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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色已晚,他们只能听族长的安排在他家住下了,当晚,不丹族人把他们认为最好的食物送到了族长的家里,表示他们对于昭蜀来的客人的欢迎。
那一晚,青萝觉得那是她迄今以来吃的最丰盛的一顿晚餐,有野菜,有鸡蛋,有鱼干,有鸡汤。。。。。
它们把饭桌摆得满满的。
族长家的院子是用篱笆围起来的,院子里有鸡,有鸭,有山羊,有猴子,有小白兔,还有多嘴的鹦鹉。还有一些青萝叫不出名字的。
令青萝感到惊奇的是这应该是一个会很容易会造成鸡飞狗跳的场景并没有在这些小东西身上发生,似乎他们还相亲相爱。
这不丹真是一个有趣的部族,不,也许该说是充满了灵气的部族,昭蜀的书中记载,不丹千百年来一直与陆上的动物为伍,更有称不丹族人的祖先曾与老虎同眠。
不久前,青萝还看到了族长在大厅上和那只金丝猴说话,他趴在它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只金丝猴乖乖的待在了一边,不再逗弄那位娃娃脸侍卫了。
“老师,它们很有趣吧!”笙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边。
“嗯!很有趣!”青萝点了点头。
笙歌把青萝拉到了一边,让她在院子的台阶上摆着的椅子坐下,自己蹲下了身体,二话不说就脱掉了她的鞋子。
“不用。。。。小楼,我真的没事。”青萝不自然的收了收脚。
没有理会她,而是更紧得捏住青萝的脚,拿出了从族长给他的药瓶,倒了一些在青萝扭到已经有些红肿的地方。
手轻柔的覆盖了上去,推拿着。
“这药是我向族长讨的,他教我用药的方法,说照这样的方法明天就会好的,老师,疼么?你若是疼的话就告诉我!”
他的动作轻柔,声音低沉,有如催眠。
着魔似的,青萝伸出了手,落在了他的头上,他微侧过头,浅浅一笑,暖暖的,似是春风拂面。
那笑容惹得青萝心里莫名的酸楚。
那笑容也落入了推开篱笆门走来的闽闰月的眼里一阵恍惚,凝神,站住了。
在院子里种着一株桃树,枝头上的花开得很缤纷,微风下,偶尔会有花瓣掉落,在逐渐暗沉的天色下宛如飘雪。
那两个人就坐在桃花下,一个人低着头,另一个人微昂着头微笑,那挂在屋檐下的桐油灯把周遭景物映的明明灭灭,更是让桃树下的一男一女宛如画中人。
那画面看得闽闰月一阵心惊肉跳。
那半蹲着地上的少年好像一瞬间长大了,长成了具有很强侵略性的男子,不由自主的闽闰月想起了他那些看似不经意的行为。
每当青萝来找他时,小姜总是跟着他们如影随形,不到一会就有人来报殿下有事找李先生。
每当他和青萝靠的比较近的时候,他总是会很适当的插了进来,把青萝和他隔的远远的。
每当他到轩朱园找青萝时,那里的人总会回答他李先生和殿下现在有事商量,可他明明刚刚看到他一整天都和昭陵王呆在一起。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
起初他以为这只是一个孩子在成长的时光里对身边极亲近的人形成的一种依赖与占有欲,现在想想也许不那么简单了。
这样的想法使得闽闰月一阵不安,强压住那种不安,闽闰月叫了一声,阿萝。
迅速的,笙歌把青萝的叫藏在了裙摆之中。
“脚还没有疼么?”闽闰月矮□体,想看看青萝脚扭伤的地方。
“不用了!”笙歌挡在了他的面前,表情不悦:“刚刚我已经给老师上好了药,不牢闽侍卫官费心了。”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篱笆门再次发出“咯吱”一声,丹枫卷着袖口,拉着一只大家伙过来了,那大家伙是一只张的黑不溜秋像狗又像狼的动物,体积很大,有一个六,七岁孩子那般高。
她气冲冲的来到了笙歌的面前,站在了台阶上,这下,几层高的台阶使得她可以居高临下。
“小白脸,我阿爹说你是昭蜀的储君这可是真的!”她一张脸气鼓鼓的。
笙歌挑了挑眉头:“这有什么问题么?”
“有问题!”丹枫觉得很伤自尊:“至少,咱们也同甘共苦过,没理由让阿爹来告诉我。这样让我在阿爹面前很没有面子。”
“让你很没有面子啊?”笙歌一副极内疚的样子:“是我对不住姑娘了,那好,我来重新自我介绍,我叫楼笙歌,是昭蜀的三皇子,王为了表示昭蜀的诚意特意让我亲自来的。这样,姑娘可满意了。”
“还有,我猜,你阿爹还不知道我叫楼笙歌,你不妨把这样告诉他,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帮你挽回一点面子。”
此时笙歌所表现出来的自然流露有属于和他年龄相符合的性情,带着一点点的痞气,一点点的轻浮,一点点面对着异性自然而然的嬉闹。
这两个人还应了那一句,不是冤家不聚头。
不是冤家不聚头呵!
闽闰月掩着嘴笑了起来,这姑娘真是可爱的很。
闽闰月的笑让丹枫恼羞成怒:“好啊!楼笙歌,你还把本姑娘当成孩子来耍了,乌玛,扑倒他。”
还没有等大家弄清楚乌玛是谁,笙歌就被那只站在丹枫面前的大家伙给扑到在地,闽闰月一下子窜了过去,生生的把那大家伙从笙歌身上拽了起来。
刀已经架在了丹枫的脖子上:“姑娘,你太放肆了!”
闽闰月的口气似是把丹枫镇住了,她纳纳的辩解:“我。。我只是闹着玩的。”
青萝来到了笙歌面前帮他整理衣服,那大家伙抓乱了笙歌的衣服,笙歌向闽闰月挥了挥手,示意他算了。
瞧着笙歌,丹枫扯了扯身边的那大家伙,干笑:“这是我弟弟,乌玛!”
见没有人理她,她自言自语:“乌玛是我很小的时候从山下捡来的,那时它还是小不点,可怜兮兮的,我就把它捡回来认它当我弟弟了,我阿爹说它是一只狼犬,养着养着就这么大了,说也奇怪,小时候它是灰色的,长大后就变成纯黑色的了。”
纯黑色的狼犬青萝倒是没有听说过,甚至在那些读过的书中还没有记载有关于纯黑色的狼犬,不由好奇的多看了那大家伙几眼。
正好,那叫乌玛的狼犬也正在看她,极黑的眸子。
山间流动的风扑面而来,不知怎么的,青萝觉得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竖立了起来,带着毛骨悚然。
当丹枫带着乌玛离去时,青萝后知后觉。
刚刚,她用的是看字,明明是一种动物为何她会觉得它也在看她。
☆、情深缘浅时(一)
翌日,春日的日头淡淡的隐在一片水光中,东边的半空中挂着若隐若现的彩虹。
青萝一行人告别了族长,那只叫做乌玛的狼犬咬着丹枫的裤管,丹枫抱住了它在耳边轻声呢喃的安抚着它。
狼犬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它,青萝再次去看乌玛的眼眸,此时它的眸子是褐色的,很淡。
仿佛,昨晚它那极黑的眸子是她看到的一个幻象,青萝的手落在它的身上,它抖了抖身体,向青萝靠了靠宛如在对她示好。
回到昭蜀已经是两天后的傍晚了,占着植在身体里的夜明珠青萝一直不曾生过病,可昭蜀的第一夜青萝就生病了。
模模糊糊中,青萝看到了光怪陆离的场景,有温柔的女声在不停的对她说话,一遍遍的,最后化做焦虑的,惊恐的,阿萝,快跑!阿萝,快跑!
她仿佛跑了,用尽全身力气在奔跑着,她的身上沾满了血,血蔓延到了沿途的路上,把道路两旁的花都染红了。
又有声音对她说,来吧!孩子!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带你走好不好,我带你去找你爹爹,娘亲,可好!
有双手抓住了她,她努力的想看清那个人,拼命的用力看,最后,她只看到那个人的眼眸,那个人有极黑的眼眸,他说,睡吧!孩子,一睡醒你就能看到你的爹爹和娘亲了,当然还有你的那个小夫婿。
青萝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只要一睡醒她就可以看到她的爹爹,娘亲,还是她的小夫婿。
在那些场景中青萝自始自终没有看到那个孩子的脸,只看到那个孩子一身被血染红的衣裳。她就追着那个孩子的背后跑,不知道怎么的,她就知道不能让那孩子睡觉,她大声的叫她名字,阿萝,阿萝。
那声阿萝把青萝叫醒了,醒了后满身大汗。
“老师,你终于醒了!”耳畔响起了笙歌狂喜的声音。
他坐在她身边,双目凹陷,面容憔悴,房间里有一股浓浓的药味,绿珠,绿竹欣喜的看着她。
“老师,你已经睡了四天的懒觉。”笙歌的声音略带沙哑,手贴在她的额头上:“烧已经退了,你不是说自己是仙子么?哪有仙子生病的道理。”
青萝讪然,想说话时发觉自己的嗓子好像着火般,笙歌拿着绿珠手中的水小心翼翼的送到了她的嘴里。
在那姐妹脸不自然的眼光下,青萝才觉得她好像有后知后觉了,现在她和笙歌怪异的很,她半靠在笙歌的肩上,笙歌正一勺勺的往她的嘴里送水。
俨然,笙歌已经到了她不得不避嫌的年纪了。
喝完了水,青萝不着痕迹的把头靠在床上:“对了,现在情况怎么样,那位不丹族的小姐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那会,他们刚刚回到昭蜀就碰到大批的民众聚集在皇城门口大声叫喊着要求见昭陵王,有人还愤怒的挡住那些在皇城进出官员的轿子还有马车。
笙歌告诉青萝在丹枫来的第二天就到农田去了,还到那些死了牛羊的农民家里去了,到了很晚才回宫,第三天她召集官兵们还有民众门把家里能焚烧的木材都搁在了一起,她在那些木材上放置了药物,那木材燃烧出来所产生的巨大的烟把那些蝗虫都烧死了。
第四天,也就是昨天她让人在偏僻的挖了几个五十个体左右的巨坑,让农户们蒙上了面罩把那些死了的牛羊全部丢到了那几个深坑进行了掩埋,还在那些几个深坑的地方注明禁区。
她把那些还没有死的牛羊规划成了两个区域,一边安置着那些还没有染上病,一边安置着有那些轻微症状的,还有一些较为严重的也被掩埋了。
她告诉人们昭蜀出现的这些异常现象都源于气候的导致的,死了的牛羊是得了瘟疫,至于蝗虫是因为今年昭蜀的气候偏暖,夏季较长在加上昭蜀的邻国大旱而引起的。
笙歌在说这些语气透露着欣赏:“那丫头疯疯癫癫的,还真没想到有这般的本事,现在她在昭蜀人的心里都成了活神仙了。”
“嗯!不止有本事,人还长得很漂亮!”绿竹插了进来。
“再漂亮也像野猴子似得。”笙歌不以为然,帮青萝掖好了被子:“毛毛躁躁的,半点规矩也不懂。”
叫丹枫的少女倒是让青萝想起了另一张面孔,鲜明,跳跃。
很晚的时候,青萝才见到了丹枫,她不再梳着乱七八糟的发型,而是疏着昭蜀宫廷少女的发鬓,把头发全斜斜的盘在了一边,用一个莲花图腾的银饰馆着,戴了小巧的玛瑙耳环,随着她的走动,那耳环时不时的摇曳着。
这样的丹枫俏丽,可人,向邻居家可爱的妹妹。
被青萝这样看着她显然很不自在,摸了摸耳环:“姐姐,我这副打扮很奇怪吧,都怪我房里的那宫女,说什么在皇宫里就得这般打扮,我觉得变扭极了,我。。”
“不,你这样很好看。”青萝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青萝的话一下子让她喜形于色:“姐姐说好看那就一定好看了。”
她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对着青萝的脸一阵猛愀:“姐姐,你昏迷的这几天可把小哥愁坏了。他从外面一回宫就急匆匆往你这边跑!一看见你还没有醒来就把那些老头子个个骂个遍,呃。。。那些老头子就是御医啦!尽管他们告诉他这只是疲惫过度,休息几天就没事的他还是狠骂他们,姐姐,小哥可是很紧张你呢!”
青萝在她一阵如鞭炮般的扫射后轻笑了起来:“小哥?不是小白脸了?”
丹枫干干的哼了几声,扭扭捏捏:“以前,我师姐跟我说这长好看的都是小白脸,谁叫他长得那般的好看!呃。。。。其实,这些天相处下来我发现他人不坏啦!知道么?姐姐,前天我到一家农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