斑驳不堪,铺子内的货物虽然也归置的齐整,却是稀稀拉拉的,此时也近正午,铺内却没有一个客人,只有一个老妇人拿着块抹布步履蹒跚的擦着柜台。
(今天是小年,朋友们的年货备好了没?呵呵,虽然过了年某蝶又老了一岁,不过过年总是喜庆的,小小庆祝一下,晚上更新照旧~~∩_∩)
正文 066杂货铺里的老仆妇
老仆妇满头银丝,脸上皱褶满布,皮肤看着如陈皮般粗劣,身上穿着藏青色的粗布衣裤,衣襟手肘袖口衣摆处,皆细细的缝着补丁,不过看着针脚极细密,看起来倒并不突兀,脚上穿着双黑布鞋,已磨损的露出了两个脚趾,此时,拿着块灰灰的抹布蹒跚着在柜台前挪动,一双手,如鸡爪般黑瘦。
顾沫凌站在门口有些犹豫,二嫂只说是过来看看,却未说具体要来做什么,若是这铺子里东西齐整些,她倒是可以借着买东西的由头进去转转,可如今,铺子里那些东西一目了然,根本没有她需要的东西,哪用得着她进去转。
如果刘春生猜的没错,那这老仆妇是不是二嫂让她来的目的?
“官爷要些什么?”老仆妇后知后觉的发现到门口站了两个人,一转身见是一个捕快和一个年轻公子,不由吃惊的看着他们。
“哦,我陪公子随便走走。”刘春生一改刚刚嘻皮笑脸的模样,倒有些正经办差的派头,手扶在腰上的挂刀上,大模大样的跨进了门,四下打量了一番,问,“你家东家不在?”
“是,今天一早打货去了。”老仆妇恭敬的微低下头,双手绞着手中的抹布,显得有些不安。
“那家里还有主事的没?”刘春生侧头瞧了她一眼,伸手撩开通往后院的布帘子。
“夫人带着公子回娘家去了。”老仆妇头垂得更低。
“那老夫人可在?”刘春生往帘内张望了一下,收回了手。
老仆妇闻言飞快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身子更弯了:“老夫人年迈,不见外客。”
“老婆婆。”顾沫凌明显看到老仆妇的手攥得更紧了,心里有几分明白,也不再在门外站着,缓步迈了进来,轻声说道,“这儿可有上好的绣线?我来时受我二嫂所托,特来镇西王家杂货铺买绣线,如今主家皆不在,老婆婆可能作主?”
这个借口还是顾沫凌临时想到的,二嫂的绣活极好,她曾见过二嫂缝制衣衫,那针脚和这老仆妇缝补丁的针脚极像,若是没错的话,二嫂的手艺应该是传自祖母,于是,顾沫凌便借此来试探老仆妇。
老仆妇听到二嫂两字,脸色微微一动,不过,瞬间之后她便又垂下了头,老老实实的回道:“只怕要让公子失望了,小店中余的绣丝倒有一些,却不是上好的,公子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可惜了。”顾沫凌失望的叹气,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