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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打在皇宫里无处不在经过精心打造的一草一木上,泛着金色的光芒,美好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沿途擦肩的宫娥,执事们站立不动,纷纷的弓下腰,青萝就只看到他们的发顶,男的带着宫廷帽子,女儿黑发如云,鬓角戴着小族的珠花,他们连头也不敢抬,
或许让他们忌讳的是那名叫小姜的宫里的大红人,还有象征那在宫里头只有极少数的人才可以乘坐的坐轿,据说,在宫里,有些级数较低的人是连看也不配看那宫廷师傅要发一年三个月才打造出来的奢侈品,那是最尊贵的人才可以触碰的,最最尊贵的人才可以坐在上面的。
坐在上面,代表的是身份,一种让人终其一只敢昂望的身份。
青萝刚出桂玉宫,小姜和那奢侈品就在门外等着她了。
经过拱形的宫门,迎面来了八人抬着的软轿,那软轿很精美,开放式的,四面都是薄纱遮着,风扬起了薄纱,薄纱里坐在芙蓉面的美人。
那些抬轿的小斯自行退到了一边,小斯的身边站着一排侍女,她们一个个的立在一边,行宫廷礼,坐在软轿上面的顾美人也慌忙的下轿,毕恭毕敬。
擦肩而过的时候,隔着层层的沙顾美人一脸的艳慕,从她身边经过时,青萝回头看一眼,她还在那里站着,她想,那位顾美人现在一定睁大着眼睛拼命的想看看坐在坐轿里的人是谁吧,这坐轿用的是明黄的颜色,这世间最为尊贵的颜色。
正阳殿的后花园里,笙歌正卷着袖子,弯着腰,正在拨弄着花草,那些都是青萝极喜欢也爱惜的几种花草。
这个人,最近忙得很,忙着设计让那些富人拿出他们的财产出资打造出天下最大的运河,据说,顾家是第一个捐钱的人。
不仅这样,桂玉宫的乌玛贵妃也天天等着她的小哥带着太医送去关怀。
这么忙的人怎么有空帮她拨弄花草。
青萝停在了他身边,清了清喉咙,那个仿佛正专心一志的和她的花草们沟通的人抬起头来,咧嘴一笑,把脸朝往她面前凑了凑。
“阿萝,你回来了。”
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再把他的脸凑了凑:“阿萝,帮我擦擦汗。”
在金灿灿的秋日底下,他的脸和她隔着差不多一只手的距离,面向着日光,光影在他的脸上扯开了绝美的弧度,五官精致,一双眼眸水水的,艳涟,不可方物,牙齿洁白,嘴角上扬,这张脸,让人移不开目光。
也是这张脸,让那么多的女子伤心,让那些美好的女子一个个飞蛾扑火般的。
见青萝自始自终的冷着一张脸,笙歌小心翼翼的:“怎么了?阿萝,有谁让你不高兴吗?你告诉我,我来替你出气。”
没有得到应答,笙歌越发忐忑了,瞪了一眼后面的小姜:“是小姜惹你不高兴了吧?”
小姜垂着的脸发绿,心里自叹倒霉,弓着腰上前:“奴才该死。”
吸气,这人又开始耍宝了,青萝的眼睛落在了费和很多功夫搭建的花架上,呆住。
“阿萝。”笙歌马上见风使舵,献媚:“我处理的还好吧?你看,我怕你累着,把你的那些杂草都拔光了。”
这是何等的荣耀,为了心爱的女人,笙歌不介意正阳殿里的人就像见鬼似得看着他拨弄那些花草,可是。。。。
“楼笙歌。。。。”青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谁让你弄那些的,谁让你……弄……的!!!”
“怎么啦?”她涨的老红的脸让笙歌更忐忑了。
力气全部聚集在脚尖,狠狠往笙歌的膝盖一顶,他弯下腰的时候,手脉毫不客气的落在他的背上。
咬牙切齿:“谁要你无事献殷勤了,你干嘛要干那些蠢事,你把我辛辛苦苦种活的药草都给毁了”
这个人把她种的药草全当草给拔光了,其中还有几株的何首乌。
再一手刀下去,和乌玛丹枫踢毽子配合默契吧!这一个手刀青萝可是用尽了力气,可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声音从牙缝里渗透出来:“楼……笙……歌!”
“到!”他抬起那张绝色的脸,小心翼翼:“阿萝,如果你还不解气的话可以继续,我还可以告诉你拳头打在哪里最疼!”
“哦?。。。。这样啊!”青萝饶有兴致的往笙歌的下面瞄了一瞄。
笙歌赶紧夹住了腿,慌慌张张:“不是哪里,不是那里!”
小姜极力忍住笑,真应了一句偷鸡不成啄把米,这次主子可真够背的,还好,这里只有他小姜一个人,不然传出去可就贻笑大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没人气的作者变成了话多的作者了,没有发点牢骚好像手痒痒的,掩脸~~
PS:念动咒语,希望你们变得和我一样话多,把那些话变成了可爱的留言。。。。
☆、风起云涌时(六)
九月初一,艳阳天,天空澄清,南下的雁从正阳殿上空那方方的天空捏过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鸣叫声。
青萝抬头昂望,再过几个月又是一年了,这一年过尽,笙歌就三十岁了,这未来的一年又有多少的惊涛骇浪等着他们。
这日,笙歌年满二十九岁,今日,是他的生辰。
有熟悉的脚步由远至近,一阵让她心悸的气息萦绕,她被圈进了温暖的怀抱中。
“在傻想什么。”他的吻落到了她的耳垂上,呢喃。
“这个时候怎么来了。”慵懒的靠在他怀里。
“想你我就回来了。”吻着她的耳廓,说着动听的情话:“阿萝,今日我特别的想你,在朝堂上,那些人说了一些什么我都没有心情听,多奇怪,就像你现在在我的怀里,我还是想着你。”
心里就像一滩化开的春水:“尽说些傻话。”
艳阳天下,风里带着属于九月那种干燥的气息,这小小的后花园里繁华盛开,花香怡人,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时光如此的静好。
笙歌尽情的亲吻着她的嘴唇,青萝尽情的回应着。
用完午膳后,笙歌把从西域进贡而来的冰镇提子一个个的放在青萝的嘴中,期间,小心翼翼的看了青萝几次。
“说吧!”青萝放下书。
“说什么?”还在装聋作哑。
“王上,你应该有话想对我说吧。”
顿了顿,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阿萝。。那个,皇太后今日在她的宫里摆下了宴席,我。。。我不好意思推脱,前两年已经推脱了,今年。。”
“所以今年你就答应她了。”青萝觉得口中的提子更酸了:“令你为难的是,皇太后不仅请了你也请了丹枫。”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句,坦然的和她对视着:“如果你不喜欢我就推掉它。”
乌玛丹枫真的成他们不可以轻易触碰的了,什么时候他们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变得小心翼翼的了。
不是说好要相信他吗?
青萝娇嗔的白了他一样,他一呆,眼神开始迷离了起来,心里甜腻,这个男子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爱着她了,在她没有爱上他之前她就已经爱着她了。
属于李青萝的一颦一笑都在牵引着楼笙歌所有的心弦,那么,她还在害怕什么呢?
不应该害怕的!
“小楼。”青萝朝他妩媚的笑:“为什么要推掉呢?你去吧!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信任彼此吗?”
板起了脸:“只是,不许你和她靠得太近,不许她醉倒在你怀里,还有,不许你呆得太晚。”
见他还呆呆傻傻的望着自己,青萝心里感到好笑,几个媚眼下来就成了呆子了。
“王上。”青萝的声音拉得是又柔又媚:“你听到没有,嗯?唔。。。。。”
嘴被堵住了。
岳华宫,灯火阑珊,华衣酒香,宫廷乐师的只管低着头吹奏着手中的乐器,不敢去轻易窥视属于皇家的纸醉金迷。
皇太后请来的人都是一些较为年轻的一辈,席间,众人觉得今晚的君王有些心不在焉,身边坐在的乌玛贵妃也心不在焉。
夜逐渐深沉的时候,有白衣的少年献唱,一曲【候鸟】缠绵凄切,直冲云霄。
【候鸟】的歌词寓意,有南飞的候鸟无意中掉落在了皇宫,被皇宫里的英俊的皇子发现,皇子对那突然而至的候鸟极好,给它好吃的,命人专门照顾它,让它住在了他特意为它打造的金色笼子里,可是有一天皇子厌烦了,就把候鸟放飞,飞出宫门的候鸟再次面对着广袤的天空时它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它发现自己再也适应不了外面的世界,最后,它死在一个冰雪天中。
这个故事再加上少年的天籁之音和忘我的演绎,使得周遭溢满了悲伤的色彩,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在少年歌唱的时候,他们发现乌玛贵妃低着头,皇太后神色黯然。
一曲唱罢,少年退场,临走时回头望了望,也不知道在看谁。
一向能说会道的慕容拿着酒干笑的走向君王,接下来,君王对那些敬酒者是来者不拒。
宴会也没有延续多久,在皇太后的暗示下纷纷告辞。
这晚的笙歌喝得有点多,有一张岳华宫的执事把他扶到了一处寝宫,给了他解酒的汤药,那汤药把他的一些酒气压下去,从椅子站起来,现在,他必须得回去,他的阿萝在等他。
离开正阳殿的时候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脸在他背上蹭啊蹭的,一边蹭着一边说着,小楼,我等你回来。
小楼,我等你回来,笙歌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这话听着让人心醉。
此刻,门被推开了,亭亭玉立的身影走了进来,笙歌眯起了眼睛,现在,他的脑袋不是很清楚,看了一会才看清楚。
“小。。枫,你怎么在这里?”
乌玛丹枫站在不是很足的灯光下,楚楚的模样。
“小哥。。”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他,怯怯的说着语言,一些不像乌玛丹枫会说的语言:“小哥,怎么办,最近,我总觉的害怕。”
停在笙歌的面前,她昂起了脸,彷徨无助。
“你在害怕什么?”笙歌敛着眉,使劲的摇头,想要驱走一些醉意。
“小哥,你就不能从姐姐那里分一点爱给我么?”她如是说着,眉目里有忧愁:“我要的不多,就只一点点就好,这样行吗?”
集中所有的精力,笙歌手落在了丹枫的身上,许久。
“对不起,丹枫,我不能,也办不到,倘若爱可以分配那么就不是爱了。”
“倘若爱可以分配那便不是爱了,说得真好啊小哥,那便是不行了。”
她说这话时有雾般形状的物体如纱一般的蒙着她的眼睛,一眨,它们幻化成了晶亮的如朝露般挂在她的眼角,一点点的淌落下了。
极美,如雨后挂在松针上的雨珠,看得笙歌心里一阵恍惚,他想起了许久以前那位叫春未央的少女,她也曾像她这般的在他面前泪流着。
许久以前,阿萝说,你没有看到丹枫落泪,要是你看到了会心疼的。
原来,乌玛丹枫流泪的样子是这样啊!
看看,他把那般明朗的小枫也弄哭了。
丹枫就这样拉着他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笙歌触到了一手的湿意。
明明是哭着的,可她偏偏硬要扯出一个笑容来,笑着泪流着说着。
“乌玛丹枫变的很窝囊是不是,竟然祈求起爱情来了,小哥,既然你说爱是不可以分配的那么我不勉强了。”
“前几天,姐姐找过我了,她说退一步海阔天高,她让我试试,可是,我不知道如何去试那一步,我用了十年的光阴来爱你,爱你已经成了乌玛丹枫的习惯了。”
“不凡让我和他一起走,过完年和他一起离开这里,回到不丹,然后永远的留在那里,小哥,你说好吗?”
笙歌几乎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他颤抖着声音:“小枫,你再说一遍。”
丹枫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眼里带着落落的苦楚。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
“小哥,今晚,我想真正的成为你的女人,今晚,就和我在一起吧,就当把圆了我那个十年的梦,只有把那个梦圆了,我才有力气退出那一步。”
笙歌呆呆的,看着她退出了一步,看着她的手轻轻的一挑,一袭湖水色的衣衫滑落在了下来。
幽柔暗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