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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苏父进房间午睡,两人坐在阳台上的藤椅上,泡了一壶菊花茶,顿时满室清香。
“浅浅,我想跟你谈谈。”江以深拉浅浅在自己旁边坐下,伸出手拥着她的肩膀。
“恩?”浅浅将头靠在他的胸口,轻轻地问。
“我妈,她心脏病发,差点送命,做了20多个小时的手术,病情才稳定下来。”
“怎么会这样?以深,伯母现在怎么样了?”浅浅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
“手术很成功,今天刚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医生说,这一阵子必须让她静养,不能刺激她,稍有不慎,就会落下病根。”
“以深,怎么会这样?”浅浅的心突然纠做一团,那样一个在她眼里有如神邸的女人,竟然这么突兀的,倒下了。
“浅浅,我妈这次出事,都是因为我。我太激进了,如果我没有说那些话,她也不会这样。”江以深陷入了深深地自责。
“以深,你别这样,别太自责了,这只是个意外。”浅浅用力的回抱住江以深,把手中的温度传递给他。
“浅浅,我想我们俩个的事,还是不要太着急,循序渐进的好,等过一段时间我妈身体恢复好了,我再带你去见她,相信她一定会对你改观的。这段时间你和伯父先住在这里,我可能大部分时间会呆在医院里,没时间陪你,你要理解我。”
“当然,以深,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我了,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所以我更不希望你为了我,而跟你母亲关系变得很僵,更何况伯母还生着病,我这里你就放心吧,好好照顾伯母才是最重要的。”
“浅浅,谢谢,谢谢你的理解。”江以深吻住浅浅的发丝,神情忧愁。
浅浅笑笑,重新将头靠在江以深的肩膀上,正午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有着别样的温暖。
从那天起,江以深每天就变得很忙,每天医院、公司两边跑,来浅浅这里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但每天都会给浅浅打电话,声音里满是疲惫,即使是偶尔来浅浅这里吃完饭,也是急匆匆的,浅浅觉得心疼极了。
浅浅很想为江以深分担点什么,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
浅浅记得很久之前听家门口的老中医说过,做完手术的人喝人参鸡汤最好了,便暗自下了决心。
早上五点,天刚刚微亮,浅浅就跑到了传统农贸市场,选了一只最新鲜的母鸡。让摊贩给收拾干净了,又跑到药店,花了基本上自己所有的积蓄买了一根老人参,回家后仔细的洗净,切片,将鸡肉切成小块,撒上枸杞,放进砂锅里先用大火猛攻,再用小火慢慢的炖,忙活到十一点多,把鸡汤盛出来放在保温壶里,跟父亲打了个招呼,就往医院去了。
江以深曾经说过江母住在军区医院里,浅浅先坐地铁,又转了两趟公交车,终于到达,浑身已经大汗淋漓。
直接上了26层,因为江以深曾经说过,为了母亲能安心休养,整个26层已经被全部清口,只留下母亲一个病人。
走廊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篮,浅浅倾身过去看了看,赠送者不是“某某局长”就是“某某董事长”,各个官大的吓人,又一次意识到了江以深跟自己的差距,浅浅的心里,空落落的。
走到病房门口,浅浅轻手轻脚的把保温壶放到门口,刚准备离开,一个声音就突然把她吓了一跳。
“苏浅浅?”杜卿尘一身白色的小洋装,踩着CHANEL本季最新款的鞋子,款款的走来。
“你是?”浅浅有些诧异,印象中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
“是卿尘吗?进来啊。”一个优雅的女声从病房中传来,带着些许的虚弱。
“来了,就一起进去吧。”杜卿尘拿起地上的保温壶交给浅浅,拉开门,轻轻地把她推了进去,自己也跟了进来。
病房里很大,像个小套房一样,电视空调餐桌一应俱全,落地的天鹅绒窗帘尽显雍容华贵,一点也不像冰冷冷的病房。
江母正半躺在床上,看见杜卿尘来了,苍白的脸色终于露出了笑容。
“伯母,今天我给你带的血燕,我哥哥特地让人从马来西亚运过来的,新鲜着呢,我熬了一上午了,您可要多吃几碗。”杜卿尘微笑着走过去,盛拿出水晶的透明小碗,盛出一碗,递给江母。
“呵呵,卿尘,真是辛苦你了,今天以深怎么没跟你一起啊?”江母接过碗,小口小口的吃着。
“以深去停车了,马上就过来,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吵着要来看您的,要不是因为我要煮燕窝,估计他啊,早上六点就能过来。”
江母听了,欣慰的笑了,而这话浅浅听进耳里,却犹如惊雷,炸的她不知所措。
早上?起来?他们,住在一起?
“卿尘,这位是?”看到站在门口的浅浅,江母奇怪的问道。
“伯母,你好,我,我是……”浅浅手足无措。
“伯母,您不认识她吗?我看她在门口,还拿着保温壶,以为是您认识的,就让她进来了呢。”杜卿尘笑笑,故作惊异的说。
“伯母,我……”
“小姑娘,我们认识吗?我觉得你很是面熟啊。”江母放下水晶碗,极力想要回忆着。
“是啊,伯母,我也觉得很面熟,好像……好像是见过照片,你是明星吧?我回国不久,对国内的娱乐圈还不太熟悉呢。”杜卿尘随口附和道。
照片?照片?!
“苏浅浅?!你是苏浅浅!”江母突然想起来了,虽然照片上的她比较模糊,但那种神态,却是不可改变的。
“伯母,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卿尘,招呼一下苏小姐,怎么说人家也是客人,我们自家人可不能怠慢了人家。”江母冷冷的说。
卿尘?不就是那个江以深曾经的未婚妻?自家人?客人?
“苏小姐,你请坐。”杜卿尘拿了一张椅子给浅浅,示意她坐下。
“苏小姐,请问你来这里,有何贵干啊?”江母看着浅浅,语气冰冷。
“伯母,我给你带了人参鸡汤,我给您盛一碗。”浅浅压下心底的酸意,极力让自己忘掉刚才的一切,起身,拿出家里带的陶瓷碗,准备给江母盛汤。
“不用了,苏小姐,谢谢你的好意,我刚喝了卿尘送来的血燕,现在很饱。”
“啊……那伯母,我把汤放在这里,您什么时候想喝,让人热一下就可以了。”
“苏小姐,我们不妨有话直说。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是想得到什么吗?如果是金钱,那你尽管开口,只要合理,我都会答应你,毕竟你是女孩子,我儿子年少轻狂,我这个做母亲的,理应为他买单。”
“伯母,不是的,我只是来看看您,没有别的意思。”
“苏小姐,以深即将与卿尘完婚,我与你之间,只是陌生人,就不必劳你费心了。”
“什么?完婚?”浅浅顿时被炸蒙了。
“是,以深亲口跟我说的,婚期就定在两个月后,不过我想,你还是不要来参加婚礼的好,毕竟那种场合,并不是你这种身份的人,可以随便进入的。”
“不会的,不会的……”
“什么不会的,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纠缠不休吗?”
“不会的,不会的,伯母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浅浅六神无主,只想赶紧离开。
“苏小姐,算我求你,不要再来缠着我的儿子,难道你真的要看着他与家庭决裂,放弃一切身份地位,你才会安心吗?而且他根本不会爱你,婚前的游戏而已,你明不明白?!”江母一口气说完,开始捂住胸口,不住的咳嗽起来。
“伯母,您别激动,您先躺下,身体重要啊!”杜卿尘赶紧上前轻拍江母的背,帮她顺气。
“伯母,你别这样,有什么事,等您病好了我们再说。”浅浅满眼泪痕,但为了江母的身体,依旧忍让。
“你的意思是不肯放手了?!你,你这个女人,你是不是要害死我儿子,你才安心?!”江母愤怒的吼道,急怒攻心,咳嗽更加剧烈,捂着嘴的白手绢上,出现了斑斑血迹。
“伯母,伯母你怎么样了,伯母你别吓我啊。”看到手绢上的血迹,杜卿尘赶紧按了呼叫器叫医生。
而在这时,江以深停完了车,向往常一样推门而进,却正好看到了自己母亲,无力的倒在了病床上,手中手绢上拿鲜红的血,刺得他的双眼,几乎睁不开来,而无论如何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浅浅,正站在他身旁。
“妈,妈,你怎么样,医生,快叫医生来!!”
一种生命的流逝
这边一群医生护士风风火火的进来,对江母进行抢救,江以深等人全被无情的推了出去。
江以深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
昨天来看母亲的时候,她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自己跟杜卿尘陪她的时候,还颇有精神的跟他们谈笑风生,当时的自己还天真的以为,母亲离康复不远了。
可是短短的一夜,事情怎么如此峰回路转?!
看着呆呆的站在旁边的浅浅,江以深顿时怒从中来,一个箭步走过去,双眼通红,粗暴的抓起她的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跟我妈说了什么?!”
“以深,我……”浅浅从未看见这样的江以深,此刻的江以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完全丧失了理智,心里害怕极了。
“你,你说啊!不是跟你说了等我妈身体好了再说,你连这么短的时间都等不了吗!?”江以深摇着浅浅的身体,要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以深,你冷静一下,听我解释啊!”浅浅哭着说,“事情不是这样子的!我只是来给伯母送汤,我本来打算放在门口就走的,我没想到……”
“没想到,没想到?!你的没想到,让我妈气得吐血了,现在生死未卜!!”江以深陷入了疯狂的状态,手上不知轻重,抓的浅浅生疼。
“以深,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
“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你难道一定要逼我,逼我在你和家人之间做出选择吗?!一定要逼疯了我才可以吗?”
“你,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浅浅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就不能这么想,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当初如果不是你任性的跑到那个破地方儿,我会眼巴巴的跑去找你,接不到电话,差点见不到我妈最后一面吗?”江以深情绪激动,口不择言。
“你……以深,你这是在怪我吗?”浅浅痛苦的问道,原来,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我他妈谁也不怪!我就怪我自己!怪我自己怎么爱上了你!怪我自己差点害死了我妈!”
“呵呵,以深,你终于说出来了。你后悔了,后悔了……”浅浅泪水决堤,喃喃自语。
“我……”江以深想要辩解什么,他想告诉浅浅,不是这样的,可自己,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以深,医生出来了。”病房门打开了,杜卿尘出声提醒江以深,也打断了他的思绪。
看见医生出来,江以深赶紧围了上去,紧张的问,“医生,我妈怎么样了?她怎么会突然吐血?”
“病人可能是情绪起伏比较大,加上手术之后身体本身就比较虚弱,造成了呼吸系统出现了问题,具体情况我们需要再进一步做检查才知道,现在病情暂时比较稳定,但你们家属以后一定要注意,要让病人保持心情平和,不然的话,也许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医生的话,听在江以深的耳朵里,句句揪心。
“好的医生,谢谢你,麻烦您了。”杜卿尘谢过医生,颇有深意的看了江以深和浅浅一眼,就进去看江母了。
“苏浅浅!你到底跟我妈说了什么,会让她情绪起伏这么大?!”江以深拉住浅浅,怒吼道。
“我说了,我什么都没说!”浅浅觉得委屈极了,对于江以深的不信任和不理智,让自己的心,仿佛被刀割般,流血不止。
“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我妈会成那样儿?苏浅浅,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计了?!还是从一开始,你根本就不爱我,只是爱我的钱?!”
“啪!”浅浅气极了,一个耳光甩在了江以深的脸上。眼前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爱人吗?还是那个在耳边温柔的对自己说,会照顾自己一辈子的挚爱吗?
“以深,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怎么可以?”浅浅痛苦的问道。
“相信,现在事实摆在这里,你还让我相信你什么?!我现在真他妈后悔,因为你,我差点害死了我妈!”
“原来,原来你是这样想的,那么好,江以深,既然你后悔跟我在一起了,那么,请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们,结束了。”浅浅擦了擦眼泪,浑身冰冷,转身就想走。
“你别走,什么叫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