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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万俟川原也看出来了吧。他明知故问地问我怎么不想见到他?又说,今晚的派对邀请了我吧,说是很期待见到我呢?
从始至终,我的头一直都埋在胸前,看着站在不远处万俟川原修长的腿支在被雨打得湿嗒嗒的地面上,来回地晃荡着。低沉的摩擦声,在细碎的雨水里,格外响亮。
万俟川原脸凑上来我盯着我,说是我憔悴了很多,又说一定是很想见到宁月吧。即使看上去真的很可怜,可是,还是想要警告你,不要去随意去乐器店找米锡。我可不像米锡那样心软!
万俟川原抬起头看了看我身后的苏北哂笑着又说,不要三心二意,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对你死心塌地地。我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苏北跳出来挡住我,万俟川原不要来招惹我。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情,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狠话。
可是,苏北,你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威信的家伙。不管你是怎样地想要保护我,我还是出了事。。 最好的txt下载网
原来只是米锡的鸢尾,却是我的爱情!11
收到宁月短信的时候,苏北正好去单车棚拿车子了,最近总是恍恍惚惚地老是迟到,苏北也因为这样在柴畋面前埋怨了我好几次。说是万一我真的被车子压了脑浆了可别管他没有照顾好我。所以从昨天开始我就开始坐在了苏北的后座上。要是蔡佳看到了会不会胡思乱想呢。
苏北最近似乎跟蔡佳走得更近了呢。难怪接到蔡佳电话的时候苏北说起话来会突然语无伦次,听到蔡佳的名字都会条件反射地抬头四顾。可是苏北却一直否认着,说是我在胡思乱想。可是,苏北却叫上蔡佳去柯珊的派对这是事实。
具体的细节我也很好奇地想象过。苏北,柯珊,蔡佳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情形。柯珊应该是无所谓的吧,从始至终都是苏北一个人尴尬的吧,还或者因为跟万俟川原形影不离的米锡,尴尬的只有柯珊一个人。
可是,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收到了宁月的短信,我知道的,宁月终究还是记得我的。
七轩。
我应该是知道这个名字的吧。飘荡在明亮的空气里的笑脸,交织着斑驳的光影,散发着熟悉的味道。可是我却记不得那是怎样的一条路了。任凭我搜索,记忆的氤氲却越发单薄明亮起来。最后看到的只有无尽的空白。
宁月,你一定在等我了吧。即使天空已经开始飘起了雨。宁月,你骂我吧,我记不得七轩的地址了。我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试着记忆的时候记忆就会越发稀薄,我也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承受不了想你时的痛苦。
我大概是病了吧。想我窗台上的文心兰一样,开不出一朵花来了吧。可是,我这样问苏北的时候他却皱起眉来责骂我。
苏北生起气来的时候眉毛总会挑得那样可爱。说起话来的时候嘴角会浅浅地往上扬着。所以,每次即使苏北这样责骂着我,我心里还是感觉到异常的暖和。
苏北问我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为什么趁着他去推单车的时候就往马路上跑,是不是不要命了。要不是他奋不顾身地上前拉我,我早就没命了。说这话的时候,“奋不顾身”四个字格外地响亮。接下来一定又要抱怨怎么会摊上我这样的丫头了吧。
苏北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要不然他不会跟柯珊打电话说不去聚会了而是背我回家。
我赶到游乐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1点了吧。我不记得当时是怎么爬进去的。事实上我应该是很怕高的吧。所以每次去看苏北的比赛时他都会叫蔡佳给我占着最下面靠近球场的位置。所以我房间的窗户外会有延伸出来的檐子。所以我会从游乐园的墙上掉下来。所以心里会不停地念着宁月的名字。
宁月啊,你看柴密是不是很勇敢啊。虽然知道万俟川原不喜欢我,虽然我也讨厌他,可是谁叫他是你的川少呢。所以我决定要跟他好好相处了。只要他不阻挠我跟你在一起。只要这样,他叫我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即使是站在离地50米的高台跳下去,也没有关系?
万俟川原双手抱胸地靠在昏暗的路灯下,看不到任何表情。
为什么会是万俟川原呢?明明该出现的是宁月才对的。
万俟川原的笑脸是那样的不屑而又清晰。他的手近到触及我的脸颊。说话的气息一点一点地流到我的身体里。
他说没想到我真的会傻到为了见宁月而爬墙过来。没想到我会是这样可爱的女生。真的是有恐高症的女生吗?为什么就那样想见到宁月呢?可是怎么办呢,你不可能见到宁月的。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见到宁月。
万俟川原说这话的时候异常地决绝,似乎用上了所有的力气。
万俟川原,我们和好吧,我不再讨厌你了,你也不要阻止我跟宁月见面好不好。我只想见宁月。
大概之前完全没有料想过自己会在万俟川原面前那样卑微地恳求他吧,所以之前的之前,会因为柯珊的关系那样歇斯底里地对待他。所以即使我哭丧着脸跟万俟川原说和好的时候,他会笑的那样不屑一顾。所以他才会一本正经地看着指着身边高高的蹦极台跟我说。
听说你恐高,所以,从上面跳下来吧。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有恐高症的,事实上除了爸爸柴畋知道我恐高外就只有柯珊和苏北知道了。以前常常因为害怕站在高高的地方,所以总会叫苏北帮我找借口不参加全班同学去游乐场的春游或秋游。不过每次苏北都会很不情愿地拍打着我的头责备我说,柴密啊,没什么的,不要太娇气。又说正因为恐高所以才要去锻炼锻炼。又拍着胸脯说有他在绝对放心。不过后来苏北比我还吐得厉害。柯珊套用他的原话嘲笑他说是,苏北啊,没什么的,不要太娇气。不过之后我再也不敢碰那些危险的东西了,更加不用说是蹦极。总觉得,即使是死也不过如此吧。
可是,我从上面跳下来就可以了吗?跳下来了,你就不在阻扰我见宁月?只要跳下去,我就可以见到宁月?万俟川原,你说话算话吧?
我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勇气和胆量爬上高高的蹦极台的。只是清清楚楚地记得万俟川原看我的脸依然是那般的冷峻和懒散。只是记得当我闭上眼睛跳下去的时候风像张满了的帆呼呼地在我耳边叫嚣着,空气像是冻结成一层层的凌厉的砂布,反复地揉搓着我身体的每一个微小的伤口。最后我的身体,终于被一道尖锐无比的匕首刺穿胸口,粘稠的妖艳的腥红色物质从内向外喷发着,微热微热。
只要跳下去,就可以见到宁月了。
作者题外话:只要跳下去,就可以见到宁月了。
米锡,鸢尾的爱情!
样样从外面进来问我准备好了没有的时候我真在吸烟。2010年的第一天却是在摄影棚里跟整盒整盒的香烟度过的。什么亚洲最有潜力新人,什么最佳唱片,什么当红歌手,对我来说也不过如此。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又开始迷恋上烟的味道的。大概是川原离开之后吧,或者是更早的时候。其实在川原捡我回家之前我就开始习惯了有烟的生活。就像样样说的那样,我们抽的不是烟,是寂寞。当时我大概真的是很寂寞吧,所以才会没日没夜地跟样样在狭小低矮的房间里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所以才会即使有了像样样那样一本正经的漂亮又有钱的女朋友外还会跟不停形形色色的人*。所以,在样样选择不辞而别之后我抽着整盒整盒的白沙却没有滴一滴眼泪。所以,即使现在样样出现在我身边,却依然没有爱情的存在。
我想我是习惯了寂寞。我这样跟样样说的时候她笑得很坦然,却一副很了解我的口气说,其实我是很害怕寂寞,所以才会忘不了万俟川原,忘记不了关于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宁月,还有宁月的柴密。
也许事情就是样样说的那样吧。我忘记不了川原,忘记不了他的一切。
叫我怎样忘记得了他呢,我最深爱着的人。
即使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宁月的存在,即使知道川原对我片刻柔情都仅仅是基于我跟宁月出奇的相似。可是我却义无反顾地喜欢上川原的霸道和凌厉。所以当川原无数次地捧着我的脸,泪流满面地喊着宁月的名字亲吻着的时候我没有反抗。
事实上我是一个独占欲很强的一人,样样应该是很了解我的脾气的吧。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或是自己喜欢的东西,是绝的不会允许别人侵占或侵犯的。所以对于这样的我来说,是不会轻易触碰感情的。即使会跟不同的人交往也是只*不谈情罢了。
大概正因为这样样样才会在最开始的时候很放心地跟我合租。不过后来样样一本正经地跟我说爱上我的时候我差点就抓狂。后来还那样稀里糊涂地就成了她的男朋友,陪着她跟前男友分手,陪她去医院拿掉前男友的孩子。
我自认为跟样样的感情还是比较纯洁的吧。除了配合她在前男友面前接过一次吻外,我都没有碰过她。事实上,后来样样告诉我,正因为这样才会离开我的。因为我对她的礼貌和冷淡让她觉得很羞耻,即使朝夕相处地同住在一个房间里她都没能抓住我的心,说明我是真的不爱她。所以直到样样离开,我都没有机会告诉她,其实她真的很漂亮,也很有魅力。只是我对女生没感觉。准确地说在当时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对谁都没有感觉吧。所以才会麻痹自己,后来离开北京在酒吧驻唱也总是会遭到各种麻烦。打架,或者说是被打的事情是家常便饭了。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的是非,我才有机会遇到万俟川原吧。万俟川原打架的时候真的很猛,完全是要拼了命要干赢的架势,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人再找我麻烦。准确地说是没有机会找我麻烦吧。
川原不爱说话,远远地看上去就像一只随时都有可能发怒的狮子。所以我任由着他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到了他的乐器店,任由着他把我揉碎在他的怀里哽咽着久久不能自己。当时的他像是完全卸下了伪装,脆弱得像个孩子一样。可是他却还是那样笨手笨脚地给我上着药,小心翼翼地问着我疼不疼的时候确实那样地叫人欢喜。我想那个时候我就掉进叫做川原的奔流里了吧,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
川原会给我买纯白色的棉质的衬衫,会给我听柔软的音乐,会给我养一条叫做吧啦的狗狗,会在黄昏的时候,不厌其烦地拉着我的手牵着吧啦去宁静的小道散步。会很经常地看着我陷入沉思,之后是莫名其妙到地抱着我,不在说话。
我想那个时候应该是我最幸福的时候。世界里仿佛只又川原和我的存在。
可是,川原的心里大概只有宁月吧。要不是柴密的出现,我想我是不会知道原来宁月跟我长的如此的相似。
原来宁月喜欢穿纯白的棉质的衬衫,喜欢听着轻柔的音乐入睡,喜欢牵着叫做吧啦的狗狗散步。那一刻我的幸福像是飘入空气稀薄的上空的泡沫,一瞬间全部灰飞烟灭了。原来,我只是叫做宁月的替代品,对川原来说如此,对柴密来说亦如此。
米锡,米锡!
我想我是不讨厌柴密的吧,所以才会在她第一次见到我盈着泪叫我宁月时候,我就知道她该是多么叫人心疼的孩子呢!
那样的眼神跟川原第一次看我时的眼神很其相像呢!宛若沉淀着猩红的疼痛的眼神,似乎只要我稍稍用力就会无限蔓延着。所以在后来的很多次我都没有忍心跟柴密说,柴密啊,我不是宁月,我是米锡。跟不敢跟她说,柴密啊,不要再找宁月了,宁月已经死了,在一年之前就死了。所以,忘记他吧!
我想我确实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吧,所以才会在配合着川原去伤害着干净得像张白纸似的柴密。在我看来,柴密应该是我见过的最叫人不想伤害的女生吧。所以在川原失控地扭曲着表情地捏着我的肩膀说,是她害死宁月的,她就该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川原是何其地仇恨柴密。也更深刻地是知道,宁月在他心里是何其重要。似乎就是镶嵌在他身体里一般的,无法磨灭。
大概我早就意识到了这点吧,可是我却还是那样天真的幻想着,不停地跟自己说着,没关系。时间可以带走一切。所以,只要我不去见柴密了,只要柴密不在出现在我跟川原的生活中,关于宁月的一切都会被时间冲淡的。然后,川原眼里的宁月也就变成了米锡。再然后,就没有了然后。因为我的坚信,只能带给柴密更加深切的疼痛。
柴密的哥哥柴畋来找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原来宁月的死亡给柴密造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