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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要是让小姐看到您们这样,她会难过的。”达风在一旁安慰道。
“嗯,老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会看着她的。”
“我不,我一定要见到唯醒过来,要是她醒了没看见我的话,要怎么办?”唯妈妈执意地看着玻璃的那一边。
“您们都回去吧!我会守着小姐的了,她一醒过来,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达风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们操心。
终于唯妈妈被唯爸爸劝服了,和他一起回去,临时他先望了望唯,又望了望达风,然后深深地吐了口气便扶着唯妈妈离去了。
达风则坐在病房外的凳子上,吸着烟,他要随时保持清醒,他要看着他的小姐醒过来,还要看着她笑着离开医院。
就在达风上厕所时,一对年轻的夫妇站在了唯的病房外面,他们望着里面睡着的可怜的孩子。
“老公,就是她吗?”那女的依畏在男的胸口上,瀑布似的垂直长发,很黑很明亮的双眼,嫩白的瓜子脸怎么看都是一个标准的美人。
“嗯,可能会辛苦了这孩子,但是也是没办法的事。”那男的,一手搭在女的肩膀之上,短碎发,凛厉的双手,在半眯眼之际泛出漂亮的金黄色,线条分明的脸蛋。身材高窕,黑色的衬衣,搭配黑色的剪裁合身的长裤,在他的身上总能找到一丝危险信息。
“你们是?”这时达风回来了,看到有陌生人站在那边观望便开口问。
他俩只是回头,对达网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达风走回窗边,朝里面望了眼便叹了口气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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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烦
唯的呼吸很平稳,心电图也有秩序地一下高一下低,像外面世界所发生什么事都与她无关似的,唯很少可以睡得如此安稳,不用害怕自己会醒不来,也不用害怕醒来后面对所有她不想面对的事。她内心在想,如果一直这样睡下去,不用醒过来该多好!
另一方面。
龙觉得今天心情无故地烦燥的很,但是在烦什么,连他自己好不清楚。明明自己和平时一样,为什么自己的心会感觉到不舒服,这时他拿出自己身上的银铃,像没有了平时的色彩一样,暗哑了不少。
“咦?好漂亮的银铃,送我好不好?”这时一个可爱的女生,诗敏从后面环住龙的颈部,用妖滴滴的声音对着龙发嗲。
龙一手捉住银铃,此时的他真的好烦好烦,听到诗敏的声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站起来,一手甩开诗敏的手,然后一脚跑翻他眼前的凳子,便走开了。诗敏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还有一下没一个地跳着。
来到教学楼的天台,站在铁丝网边,望着那蓝天白云,这时上课的铃声敲响了。龙依然保持着那站立的动作。外面很平静,风很凉,一切都很正常。不正常的只有他的内心,很烦,却不知在烦什么。他张开双手,往后一倒。闭上双眼,感受着太阳的热量。
这时天台的小阁楼顶部出现一对男女,他们望着龙。
“都长这么大了,真的好想抱抱他呀!”那女的声音有点哽咽,她抱着他。
“会有机会的!”那男的一转身,两人便消失在这片天空这下。
龙望了那小阁楼一眼。
“啊……”大声地喊了一下,便弯着身子,闭上眼睛睡着了。
下课的铃声响起,龙依然在睡,而这时天台多了一个人,金恩炫坐在龙的旁边望着他。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龙是恶魔这一事实,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的手臂,是凉凉的,一个活生生的人体温居然如此的低。
“想不到你有如此的嗜好。”这时龙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恩炫吓了一跳。
“唯进医院了。”恩炫答非所问的说。
“哦,是吗?”想不到这么快,呵呵……龙的内心冷笑道。
“你就那么希望她死?”
“没错。”
“为什么?”
“她很讨厌。”
一段对白后,谁也没有再向谁开口说话,一直到上课铃声再次响起,恩炫回了自己的教室,龙便坐了起来,望着天空,内心的烦燥得到短时间的平静。
还没有放学,龙便翻墙走人了,在大街上,这个时间穿着校服在街道上走的确特别醒目。他一直,一直地走,来到了“极限”。便很自然的走了进去,里面没有认识的人,他进到平时常进的包间,一个人滩坐在沙发上,手里拎着冰啤酒,没有要喝的意思,只是一直转着那只杯子,转闷了,一手将它摔到地上,然后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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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望
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样子,回到家打开电视,一个台一个台地换,直到一个台居然在播放“杜小唯入院的消息”,他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而主持人只是很概括地说了两句,便播发哪里又火灾的消息了。按下关机键后,龙将摇控器丢到沙发上,身子缩在沙发里,直到夜幕降临。、
不知什么原因,他来到住的那栋楼的天台,望着那片星空,眼神开始游离。他并不觉得那天空有什么吸引人之处,也不知自己在看什么。
“她真的不行了喔!呵……真快。”龙站在护拦之下,呼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看了眼楼下,张开双手,闭着眼,像跳水运动员般跳了下去。风划过他的脸庞,他的内心忽然平静了。
在距离地面只有3米时,一双黑色的羽翼,顿时从龙的背部张开,用力地扇了一下,龙便几呼90度角地向前滑行,他依然没有张开双眼,羽翼再次扇动了几下,便将他整个人送上天空中去了。
不知是出于无意,还是什么,龙来到唯的病房外,凌空地停在玻璃前望着还在沉睡的唯。
突然唯眼皮动了动,龙飞快地往天空飞了上去,是这样吗?龙的嘴角微微地翘起。
唯看着天花板,又望了眼窗外。
呵,我还活着呀!唯这样想着,想摘去氧气罩,却手一点力都使不上来,脸色依然很苍白,但是总算是醒过来了。
从病危房转进普通病房,医院的消毒药水味快让她受不了了,心里闷得发慌,但是有什么办法,医院死也不肯放人。他爸妈更愿意看到她在医院呆着。
“无聊了吧!”一把声音从门口传来了,唯望了过去,一个戴着无框眼镜拥用一把清爽黑发的脑袋瓜出现在门口。
“恩炫,你来啦?”唯笑道,因为脸色的苍白,让唯的笑容看起来很淡。
“嗯,感觉好点没?”恩炫走了进来,从背后掏出一束红红的玫瑰。
“总觉得不可以两手空空的来,又不知买什么好!你应该不会拒绝吧!”恩炫不太好意思的说。
“当然,我还是第一次收花呢!谢谢,花很漂亮。”
恩炫将花插好,在唯的旁边坐了下来。
“好安静喔!唯什么时候出院?”
“不知道,或许明天吧!”
“那我明天还来,呵,接你出院,红叶在想你呢!”
“嗯。”
唯重重的一点头,她还要在红叶呆到毕业呢!怎么可以在这里就倒下呢!
“不知为什么,这几天,那家伙好像安份了不少。”
“哦。”唯很明白那家伙是谁,可是又能怎么样,应付式的应了一声,两人便不再有对白,一直安静地坐着,和恩炫在一起,唯的内心总是很宁静,很舒服。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就这样一辈子。
“唯,唯,妈妈熬了鸡汤喔!”还未见到人,唯妈妈的声音便传过来了。
当唯妈妈见到恩炫时,吓了一大跳,以前来看过女儿的男生没有出现,现在来了个更帅的,而且那束红红的玫瑰花特别引人注意地插在那里。
“伯母您好!”恩炫站起来,对唯妈妈点了点头。
“你好。”唯妈妈的视线落在恩炫的脸上,看得恩炫很不好意思。
“妈妈。”唯发现了不对,叫了一声。
“哦,对了,我还有事呢!唯,明天见喔!”恩炫一个转身,笑得好不温柔。
“嗯,明天见。”鬼也听得出,恩炫想借口开溜了,不要留在她们两母女之间啦!
“妈妈,明天我能出院吗?”唯轻轻地问,这是她一连几天每天都问一次的问题,问得唯妈妈心揪得厉害。
明明一点胃口都没有,依然大口大口地将鸡汤往嘴里送,为的就是希望妈妈的内心好过那么一点点,和她也希望真的可以恢复那么一点体力。
这时主冶医生进来查房了,他看了看病历表,量了量体温,测了下心跳,做了些简单的检查。
“唯,好坚强喔!”医生对她笑了笑。
“那,我明天能出院吗?”唯几乎是用乞求的目光望了过去。
“这个呀!!!!!!!嗯,明天上午出院吧!不过有什么不对劲的话,要马上过来。”医生再次对她露出天使般的笑容。
“嗯。”唯这时心満意足地露出这几天来唯一一次从内心笑出来的笑容,让在场的人无不为她套上天使这一称号,她的笑很甜,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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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顿
星期一,唯终于可以重翻校园了,不过与别人不同的是,她穿的是长袖,大热天的,依然要穿长袖,因为身体还是十分的虚弱。妈妈怕她会被风吹得不舒服,所以硬要她穿的。
回到教室,全班同学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就像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似的。
“唯,你怎么样了?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了。”小关和玲玲关心地问道。
“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唯微微的一笑,并不介意别人的目光。
“那你……?”
“哟,我们的学生会主席终于归位罗!”这时耳边传来讥笑声。
唯对那声音真的再熟悉不过了。
“欧振龙同学,请你回去自己的教室。”唯看都没有看龙一眼,直接丢下了逐客令。
“为什么?我是特意来看你们班的可爱女生的。”一副死痞子的口吻,但是可能连龙自己也不知道,其实他是听说唯来上学了,特意上来看她的,还有就是他今天心情很好!
“那你看完啦!现在可以下去了。”口气依然平淡,唯正在尽量刻制自己。
“看是看完了,我发现这里最丑的人原来是你。哈哈……”
唯快要火山爆发了,这让她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更加虚弱。紧咬着嘴唇。
“叭”的一声,要本书拍在了龙的脸上。
“高一(1)班的欧振龙同学,请你注意你说话的言词,还有马上回自己的教室。”此时刚好路过的恩炫站在门口。
“如果我说不呢!”
高二(1)班的学生见到这一幕,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不是一对很铁的兄弟吗?而且欧振龙不知为何性情大变,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既想议论,又怕会错过某个精彩的镜头,都屏住呼吸看着事情的发展。
“给我跑操场二十圈,要不,我不知我控不控制得了自己。”唯故意轻轻地摇了摇手腕的银铃。(因为在脚上,她发现想摇响它来刺激某人,很奇怪。)
龙见状,脸色马上沉了下来。
“算你狠。”
龙低头走了出去,来来愉快的心情被搞得一塌糊涂。跑完二十圈后,一个人躺在树阴下,不知在想什么。
一切都正常的动作着,上课,下课,开会。唯除了下课时间都是睡着的,她现在真的好想自己面前的是一张床,然后倒下去。连坐在那里上课似乎都让她觉得吃力。
人有时冲动比理智会来得更强,做出让人不敢相信的事,当然杜小唯也不在倒外,神推鬼使地来到医务室,见里面没人,而刚好看到一张床位是空着的,便走了过去,一拉遮帘布,便倒下去了。她在想就睡一会,就睡一会。真的好舒服呀……
不知睡了多久,一丝“吱吱”的床摇动的响声,让唯从睡眼朦胧中看见四周的白,而能确定的是邻床上一定有人。但是唯并不好奇那个是谁,她只想继续睡。
“啦,啦啦,啦啦……”一把好听的男声正在旁边哼起歌,声音很轻,很好听,不一会儿唯再次进入了梦香。
于是那个很久没进入她梦中的男人,再次不请自来了。他站在墙边,靠着墙,一脚微微地曲着,很是享受的样子。
而唯就这样坐在那里,不知该不该和他打招呼,两人一直沉默着。
过了一会,他露出一抹唯熟悉的笑容。目光停留在唯的身上,或者理确定的说是停留在她的脸上。唯不好意思的将脸捌向一边。
想不到他们每次见面都似乎有着一定程度上的不同,从冷漠到对话,到现在的无言,他们谁都没有排拆过对方。
唯再转过脸时,他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那抹邪笑让唯感到心神不定,是紧张还是别的。
他靠了过来,双手分别撑在唯脑袋的两边,眼睛轻轻地闭着,唯清楚地看到他那浓密的眼睫丢的抖动。
而令唯惊讶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