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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对我们很有利。听我们在人族中间的密探报说,共工的大军正慢慢逼近了昆仑山,接连又有几个诸侯叛乱,投奔了共工,颛顼的反应却不大,节节败退,却不见他着急。。。。。。”
“那他为什么不打呢?是害怕吗?”炎袭问。
尹臼笑笑,“颛顼没那么简单。他是人王,又是天帝。。。。。。颛顼,没那么简单。。。。。。”
炎袭看着大泽远处,薄薄的雾气飘浮,让他的眼神凄迷,大泽那边,正进行着一场战争,人和人的战争,炎袭很想过去,找个人。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他忽然对大泽那边的世界很是向往。
尹臼说忽然说,不管怎样,你要牢记你的使命!现在的泽国已不是以前的泽国。。。。。。而你,已经七岁了。
七岁了。太初历八千六百七十九年,炎袭七岁。书包网 。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二章 秘密
由王城正门而入,迎面就是太初宫,宫内供奉女娲伏羲神像,太初宫后面是一个极大的空场,场中一尊十余丈高的螣蛇石像,像是用大泽中的火烈石雕刻的,在夜晚会发出火一样的光芒,螣蛇张着大口,尖长的利齿好像还在闪着血腥的寒光。千百年来,这石像一直是螣族心中不可替代的圣物,其地位甚至比太初宫里供奉的那两位还要神圣。螣族人敬畏女娲伏羲,让同样是女娲伏羲后裔的人族所愤愤不平,螣族敬畏螣蛇甚于女娲伏羲,更为人族所耻笑。螣族人倒无所谓,依旧是三月一小祭,一年一大祭,在螣蛇石像下面举行各式各样的祭典,无比虔诚。在泽国,螣蛇神就是他们的天。
越过螣蛇石像,就是国君和臣属们议事的正殿,正殿后面,就是国君一家的寝宫。炎袭就是在这个地方出生并且长大的。寝宫后是一座极高的城塔,站在这个制高点上,可以看到整个王城坐南朝北,四四方方,长不过十七丈,作为一个王城来说,实在小得可怜,他们远远比不上人族王城的豪华,于人族的相比,他们的就太过寒酸了,常听人们传说,颛顼帝次子所立之国中容国的茅厕都比螣族王城都来的奢华。螣族人对此并不在意并且颇还不屑,他们更愿意把功夫花在兵刃上。
正殿是王城中最大一间厅堂。国君纥坐在最中央的位子上,臣属们分列两方。国君纥威武高大,面容英俊,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可是眼眸如古井般,透着老者的深邃,是个看不出年龄的男人。
炎袭和尹臼进来,国君纥看了他们一眼,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这不是正规会议,所以他允许炎袭旁听。
国君纥接着刚才的话说:“颛顼和共工他们是要游牧还是农耕,我们不管,反正这个问题挑起了他们的内讧,而他们的内讧对我们极其有利!以前我们的羽翼尚不丰满,不可能有太大规模的进攻,一直以来,和大泽边缘的几个小国停停打打,打打停停,都是些小打小闹。可是现在——四年了!他们的战争已经有四年了,双方的实力都大大损耗,螣族人发起大规模进攻的时机马上就要到了!”
“那为什么不现在就去打?”炎袭兴奋地说。
国君纥看着自己的儿子,微笑,“当年螣蛇神在西方的盐贩之泽遇到一个怪物,巨大无比,长有八十个大触手,螣蛇神拼死一搏,击中他的脑袋,将它打死,可是那怪物的八十只触手仍能活动,并且在很多年后才死去——人族就像这个怪物,他们很强大,他们的实力不是几年就可以耗尽的,人族任何一方的实力都让我们——”
“那我们得等到什么时候?”炎袭迫不及待问。
国君纥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直直盯着炎袭,说:很快,很快就到了。
大将何啻站起来说:“炎袭!只要炎袭长大!我们就有能力马上攻打他们!”
猛肴也站起来,看着炎袭,眼睛瞪得圆圆,身体忽然膨胀,脑袋也变成一个蛇头,冲炎袭大叫:“炎袭!炎袭!你怎么还不长大?!怎么还不长大?!”声音极高,好像炎袭长不大长得慢乃是他自己的错。炎袭自小生活在泽国,自然习惯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粗鲁,淡淡一笑:“我倒想长得快点呢!”
猛肴道:“哼哼,等炎袭王子长大,螣蛇神的能力降临螣族,那人族还不......”
尹臼静静坐在一旁,“难道有了炎袭王子,我们就高枕无忧了?”
猛肴坐下来,“我,我没那意思,我是说......”支吾着,什么也没说出来。
尹臼合上眼,不再说话。他知识渊博,深谙兵法,熟知历史,是螣族的智者,所以在泽国的地位很特殊。
国君纥轻轻叹口气,目光从炎袭身上回来,看了看旁边的沙漏,道:“昨天捕到一只酸与,稍后让人烤了。还有些事情要交代,大家都到后面去。”说着起身,走下王位,来到炎袭身边,伸出手,拉着儿子向外走。猛肴等人也跟着出去。
尹臼刚站起身,忽听到身后唤他,回头,是王后白姝。
王后是个美丽的女人,有一头长长的头发,眼睛像大泽的黑水玉深邃,藏着无尽心思。
王后向正殿外望望,然后忽然跪倒尹臼面前。尹臼大惊,忙搀住王后。
王后眼睛里满是泪水,“师傅,你答应我!”
尹臼忙说:“我答应!我答应!”
王后起身,抹去脸上的眼泪,说:“现在事情不能再拖了,我也知道,这样做让你很为难,可是......泽国每个人七岁时必要在螣蛇神象下幻化原形蜕皮,祈求螣蛇神眷顾,可炎袭他——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螣蛇神要这么惩罚我,既然赐给他焰烙之身为什么又不能像正常疼族人那样可以随意幻化原形呢!——不能化蛇,那和人有什么区别?”王后说着,又流下泪来。
尹臼道:“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我不敢想象人们知道王子是个不能化蛇的王子后会有什么反应,这么多年来,他们在王子身上寄予这么大的希望,当他们知道这个秘密时,他们甚至有可能怀疑王子身上的异能,对螣族,对泽国,百害无一利!这些,我都知道,我,有分寸。”
王后又跪下,满眼祈求。
尹臼重重叹口气,“那我们就依计划而行。”
尹臼从正殿出来,王后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了还呆呆站着,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然而她的额头却是紧蹙的。
尹臼没有去找国君,而是径自去了王城。到螣蛇神象下时,,他忽然趔趄了一下,几乎摔倒。他似乎感觉到螣蛇神像那不可侵犯的威严铺天盖地地压过来。
他的居所在王城外的祭庙。那是收藏栖泽国重要祭器的地方。他是栖泽国大祭司,也是这些祭器的守护者,兢兢业业,从不敢怠慢。因为负责,因为兢兢业业,所以他深深为栖泽国的未来担忧。
他坐到窗子前,借着轻轻撒进来的夕阳的光,铺开一张鱼皮纸,手持一支芦管笔,沉吟半晌,带他发现夕阳几乎完全掩没在云彩后,才燃起一棵草灯,在纸上写下几行字。
栖泽国是个崇尚武力的国家,日常生活中,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打猎,切磋武艺,擦拭自己的兵器,文字对他们大部分人来说,神秘而且遥远。螣族一位有为的国君曾在某个年代创立了特有的蛇形文字,虽然这位国君鼓励并且大力倡导自己的臣民多多习用,可是掌握这种文字的人仍少之又少。螣族人从来不写信——他们没有这种需要,他们所有的亲朋都在大泽中央的这个岛上,骑着坐骑或者干脆振臂高呼远比趴那写半天字来的实际;他们的历史全由歌谣和传说故事口口相传。总之一句话,文字对他们来说不重要,或者说,他们没认识到文字的重要。
尹臼就是极少的掌握了蛇文的人之一。他学习文字不仅仅是出于自己工作的需要——作为一个祭司,掌握文字是必要并且必须的。他更喜欢看这一个个文字由芦管笔下而出跃然纸上,不写字的人是不知道这种快乐的。王后是个聪慧的女人,也和尹臼一样喜欢写字。她的一手好字就是和尹臼学来的。
然而今天他的心情没有那种怡然,笔一直在抖——不,是他的手在抖。他写完五行字后,便开始发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长长眉毛下的眼睛在西方最后一片红晕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点红光。
炎袭竟然吃掉了两条酸与的大腿!待他狼吞虎咽将最后一条肉丝塞进肚子后,才发现包括父王母后在内的所有人惊异中夹杂着赞许的目光。国君纥甚至笑了出来。
王后由座位上下来,怜惜地拍着儿子的头,“我的儿子,终于要长大了。”
炎袭抹把嘴,晃着手里割肉的刀,自己不过是今天跑了一天,又累又饿,加之今天的肉做的着实好吃,所以就多吃了些,怎么大家都这种反应?“吃得多就是要长大了,这什么说法?”
王后笑笑,收过他手中的刀,抽出一条丝帕,“你要爱惜你的兵器。再说这是你父王送你的。”将刀擦拭干净,接着说:“吃得多,当然就是要长大了。到了你这种年龄,说长大就长大了,很快的。”
猛肴撕下一块肉,大嚼着说:“王子长大了好!长大了好!长大了就一块过大泽,去打人族!”
何啻咽下嘴里的肉,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年王子炎袭七岁了吧?什么时候祈福?”
王后替炎袭收好刀,说,快了,下个满月时,就为炎袭举行祈福大典。然后拉过炎袭的手,道:“走,尹臼师傅有东西送给你。”炎袭从桌子后跳出来。
猛肴大叫:“到了那日,我要看看炎袭王子蛇形如何呢!哈哈!想当年我祈福的时候,惊得大家下巴磕都掉了!血盆大口!头大如斗!身长三丈九!哈哈......”
何啻道:“别炫耀了,吃你的吧!这么多好吃的都还堵不住你的嘴!”
猛肴“嘿嘿”笑笑,从面前大盘中撕扯下一大块肉,塞进嘴里,“吧唧”嚼得天响。王后白姝扯着炎袭的手,辞了国君和众位,出去了。
炎袭打个饱嗝,抬头问母后:“母后,尹臼要送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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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走得很快。夜色中她头上的羽饰闪着幽幽的光。“哪有什么礼物!我骗你的。”
炎袭很不高兴,嘴撅的老高,慢慢跟在王后身后。
王后察觉,站住,回身,声音忽然冷下来:“炎袭!”
炎袭猛抬头,吃惊地看着黑暗中的母亲。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可是他能感觉到母亲的脸上满是威严。他不敢再吭声。
“炎袭,你不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可是你要知道,你身上的担子很重!很重!你出生那日,你父王就昭告泽国,说你是焰烙之子,是泽国的救星,螣蛇神在下界的化身......你!任重而道远!”王后的声音慢慢低下来。炎袭根本听不懂母后到底在说什么,见母亲不说话,轻轻唤道:母后。
王后白姝提高声音:“炎袭!你要记住!你要成为泽国亘古未有的伟大国君!你要把人族全都奴役在脚下!他们一个个都该死!”王后的声音在黑暗很大,甚至让炎袭感到振聋发聩。炎袭当然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心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第三章 伐兵
炎袭用大泽的水擦拭着自己的佩刀,螣王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显现笑意。儿子是自己的,有个儿子是幸福的。更何况自己的儿子就要像当年的自己一样,勇敢地杀上战场了。不论是作为父亲还是泽国的国君,他的为炎袭感到骄傲。炎袭俊美神秀,英姿焕发,如传说中的战神。
炎袭的成年大典顺利完成,尹臼老人不负王后所托,瞒过了所有人,炎袭还是人们心中神圣的王子炎袭。
而这次对同在大泽的云梦国的*,是炎袭成年后必须亲历的一次战争。泽国没有不上战场的男人。炎袭早就跃跃欲试了。所以战前,炎袭一直很兴奋,不过他还是把那种兴奋努力压在心底,表现在脸上的,仍是大泽湖水般的沉静,他为的是让父王对自己放心,因为母后说,父王喜欢安静不张扬,他重用的,也几乎都是那样的人。
云梦国在泽国的东方,位于大泽的中央,那里世世代代生存着一支古老的氏族,所谓氏族,是九州的神与下界的人的后代。云梦国民,来源不可考,因为年代太久远,九州任何一个部族都不知道云梦国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只知道这个部族善驾驭水族,生性凶残,在大泽中具有和泽国旗鼓相当的实力。
炎袭把磨好的佩刀挎到腰间,拜别了父王,跃上自己的坐骑,一条鱼身蛇首的遗鱼。,炎袭一声高呼,螣族的三千勇士齐声应和,大军风火一般冲向云梦国。
云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