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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城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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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说,演讲比赛并不是死板的,且更直接的说,那只不过是一个人说话给很多人听,那其实也只是一种说话,只是有题目而已,只是要在这个题目的范围里把你的想法说出来而已。
  所以,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需要老套的「各位评审老师好,各位同学好,今天我所要演讲的题目是……」,因为大家都一样,所以大家也都会直接跳过这些一样的。
  「你像是录音机一样的唱完了这首歌,然后开始你的内容。」老师摸了一摸他的鬓须,又继续说。
  「我也老了,没办法记得你说些什幺,不过呢……」
  「我永远记得的是,当别人上台演讲的时候,台下此起彼落的都在哼着一场游戏一场梦,我就知道你成功了,他们都被你的特别吸引了。」
  那天,我跟老师聊到好晚好晚,因为回忆好长……好暖……
  … 待续 … * 翻动过去的记忆,发现自己走过的足迹,每一步都是自己,每一步都是美丽。*
  第5节:你是神经病吗?
  三年级之后,阿居就被分配到别班去了。
  但我们还是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他的教室在我隔壁那一栋,旁边就是福利社,隔两间就是导师办公室。
  没有跟阿居同班的日子,似乎就没有那幺的清晰,我很努力的回想我三年级之后,
  到底有过哪些特别的回忆?
  我记得三年级是一个很不一样的年级,那是生命中第一次在学校吃营养午餐,第一次在学校睡午觉。课表上第一次出现下午也有课要上的情况,书本也多了生活与伦理还有健康教育。那个时候并没有现在的周休二日,三四年级生每个星期二、星期四都有七节课要上,都要在学校度过正午时分。五六年级则是除了星期六以外,每天都要留在学校吃饭,每天都有七节课。
  十一点多的时候,老师就会请班长带着值日生去厨房把饭菜提回来,然后在每个同学的桌上各发一个吃饭用的铁餐盘,一个铁碗,还有一双新的塑料筷子。
  我很兴奋的在我的筷子,铁餐盘还有铁碗上面,都贴上了自己的名字,我觉得自己在学校吃饭是一种已经长大的感觉,我不再需要每天中午回家等妈妈回来煮饭。
  吃完饭之后,老师要所有的同学把自己的餐盘洗干净,然后准备睡午觉,不可以再到处走动。
  我以为在学校睡午觉,老师们会带我们到所谓的寝室去,然后每个人发一床棉被,
  一个枕头,我甚至奢望有闹钟还有冷气。
  结果没有,我很难过,失望的像掉了宝贝玩具一样。
  老师只是要我们趴在桌上,乖乖的,听话的,安安静静的。
  这时班长就会很威风的站在讲台上登记座号,只要有人不乖,例如走动,讲话,写功课……等等,都会被记下座号。
  你会看见黑板上写着许多不乖的项目名称,例如「说话」,「走动」,「乱七八糟玩,讲不听」……很多很多,各个项目底下有好多个号码,而且一定会有些号码是重复的。
  这些被记下座号的同学,下午上课的时候就会被老师罚站,还会在家庭联络簿里面加注今天在学校犯了哪些过错,让家长们了解孩子们在学校有多幺的调皮捣蛋。
  我记得我第一次被记上座号,是因为阿居跑来教室找我。
  我看见他站在我教室门口向我招手,我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我不敢相信在这几乎全校都安安静静睡觉的时刻,居然有人是可以跑到别班找别人玩的。
  「我好无聊,我们班一点都不好玩,我都不知道他们在干嘛。」阿居说,
  「所以我来找你去荡秋千。」
  「荡秋千?!」我惊呼,「现在?!你是说着玩的吧?」
  「我没有说着玩啊,你是不是不喜欢荡秋千?那我们去外面买沙士糖。」
  阿居很镇定的说。
  「沙士糖?」我简直快崩溃了,「拜托!别闹了,你们班长不会记你喔?」
  「记完啦,就是记了我才出来的。」
  我惊讶阿居的勇气,又抵抗不了出去买沙士糖的诱惑。我回头,班长正在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他向我指了指座位,示意我回去坐好睡觉。
  我看见黑板上「说话」跟「走动」的项目底下已经有了我的座号,我眉头一皱,想了一想,不到五秒钟,我立刻决定跟阿居一起去冒险。
  「林子学,你不回来我就要去报告老师了。」
  我听见班长在门口叫我,但我的心已经在杂货店的沙士糖上面了。
  阿居带我穿过学校的中廊,经过了福利社,他指了指他们班,说「你看,他们都不觉。」,我看见他们班上的情况,像是看见每个班级平时下课的模样。
  他们班上同学像是没政府的一样,跑来跑去的跑来跑去,看漫画的看漫画,聊天的聊天,甚至还有玩积木的。
  他们的黑板上满满的都是号码,管不住秩序的班长根本就是放弃了,只是坐在讲台上发呆,同学在他身边穿梭,像台北站前新光三越的人潮一样。
  他们班的不乖项目名称非常的好笑,跟我们班完全不一样。前面说到的「堆积木」,「看漫画」等等就算了,还有「闹人」,「乱吐口水」,「打班长不说对不起」,「跑去别班叫不回来」。
  我好想去他们班,x那间我的羡慕全部写在脸上。
  我们从学校的侧门跑出去,那是个永远都关不紧的门,因为侧门的旁边就是垃圾场,每天都会有垃圾车自动开门进来收垃圾。
  杂货店的老板看见我们上课时间来买糖果一点都不惊讶,好象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一样。我们在付钱的时候,有几个五六年级生从杂货店的最里面走出来,我们好奇,也往里面走去,赫然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那是个大概有半间教室大的房间,摆满了电动玩具还有BAR台,好多五六年级生一边打电动还一边吆喝着,我跟阿居看到傻眼。
  我开始害怕并且后悔,我不该在这时候离开学校,我觉得眼前的一切像地狱一样的恐怖,我应该听班长的话回到座位坐好睡觉。
  但一切都太迟了,因为我跟阿居同时看见一台刚好没有人玩的超级玛莉,这时他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我们各自掏出五元,硬币投入电动机的声音像是把灵魂投入邪恶的深渊。
  那天晚上,阿居被水妈妈打的乱七八糟,我一度以为水妈妈停不下手,可能就会这样打到天荒地老。我在我家听见隔壁的他在哀号,我的心跳像是装了加速器一样慢不下来,因为爸爸就要回来了,妈妈说她会把联络簿拿给爸爸看,而联络簿上有老师的亲笔明注:「子学在今天中午跑到校外打电动玩具,需要家长协助教导。」
  一连好几天,我看见阿居的小腿上有好几道瘀青,那是藤条走过的痕迹,那是作错事的惩罚与证明。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我的手心有好几天是红肿的,爸爸当天晚上也没有饶过我,他光是用手掌打我,我的冷汗和眼泪就一起流了。
  我们再也不敢去打电动,我是说中午睡午觉的时候,只有中午睡午觉的时候。
  因为我们开始无法抵挡那电动玩具的诱惑,每天放学,我们一定会去报到。阿居买芋头小馒头的数量明显的减少,他几乎都把钱省下来去打电动。
  就这样,我们打到小学毕业,爸妈也打我们打到小学毕业。
  毕业那一天,我问了阿居一个老问题,「为什幺在学校睡午觉没有床可以睡?为什幺没有枕头没有棉被?」
  阿居扁着眼睛看着我,他说:「你是神经病吗?」
  当我发觉自己问了个笨问题正在傻笑吐着舌头的时候,他又说:
  「走,我们去打电动。」
  … 待续 …
  * 「打班长不说对不起」,「跑去别班叫不回来」……*
  第6节:这时你会觉得恶心
  国中三年在大家的印象中,几乎都是为了高中联考在奋斗,尤其是所谓的「升学班」。在升学班里面,每天都有念不完的书,考不完的试,补不完的课后辅导,甚至寒暑假还有辅导课要上。
  老师每天很准时的在六点五十分进到教室,然后发给我们一张考卷,我们必须在七点二十分之前交卷,然后扫地,然后参加升旗典礼。
  典礼之后,开始一天八节课。当第一节课的老师走进教室,我们的手上就会再多一张试卷,上课的时间有一半的时间在考试,一半的时间在讨论考卷,然后是第二节,第三节,……就这样到第八节。
  第八节之后还有晚间辅导,美其名是留校自习,其实是把今天还没考完的试利用晚上的时间考完。所有的同学都已经呈现弥流状态,就差没有口吐白沫。
  我们都觉得奇怪,为什幺会有这幺多试卷?为什幺考试卷永远都做不完?后来才知道我们每个学期所交出去的学习费一仟五佰元,就是用来买考试卷来荼毒我们自己的。
  虽然我把国中三年的生活说写得很像恐怖小说,但这是真的,我们是这样走过来的。有时会回头想想,那段日子到底是怎幺撑过来的?
  但痛苦归痛苦,我国中三年的生活其实非常的多采多姿。
  你可能会觉得自己看错了,为什幺我会用「多采多姿」来形容我的国中生活?明明国中生活并不适合用这样的形容词啊。
  说真的,用「多采多姿」四个字我还觉得含蓄了点,其实应该有另外一个更贴切的形容词,叫做「群魔乱舞」。
  因为我有一堆莫名其妙的同学。
  我以为阿居已经是够特别的人了,但我们一到国中之后,我发现班上几乎每一个男生都是「阿居级」的怪咖。
  我就来随意的说几个吧。
  首先,先来介绍我们班的迟到大王,他迟到的功力已经到了上帝也叹息的境界,他几乎不曾准时参加过早自修,要在第一节上课时看见他也有某种程度上的难度。
  他迟到的理由千变万化,冠冕堂皇,仿真两可还举一反三,简直就是出类拔萃。你似乎永远不会听到同一种迟到的理由,除非你特别去记录它。
  他叫做李绍铭,我们都叫他肉脚,至于为什幺叫做肉脚,我也记不得了。
  而他迟到的功力所向披靡,待我慢慢跟你们叙述。
  再来是周石和,一个你无时无刻都可以从身上任何一处翻出钱来的天才。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翻出钱来。
  另一个是江泓儒,一个你无时无刻,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从他身上翻出钱来的另一个天才,而且他出去玩一毛钱都不带你还会觉得无可厚非,无所谓。
  本来我们是不知道周石和有这样的特异功能,更不知道江泓儒是个打死不带钱的阿呆,那是有一次,大家考完试一起去看电影,我们相约在新崛江里那一间有很多电动玩具的奥斯卡。
  买票的时候,大家各自掏出钱来,这时江泓儒很可爱的笑了一笑,说了一句我没带钱。说也奇怪,大家也没多想什幺的就开始想办法帮他筹那一百八十元的电影票费。
  六七个人身上的零钱掏出来,加一加还不到一百块,正当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幺办的时候,周石和说了一句「好啦好啦,我生啦。」
  只见他把手伸进前面的口袋,嗯了一声,又伸进后面的口袋,再嗯一声,然后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再把手伸进袜子里,拿出来的时候就多了五佰。
  「哇铐,你干嘛藏钱在袜子里啊?」,肉脚很不可思议的表情问着。其实不只是他觉得不可思议,我们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周石和没说话,只是呵呵笑了两声。
  电影尚未开演之前,我们沉醉在一楼的电动玩具里,电影演完了之后,我们走到附近的餐馆吃饭,这时赫然发现身上的钱全部打电动打光光。
  结帐的时候,大家再一次的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幺办。江泓儒就别说了,他总是傻笑着等别人替他付钱,别人也会像中邪一样的替他付钱。
  这时周石和又说了一句「好啦好啦,我生啦。」
  只是这一次他不是从袜子里拿出钱来,而是内裤。而且内裤里生出来的钱比较多。
  从此之后,只要大家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有周石和在,我们就会尽情的挥霍身上的现金,然后很开心的等他表演生钱的特异功能。我们很喜欢他说的那一句「好啦好啦,我生啦。」,对我们来说,这句话根本就是天籁。
  周石和跟江泓儒都长得肥肥胖胖的,很壮,似乎天生就有一股蛮力。记得那时我们学校正在盖新的校舍,工地附近堆放了很多的鹰架,水泥还有砖头,他们两个时常相约一起去玩徒手劈砖头。
  非常恐怖的是,他们真的能把砖头劈断。
  我问他们为什幺这幺无聊,劈砖头手不痛吗?
  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我:「这是课外活动。」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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