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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你快来看看,她刚才眼皮动了动。”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王绮华感觉到有只手在掀她的眼皮,她终于受不了地呻吟出声。
“啊!太好了,太好了,绮绮总算醒了!”张小敏几乎是喜极而泣。
“病人应该没什么大碍,再留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穿着白褂的医生再初步检查了几下后,离开了病房。
王绮华这才有精力看清楚自己在哪儿。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和白色的床单,好吧,至少床边的柜子不是白色的,是米色的。
不用死党提醒,她就知道自己是在病房中了。
可问题是,她之前不是躺在杜君典的床上睡觉吗?
“绮绮,你都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我真担心怕你醒不过来。虽然医生说你只是被货车擦伤,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倒下的时候脑袋撞上了地面才昏迷的。可是我还是急得都要打电话去你老家了。”张小敏唠唠叨叨地说着。
王绮华总算是听进了最后一句:“你没把这事告诉我爸妈吧!”她紧张道。
“还没。”
她松了口气,要是让老爸老妈知道她住院了,八成会大呼小叫地把她押回老家,“小敏,我真的只昏迷了一天一夜吗?”
“对啊。”张小敏点点头。
可是她在杜君典那里,怎么算也呆了快一个月了吧,“那我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你一出车祸,就马上送到医院了啊,还能去哪儿?”
“那今天几号?”
“3月5号。”
王绮华揉揉额角,还真是一天一夜。难道说,她是在做梦?那间别墅,那个叫做杜君典的小孩,都只是她梦中的所想?
可是……梦会有那么真实的感觉吗?
拥抱的触感,吃东西的触感,还有那双小小的手,用力地抓着她胳膊的触感……
“喂,绮绮,你想什么想出神了?”张小敏伸出手,在王绮华眼前挥了挥。
“没……没什么!”她回过神来,“我口有点渴,想喝水呢。”
“哦,好。”
张小敏连忙倒了杯温水递给好友。
王绮华伸手去接水杯,却发现手腕上缠着一根细细的红绳,红绳还串着一块古朴的玉石。
“小敏,就算我躺医院了,你也没必要迷信到给我套块玉来保佑我吧。”她苦笑地道。
“什么玉?”张小敏一脸的不解。
“这块玉不是你给我戴上去的?”她把手腕移到死党眼前。
“我没有啊,你送医院的时候就戴着了,我帮你换衣服的时候看到这块玉,还以为是你自己买来戴的呢。”
嗄?手腕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玉是怎么回事?
“不过你也真是的,竟然无缘无故地冲出马路。”张小敏喃喃道。
“我那是见义勇为,救小女孩!”
“哪有什么小女孩啊,你在开什么玩笑!”
“啊?”
“不过话说回来,你一出事,原本过来拉住你的那男孩也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地跑了。听说见到过撞车的小孩,如果不及时进行心理辅导的话,以后会有心理阴影的。”
……
于此同时,在天庭的一角。
金童和玉女擦擦额头上的汗。
“总算是完成月老交代的任务了!”金童咕哝道。
“这下子,王绮华和杜君典终于是相遇了。”玉女心有余悸地道,“都怪那个什么破时空仪器,那两个娃娃居然不能取出来,害得我们只能让他们用这样的方式相遇,才能了却他们这段缘分。”
“早知道,就不玩月老的这些娃娃了。”
“总之,呃,下次咱们离月老远点。”
“同意。”
所以说,金童玉女啊,下次也要分清什么东西是可以玩的,什么是不可以玩的。
把手上的玉摘下来,王绮华因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究竟这玉是哪儿冒出来的,于是干脆就把玉搁在公寓的床头柜里。
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她几乎就觉得,那些成为隐形人,守护天使的日子,真的只是她的一场梦。
只是偶尔想起杜君典的时候,却会有丝丝遗憾,如果做梦的时间再久一点,她是不是就可以看着那个小男孩慢慢地长大呢?
服装设计的工作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忙碌。
自大学毕业后,王绮华就和张小敏组成了一个服装设计工作室,平时大半靠接一些订单来维持工作室的运转。
咬着笔杆,王绮华发现自己最近常常对着白纸发呆。
“绮绮,你最近怎么老是魂不守舍的,客人要的两套礼服,也迟迟没有设计出来,没灵感了?”张小敏凑到了王绮华的跟前道。
“倒也不是。”王绮华耸耸肩,“那两套礼服,我在家的时候已经打出了基本线稿,只不过总觉得有些不满意,怎么说呢,我觉得我应该可以设计得更好一些!”
“该不会这就是所谓的瓶颈期吧?”
“可能吧。”
“那你就多放松一下,多看看各种时尚杂志,没准就能设计出自己满意的作品了。”
希望如此了,王绮华笑笑,“放心,那两套礼服,我一定会在最后的期限里搞定的。”
张小敏了解自己的好友,在工作上绝对是说到做到,“对了,那次医院里,你手上戴着的那块玉还在吗?”她问道。
“我放在在公寓了,怎么问这事?”
“我认识一个会看玉的老行家,你不是老说这块玉来得奇怪吗?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去这位老行家那里验一下你的玉?”
“好啊。”王绮华同意道。
无缘无故出现的玉,却给人一种很古老的沧桑感。
晚上,在灯光下,王绮华从抽屉里取出了玉,细细地看了起来。
玉是白色,表面温润而光滑。出车祸前,她可以确定她的手上不曾戴着这块玉。到底是什么人把玉绑在了她的手腕上?有什么目的吗?
情不自禁地,她把手腕套进了红绳里,玉贴着手腕处的肌肤,那一股润润的触感慢慢地延伸开去。
唔,严格说来,这玉戴在手上,看起来还不错,搭配复古中系的服装应该会很有味道吧。职业使然,她脑子里开始想着这样的玉,要搭配什么服装。
眼角,不经意地瞄到了闹钟,王绮华哀嚎一声:“老天,居然十二点了!”
明天还要早起呢,还是快点睡觉吧!
定好了明天起床的时间,王绮华钻进被窝,合上了双眸。
漆黑的夜中,白玉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王绮华不知道自己是快睡着了,还是快睡醒了。
总觉得,似乎已经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可是……她并没有听到闹铃声响起,
……
砰!嗵!
有些嘈杂的声音以及那些像是某种惨叫哀嚎的声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充斥着她的耳膜。
老天!
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儿啊?还让不让她睡个好觉?
“喂,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三更半夜吗?还让不让人睡觉啊?”王绮华猛地睁开眼睛吼道,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的阳光。
嗄?白天了?!
刚才明明是夜晚啊,她才刚躺下没多久,没道理那么快就白天了!
晃晃头,她站起身子,看向了四周,一片荒山野地,她刚才所躺的地方,严格来说是杂草堆,而那些嘈杂的声音,则是缘自她前面的那间仓库。
从外表看来,仓库的四周已经被野草和藤蔓包围了大半,应该是被废弃很久了。
而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明明应该在家里睡觉的吗?
或者,她是睡觉的时候被人搬出了屋子?
又或者——她在做奇怪的梦?
好吧,不管如何,起码她现在没有缺胳膊少腿,现在最该做的,是弄清楚情况。王绮华如是安慰着自己。
才想着,仓库里的声音突然一下子没了。
四周静悄悄的,她耳边所能听到的只是风声以及自己的呼吸声。好奇心人人都有,所以她很直接地走到了仓库门前,透过那半掩的缝隙,看着里面的情形——
厚厚的灰尘,带着铁锈的废弃的仪器设备,倒了一地的人以及那个唯一站着的,穿得像是只花孔雀似的少年。
再白痴,她也能看得出,刚才这是在打群架。
少年的衬衫和牛仔裤上沾着一些血迹,那张十三四岁左右稚嫩的脸上,有着一种不屑与高傲。白净的脸,略带秀气的眉有些拧起,而那双薄唇边则有一丝血红渗出。
少年抬起手,轻轻地掸着身上的灰尘。优雅的姿态,和他那孔雀似的装扮极不相称。
蓦地,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他扬起头,冲着她所在的地方微微一笑。
他的眼睛——那是一双黑得如同琉璃般透净的眸子,让人觉得带点熟悉的清透。
“好……漂亮。”第一次,王绮华忍不住地赞叹道,只觉得这双眼,她有一些些的熟悉。
“有事吗?”他冲着她问道。
既然已经被人发现,她索性大方地从门后走了进来。
随着厚重的铁门被推开,阳光慢慢地倾洒而入,把她整个人笼罩在阳光之中。
带些零乱的秀发,飞扬的五官,还有那灵动的双眸,让少年不由得眯起了眼眸。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少年表情一僵,随即一个箭步地冲到了她的面前,“你——”
“我只是无意中到了这里,呃,不是有意要看到你和他们……”话尚未说完,她的脸已经像是夹心饼干似的,被一双细长的手给固定住了。
两人的身高相仿,所以视线也几乎是平行的。
少年靠得太近,近到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琉璃眸中映着她的脸。
这……算不算是被吃豆腐啊,而且还是被一根比她嫩很多的草吃豆腐。
“喂,快放开我,否则……”
“绮绮。”少年的嘴里蓦地蹦出了这两个字。
“什么?”她一下子愣住了,这个少年怎么知道她名字的?
“原来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呢,原来天使根本就不会守诺言。”他狠狠地盯着她。
被一双漂亮的眼睛用凶神的眼神盯着,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王绮华叫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最好快松手。”
“难道你忘了,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能对你说什么啊?”
“你居然敢说你不认识我?!”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我记了你那么久,你怎么可以!”
“我都不明白你的话!”
“你明明说过,你是我的守护天使!”
王绮华猛然一惊。
这句话,她只对一个人说过,可是那应该是在梦里吧……
还是说,现在的她也是在梦里?
但是为什么这种感觉,根本就像是——现实?!
可是,如果是现实的话,没道理……没道理……
她的唇颤了颤,在少年的脸上寻找着记忆中的影子,“你是……杜君典?”天知道,她这几个字说得有多艰难。
“你总算想起来了。”杜君典松开双手,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似的微笑,“虽然你没把我放在心上,不过我却把你的话都记住了,我有好好地照你的话去做,所以现在没人敢欺负我了。”
一地倒下的人,是他这句话最好的证明。
“你为什么要和这么多人打架?”
“没什么啊,只是看他们不顺眼而已。”他满不在乎地道,“我现在已经很强了。”
这……这……她当初的话,是不是反而起了误导作用啊?
“笨蛋!”一个爆栗子当头打下去。
有点疼,但是却并不会让他觉得厌恶。
“你打我。”他皱皱眉头。
“你以为把所有人都打倒就算强了吗?我是让你要懂得自己保护自己,但是没让你去欺负别人!”王绮华没好气地道。
杜君典沉默着,良久才挪了挪唇,“我不懂。”他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的?
她抬起手,用力地按压在他受伤的嘴角上。
“啊!”他不由得痛呼一声,表情奇怪地看着她。
“知道痛了吧?”她的手指上移,弹了弹他的额头,“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可比你现在还疼。真正的强,不是靠这样来表现的。”
清脆的嗓音,却让人不由自主有着想要去信仰的冲动。他怔怔地看着她,那目光似乎想要看透她。
而她,只是瞪大了眼睛回视着她。
“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少年喃喃着。她是第一个告诉他,要懂得保护自己的人,也是第一个告诉他,强大不是依靠力量来决定的。
“总之以后别再这样打架了,让所有人都倒在你的脚下,并不是一件让人值得称颂的事情。”这一次,她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唇角,“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