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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余生的庆幸,李叔叔堪比四大洋总和的肚量,太令人欣慰了,得喝酒压惊,一两坛怎么能压得住?至少来个一二十坛才对。喝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不足以形容。挺着圆呼呼的肚皮,告别了李叔叔,耍着醉拳到了园子门口才发觉不对头,干啥了都?卖糕的佛祖,正事都忘记了。
想起那个在梦里出现的很像程叔叔的程小姐,刹那间,我神功大成,一身的酒力全逼为冷汗,清醒了,返身就跑,就连送我出苑门的毛脸侍卫赵昆也拦之不及,呼喝着在后吃我腾起的飞灰。
刚跑进门,就瞧见宫女姐姐跪在榻前,李叔叔似乎在交待啥,宫女姐姐脸红红的,很害羞的样子。咋了,邪恶大叔大白天调戏人?不愧跟李恪是叔侄,都不是啥好货,俩人渣!
见我冲了进来,李叔叔站起身来,很是得意地指着我笑道“哈哈哈。。。我就料到贤侄必会回来。。。”
“哦。。。呵呵呵,小侄。。。”干笑俩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李叔叔也是的,明知道我有事找你,硬是让我多跑一趟,根本就是在虐待祖国花朵。
“对了贤侄,今日,该不会只是为了向叔叔我进献此物而来吧?”李叔叔太善解人意了,很是耍帅的摆了摆已经别在腰上的军刀,问的那么直接,害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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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李叔叔笑着道:“坐下说话,贤侄当真有趣,老夫前些日子听恪儿说了贤侄邀老夫相见,就知道贤侄必是有事托老夫。。。”赶紧赞扬李叔叔神机妙算,可李叔叔是不是喝酒多了,眼神不好使,话是对我的,可你干嘛老盯着宫女姐姐瞧。
还没等我鄙视完,“贤侄啊。。。”李叔叔凑了过来,刻意地压低声音:“听恪儿说,你想。。。让老夫帮忙,不让你爹逼你娶程知节那老小子的女儿?”
瞧瞧,太善解人意了,俺都不好意思说的话,人家李叔叔都替我全说了。
我赶紧应是,不过也不能把理由全推程叔叔身上,万一哪个不开眼的侍卫把今天的话落到程叔叔耳里,非被这老人渣蹂躏成手撕鸡不可。
“不不不。。。此事确与程叔叔没有半点干细,只是小侄年纪还小,小侄虽是纨绔,却也有一颗为我大唐建功立业的心,常常以汉之霍骠骑的话为座左铭: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解衣挽袖,大放放豪言壮语。大胡子侍卫吸吸口水,很是不屑的表情,嘿嘿。。。小样,跟本公子多学着点!
“哦?!。。。”李叔叔很是动容,不过表情有点不对劲,对着跟前的漆耳杯呆了半晌,又看向我。“贤侄今年多大了?”
“小侄尚未成年,过年了就十六了。。。”前后世加起来四十多岁快五十的未成年少男赶紧装嫩,目光很天真地望着李叔叔。太恶心。。。自已呕一个先。
“不知。。。”李叔叔抿了口酒:“贤侄可有中意的女儿家?”眼神有点那啥,似乎紧张?
脑袋在第一时间飞快地摇着,脑海里竟然出现李漱那丫头阴险的笑容,吓得老子打了个冷战,还没回过味来到底为啥这小八婆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没。。。小侄还年轻,都还没冠礼,再说,小侄就一混吃等死的纨绔,三天两头把俺爹气得够呛,也不会有哪家姑娘能看上咱这样的浑人。。。”
“贤侄太谦虚了吧。。。老夫可是听说了,朝中的那些家中有待家女的大臣,哪一个不想跟房卿结成亲家,就连老夫,见识贤侄之才后,都颇有此意,不知道贤侄。。。。。。”李叔叔抚须大笑,很那啥的朝本公子挤挤眼。。。。。。
啥人,玩我呢,这玩笑能开吗?
赶紧陪笑道:“叔叔莫取笑小侄了,还请叔叔先救救小侄。。。”
李叔叔开口了:“贤侄。。。老夫确有一法,可让你爹暂时断掉让你成亲的念头。”目光很是闪烁,但是看得出,李叔叔的话非常诚恳。
很想扑上去亲这个善解人意的李叔叔一口,不过李叔叔似乎从我那包含着知己热泪的双眼中看出了我的想法,赶紧拉开与我的距离,干咳俩声:“不过嘛。。。就是。。。房夫人那关。。。”李叔叔的目光有点心有余悸似的,咋了,李叔叔这位王爷也被俺娘收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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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莫怕,啥事有小侄在,我娘就是管我爹严一点,对小侄可是疼爱有加,要啥有啥,就算小侄上房揭瓦,俺娘也。。。。。。”李叔叔听我这话,脸有点红,表情有点扭曲。边上的侍卫宫女个个面目狰狞,面红耳赤,一副很辛苦的表情。
看样子咱说错话了,人家好歹也是个王爷,太掉面子了,赶紧拍胸脯应承:“叔叔的救命之恩,小侄永铭在心,往后只要叔叔一句话,小侄就是刀山火海、十八层地狱,也照样能趟一个来回。”,怕啥,总比让自己下辈子生活在程叔叔的阴影下要强得多。
“嗯嗯。。。”李叔叔点点头。倒是站在李叔叔身后的大胡子赵昆一动不动,不过我还是看到了他的侧脸,红黑相间,怕是在蒸笼里呆太久,热得都快熟了似的。
李叔叔看了眼站在一旁脸蛋越来越红的宫女姐姐,又瞄瞄我:“好!贤侄话都到了这份上了,老夫若不替你办成这事,就不是大唐的。。。你先下去吧。。。”最后一句话是对脸红红的宫女姐姐而说。
“是。。。。。。”宫女姐姐俯首应是,移步从我面前经过时,亮闪闪的星眸带着一丝羞意掠过我的脸颊,夸张的体形,不由得想起了七八十年代最常念叨的一句话,美国黄蜂腰小姐。。。。。。
宫女姐姐在门口一个漂亮优美的转身,宫裙如花蝶般旋起,实在是。。。“贤侄。。。贤侄?”干啥?没看见俺正忙吗?
“贤侄。。。。。。”嗔怒了,李叔叔看样子有点生气。
“在。。。叔叔有何吩咐。”赶紧转身朝李叔叔行礼,啥人,被宫女姐勾的都转身了。
“呵呵呵。。。此女佳否?。。。”李叔叔笑的有点淫荡,还用文言文忽悠咱。
“佳。。。很佳。”我尽量让自己表情严肃点,刚才的猪哥嘴脸肯定被李叔叔瞧个正着。
李叔叔的眼神也不对劲,使劲盯着宫女姐姐的背影瞧:“对了贤侄,老夫先说好了,记得你今日可是应承了,来日,若是反悔,休怪老夫无情。”叔叔鹰目如电,寒光四溢。
“叔叔放心,小侄虽然年少,亦知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击掌、拉勾、发誓、赌咒,能用的全用了,忙了一脑门子的汗,李叔叔看样子放心了,抚须长笑,瞧咱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这老家伙是干啥?笑的这么。。。
“贤侄放心去,明日,老夫便先为你办一件好事,定要让程老匹夫绝了跟你家结亲的念头,。。。然后。。。呵呵呵。。。”李叔叔的笑声越来越爽朗,目光越来越慈祥,看得我心里头毛毛的,浑身的汗毛都被李叔叔笑得立了起来,李叔叔该不是程叔叔假扮的吧?我怎么有种踏上贼船的感觉。
第六十一章 得道金仙
李叔叔的承诺对我而言如同一剂良药,精神振奋,扬眉吐气,就连坐在弘文馆里看这些满脸橘皮阴森恐怖的老夫子也觉得可亲可爱起来。
心情愉悦之下,对李治的要求一概应允:“好!今天我就多费些口水,再给你讲个很凄美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就叫倩女幽魂。”
“好啊好啊,俊哥儿,刚才的那个故事太短了。”李治很感兴趣,讨好地替我倒了杯茶,不错,抿了口茶水,斜了在旁边装着不在意,偏偏耳朵支得老高的李漱,这丫头。不过说来也怪,今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漱这丫头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上课老偷瞧我这个大唐帅哥,可当我用正义的目光注视她的时候,这丫头如同做贼,眸眼儿滴溜溜地绕了开去。
干咳俩声,压低了声音:“话说大唐。。。咳咳。。。错了,是前朝元年,在道家名门“玄心正宗”的圣地石窟中却出现一块奇异石碑。”
“玄心正宗?”李治很苦恼地皱起了眉头:“俊哥儿,玄心正宗是在哪个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
“听说过才怪。。。”白了一眼这小屁孩,啥叫电影,就是瞎编乱造,扯得胡天胡世,让观众都傻了巴叽一楞一楞的张嘴才算得上是好电影,而且还像广而告知似地打上八个大字: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你当然没听说过,这可是我深入民间地头,结合了大量地历史资料,才从蛛丝蚂迹中把这个消失在历史尘埃之中的故事挖掘出来的。”
李漱对我的解释用目光加以蔑视,不过,这丫头不敢对我的说法进行语言上的攻击,当然了,要是激怒了我,咱让你们听半载,然后来个明年下回分解,肯定能生生憋死这俩故事迷的皇子皇女。
“哦。。。俊哥儿实在利害,快说快说,我不插嘴便是。”李治很懂事,知错就改,好孩子,咱就不计较了:“那块石碑上不但记载前朝建国以来的大小事迹,还预言当“天魔冲七煞”出现时,七世怨侣现世,魔道将借二人力量得天下。于是“玄心正宗”的宗主前朝国师金光联同师叔燕赤霞和司马三娘一起,在魔教之前抢夺刚出世的七世怨侣,一场正邪大战之后,七世怨侣的女婴虽被魔道六君抢走,但魔道六君亦伤重而亡,天下暂时太平。18年后,七世怨侣的男婴长大成|人,他就是靠卖画为生的穷书生宁采臣,而女婴聂小倩则变成一个寻找真爱的却早逝的女鬼。两个人在兰若寺相遇,开始了命中注定的孽缘……”我的声音很磁性,多年的讲台生活造就了我挥洒自如的台风,凭着记忆把这一段起头说完,一睁眼,靠,吓老子一跳。
咋回事捏,这些小屁孩都干啥,全挤过来了,一双双殷勤好学的目光赤裸裸的瞪着我,实在是。。。
“俊哥儿快说啊!”李治一帮高官子弟和着李漱那一帮高官萝莉的共同催促声中,《倩女幽魂》电台版在大唐贞观十四年末正式公演了。。。。。。
说故事,太投入了,手舞足蹈已经不能形容,口沫横飞,张牙舞爪地熔入了角色,正当我意淫自己是那位摄影,镜头对准了正在水桶里KISS的宁采臣和聂小倩时,听得耳边齐齐的抽气声,听到了千年树妖姥姥强迫着聂小倩吸人精气时,痛骂之声不绝于耳。
就是要这种效果,随着电影的情节大悲大喜。
“。。。宁采臣回望了站在身畔的小倩一眼,心有所悟,提笔就在小倩的画像边上落下了一首诗: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线悉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又是齐齐的抽气声,啥人,再抽,就剩煤气了,没一点生化知识的小家伙们。
“宁采臣望着躲在阳光无法照到的聂小倩,聂小倩同样望着他,难舍难离的纠葛在他们的目光中纠结,燕大侠的催促声中,他们知道,他们。。。今世之缘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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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美动人的故事,最后的结局,俩人的生离死别,望着这一干听众皆垂涕而下,很得意,李治眼红红的,一个劲地擤鼻涕。李漱俩眼跟兔子似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何方,小嘴一撅一撅的,这是干啥,我悄悄挤过去,才知道她在重复着刚才的那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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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房俊,干嘛要让他们生离死别,生死不能相见。。。”坐在软榻边上,李漱这丫头一直气呼呼地对我进行声讨,旁边的李靖孙女,十二岁的李栀两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很是同仇敌忾地瞪着我,先人你个板板的,关我屁事,有本事是你俩也穿越下,先穿越去清朝骂骂老蒲,再去二十一世纪的香港找徐克的茬,有空最好给咱捎台太阳能笔记本电脑回来。
“有我事吗?我不过是把这故事说出来而已,已经发生的事,你让我怎么改,我可不是阎王爷,也不是孙猴子,能穿越阴阳去改生死薄。。。”我一面反击,一面看着那些十三四岁的小屁孩子在雪地里摔交滚地跟小猴子似的。没法子,这会那帮子老夫子不知道要干啥,全挤学馆的大门去了,剩下我们这一帮精英学子无聊得发疯,本少爷这样的正人君子是不屑于在雪地里打滚的,除非没人。
“唉。。。无聊死了。。。姐,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李治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
抬起眼角看一眼像条死狗似的李治。“年纪轻轻的,瞧你那精气神,瘟的跟啥似的,瞧瞧外面那一堆。。。年轻。。。真好啊!”我很是感慨地叹了口气,美美地抿了口热茶。
“老家伙。。。”脆生生的嗓音:“你莫不是未老先衰吧。。。”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李漱那臭丫头。
瞪了她一眼:“懂什么,本少爷正在琢磨天地轮回的奥妙,生与死的玄机、四季变化的接触点。。。。。。”
“哧。。。。。。”李漱拿鼻孔回答,很轻蔑,转头朝着李恪道:“知道了吗?人家房少爷都成佛了。。。”
“。。。。。。那俊哥儿岂不是不能讨媳妇了?”李治嬉皮笑脸地在一旁吹风点火。
“你们。。。”气的我都差点说不出话来了,俩阴毒的皇亲,早晚要被我收拾。
长袖一挥,昂首挺胸:“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