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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主持比赛的官员一声令下,比赛开始了,场上的红蓝两队随着各自拉拉队的阵营的喧天鼓声还有马蹄卷起的灰尘厮杀成一团。
马球比赛,最主要的是要有精湛的骑术,两队阵营骑在马上借助一个类似一扫把的工具追逐一个藤球,再通过彼此阵营队员的默契把藤球送进指定的区域,就算得分,一个时辰下来看谁的得分多就算获得最终的胜利。
御林军为首的蓝队几乎一上场就先声夺人,连得两分,青萝不由的从站台上站了起来,跟着那些支持红队的人一起大声呐喊。
“李先生。”身边那个和闰月很熟的也认识青萝的胖子侍卫拉了拉她衣袖:“稍安勿躁,你等着看吧,比赛时间还长着呢。
青萝讪然。
离比赛不远处的议事厅,笙歌皱了皱眉,阿喜赶紧递上了水,主子这几天精神极不好,动不动就发脾气,害得他如惊弓之鸟。
喝完了水,笙歌不耐烦:“外面怎么这么吵。”
“王上,今日有马球比赛,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正说话间,小姜侧着身体进来了,几位参加议事的大臣见他在君王耳边低语一番,霎时,君王手中的杯子被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没有交代一句话就这样扬长而去。
小姜心惊胆战的跟在主子后面,议事厅外,几个贴上侍卫跟了上来,小姜见主子狠狠的朝他们吐出了一个字“滚!”
小姜这下是恨不得让自己变小,再变小一点,最好,使得君王看不到自己,这些天,由于李先生迟迟没有回正阳殿,那位的火气已经来到了鼎盛时期,这些天来,他们轮流挨骂,谁撞到刀口上谁倒霉,还好,那阿喜比自己还要笨,最常撞到刀口的人是他。
一个时辰的马球比赛在各种搏命般的针锋相对中结束了,比分一直稍微落后的红队后程发力,在关键的时候连得四分,最后以两分的优势战胜蓝队。
青萝叫得嗓子都快哑了,赛场上的紧张气氛和人们的热情感染到了她,当代表着比赛结束的铜锣声一响起,她和那些观战的红队的侍卫一样朝场上飞奔过气去。
那些获得胜利的红队队员激动得一个个抱在了一起欢呼,青萝也捧着花大叫着,她停住了闽闰月的面前,像孩子一般叫嚷着:“闰月,最后那两个球是你打进的,闰月,你果然是最厉害的。”
“闰月。”青萝递上了花:“给你,鲜花是属于勇敢的骑士的。”
透过一朵朵怒放的花朵,她的脸红扑扑的,如诱人的苹果,把闽闰月的心看得一片潮湿,这世间,有些人就只能情动一次,偏偏,他是那种人。
“那么,李先生,可以抱一抱勇敢骑士么?”他哑着声音。
“当然!”青萝伸出了手,抱住了他。
她总记得,那些建筑在沙漠地区的清真寺,捧上鲜花的女信徒们会一个个去拥抱那些为她们带来欢乐的僧人们。
有何不可呢,闰月是清真寺上最澄清的天空,是在这人间里为李青萝一直带来欢乐的温柔男子,她喜欢他感激他,如此的喜欢着如此的感激着。
透过闰月的肩,青萝见到了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立于秋日底下,在他的周遭匍匐着一地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场面啊,绯闻男女们都齐聚一堂了。
☆、风起云涌时(一)
在李先生抱住了闽侍卫官的时候,小姜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把自己缩得更小了,就怕君王一个铁拳下来,自己就上了西天。
很明显,从主子紧紧握住的拳头小姜可以分辨得出那位已经要失控了,可那位毕竟是那位。
他一步步的朝场上的两位走过去,一步步的越过那些已经跪倒在地上的人,停在那两个还抱在一起的人面前,目无表情的从主持比赛的官员手中拿过了那面铜锣,狠狠的一敲,那抱着的两个人分开了,看着挺默契的站在一起。
拿着敲铜锣的小锤子,他就那么一指,冷冷的说,比赛还没有结束,朕要和闽侍卫官再比一场,一球致胜。
历代的皇子一向不被允许参加马球比赛,原因是马球有不少的不确定因数,其中一样就是坠马,现在君王竟然想开先河,再加上现在的他已经是昭蜀的一国之君,当他这话说出来后,一众赶来的大臣,还有较有威望的皇室成员已经匍匐在地,细数马球的危险。
“闭嘴。”他眼睛落在了闽侍卫官脸上,大声叱喝:“这比赛,朕势在必行。”
赛场上鸦雀无声,一个声怯怯响起:“哥哥,不要参加。”
初雪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
君王并没有理她,只是眼睛一移,移到了闽侍卫官身边的蓝色衣裳女子脸上,那女子手中还捧着花。
在场的几位大臣觉得那女子有些眼熟。只是忘了在那里见过。
静默片刻,一个男中音响了起来:“王上,那么卑职恭敬不如从命。”
说话的是一直不吭声的闽侍卫官,他弓着身体,声音倒是不卑不亢。
大家都退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去,和初雪一起来的小枝叹了一口气,把满脸悲伤的初雪拉了下去,找了一个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看了和她们坐在一起的人时她咧了咧嘴:“仙子小姐,你也来看马球啊。”
“嗯!”她应了一句,眼睛就和初雪一样再也没有从赛场上移开。
在马蹄卷起的泥沙灰中,一红一黄就像两条游龙,难解难分了起来,黄的骑术略胜红的一筹,而红的带球技术比黄的娴熟,一炷香过去后两个人不分伯仲,那球在两个人的马下滚来滚去。
半个时辰过去了,正当大家以为比赛还要僵持下去时,穿红衣服的身体向□,一个假动作骗过了穿黄衣服的,成功的把他骗至左边,他趁这个空挡往右边带球一个人带着球往前冲,眼看那赶着球就要到了指定区域了,半空中突然飞来了一个物体,它一下子击中了闽侍卫官的后背,闽侍卫官就这样坠下马来。
那物体是打马球的球杆。
后来,这场比赛成为了许多贵族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也让那时主持这场比赛的官员名声大噪,当天,他当着所有的人面前这样宣布,这场比赛闽侍卫官获胜,另一方因为违反了马球比赛的公平竞技法被取消资格。
这无非是在老虎上拔毛的事情。
那场比赛还产生另外一个话题,不过这个话题大家只敢偷偷谈论,那君王到底和他那年轻的女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闽侍卫官坠马的第一时间,一抹蓝色的影子向赛场上奔了过去,更让大家瞠目结舌的那名主持比赛的官员敲响了铜锣,宣布君王因为犯规出局,而君王还是保持原先的姿势站在那里。
宣布完比赛结果的那个官员硬着头皮站在那里,他偷偷的瞄了一眼君王,仿佛,君王对他的宣布视若无睹,他只是把眼睛落在了闽侍卫官身上,那名蓝衣服的女子正在为闽侍卫官检查伤口,她声音透露着焦虑,一个劲儿的说着,闰月,有没有感觉到那里疼,她的手娴熟的在他身上的摸索着,当来到他的小腿上时,闽侍卫官发出了一声闷哼,她解开了闽侍卫官的黑色护脚,当她再想脱去他的靴子时,一抹黄色的身影风一般的从他眼前摄过,眨眼功夫,马背上多了一抹蓝色身影,君王就这样和刚刚那位穿着蓝色衣服的姑娘两个人共乘一匹马绝尘而去。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官员拿着铜锣纳闷的呆站在那里,自觉的眼前的一切十分的诡异。
等到完全看不得君王的身影时,看台上的一名官员才说了一句,我想起来了,那位姑娘是王上的老师,几年前曾经跟随着闽国师东渡。
初雪呆呆的望着那个说话的人,她觉得有些事情她仿佛明白了可仿佛又不明白,她想起了许久以前的那个游园会,她站在他身边偷偷的望着他,而他也朝着一个地方偷偷的望着,当时,她以为是那处所在的灯太美了,惹得他总是频频的眼睛落在了那边,现在,想想,其实,当天,他是在偷偷的望着灯下的那个人。
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故意让自己挨他挨得紧紧的。
原来是这样啊,初雪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落了下来。
在初雪的不远处,站着两个人,那两个人打扮得十分的低调,戴着挡日的秋帽,帽子特意被拉得盖住了半边脸,其中一个略高的盯着初雪的地方瞧,然后和她的同伴说了一句,那傻丫头终于想明白了。
接着,她凄然的笑了起来。
身边的人跟近的靠向了她,低低的说了一声,丹枫姐,不要这样。
她收住了笑,怔怔的把目光落在了那两个人扬长而去的方向,说。
“莫莫,有人告诉我,这个世间,越完美的事物越是经不起一丝的裂痕,我觉得他说得对极了,我会慢慢的等,等他们因为那小小的裂痕支离破碎。”
青萝被笙歌拉到了马上,她也没有挣扎,呼呼的风声夹杂着沿途的一些慌忙躲避的惊慌失措声,闭上了眼睛,索性不闻不问了起来。
他们来到了凌霄阁,下了马,笙歌几乎把青萝连拉带攥的攥进了从前他读书的书房,一进书房可供休息的小房间,他就把他压在墙上,吻就落了下来,身体也挤压着她,仿佛恨不得把她就这样挤进自己的身体里,变成连体人。
青萝拼命的推他得到得是他跟更凶狠的揉捏,最终,她放弃了。
放开了她,笙歌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这样做的,我想给你时间,可等到的是什么,你和他大庭广众的拥抱,李青萝你是要逼我发狂。”
“这样啊!”青萝淡淡的应了一句。
说完后走向了门口。
“李青萝,你给我站住。”他在背后冷冷的叱喝,用他君王的盛气凌人。
青萝顿了顿,冷冷的说:“刚刚王上险些让闰月送命,现在,闰月受伤了,我要去看他,如果王上需要我赔罪,那改天我再给你赔罪好了。”
“阿萝。。。”他的声音软了下来:“别去,我不想你去见他。”
青萝走至门口。
“如果你敢去见他,我就打断闽闰月的腿,让他终身躺在床上,让他再也无法用他的脚走来见你。”
“那你去打好了,那样,我会用我的脚走去见他,永远留在闰月的身边,一辈子照顾着他。”
半只脚刚跨出门槛。
“阿萝,我也受伤了。”他在她背后说。
敛着眉,青萝回过头。
一声闷闷的声响后剑鞘掉落在地上,拿着一把短剑他如从前那个顽皮的孩子笑着眼也不眨的往自己的手臂上割下去,等她在看清楚时已经见他的手臂上淌着血。
他笑着说:“阿萝,你看到了,我也受伤了。”
扑了过去,捂着了他的伤口,拿出随身的手绢,紧紧的缠住了伤口,一直到止住了血,汗水已经密密的布满了青萝的额头,一滴一滴的的往下掉,有手温柔的拭去了她额头上的汗水,他在她头顶上说着。
“阿萝,没事的,我掌握好了力度割得,不深,也不疼的。”
青萝抬起头,他笑盈盈的,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
突如其来的情潮就这样涌了上来,她站了起来,握着拳,迈开脚步时,被他拉住了,他颤着声音:“阿萝,别走。”
青萝狠狠的,手一下一下的捶打在他的肩上,鼻涕,眼泪,汗水,混合在一起:“楼笙歌你这个混蛋,谁让你做这样的蠢事,谁让?你不知道么?身体发肤来自父母,没有他们的允许你怎么干出了这种事情。”
“阿萝,你忘了,我的父母已经不再身边了。”他黯然的说着。
“那也不许,我不允许。”
“嗯!往后我的这幅身体是阿萝的。”他用自己的袖口轻轻的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就像她是易碎的水晶。
“楼笙歌,你是个疯子,你疯了。”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落了下来,青萝摇着头:“你是个疯子,你怎么想得出做出这样的事情,怎么想得出来。。。”
笙歌把青萝的身体转过去,背对着自己,把头贴上她秀气的颈上,低低的说着。
“是啊,阿萝,我也觉得自己疯了,我也害怕,害怕这样浓烈炙热的情感,仿佛我的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我,一看到你在他怀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