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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庙-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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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妮子不知哪根线路故障了,学校里挺多唇红齿白的小青年,她偏偏看上了吕东,还爱得很含蓄很深沉,写了厚厚一本情书不敢递。考虑到拖累了寝室整体审美水平,我们纷纷质问她:“就那个面部神经失敏的,他哪点招你喜欢啊?”
  苏涟回答:“以前吧我也喜欢秀气的帅小伙,结果有天生病去医院,让他背我去一楼急诊室都四肢着地连滚带爬的,丢尽了老娘的脸。吕东身板那么扎实,背着我跑一千五达标都没问题吧。”
  我们群倒。多么朴实的东北姑娘!
  那天我感慨地把QQ签名改成“爱是体力活”,被无数好友提醒前面漏了一个字。世道无伦啊,纯洁同志都移民去火星了。
  今天的这场比赛是在工大客场,我们三朵204之花雄纠纠地走到校门口集合,门外停着一辆校车,队员都在车上,郭虑热情洋溢的大脸凑在窗口冲美女们招呼:“大家快上车呀,都有座儿,都有座儿!”活脱脱一个公交车售票员,服务态度直追三八红旗手。
  千思万虑,没想到他成了领队。
  跟着排队上了车,郭虑拿开身边座位上的扩音器,冲我招手:“小白,来这里坐。”我假装没听见,赶紧跟后排唯一面熟的人打招呼:“吕部长,好久不见啊!”边说边走了过去。吕东旁边的座位没人,充分反映了丫受人敬畏的事实。我转身把苏涟拽过来往空座位上按,这位豪放妹居然忸怩不已,红着脸挣脱我的手坐在了一个女生身边。
  我双手保持拉人的姿势尴尬地看着吕东,他也凉飕飕地盯着我。
  “这座位有人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
  他语气不好,估计人缘问题也令他很郁闷。
  “那我就坐这了啊。我可真坐了。”礼貌地提醒过后,我坐在这块巨岩旁边,发现自己的膝盖还不到他小腿肚,只好猛挺胸——妈的,身高落后咱就不信胸肌也落后!打从中学女子篮球队退出后,我就没这么自卑过。你说这人没事光长个头干嘛啊,省点儿能耐长脑子多好,刷点绿漆就是ET。
  我上中学时,尹风是附近学院的篮球校队队员,也因为他我才加入学校女篮队。为了虚心请教篮球技术,我殷勤地请尹风吃饭,问他:“女生打篮球有什么诀窍吗?”
  “当然有!”他严肃地说,“一不要脸,二不要命。”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青春的庙 21(2)
我直接上去抢他手里筷子。
  ……
  “喂!”吕###然用肘子捅了捅我,顿时我觉得肩胛骨受了重伤。疼还是次要的,我最烦对女生粗手粗脚的男人,龇牙咧嘴一白眼翻过去:“你干嘛你?想废我武功啊?”
  他满脸不耐烦:“喊你半天没反应,坐我衣服上了你!”
  我站起身让他把衣角扯回去,小声嘀咕:“谁稀罕碰臭男人的衣服——你是不是人啊,衣服大得跟被罩似的。”
  揉着剧痛的肩膀,满胸腔都是骂辞,但看在苏涟的面子上还得忍着,憋死我了。
  吕东看着窗外,不时瞥我几眼,表情坚忍,好像也在憋着什么脏话。我心想你要是敢骂出口,老子就现场把你这个刚果友人洗白,打肯定打不过你,骂人我服过谁啊?何况我口袋里还备着胖大海含片呢。警惕了半天,他期期艾艾地冒出一句:“是不是撞疼你了啊?”
  “还好。”我没好气地给他留个后脑勺,“你要是卡尔马龙,我就得断臂再植了。”
  半天没声音,我忍不住扭头一看,靠,丫又专心致志地看起窗外了,那是我们去珠宝店才用到的深情专注的眼神。连跟人的基本沟通都成问题,我看苏涟的一番深情算是喂牲口了。
  前面,郭虑在跟旁边的小姑娘说话,还挺矜持地保持距离,嘴皮子翻动如大风吹书。
  苏涟时不时回头害羞地扫我一眼,当然是为了趁机扫我旁边的人,眼光如果是一只小手,吕东早被她剥干净了。
  全车人都能看出她眼神的淫荡,她还自以为不动声色,满脸的贞洁优雅。
  女生一旦坠入爱河,都跟智障似的。
  停车时,我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想离开这怪物,可车没停稳,晃了晃,吕东立即起身搀了我一把,这次下手挺温柔的。我只当没感觉,仰首看着车顶转身就走,忽然听见他在我背后低声说了句:“不好意思。”
  我愣住了,他笔直地从我面前过去,头也不回。
  肯定是我耳花了。肯定是。
  工大的体育设施很健全,篮球场一面还有五层看台。于一苇高举两枚空可乐瓶冲上五排,占领制高点,手掩嘴边作喇叭状大喊:“同志们,都挤到这边来!挤不过来的杀也要杀过来!”我们纷纷用手挡住脸,装作跟她不熟。
  好在她是个美女,美女的一切言行都被宽宥。
  赛前热身,工大的男同学普遍不穿上衣,都光着黑膀子,汗津津的像泥鳅一样,一抓一个滑,只留下满手的汗腺分泌物,根本防不住丫的。
  我们学校队员有点恼火,一言不合就要上去挥拳开战,吕东拦住了,一脸黑线:“拳头能解决问题吗?身为球员,任何时候都要相信裁判的公正。”
  果然,正式比赛时,裁判让工大男生们穿好球衣才准上场。于一苇不失时机,领着我们狂喊:“A大的帅哥加油!把他们那帮脱衣舞男打回舞厅去!”喊着喊着也不知是哪个妹子热血沸腾了,自己发挥了一句清亮的“干他娘的”,全场哗然,郭虑赶紧举起扩音器对我们进行心理辅导:“请大家保持平常心,不要说脏话啊,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
  我坐在石凳最旁边,正卖力喊加油,肩膀被拍了一下,转头看见一女生,挺面熟的,想不起在哪见过。
  女生冲我笑呵呵的:“你还敢来我们学校?”
  我莫名其妙:“咦,我又没掘你们校长家祖坟,咋不敢来?”
  “伍姐,伍姐,她就是以前工大来我们学校打架那女的!”于一苇拼命挤过来,气壮河山地挡在我面前,小宇宙熊熊燃烧,“喂,是我跟你有旧账,你不要赖在别人身上!敢来你学校我就有准备,别搁比赛场地这儿耽误观众看球,有种咱去旁边开掐,怎么掐随你,反正老娘第一次文斗,第二次武斗,第三次直接上核武器!”
  我为她鼓掌。罗迦的眼力劲儿还是很毒的,只有这么彪悍的女生才能为丫披荆棘、定关中。
  那女生轻蔑地笑了笑:“我看你没搞清楚状况吧,在我们学校由不得你选。要单挑,你一人挑我们一群;要群殴,我们一群殴你一个。”
  说着,又瞪我一眼:“你也跑不掉!”
  她身后站着好几个工大的男生,虽然没有满脸横肉,也算得上目露凶光了。我知道有些男人打架是不避讳的,不管男女,皆照死搞,宝拳出兜,见血方归。打从记事起,跟壮汉对殴我就没赢过,从前有姜哥罩着可以胡作非为,而现在等他抵达现场,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听我高呼一句“I love my motherland!”然后脖子猛一歪。她刚才说的话,方圆十米的同学都听见了,气氛开始凝固,我们学校球队的几个替补队员也走了上来,站在我们身边,双方摩拳擦掌干柴烈火,以眼神互搏。郭虑在旁边目瞪口呆,一张胖脸都愁苦成西藏农奴了,这孩子肯定料不到篮球比赛会演变成武术散打。
  场上的罗迦注意到这边的状况,心思一乱,连着被断了几球,领先的比分被追平。
  吕东边跑边喝叱:“精神集中点!一切事等比赛结束后再说!”
  我起身拉住了于一苇,客气地对那个工大女生说:“这好歹是个省级比赛,现在我们两方都代表各自学校,想算账的话赛后都好说,你也不想给你们学校篮球队脸上抹黑吧?”
  工大女生征求了一下身后男生的意见,一齐到旁边坐下,算是默许了。
  于一苇还愤愤不平:“妈的,打架谁怕谁啊,比人数,老娘拨个电话就能叫来一个营。”
  “行了,老娘同学,别主次不分了。”我拽着她老实坐好,“我们今天是来打架的吗?我们是来打球的好不好?万一战局波及到场上,队员打架会被禁赛的,你是没所谓,你男人可就这么点露脸的机会。挺大的人了做事还这么冲动,冲动是魔鬼!”
  “那###才是魔鬼。”于一苇咕哝着。多可爱一小姑娘,就是嘴毒,甭管吃什么都能酝酿成粗口。
  军心大定。我方形势乐观。
  

青春的庙 22(1)
那工大女生明显是球盲,两眼迷惘地看着场上,比赛进行到一半,实在憋不住,叫上几个男生一边玩儿去了。
  球场上回响着A大拉拉队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对方拉拉队嗓门拼不过咱,眼里直冒小闪电。
  工大的同学一点儿不节约嘛,咱这片属于郊区,农用电电费高呀。
  最终,72:56,我们赢了比赛。
  球队脸上有光,吕东的煤球脸也露出罕见的笑意,通过罗迦再通过于一苇向全体拉拉队员们致谢。离场时我的电话响了,正埋头在背包里找手机,小苇撒丫子奔我跟前,激动地说:姐,咱晚饭有着落了,吕部长请客!
  明白,将士凯旋都要赏黄金万两、美女若干,咱虽然没金子,姿色还挺富裕。
  我深沉地点个头,继续把脑袋伸进包里猛翻。我不爱把号码乱给人,也不爱讲电话,所以给我打电话的都是有急事联系的铁哥们儿。
  包是我初三那年买的,孩子傻,为了装书本作业及各种复习资料,买了个巨大的书包,孙姜冲着我直叹气:这是书包?这不是蛇皮袋吗?塞二床棉被就能直接上广州打工去了。这书包装满课本后总重达15公斤,一般同学两手拎起来都有点趔趄,我单肩背着行走如飞,因此大家都认为我双手各拿一挺AK47冲锋陷阵是没有问题的。多年后我得知LV的最新款包袋跟蛇皮带是同样货色,于是骄傲地说:你不认可我的审美,是因为你眼光不够超前。进了大学,室友们经常取笑我:靠,这么大的包,丢个人进去都找不见,实为杀人毁尸的最佳地点啊。前不久的一次班级聚餐,河南帅哥王波凭借歌唱实力勇折“北地歌王”的桂冠;东北猛女苏涟则以一首歌一杯酒的豪迈气概,荣登“北地酒王”宝座;北京靓妞紫伊用数码相机将场面尽数拍下,得到 “北地偷拍王”的雅号。而安徽十大杰出女青年伍某人,由于随身携带的这个包里总有一大堆的零碎玩艺儿,所以人称“北地破烂王”。
  终于在破烂里找出了我的诺基亚N…Gage QD,(题外话,QD这款机子可爱、皮实,经得起折腾以及瞎折腾,危急时刻还可以作为砖头防身,一机子拍下去保证对方脑壳开花。看到这里准备换手机的同志们,对不住,据说QD已经停产了。当然,愿意买水货的话还是有的。)来电显示是彭彭。
  “喂,彭彭,有事吗?”
  彭彭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声音很含蓄:“姐姐,我有没有打搅你啊?”
  “档期刚刚好。”
  “那就好,我挺害怕冒昧打扰别人的。姐,余禾又走了。”
  “哦,走哪去?”我没反应过来。
  “我不知道……”彭彭说着说着就拖起哭腔,“我今天打开QQ,看到他给我留了条消息,说他就要离开杭州了,去很远的其他地方,让我想他的时候就给他留言……可是,他曾经说过,在离开这个城市之前会见我一面……”
  我安慰人的最大本事就是说笑话,但此刻没什么幽默感,听她冷静下来才问:“别哭,乖,你没打电话问问?”
  “打了,他的号码已经停了……”
  我日,肯定是糟蹋哪个杭州妹子事发了,否则丫不至于跑得像逃狱一样仓皇。虽然我对他午夜牛郎的行为相当痛恨,可他就是能泡得着妞,让我既气愤又嫉妒。真不知道彭彭这小妞喜欢他哪一点,就文学造诣而言,我觉得痞子还不如她,尤其是文字理解能力。有次我写了篇博客,讲一个小胖子同学被迫带了个假媳妇回家见父母的,写完后屁颠屁颠地叫大家来看,痞子看到一半就给我发QQ消息:小白啊,“他###他带个媳妇回去”这句有语病呀。我一看就喷血了。看在他是物理系毕业的份上,我原谅了他,苦口婆心地教他应该怎样正确断句。痞子羞愧地说:难怪了,我也在想,小白啥时候这么粗犷了?我刚看到那一句的时候以为是“他###,他带个媳妇回去,谁知道媳妇跟他村里的二狗好上了……”
  我到粉丝团里把这典故当笑话一说,大家全都笑趴了。
  “彭彭啊,嗯……”我沉吟着,想劝她趁此机会把痞子这个糟粕摒弃掉。
  她却恳求我:“姐姐,你现在能上网么?开QQ看一下好不好?他什么话都肯跟你说,一定也会告诉你他去了哪里。”
  “知道了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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