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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萝,你还不给我滚,你马上给我滚。”
“我不介意的,闰月,我真的可以的。”
闽闰月被着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措手不及,明明是在宫外碰到的,明明是在她的软硬兼施下硬着头皮陪她赏花来的,最后他们来到这家酒肆里歇脚,不知不觉的就夜幕渐临,青萝要来了酒,三杯酒下肚,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下来媚药,待回过神来,酒肆里就只剩下了他和酒品不好的李青萝。
然后,更糟的是,他们被反锁在里头。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他现在没有精力去思考,逢身的血液带倒淌着,集中在某一处。
可不行,她是阿萝,闽闰月珍惜了那么久的李青萝。
“我是那般的喜欢着闰月,在往后的时光里我还想听着闰月唱歌。”她的声音眷恋:“我可以的,闰月。”
没有丝毫的犹豫,拉开了衣带,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就这样在他面前画卷一般的展开!
闽闰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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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恋着风时(十)
更深夜重,皇城没有往日的静寂森严,东南西北的宫门一片繁忙,御林军,侍卫们一批批的进进出出着,正大殿的议事厅里,刚刚从宫外回来的君王在听说了闽侍卫长一整晚都不见踪影后把议事厅里能毁的东西几乎全部都毁掉了,那在宫里一向吃得开的小姜刚刚接受了二十廷杖,此刻正勉强支撑着身体连呼吸也不敢,他心里揪的紧,此刻,他连死的心都有了,一出宫,李先生进了一家买卖胭脂水粉的商铺后就不见了,要是李先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
此刻,更诡异的是为何连闽侍卫官也不见了,小姜忐忑的瞄了瞄君王,在君王眼神逼过来时他赶紧把头垂得更低了。
议事厅外,匆匆的脚步声进来了,阿喜拿来一帖密函,君王拆开密函后脸色大变。
东郊最远端,几百只火把那看着像是寻常人家的客栈包围得密不透风,火光把周遭照得宛如白昼,那些侍卫们一个个面色凝重,目不斜视。
小姜的站在春末的暗夜,那客栈的老板夫妇已经被五花大绑,瑟瑟发抖着,天际那沉沉的黑暗使得小姜的心更添沉重,他不知道客栈里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可直觉告诉他李先生就在客栈里面,也只有关乎到李先生王上才会这般失控,那客栈的门锁已经身首异处,而那自告奋勇拿来钥匙的伙计已经失去了他的一只手臂。
只一剑,笙歌就劈开了客栈厢房里的门,首先跃入眼帘的是一道屏风,屏风上搁着一件男人的衣衫,歪歪斜斜的放着。
笙歌凝神,咬着牙,神经末梢有一触即发的情绪,整个不大的房间里流动着若有若无的欢爱气息,还有来自屏风交叉的均匀的呼吸声。
握着剑,再次凝神,那密函里和闽闰月幽会的女子到底是谁?有些模糊的念头飘过,但狠狠的马上被他甩开!
他一步步的来到屏风里,脚踩在几件男女的衣裳上,它们毫无规则的放置在地上,此情此景一切已是不言而喻。
床有着两层的纱帐,隐隐约约中可见里面的一切,笙歌用剑尖挑起了第一层的纱帐,继而是第二层。
床上的男女同盖着一张锦被,男子俨然已经陷进了酣睡之中,缓缓的把目光投向另外一侧,女子么。。。。。
女子侧身躺着,发黑如墨,盖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庞,笙歌模糊的想,他的阿萝和他闹变扭的时候也喜欢这样的睡姿,就像一个倔强的孩子。
恍恍惚惚的,笙歌的剑尖挑开了女子脸上的头发,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让李青萝口中的好男人甘愿躲到这偏僻的所在偷情。
拨开了头发,女子露出了尖尖的下巴,笙歌手一抖,与此同时,女子转过头来,睁开了眼睛。
光阴宛如被胶住。
“阿。。。阿萝。。。怎么。。。怎么会是你?怎么。。。”宛如突如其来的陷进了一场梦魇,笙歌觉得自己好像就像一个初学语言的孩子。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微微泛红着脸,把身体往棉被里藏,只露出半张脸,只用那双眼睛徒劳的凝望着他。
那是他的阿萝吗?一夜遍寻不获的阿萝吗?可为何他的阿萝会和别的男人同睡一张床?
笙歌闭上眼睛,这画面刺得他生疼,那疼仿佛在撕裂着他的每块骨头,连着骨头的血和肉,空气里头流动着的有男女之间合欢的气息还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那甜香似曾相识,那年的静月庵的那间陋室里也似有着这样的香彻夜流淌着,在那简陋的床上,他和她汗流浃背,抵死缠绵!
那种香来自于“合欢”,一种京城里贵族们的宠儿,他曾经用它来得到她。
手落在闽闰月的脉搏上,眼睛落在闽闰月的脸上,那男人的脸上还有微微的酡红,那酡红仿佛在渲染着这里刚刚上演了一场无边的春色。
手无力的垂下,现在,笙歌终于明白了他的阿萝为何会躺在闽闰月的身边了,他的女人是个烂好女人,更何况,那人还叫闽闰月,李青萝恐怕是舍了性命也要保全闽闰月,更何况。。。
他掀开了被耨的一角,男人□的上身还有他身上的抓痕已经说明了一切,床的一角搁置着乳白色的裹胸,裹胸的细带是同色的,那些小小的丝带,曾经是属于他在芙蓉帐里的专权,有时候是手脚兼用的挑开它,更多的用嘴,用牙齿。
那裹胸里的风景美好销魂,让他总是热血沸腾。
笙歌惨然的用剑挑起了那件裹胸往青萝的脸上一丢:“给我穿上,然后,出去。”
一阵稀稀疏疏的穿衣声后,她来到了他的面前,低低的唤:“小楼。。。”
“李青萝,你给我出去,马上!”笙歌目光阴冷的落在了闽闰月的脖子上,下一秒,他要把他千刀万剐。
此时此刻,他想得是怎样的凌迟才可以让那个男人痛彻心扉。
剑扬起的时刻青萝扑了过来,死死的拉住笙歌的手,用尽力气。
“小楼,我和他没有!”
叫嫉妒的毒在笙歌的身体叫嚣着,浑身的血液带着排山倒海之势仿佛要冲破他的血管,连声音也变得扭曲:“李青萝,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为他求一次情的话,我会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骨肉分离!”
闽闰月,注定要接受炼狱之苦!
楼笙歌剑一挥,挥向闽闰月的喉结,他先要他从此以后再也唱不了李青萝热爱能讨李青萝欢喜的歌谣。
千钧一发之际,清透的女声响起,楼笙歌,你这一剑下去,那么我们就完了,真真正正的完了,我以李青萝的爹娘起誓。
剑尖和皮肤只是在毫厘之间,剑气使得那抵在闽闰月的咽喉上剑尖的瑟瑟的发抖着,笙歌突然间狂笑了起来,那笑声自刺云霄,在黎明前的暗夜中回响着,小姜不由自主的掩起了耳朵,连那些训练有素的战马也在不安的扭动着。
剑还在手上,笙歌充红的双目直直的逼着青萝:“李青萝,你总有办法逼得我生不得,死不得。”
剑尖一扫,从闽闰月的咽喉离开,那剑气一个回旋,青萝跌落在地上,他站在那里,犹若困兽,绝望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青萝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步迎着他,在他面前停住,缓缓的,伸出手,盖住了他的眼睛,声线宛如催眠。
“小楼,此时此刻,我不要你看,我要你听。”她说着。
青萝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落在了那厢房唯一的大衣柜里,她猜想此时此刻那躲在衣柜的里孔该是何种的表情?不以为然?轻蔑嘲讽?平静无波?玩世不恭?
此时此刻,青萝在进行着一场豪赌,和孔进行的一场豪赌,赌局名曰信任,用李青萝生命中的挚爱!挚友!
当天,孔如一个看热闹的人,笑得没心没肺的:“李青萝,不要光说漂亮话!我们来玩一场游戏吧,很快的,我就会让你见识见识凡夫俗子们的七情六欲了,你不是和我讨论人性吗?我们就来瞧瞧看到底是我说得对还是你说的对?”
“李青萝,你不是说要机会吗?那么,我就给你机会好了,给你机会去证明你所讲的至真至纯的情感。”
“不仅是楼笙歌,闽闰月也要算!”
最后,他还轻蔑的说着:“李青萝,你也是一个凡夫俗子,你口口声声的说你爱他,不也没有信任楼笙歌吗?我只不过是无聊间耍的一个小把戏就把你们弄的团团转的,事实证明,你们之间的情深似海其实有多么的不堪一击。”
于是,就有了此时此刻的一幕,有了这一个宛如赌局般的机会,要是青萝抓不住这个机会,那么他将失去爹爹植在她身体,支撑着她那副皮囊的夜明珠,长长成为一抹寄生体。
“小楼,请你听我说。”她说着,声音平和像是在安抚着一个烦躁的孩子。
在她的手掌下,笙歌闭上了眼睛如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干净明亮的书房,倾听着她向他讲述一段关于远方的故事。
“小楼,此时此刻,我甚至于没有办法向你解释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何我会和闰月躺在一张床上,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没有发生你想象中的事情,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是我和闰月是清白的。”
她温温的气息随着她说话的声浪在他周遭萦绕着,最后,她说。
“请你相信我,李青萝请求楼笙歌相信她!”
说完后,她的手从他的脸上离开,笙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触及眼帘的是她的眼睛,清澈如斯,一如既往,里面倒影着自己的模样。
时光静悄悄的,曙光落在窗纸上。
“李青萝,你和闽闰月真是清白的!”缓缓的,他说!
“是的!李青萝和闽闰月是清白的!”缓缓的,她回答。
“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
剑从笙歌的手中掉落了下来,青萝的脸上荡开了最绚烂的笑容,笙歌过来牵青萝的手,狠狠的盯了闽闰月一眼。
“那好,我就相信你!”
青萝任由着他牵着她的手绕过那道屏风,任由着他牵着她的手来到门前,只是,在迈开门槛前她回头看了大衣柜一眼。
“李青萝,不许你回头!”笙歌忿恨难平:“下次,再让我遇到这个情况我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会把闽闰月这厮扒骨抽筋!听到没有?”
“听到了。”青萝抱住了笙歌的胳膊,脸讨好的往他身上蹭:“往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夫君。”
那声夫君青萝可是下足了猛料,又软又腻的,把笙歌的骨头都叫酥了,一肚子的妒火就在这声“夫君”中烟消云散。
一回到正阳殿,笙歌一脸阴郁的指着青萝:“李青萝,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一回事了吧?不要轻易的糊弄我,我要知道原因。”
该死的,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坦诚相待同床共眠一个夜晚笙歌觉得自己就像要炸开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把你们忽悠了一把了吧,呃。。。那几个谁不是说要虐小楼吗?瞧瞧,现在生不得死不得了吧。
PS:明天就是元宵节了,就尽情享受闹元宵带给我们的乐子吧,祝快乐!
PS:明天还是会更的,也许会早更也许会玩的更。
☆、狼狗时间时(一)
在笙歌的频频逼问下,青萝觉得傻眼,继而头疼,偏偏这个男人还是不好糊弄的主,索性,装疯卖傻。
“呃。。。小楼,我觉得那应该是一场乌龙吧!应该。。。应该是我们无意中进了一间黑店,那店主人看我们衣服体面,所以。。。。。”
“那应该用的是蒙汗药。”笙歌冷冷的哼着。
“呃。。。。对啊!呃。。。应该是他们弄错了吧。。。”青萝拍了一下手,恍然大悟状。
笙歌挺直着身板,目光如钜:“李青萝,我不想和你多费唇舌,我想知道的是闽闰月身上的合欢到底是谁解的。”
“是慕容雪!我不是大夫吗?那时,闰月一不对劲我就骑着马快马加鞭的把闰月的夫人叫来了。”青萝哆哆嗦嗦的:“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