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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花,一道白色的身影缠绕了过来,无边无际的盖住了她。
初二,天空挂着新月,那轮新月在他头顶上晃动着,那熟悉的专属于莫个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恍然如梦。
她的水仙少年,正立于新月底下,笑盈盈的,眼里好像盈着月光,在那一排排挂在屋檐底下幽柔的宫灯下,眉目生的霎是好看。
她的水仙少年呵!果然长成了好看的男子。
“小楼。。。”青萝的声音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了,六岁至十六岁,十年了,他仿佛刻进了她的骨血里。
分别后的日子里,她可真想他啊!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想。
手忍不住的贴上了他的脸,有欣慰,她的小楼,很健康。
“老师。。。”笙歌的声音也有抑制不住的颤抖,这三年的时光太过漫长,漫长得让他害怕。
“老师,你终于回来了。。。。”笙歌溢出了悠长的叹息。
“嗯!回来了。”青萝笑,也不知道怎么的眼里竟笑出了泪花,她有点窘:“小楼,我们还要在这树上叙旧么?”
笙歌打横抱住了青萝,对于他的这个突然的举动,青萝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时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笙歌皱眉,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老师,抱紧了。”
只是一个眨眼之间,青萝就从树上来到了树下,那个抱住自己的少年正垂着亮晶晶的眼眸愀着自己。
“老师,我终于可以抱起你了。”
十一岁的笙歌说过,老师,再过五年,我就可以抱起你了。
一十六岁的笙歌就这样抱着青萝一步步的往房间走,青萝把手挂在他的脖子上,这转变来得太快,快得使她茫然不已。
从这个方向看去,看着他微昂的下颚,弧度美好。有着初为男子的刚毅还混合着少年的那张特有的倔强。
迷人如斯。
那抱着自己的手刚强有力,那怀抱已经里有淡淡的属于青年男子的气息。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李青萝,他已经不是那个会怕水鬼的孩子了,那孩子—已经长大了,青萝心里泛起的淡淡的惆怅。
把青萝放在了床上,把灯移近一点。在灯光下,笙歌细细的愀着那张脸,那张阔别了自己三年的脸。
手落在了她的眉上:“老师,你怎么还和我六岁时一模一样。”
青萝垂下眼眸,该怎么像笙歌解释自己这张从未变化过的脸,该怎么说。难道要告诉他等他儿孙满堂时,自己还会是这般模样。
“小楼,你很好奇吗?如果你想知道的话老师可以告诉你。”青萝低声的说。
“不,”笙歌摇了摇头:“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师回到了我的身边了。”
是啊,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还有,明天要去旅行了,后面几章提前发一下。
☆、陌上少年时(三)
眼前的少年笑得有点傻,傻得让青萝心酸,手想和从前一般落在他的鼻尖上,嗔他傻乎乎的,恍然想起他已经不是当天的那个孩子了,手在半空中滞留了片刻,垂下。
和他并肩坐在一起,他明显已经高出了自己一个头了。
这一时的沉默笙歌觉得不安,他害怕这三年的时间里他们回不去从前的亲密无间,于是他滔滔不绝的讲起这三年来发生的一些事情。
起初,青萝还是可以集中精神倾听,但随着身体里的那缕仙气正逐渐消失,她越发集中不起精神来了,当前最着急的是如何从笙歌身体上取回那夜明珠。
青萝推了推笙歌,打断了他的话:“小楼,我现在有点累,想休息,你也回去睡吧,明天再告诉我好了。”
说完后还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脸。
笙歌才想起现在已经夜深了,他依依不舍的起身,起身后还回过头来警告:“老师,你以后不许再不见了。”
“当然。”青萝挑了挑眉头。
走了几步笙歌折了回来,把头埋在了青萝的膝盖上,溢出:“老师,对不起,那次没有相信你。”
青萝手落在了笙歌的发顶上:“没事了。”
笙歌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他有些害怕那个和自己仅有一墙之隔的人在他醒来时又消失不见了。
翻来覆去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笙歌勾了勾嘴角,她不是说累吗?不是说想休息吗?
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睡不着觉,是不是想和自己聊天。
她的脚步比平常还要轻一点,她还试探性的装模作样的咳嗽,笙歌紧闭着眼睛,他很好奇她到自己房间里来干什么。
青萝来到了笙歌面前,床上的人看着仿佛已经睡着了,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没有反应。
“小楼。”青萝叫了几声。
在确认笙歌已经睡熟了,青萝底下了头,心中极变扭的把唇贴在笙歌的唇上。
笙歌觉得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当意识到她在做什么,当意识到那贴在自己的唇上的是什么时,他觉得脑子一轰,瞬间如被雷击中。
老师。。。。。
一时之间,笙歌不知道该怎么办?似乎他应该推开她的。
那人喜欢茉莉花,所以,她总在自己的窗台上种满了茉莉花,她总喜欢坐在窗台一边看着书,一边手无意识的逗弄着茉莉花。因此,她的身上常常会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气。
此刻,那个茉莉香气在他周遭淡淡的环绕着,恍然若梦。一时之间笙歌分不清此情此景究竟时梦还是幻。
有柔软灵巧如鱼儿般的丁香小舌伸了进来,触感美妙,它一点点的撬开他的牙齿,笙歌手里满是汗,一颗心仿佛要跃出胸腔。
当它触到自己的舌头时,笙歌觉得好像要窒息,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和那调皮的小东西一起共舞。
随着,一股凉凉的气息仿佛受到引力从胸腔淌出,这情景似曾相识,三年前自己在生死边缘徘徊时曾经历过。
原来,三年前的那一瞬间不是梦。
原来,是老师救了他。
青萝成功的从笙歌的身体里渡会了自己的夜明珠,呼出了一口气,想起刚刚和笙歌那般的亲密,还有那无意中触碰到的舌,不由得脸红耳燥。
还好,笙歌并不会知道。青萝安慰自己。
“李青萝。”青萝拍了拍自己的脸:“马上把刚才那一刻忘掉。”
俯下头,手落在了笙歌的鼻尖上:“对不起了,小楼。”
待那脚步声远去,笙歌睁开了眼睛,脸在发烫,学着她的模样拍了拍自己的脸:“楼笙歌,刚刚你只是做梦了,记住了,刚刚是一场梦。”
翌日,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绿珠姐妹满脸激动候在了床前。
青萝发现绿珠,绿竹已经梳着象征着妇人的发髻,更令她讶异的是绿珠微微隆起的肚子。
“先生,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有一天会回来的。”绿竹在她床前又叫又跳。绿珠在一边含笑不语。
“嫁人了?”青萝忍不住问。
“殿下去年给我和姐姐找了人家了。”绿珠略带羞涩可也一脸的幸福:“是好人家,在宫里当侍卫。”
绿珠那微微隆起的肚皮使得青萝心生黯然,曾经,她也有过那样的时刻。
笙歌兴冲冲的走了进来,一来就拉起青萝:“老师,陪我一起吃早膳。”
三皇子带进来的人似曾相识,小姜呆了呆,稍许,百感交集,原来,恩公就是三皇子心心念念的老师。小姜嘴张了站,垂下了头,看来她俨然已经记不起来了。
知道跟在朱执事后面为他们布菜,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的手镯上,半响。。。。
“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然后她瞄了瞄他的脚。
一顿早膳下来,青萝总觉得不对劲,笙歌好像一直盯着自己的脸愀,目光还有意无意的落在自己的唇上,最后,逃似的回到了轩朱园,绿竹一看到她就笑,指了指她的唇角。
青萝照镜子才知道了自己的唇角上沾了红色的酱料,送了一口气,她还以为。。。。。
回皇宫的第三天青萝拜访了闽国师,比起三年前闽国师清瘦了不少,当也许因为近阶段勤研经书的缘故,整个人越发超然了起来。
“你姨母好吗?”他收下了姨母托她捎给她的花茶,修长苍白的手指在那可有梅花印记的包装上细细的摩擦着。
他垂着眼帘,很慢很慢的讲着:“年少时我曾痴恋过她,她救过我。当时,我昏迷了,第一眼睁开就看到了她,她温柔的对我笑,笑得比尘世间的任何事物还要美好。”
青萝当然知道闽国师讲的“她”是谁。
渐渐的闽国师的声音变得惆怅:“后来,知道了她的身份,明白了这辈子对她我只能是一场肖想。”
末了。他抬首,笑得无奈:“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说起这些了,都这把年纪了。”
“不,国师,你刚刚说的是很美好的事情。”青萝指了指整整齐齐搁在书桌上的白纸:“人活在世间,心里要是没有装点什么,就会像它一样。”
道别的时候,闽国师意有所指,青萝,我希望闰月不要像我一样。他这几年已经陆陆续续婉拒了不少的亲事了。
闰月,闰月。。。
青萝的心里苦涩,那个有着和云楼声音一般无异男子,她会不知不觉利用她来缓解自己的相思。
让他唱歌,逗他说话,也像他撒娇,拿他撒气,挂着朋友的名义,起初她不想的,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了。
在射箭场的笙歌看见远远的站着的青萝,嘴勾了勾,她一向很少出门出门的,更何况主动来找他。
手射出的剑因为注意力不集中,连箭靶也沾不到边,这令正准备拍马屁的一些随从傻眼,这水准,刚刚真的是殿下吗?
那个可以百步穿杨,可以三箭齐发箭箭直达红心的殿下吗?
笙歌也不在乎,示意随从收起弓箭,等一切收拾好后,赫然看见她走向另外一端,那里,闽闰月正在看着侍卫们操练。
青萝在闽闰月后面呆站着,出声提醒他也不理,扯了扯他衣服,闰月,我回来了。
闽闰月一把拍开她的手,冷冷的说:“公众场所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于是那天,很多人都看见一位很不矜持的年轻女子跟在闽侍卫长面前,垂涎着脸很不知害羞的闰月,闰月的叫着。
一众小侍卫心里可是羡慕的很,那女子虽没有倾国倾城之色,但长得是极好,说不出好在那里,但让人看了第一眼就忍不住想再看第二眼,直觉那小模样长得就像空谷中的兰。
跟在闽闰月来到了他的住所,那住所是不小,简洁干练如他本人。
“闰月,对不起。”青萝纳纳的说。
“对不起?李青萝你对不起我些什么?”闽闰月口气稍稍好了一点。
“呃。。。。”青萝哑口,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对不起他些什么说,只是看着他生气就直觉自己一定做使她不高兴的事。
闽闰月暴怒,以绝对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李青萝,你不告而别,而回来后竟然等到第三天才来找我。”
青萝“噗嗤”一笑,闽闰月什么时候也变得和笙歌一般的可爱了,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一个孩子一般计较这些。
那突如其来的笑夷让闽闰月怔了怔,随之失神,可那个让他失神的家伙犹不自知,还来给他表演一个如兄弟般的勾肩搭背。
“闰月兄,我们去喝一杯如何。”她对他眨了眨眼,眼神灵动如狡兔。
闽闰月再次失神。
☆、陌上少年时(四)
两个人来到了醉花楼,醉花楼位于永安街的黄金地段,在昭蜀很多名人都会来这里喝花酒听听小曲。
闽闰月要了二楼靠街的雅座,这里可以看得到永安街的街景。
瞧闽闰月还是闷声不吭的,青萝绞尽脑汁和他拉家常,随着三杯酒落肚,闽闰月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的变扭,絮絮叨叨的数落了青萝的万般不事。
“是,是,小的只错。”青萝殷勤的殷勤的为他夹菜。
此时,楼道处传来了张扬的笑声,几位身着华衣的少年在老板和店小二的簇拥下来到了二楼,他们要了西南方向的雅座。
一落座,其中一位褐衣少年拿出一包银两就要老板把那正在楼下唱曲的小妞给弄上来为他们唱曲。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