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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深到底是喝了一天的酒了,身体根本没什么力气,被陈睿源这两拳,直接就打懵了。
“你这算什么?虐待自己?身体是你自己的,你就这么不待见啊?你可是江以深啊,那个在谈判桌上,让人听见你的名字,就主动摇白旗的江以深啊,你看看你现在,想什么样子?!”
“我只想把自己灌醉,让自己不再想她。呵呵,没想到,我也会有今天啊。”江以深从沙发上坐起身,抹抹嘴角,颓然的笑道。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我看你是完全被这件事弄昏头了,遇事只会在这喝酒,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江以深,真够丢份儿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江以深抬起头问。
“你说我什么意思?那个小丫头要是不喜欢你,能死心塌地的跟了你一年多。而且你俩之间也经历过不少事儿了,到底喜不喜欢,你自己还看不出来?”
“……你想说什么?”江以深有些被震住了,脑子里翁的一声,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事儿恐怕没你想得那么简单,那小丫头估计是让人给逼走了。这一阵儿我挺忙,还没来得及跟杜卿尘见面,我估计这事儿,跟那小丫头脱不了干系。”陈睿源的眼角闪烁出一丝狠光。
“源子,我现在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真是入了魔障了。”
“还有……”陈睿源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江以深这边赶紧追问,他不想放下一丝一毫的线索,只要能找到浅浅,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这事儿你妈估计也脱不了干系,到底怎么解决,就看你自己了……”
“我妈?……”江以深喃喃自语。
所谓的高贵的圈子
江以深回到家中,马上就到浴室清洗自己,泡在按摩浴缸里,用的沐浴露还是浅浅在的时候买的,因为是平价牌子,当时自己还只吵着用不惯,现在却觉得无比的想念这种味道。
认真的清洗着自己身上酒精的味道,想着浅浅曾经说过,最讨厌自己喝酒了。曾经还因为自己又一次应酬喝多了酒,冷战了好几天。
对着浴室里的落地大镜子,抹上剃须泡,将泡沫抹满自己的下巴,盖上青色的胡渣,仔细的刮着新长出的胡子,因为浅浅说过,喜欢自己清爽干净的模样,当时的自己还自鸣得意的说,跟浅浅走在她们学校,说自己是她同学也有人相信……
浅浅,浅浅,什么都是浅浅……
浅浅,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既然已经下了决定,就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就像自己在商场上的风格,养精蓄锐,一击制胜。收拾完自己,就冲到主卧,强制自己入眠,好在,床铺上还有浅浅的气息,虽然睡得不是那么安稳,但还是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江以深其实早已经形成了生物钟,一到早上七点,就再也睡不着了。浅浅在的时候,习惯了早上七点起床送浅浅上学,虽然当时心里万分的不情愿,觉得麻烦极了,但现在想想,其实是多么的甜蜜的负担。
起床打理好自己,看着镜子前那个自己,好像又重新活了过来。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母亲,照例,接电话的还是生活秘书。
“我是江以深,我要见她。”
“少爷您好,郑部长今天的9点有个外交会议,10点将会会见新西兰教育大使,11点有国宴邀请她参加,下午1点将要乘专机飞往墨西哥……”
“我说,我、要、见、她!”打断了生活秘书的喋喋不休,江以深一字一顿的说。
“少爷,可是……”跟在郑部长身边已经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家少爷用如此坚定而又冷漠的语气说话,甚至听起来,有点恶狠狠地感觉。
“没有可是,告诉她,我一个小时后到,如果,她还想要我这个儿子的话,那就请她在百忙中,分出一点时间给我。”
极度讽刺的语气让见过各种大世面的生活秘书直接愣在了那里,与生俱来的威严,即使相隔两地,仅仅通过一条电话线,也会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驱车来到那个他从小长大的大院,那个让无数人为之疯狂的地方,多少人为了想进入,放弃了尊严,抛洒了青春,用尽了各种手段,最后却落得了个凄惨的下场。
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在这个大院中长大的孩子,背负着多少责任,承担着多少的,寂寞。
他那辆迈巴赫实在是扎眼,值班的警卫们早就认识,见到是他的车,赶紧放行,车开走了好久好久,那个尽职尽责的小卫兵,还伫立在风里,行着标准的军礼。
阳春三月,大院里依旧鸟语花香。把车停好,推开那扇紫檀木的大门,不出所料,母亲果然坐在客厅里,优雅的煮着茶,上好的龙井芳香四溢,配上那套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茶具,更加让人心旷神怡。
“回来了,就坐下吧。”江母甚至连头都没抬,依旧专心烹茶。
“妈,我们需要谈谈。”江以深走过去坐下,开门见山。
“不急,先尝尝我这茶,这茶具可是国内第一高手王鑫所做,你也知道,他一年只做三套,用它泡茶,即使是最普通的茶叶,喝起来也会芳香四溢。”
“妈,我现在没心情喝茶,我只想跟你好好谈谈。”
“一切等喝完了茶再说,莫要辜负了送茶具人的心意。”
江以深只觉得不耐极了,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好了,茶我喝完了,现在我们可以谈了吧,妈,我……”
“像你这般豪饮,怎么会品出茶中的芬芳。看来,你混迹商场多时,喝惯了世俗的洋酒,倒是忘了自己原本该有的品味了。只是不知道,你看人,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江母打断了江以深,不紧不慢的说道。
“妈,你什么意思?”江以深心里咯噔一下。
“知道我爱茶,这茶具,卿尘这孩子亲自上门,求了王大师一个多月,他才答应赠与我的。”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您十个!她送的,我们不稀罕。”
“卿尘与你在还未出世之时,就已定下婚约,我们江家在军政两界多年,最重视的就是诚信。我已与杜家商量过,订婚就免了,今年五一,你们就结婚。”
“我不会娶杜卿尘的!”
“这可由不得你,哪怕是你现在生意做得有多大,在商场上有多么成功,我终究是你的母亲。我们江家的规矩,婚姻大事必须遵从父母之命,难道你要违抗吗?”
“我再说一次,我、不、会、娶、杜、卿、尘!”
“看来卿尘说的没错,你早被外面的那个狐狸精蒙蔽了双眼和心智了。她已经走了,你难道还不能清醒吗?”
“妈!你的意思是,浅浅,真的是您逼走的?”
“我没有逼她,我只是让人给她分析了一下利害,若是她真的爱你,当然会选择留下,现如今她离开,只能够说明,你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够重要罢了。”
“妈,我没想到,真的是你。您不是从小就教育我,人人平等,做人要正直,不搞阴谋诡计吗?”
“为了自己儿子的幸福,我愿意打破自己的原则。”
“什么狗屁原则!都是借口!你就是看不起浅浅,看不起平凡人家的孩子。你所谓的原则,只在你的那个高贵的圈子里实行,对圈子以外的人,你从来不会公平看待!”
“你胡说什么!你让我公平的看待她?好,撇去家世不说,有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在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与别人未婚同居?”
“那是我强迫她的!”
“如果真的是好人家的姑娘,即使你强迫她,她也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而且我的儿子我自己知道,你不会做出强迫他人之事!”
“呵呵,这话还真是好笑。你的儿子,你自己知道?我们母子俩,每年见面的时间全部加起来,也不到时间,今天若不是我执意要见你,恐怕你早就飞往新西兰了吧?你谈什么了解我,你这个母亲从一开始就不称职。好,就算你再不称职,我过去也没抱怨过你什么,我也长了这么大了,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所爱的女子。可你这个所谓的母亲,既然已经不称职了那么多年了,现在才在我面前说什么了解我,为我着想,你难道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为什么我不可以这么说?你逼走了我最心爱的人,你让我本来觉得幸福无比的世界瞬间崩塌离析,你把我心里最重要的东西都毁了,我为什么不可以这么说?你算什么母亲?!”
啪!江母一个耳光打在了江以深脸上,打断了江以深的怒吼。
江以深冷冷的看着她,江母看着自己的手,似乎也不敢相信真的是自己,打了心爱的儿子。
“以深,我……”江母极力想解释着什么。
江以深撇了撇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微笑,“郑女士,我的事情,请您不要再插手了,如果您在做什么伤害浅浅的事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还有,我最后说一次,我、不、会、娶、杜、卿、尘,您就不要再白费心机了,我走了,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摔门离开。
决裂需要一种勇敢
一路走出大院儿,直接开车离开,即使听到了屋内传来了人仰马翻的嘈杂声,他也没有丝毫的停留。对于这个地方,以及这个地方的人,到现在为止,他已经没有丝毫的留恋了。
有些时候,要想得到幸福,必须要狠下心来,接受某些失去。
开车堵在二环的路上,平日里的他,最厌恶堵车了,甚至觉得是浪费生命,每当堵车,便会焦躁不安,情绪低落。而此刻,心情却平静如水。
他在为自己高兴。
其实跟浅浅在一起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江以深没有带她见过自己父母,是有他自己的私心的。一是怕自己将浅浅逼得太紧,让本就没有安全感的她更感到不安,适得其反;二是怕她一时无法适应自己的圈子,为了怕她受到哪怕是一丁点的伤害,所以固执的把她置于自己的保护伞下,就像是保护罩一样,隔绝一切流言蜚语的伤害;而最重要就是,明知道自己那所谓的家世会成为两人在一起的最大障碍,他却曾幻想能够两全,不想失去其中的任何一个,所以潜意识里一直逃避这个问题。这是他的懦弱,而这个该死的懦弱,终于自己,付出了代价。
今日与母亲的决裂,虽然也让自己痛苦不堪,但心里还是有小小的欣慰的,因为自己,终于走出了第一步。也在庆幸,对于追求所爱,自己比想象中的,勇敢。
电话铃声将江以深从遐想中拉了出来,一看是陈睿源来电,赶紧接了起来。
“喂。”
“喂,你在哪呢?”陈睿源熟悉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让此刻的江以深,倍感亲切。
“正堵在二环的路上呢,刚从大院儿出来,你说的没错,那事儿确实是我妈找人做的,但我估摸着,杜卿尘也脱不了干系。”江以深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呵呵,我就说嘛,不过听你这声儿,没事吧?”
“我没事儿了,这次浅浅离开,我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这一年多来,我习惯了她在我身边,哪怕是絮絮叨叨,却让我觉得从未有过的舒心。她就像空气一样,我离开了她,就觉得活的哪里都他妈的不对劲儿。”
“得了兄弟,这回,你可是真是栽了。”那边的陈睿源嘲笑道。
“呵呵,少来,等你小子也有这天的时候,看我怎么说你。”江以深笑着回击。
“别别别,我可不想像你这样,我一个人现在自由自在,挺好。不过看你现在,算是活过来了是吧?别再整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丢份儿!”
“呵呵,当然,我得打起精神来,这事儿,可是个长期抗战呢。”江以深笑道,经过跟母亲的摊牌,实在让他轻松了不少。最起码表明了自己绝对不会跟杜卿尘结婚的立场。
“行行行,看你这样,我再附赠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啊?你小子别卖关子了,是不是有浅浅的消息了?”江以深有强烈的预感,而且他的预感,一向都很准。
“呦,还真让你给说准了,我已经找人查过了,她回家接了他爸,就坐火车离开了。让铁路局的哥们儿挨个查了各个卖票口的监控,查到他俩去了成都,具体地址是……”
“具体地址你给我发到我手机上,我现在去机场!”江以深打断陈睿源的话,拉开车门,丢下那辆价值不菲的迈巴赫,直接从堵塞的车辆中穿行着跑出去。
“喂喂喂,你等等,我还没说完……”
陈睿源还在那边叫着,电话里只传来嘟嘟的声音,只好无奈的挂了电话,发了地址过去,嘴里自言自语道:我还没说完呢,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