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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不如也去拜一拜,为了小皇子。”安茜凑在玉莹耳根处,轻声提点。
玉莹觉得有理,便绕过了一些信徒,在一个空余的蒲团上跪下,不自禁伸手抚摸着日渐圆润的腹部,虔诚地许愿:“皇儿,愿你快快长大,健健康康。若是托身为女儿,想必更为安全些,但若是身为男儿,额娘愿你要像父皇一样,英明神武,护佑我大清江山稳固,让老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就是一点,花心别像你父皇就好。”
看着慈眉善目的佛像,玉莹叩首相拜,全然没有在意高士逸正站在她的身后:“玉莹,你在许什么心愿?”
玉莹有些惊讶地回头,高士逸温雅的微笑在面前一闪而过,紧接着只觉得身体不可遏制地往下坠去,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她不禁尖叫出声:“救命!救命!”
无奈下坠的速度实在太快,不过片霎玉莹就掉到了一个类似地下的石室,她终于意识到刚才的蒲团是机关,自己是落入了一个圈套之中。
四周空荡荡,没有一丁点的声响,透出几许阴森的寒气来。玉莹心中恐惧,下意识护住了肚子,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直到靠在了冰冷的石墙上:“有没有人?这里到底有没有人?”
猝然,有一簇橘色的光芒忽闪,照亮了石室的另一隅和高士逸的面容,显然他是受了玉莹的牵累,一同掉进了这个陷阱里:“玉莹,你没事吧?”
“三哥?”玉莹有些难以置信地喊着,接着就是庆幸还好有人在身边,“究竟是怎么了?我们不是在云来寺里,怎么会一下子落到这里?”
“呼,幸好带了火折子。”高士逸先是与长舒一口气,转而也蹙起了前额,郁闷地说“你还说,不是你急忙中拽了我的衣服一把?不过话说回来,看来这云来寺是个贼窝,民间的一些传说果然是真的。”
玉莹听出其中有奥妙,不由凑近了些继续问:“你说的是什么传说?”
高士逸举起了手中的火折子,仰视着黑漆漆的石顶,想寻找一点开启机关的可能性:“我不是同你说过,天理教与官场人有勾结嘛,很多人说天理教的教主就藏匿在云来寺里,而官场上的人只要有办不成的事,就到云来寺求他帮忙。”
“官场上的人办不妥的事情,他能帮的上忙?”玉莹瞪大了眼睛,越听越迷糊了。
找了半天,高士逸也有些放弃了,干脆盘腿坐到玉莹的旁边,有些无奈地斜睨了她一眼:“玉莹,我真不敢相信你是宫中出来的人。像这等邪教能发展有如此规模,背后必定有十分稳固的靠山,这位教主更有可能是在宫中有人,懂了吗?”
“可是,这件事与我有关?为什么将我囚禁在此地?”其实,玉莹已能猜出了大概,但还是不敢相信,嘉庆帝的微服私访难道失败了?
高士逸缄默了一会儿,忽然像是叹息一样,轻轻地摇头:“玉莹,你还在骗三哥。连三哥都知道,你在宫中的封号是莹贵人,也曾很得当今圣上的宠爱。不过不知什么原因,一个多月前离宫带发修行。但无论如何,你一个娘娘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是不言而喻的。”
“三哥,你是说天理教的人,早就知道了皇上微服之事?”玉莹的情绪逐渐激动。
“不错。”高士逸终是站起身,却又霍然间弯下了腰,俊朗的脸庞放大在她的面前,鼻尖几乎要贴到了皮肤上,“玉莹,你是在担心你的夫君?”
慌忙之间,玉莹用手撑着向后退了一点,微微别开了脸,避开他这般热切的目光:“三哥,不要开玩笑了。我们还是快点寻出路,早点出去才是正经。”
“玉莹,”高士逸改为蹲在她的面前,方才炽热的眼光再度掩藏,他只是略带关怀地拍了拍她的肩头,“不要害怕,三哥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
“出去,你们还能出的去?”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恶意的嘲弄,石室的一面不知何时现出了一道阶梯,步步走下来的人,竟然就是领他们进门的大和尚!
那僧人即使在此时此刻,依旧是庄严肃穆的模样,但他像是瞧出了玉莹的惊恐,嘴里发出了桀桀怪笑声:“贵人不用害怕,我们绝无轻薄之意,教主大人不过是想请贵人在此地稍候,等御驾亲临了,自然会放贵人出去。”
视线瞥到了高士逸那一头,肃然的面容则变了个味道,透出一丝杀戮的狠色:“高家老三?哼,我们教主大人同样有请。走吧,大少爷。”
“这……”高士逸显然是放心不下玉莹,有些迟疑地回头看了看,“你们真的不会伤害她?”
大和尚像是听了笑话一般,嘴角冷冷地勾了起来:“呵,你倒还很会怜香惜玉。”顿了顿,身后又来了一个和尚,在耳边说了些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贵人,你也一块去吧,你的好夫君正在外面候着。”
说完,盯着玉莹那张艳光四溢的脸蛋,大和尚笑得更残酷了:“真是想不到,嘉庆帝居然还是个情种呢,且看他愿意为你付出多少了。”
几句话,说得玉莹被震在了原地,半晌回不过神:爷他,究竟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些无聊,但是剧情需要,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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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满腹疑问,那晚上在内堂里等了嘉庆帝一夜,没想到他却没有回来。
也许是心虚,也许是懊恼,玉莹同样失眠整晚,第一次为一个男人生出担忧。
额娘当初的话始终在耳畔回响,她禁不住一遍遍问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一些。
第二天,高士逸仿佛是得到什么线报似的,一大早就站在小楼门口,说是要陪玉莹去云来寺,笑颜生花。玉莹本来心情并不好,但碍于情面,还是勉强应了下来。
云来寺坐落于两峰之间的山麓之上,在康熙年间修建完善开始,历时康雍乾三朝,香火一直十分鼎盛,而整座庙宇笼罩在山间的烟雾之中,越发显得缥缈。
高士逸今日一袭靛青色长袍,一手潇洒地摇着折扇,一面笑着指点各处风光,为玉莹细加介绍:“玉莹,你看这座云来寺,修建得甚为宏伟,善男信女颇多。”
从山脚一路到山腰,安茜都走在他们的身后。尽管如此,玉莹还是能感到她的眼光,真是如芒刺在背,仿佛时时刻刻在提醒似的,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偏头看向了高士逸,玉莹还是得装得若无其事,挽唇浅笑:“说起来,实在是劳烦三哥了。玉莹听说,江南除了信佛的教徒,好像还有信什么教的?”
嘴角的笑容慢慢掩去,高士逸颇具兴味地挑起一侧的眉,叹道:“你是说天理教?”
玉莹眼光一亮,心想他果然有所耳闻,即刻点了点头,示意他往下说。
“天理教的事,我也是听一些在江南官场上的朋友提起的。约摸是嘉庆元年被剿灭又死灰复燃,但关键就在于一点,这个邪教的教主好像与官场有所勾结。”
手中扇柄猛地一敲手心,差点吓了玉莹一跳,但视线正对上高士逸莫测的微笑:“玉莹问起这件事,难道说连京城那里也惊动了吗?”
玉莹心头突突跳,可表面上还是维持原样,帕子拂过额上的细汗,一并遮去对方那道探究的目光:“玉莹不过是在茶肆听到了两句闲话,三哥还是老脾气,听了一句就想到别处去了。”
“是三哥的错,”高士逸嘴角微翘,但不似在微笑,因为眼中并无笑意,“三哥也不过是听旁人说的,想你从京城而来,又是宫里的人,想来是惊动了。”
玉莹不再接话,两人并肩走到了云来寺门口。玉莹环顾了一圈,周遭林木秀拔,山门古朴,又抬头望向了康熙爷钦赐的牌匾,赞道:“确实与京城的寺庙很不相同。”
“两位贵人,似乎并非本地人士?”见两人徘徊在门前,一位布衣僧人双手合十。
玉莹与高士逸赶忙还礼,后者更是上前一步,同样合上了两掌,莞尔道:“大师好眼力,在下与舍妹来自湖广一带,慕名到云来寺一游。”
布衣僧人几不可觉地扫向玉莹的头上发髻,面无表情地颔首:“原是如此。那就请两位贵人到大殿来,诚心礼佛,自有神明护佑。”
玉莹在宫中也今非昔比,大师这一眼她心中已明白七八分,怕是发髻的打扮让对方觉出高士逸话中的蹊跷,不由用扇掩面,以示避忌:“有劳大师提点。小女出嫁一年有余,此番回家探亲,正好偕同哥哥到江南游览。”
听她有意解释,高士逸微有讶异,但僧人依旧无甚反应,领着他们踏入了大雄宝殿。
大殿内巍峨庄严,一众的那男女跪于黄色蒲团上,磕头默念,殿内正中是一座香樟木拼雕的释迦牟尼像,两侧分列十二圆觉雕像,四周香烟缭绕而环,更添仙气。
“小主,不如也去拜一拜,为了小皇子。”安茜凑在玉莹耳根处,轻声提点。
玉莹觉得有理,便绕过了一些信徒,在一个空余的蒲团上跪下,不自禁伸手抚摸着日渐圆润的腹部,虔诚地许愿:“皇儿,愿你快快长大,健健康康。若是托身为女儿,想必更为安全些,但若是身为男儿,额娘愿你要像父皇一样,英明神武,护佑我大清江山稳固,让老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就是一点,花心别像你父皇就好。”
看着慈眉善目的佛像,玉莹叩首相拜,全然没有在意高士逸正站在她的身后:“玉莹,你在许什么心愿?”
玉莹有些惊讶地回头,高士逸温雅的微笑在面前一闪而过,紧接着只觉得身体不可遏制地往下坠去,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她不禁尖叫出声:“救命!救命!”
无奈下坠的速度实在太快,不过片霎玉莹就掉到了一个类似地下的石室,她终于意识到刚才的蒲团是机关,自己是落入了一个圈套之中。
四周空荡荡,没有一丁点的声响,透出几许阴森的寒气来。玉莹心中恐惧,下意识护住了肚子,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直到靠在了冰冷的石墙上:“有没有人?这里到底有没有人?”
猝然,有一簇橘色的光芒忽闪,照亮了石室的另一隅和高士逸的面容,显然他是受了玉莹的牵累,一同掉进了这个陷阱里:“玉莹,你没事吧?”
“三哥?”玉莹有些难以置信地喊着,接着就是庆幸还好有人在身边,“究竟是怎么了?我们不是在云来寺里,怎么会一下子落到这里?”
“呼,幸好带了火折子。”高士逸先是与长舒一口气,转而也蹙起了前额,郁闷地说“你还说,不是你急忙中拽了我的衣服一把?不过话说回来,看来这云来寺是个贼窝,民间的一些传说果然是真的。”
玉莹听出其中有奥妙,不由凑近了些继续问:“你说的是什么传说?”
高士逸举起了手中的火折子,仰视着黑漆漆的石顶,想寻找一点开启机关的可能性:“我不是同你说过,天理教与官场人有勾结嘛,很多人说天理教的教主就藏匿在云来寺里,而官场上的人只要有办不成的事,就到云来寺求他帮忙。”
“官场上的人办不妥的事情,他能帮的上忙?”玉莹瞪大了眼睛,越听越迷糊了。
找了半天,高士逸也有些放弃了,干脆盘腿坐到玉莹的旁边,有些无奈地斜睨了她一眼:“玉莹,我真不敢相信你是宫中出来的人。像这等邪教能发展有如此规模,背后必定有十分稳固的靠山,这位教主更有可能是在宫中有人,懂了吗?”
“可是,这件事与我有关?为什么将我囚禁在此地?”其实,玉莹已能猜出了大概,但还是不敢相信,嘉庆帝的微服私访难道失败了?
高士逸缄默了一会儿,忽然像是叹息一样,轻轻地摇头:“玉莹,你还在骗三哥。连三哥都知道,你在宫中的封号是莹贵人,也曾很得当今圣上的宠爱。不过不知什么原因,一个多月前离宫带发修行。但无论如何,你一个娘娘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是不言而喻的。”
“三哥,你是说天理教的人,早就知道了皇上微服之事?”玉莹的情绪逐渐激动。
“不错。”高士逸终是站起身,却又霍然间弯下了腰,俊朗的脸庞放大在她的面前,鼻尖几乎要贴到了皮肤上,“玉莹,你是在担心你的夫君?”
慌忙之间,玉莹用手撑着向后退了一点,微微别开了脸,避开他这般热切的目光:“三哥,不要开玩笑了。我们还是快点寻出路,早点出去才是正经。”
“玉莹,”高士逸改为蹲在她的面前,方才炽热的眼光再度掩藏,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