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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往前走几步,盯着她道:“云怒,把话说清楚!不说清楚的话,我不放过你的!”
云怒从来就没怕过她:“放过我?我可不是那些被你欺负和玩弄的人,我不会向你屈服的!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都记下来了吗?那些事情,可不是我编出来吓你的!你自己写的东西,难道不算证据?”
花火的脸黑得跟黑夜融为了一体:“你再说疯话,我就送你去疯人院!我再次警告你,你别在我面前嚣张!如果你以为到目前为止的我,就是全部的我,你会知道错的!”
云怒冷笑:“这学校里,再也没有人比我更懂得你的心机与手段了!你在日记里记录的那些种种手段,我还真是想都没想到,我想大概也没有人能和你比这个!但是,你敢让这些内容见光吗?你真有那么牛的话,那就试着公开这些内幕怎么样?”
花火捏起拳头:“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我已经看完了你在日记上写的所有内容,知道了你所有的黑暗与内幕!”
“什么日记?”
“你的日记啊!别说那本日记不是你写的,如果不是你写的更好,我就可以全部公开了,好让全校都知道学校里居然还有这种人!”
真相风暴
花火脸上开始冒冷汗了,日记……她的日记?记录了内幕的日记?难道……真是那本吗?不可能的!那本日记很隐秘,她藏得很好,这个女人不可能看到的!搞不好这个女人在玩心理战!她千万要镇静,千万要沉得住气!
于是,她露出嘲讽而无所谓地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真有什么证据证据我犯罪,尽管报案好了!我没空跟你耗!”
云怒也不急着逼她:“你当然不会相信我的话,你回去找找下你的那本见得光的日记吧。找不到的话,你再来找我谈判!哦,请别拖太久,也别试图从我这里找回那本日记,我会隐藏得比你更好!”
说完,她就走了。
汗水从额头流下来,明明已经进入冬天了,还是夜里,可花火却觉得很热,不住地想冒汗。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努力平静心情后才慢慢走回宿舍,一路上不住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那本日记的事,只有自己才知道,别人不可能看到的!那本日记就放在那里,回去就能看到了!那个臭女人只是在欺骗自己和吓唬自己!自己别上了她的当……
脚步有些沉重地回到宿舍后,她兀自强装镇定地解下包包,脱下外套,拿出饮料喝了几口,又舒展了一下筋骨,坐在床上休息。几分钟后,她才站起来,拿出钥匙打开抽屉——伸手摸进去,什么……也没有……
她又开始冒汗了,又摸了几遍,真的……什么也没有!她把整个抽屉拉出来,真的什么也没有!她再也镇定不住了,疯了一样地在宿舍里翻找——所有的抽屉、枕头下面、被单下面、床底桌底、衣柜……
半个小时后,她惊慌地捧着自己的脸——日记,好像真的不见了!
她开始回想最近一次看到日记是什么时候——昨天,她好像没看,是的,绝对没看!再往前一天,她也没看——之前,和老豆去逛街——出门逛街之前,她在宿舍里看了日记……
致命的危险
她的心跳得好厉害,呼吸变得有点坏……好像,好像,她在出门前收拾背包,把旧包里的东西倒到桌面上,再把桌面上的东西丢进背包里……日记……好像也……在桌面上……然后,然后再也没见过那本日记……
她猛然拿出背包和平常用的包包,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夹层内外反复搜查,没有日记……她想到最大的可能:日记被扫进背包里、背包里塞了很多零食、拿背包去办公室分零食……日记可能就在那时……
她跌坐在床上,懊恼地捧着脸:实在是太危险了……但愿不会有那种可能吧……明天再去办公室搜查一遍……上帝保佑!!
这一夜,花火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想的都是日记,都是日记上面那密密麻麻一大片见不得人的话……太可怕了……写的时候那么爽,现在想想,她怎么就把那些东西给记下来了……
虽然一夜没睡,但她早上还是非常早、非常早地出了宿舍,急冲冲地赶到办公室,把办公室搜了个底朝天。搜完自己的办公室,又去搜其它办公室,把学生会的办公室全搜了个遍,上早读了也不理会,但是……什么都没搜到……
读书声隐隐约约地传过来,她无心上课,只是陷在椅子里,发呆,两眼有些死灰——怎么办?那个女人,大概是说真的,大概不会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来戏弄自己……
怎么办啊怎么办?向来都是她抓住别人的把柄要胁别人,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抓到把柄,而且还是致命的把柄……一旦内容暴光,她就彻底玩完了,永无翻身之地……
下课了,上课了,下课了,上课了……她一直坐在办公室里,一动不动。
中午,她也没离开办公室,喝了点水和饼干后,就倒在沙发上,睡觉。办公室的门关得严严的,窗也关得严严,外面时有脚步和说话声,但她听不到,只是昏昏地睡。
等她醒来后,又发了半天的呆,才坐起来,拍了拍自己几巴掌,然后整理头发衣服,然后打开门,走出去。
致命的危险
已经是下午了,她朝小食店走去,狠狠地吃了好大一碗汤面小菜,随后去花园散步。
一直逛到下午所有的课全部结束了,她才拨通云怒的电话,声音冷漠而平静:“你出来,我们谈谈。”既然问题无法回避,那就豁到底,彻底面对。
云怒很快来到指定地点,她看着花火的眼神,是远比平时更强烈的不屑和厌恶。
而花火看着她的眼神,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严肃而冷酷,现在,她们是平起平座了,是对等的对手、政敌关系了!对真正的敌人,永远不能掉以轻心!
花火先开口,单刀直入:“说吧,你的条件!”
云怒冷笑:“我只有两个条件。第一条我已经说过了,不得再插手兰妮的任何事,包括她与毛丛丛之间的事!只要你不插手,兰妮一定能和毛丛丛分手,恢复自由!第二条,你无条件退出学生会,并宣布,以后都不再加入学生会,也不会再过问学生会的任何事!”
花火沉默。
第一条不是大问题,她也烦了兰妮的那点破事。
但第二条,她并不是有多贪恋学生会长的座位,而是,她的敌对者和追随者一样多,一一系列翻天覆地的改革刚刚开始不久,争议无处不在且局势不稳的时候,她如果现在下台,必将失去强大的实权,只怕很多人都不会放过她。
云怒,真的很聪明,第二个条件就相当于撕掉了她最重要的武器和武装力量,而且让她永无翻身之地。
她边深思边淡淡地道:“第一件,没问题。第二条,以其它条件代替。”
云怒毫不犹豫地道:“无可取代!就这两个条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花火冷笑:“没有余地?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云怒嘲弄地道:“你还不知道吗,这不是谈判,这是交易!明码标价的交易!主动权在我手上,你只需要决定要接受这笔交易!”
花火强压怒火:“你认为你手上的货真有这么值钱吗?我承认你的货有一定价值,但你显然不太清楚,这个货还没有重要到可以让我付出这种代价的程度!”
致命的危险
“哦,是吗?我买东西只买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不是我自己想要的东西,我绝对不会买的!如果你不能提供我想要的东西,那么,我们就取消这笔交易吧!”
花火很想冲上去揍她,但她现在的忍耐力已经磨练得很好了。她做了几个深呼吸,道:“你想要的东西,不止这一个吧?这个条件对我们都没有什么好处,我可以给你更多更好的好处!”
云怒眼里的鄙视更浓了。
花火采取了以往战无不胜的老办法:“我可以让你担任副会长,等我毕业后甚至可以推荐你当学生会会长!我还可以安排你免费住进公寓宿舍,以后有什么外出的交流参观活动,我统统推荐你参加……”
云怒转身就走:“我和你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了!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如果一个星期之内你没有彻底退出学生会,我就会把日记公告天下!”
花火捏紧拳头,忍了又忍后,冲她的背后咬牙切齿地道:“我迟早要杀了你!”
云怒回头,傲然道:“对你来说,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反正,你就算杀了我,日记本也不会回到你手上……”
“你以为我怕日记公开吗?全世界的人对我来说都是可有可无!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我!就算全世界都与我为敌,我也不会被你要胁和控制的!你休想威胁我!没人可以威胁我!”
“也没有人可以威胁我!像你这种人,当然不会在乎别人,但是,至少有一个人,你是在乎的,不是吗?”
花火僵住了,难道……她说的是……
“你装了这么久的好人,你逼自己做了那些看起来是好的事情,不就是为了吸引这个人和讨好这个人吗?如果这个人知道这些事,你说,他会怎么想?你长久以来树立的形象,还有一直以来的梦想,都会破灭吧?”
花火说不出话来,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从容、镇定、冷漠的态度,一片灰暗——她,点中了她的死穴!唯有这个人,她不愿让他看到和知道她的黑暗;唯有这个人,她想得到他的欣赏、认可和喜爱……
致命的危险
云怒冷笑地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容颜,知道自己抓住了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的弱点。
在那本充满了人性黑暗的日记本里,只有在提到那个人的名字时,才有了一丝的软弱与渴求,那样的感情,如此明显。她真的很意外,这个目中无人的女人,原来,也有这样的感情,她还以为她是没感情的。只是,这样的感情,也是不干净的,她同情那个男生。
花火慢慢道:“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威胁我!”
“我也说过,我只要我想要的东西!记住,你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云怒说得很绝决,走得也很绝决。随便这个女人接不接受这笔交易,对她都没有损失!在她看来,这就是报应!那个女人的报应!
云怒离开很久了,花火仍然站在原地,低着头,身体僵直得像一堵墙。
冬天刮起来,一阵又一阵,像刀子。她迎着风,慢慢向宿舍走去。现在,她只想把自己关起来,谁都不理,谁都不见!她痛恨被威胁!她痛恨被控制!她痛恨向人屈服!
她绝对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绝对不!就算要与全世界为敌——!
这夜,花火当然又没睡着。黑暗中,她的心里比黑夜还黑。她看着天花板,黑暗中,她眼里的光是黑色的。恨意——对这一切的恨意,慢慢涌上来,化成比黑夜更浓的黑。
与黑夜融成一体,更感觉不到黑夜的流逝,她看着黑夜,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外面隐隐传来——野兽的嘶吼声?
她果然是住在大森林里是吗?自己是一匹野兽,到处也都是野兽,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撕碎黑夜的嘶吼声?声音虽然似乎很远,却很悲壮,还有绝望——一声,又一声……
外面很快响起脚步声,隔壁有人起来去看热闹了,外面隐隐地变得热闹起来。
她现在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感觉,但是……这野兽的嘶吼,却如此切合她现在的心情……仿佛,那就是自己心底的嘶吼……谁在像她一样,心底在黑夜里嘶吼……
致命的危险
她跳起来,拉开门冲出去。
外面的走廊上,还有看得到的宿舍楼走廊上以及下面的路上,正聚着越来越多的学生,大家都冲着声音的来处看——花火也看明白了,那就是兰妮所在的宿舍楼下!
夜风送来那阵阵吼叫,吼叫声如此巨大和悲壮,她听得清清楚楚——那是毛丛丛的吼声!
毛丛丛大概是喝醉了吧,正站在兰妮的宿舍楼下,冲着楼上嘶吼:“兰妮,你出来——你出来——你出来啊——我想死你了——我要见你——”
几个人围在他身边,不停地拉扯他,大概是在劝他离开之类的。
花火在心里冷笑:宿舍早熄灯了,估计都超过十二点了,搞不好已经一两点了,他发什么疯?他的嗓门又这么大,全校这下都睡不着了,疯狂的野兽一只!吼吧,吼死掉最好!
毛丛丛好像看不到任何人,根本不理兄弟们的劝阻,只是看着兰妮的宿舍,近乎凄厉地狂吼:“兰妮——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求求你——求求你见我——为了你,我什么都愿做,我什么都肯做——兰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