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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澜-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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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为了别人变心——如果你想听的是这句。”他突然回以一句。   

  很模糊的话,她却明白了:如果有一天感情变质,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在前一段感情余温没消退之前,他不可能会一心两用。   

  “你听懂了?”   

  “嗯。”喉间干涩,不是难过,水分也会往眼睛里走。   

  “那你怎么决定?”他追问。   

  “我不知道。”她说,“你让我想想。”   

  “想是可以,但我还是要说:不管你想了以后有什么决定,我现在都不可能对你放手。”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仿佛几天的郁闷都一次性地宣泄,“明天我会回学校,你想通了来找我,我等你。”   

  “那明天再说吧,拜拜。”   

  “拜。”   

  ——***※***——   

  京阑挂上了电话,闷闷地转回到椅子前,一头趴在写字台上,怔怔地盯着没开的手机。   

  当初为谁开,现在依然是为谁关。   

  感情让她一个星期来疯狂投入在课业中,看似是振作勤奋,其实是心坠落低谷。   

  一根情线张在那里,好像有一天不小心碰到就会断掉,所以她极力避免去碰触,躲自己躲得已经快麻木。但是难过仍是难过,不因她的妥协而稍有退让,与迟沃川一起的每个场面都会时不时袭上心头。   

  特别是置身于黑暗中的时候,什么心情都会赤裸裸地揭开,沉重的孤独感让痛苦滋生繁殖得更快。   

  感情的盒子她曾锁得那么紧,一旦打开,便好像是积存多年的释放,惟恐不会爱人,惟恐快乐不够,恨不得将自己的性格进行翻天覆地的改造去契合他。有人说一个人的初恋是最难忘的,因为第一次付出的感情最不懂保留。爱过,失去就是空洞的痛。如果没一头栽下去栽得那么深、栽得那么不顾后果,她的心到此时只会好好地安在胸口,她也会是几个月之前那个不知情愁的京阑。   

  但可怕的是,她对这样的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却有近似自虐的甘愿。是爱情刀锋的光芒太绚丽了,引诱得人忘记它的伤人无血。   

  终于忍不住开了机,片刻之后短消息的提示图象跳了出来。她一条条地阅览过,越看,快乐时光越加清晰浮现脑海,心里的矛盾也冲突得越发剧烈。   

  对迟沃川先前的刻意隐瞒,她有些气,但她仍爱他——可考虑到这样爱情的结果,她不得不怯步。知道自己不是洒脱的人,无法像某些同龄人昨天轰轰烈烈地谈,今天爽爽快快地分,明天仍是嘻嘻哈哈地活。她对这个世界太认真——诚如他说的:没有冒险精神。那是因为她冒险受伤后的复原指数太低,她没有勇气去试。   

  但爱情的冒险已经开始,选择也只有半途而废和进行到底,多多少少的情伤都再所难免。   

  开始觉得——她是否对感情太苛求?   

  想得很烦,于是离开椅子,推门出去,走向母亲的房间。   

  静站着半天,叩了叩开着的门扇。   

  正在处理电脑图片的沈贞回过头来:“阑闽?”   

  “妈。”她走进去,欲言又止。   

  “怎么了?”沈贞问,“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算了!突然觉得那些问题问母亲实在别扭。   

  “没什么就回去学习吧,看完书早点睡,妈今晚还有很多工作。”   

  她乖巧地应了一声,转身要走。   

  突然又被母亲叫住:“对了阑阑,你在谈恋爱的那个男孩子怎么样了?”   

  她顿住,沉默半天才回头,声音喑哑:“他要出国了。”   

  沈贞操作着鼠标的手定住了:“出国,去多久?”   

  “是去留学,要好几年,所以我现在要跟他分手了。”京阑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拖鞋上的流氓兔,感觉图案在水雾里浮了起来,“妈,我很难过——其实根本不想跟他分手的——”   

  “这也是家长为什么老是不赞同学生谈恋爱的一个原因,人都还没长大,怎么去负责以后感情?”沈贞若有感叹,“会这样妈也老早想到了,难过是免不了的——现在那男孩子怎么说?”   

  “他也不想分手,但我对这么多年根本没把握。”   

  “你心里还是很喜欢他的是吧?”   

  京阑点了点头:“所以我现在才不知道该怎么办。”   

  “阑阑,你过来。”沈贞摘下了眼镜,拉过旁边一张转椅,让女儿过去坐下。   

  “说心里话,妈是极度不赞同你们恋爱的。现在他又要出国了,以后变数更多,妈更是希望你们就此分开算了,现在好好读书,你将来自然有将来的姻缘——这是很中国化的想法。”沈贞说,“但以前有一次过节的时候到个美国老师家做客,她家有三个小孩,最大的那个读高中,最小的那个才读小学一年级,他们的妈妈为他们每人准备了一份礼物,鼓励他们去向自己喜欢的人表白,约会。同样是家长,观念却截然不同,他们觉得再幼稚的感情也值得尊重,我们的想法却很现实,好坏难说,但出发点都是为了你们好。或许在你们眼中妈妈的这套现实理论也好淘汰了,你有自己的想法,妈做不到像美国老师那样鼓励你去谈恋爱,但至少不会强制你一定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在你爸出事情之后,妈想过很多……你终有一天会独立出去,以后工作压力也好、感情受伤也好,像你自己说的:决定你自己做,责任你也自己负。”   

  “但这件事,我心里很混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决定。”   

  “其实凡事也都应该尝试一下,如果一觉得没希望就放弃,那你什么事情也做不成。”受伤也是人生必经的过程,成人的一种不宣仪式,“妈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你的年纪,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跟你爸恋爱的时候家里也曾很反对,如果那时我也放弃了,现在就不会有你。想想你喜欢的男孩子,应该也是很好的……妈只是给你一个建议,作决定还是在你自己。”   

  “我明白。”京阑低声,“但有时觉得自己脑筋很死,就是转弯不过来。”   

  “本来简单的事不要想得那么复杂。认真一点是好事情,但是过于认真就活得太累了,有些东西该放下就要放下。”这是女儿的优点,因认真而慎重,也是她的缺点,因认真而压抑;她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点”困扰她的人生,“回去好好想想,但别想太晚,明天还要上课。”   

  “嗯。”京阑起身,却没有离开,只是倒来一杯水,笑着轻轻放在沈贞的桌上。   

  什么话也没有说,其中的体贴不言而喻,沈贞笑了。   

  ——***※***——   

  等待的滋味最是难熬,这样的消极是主权沦丧、江山易位。   

  但他却不得不静静拱出心的江山,等待得毫无怨言。   

  走过京阑教室门口的次数已不下十次,却没有一次把焦虑付诸行动,匆匆一瞥,然后匆匆离开,窗内人的平静表情令他不能平静。他在等她,她却迟迟没来找。太阳在天际一日中的位移恰是他心境的位移。   

  坐在球场看台的最下一阶,不起劲地左右手来回拍打着球,望着篮球场上奔跑跳跃的人影,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喊,落日的炫目余威让他眯起了眼,将手遮到了上面,球一下子骨碌碌地滚开了。   

  感觉肩膀被人碰了碰,他动了动,看也懒得看一眼:“干吗——?”   

  一瓶冰矿泉水被递了过来。   

  “不要。”他没好气地,以为是殷其雷。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他微微斜过一眼,突然怔住了。   

  伸展开的修长美腿、藏青色的七分裤、白袜、深蓝球鞋——   

  京阑的脸凑了过来,半边头发从耳后滑了出来,在风里晃啊晃:“怎么了,小儿多动症变成老年痴呆症了?”   

  他甩开遮住眼睛的刘海:“是你——”   

  “你以为是谁这么好,特地送水来给你喝,”   

  “送水给我喝——有什么含义?”   

  她将瓶支在地上,注视着:“还有什么?分手的含义喽。”   

  他像被重打了一记,半天缓不过气来:“你考虑过了还是这种答案?”失望排山倒海而来,他以为——她会想通的。在等待起落的时候,潜意识他对他们的感情还抱有极大的希望,总觉得他们不该就这样缘尽。   

  塑料瓶在地上敲出“笃笃”声,在两人近乎窒息的沉默里,在犹自酷热的夕照里,他感到了无言冰冷。   

  半天,她转过头,看他石化掉的脸。   

  “白痴!”开口就骂。   

  他迅速回神:“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她反问。   

  他盯着她,小心翼翼地研究她的神色,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而这个结论让他由老年痴呆症变成老年高血压:“你又在耍我是不是?”   

  “是你自己白痴,要分手我说清楚老早走了,还会陪你在这里晒夕阳?!”   

  “你想通了,我们不用再像前个星期一样不死不活了?”   

  “谁说的?”她偏要戳破他美梦,“虽然不想分手,但我对你一直隐瞒我的事情很介意,认为你缺乏基本的坦诚素质,所以要给你一段冰川待遇期,等到你走的那天刑满。”   

  “太亏了,我不干!”他抗议。   

  “不好意思,那是我的决定,你配合不配合是你家的事。”   

  不怀好意的笑露了出来。每当出现这号表情,京阑就知道没好事,赶紧挪开一点,防卫性地护住了脖子。一确定,他便开始有恃无恐地反威胁,这种人,真是同情不得!真该让他多“失恋”一会的!   

  “胡思乱想,白白让某人担惊受怕了一个星期;其后还不知悔改,耍人,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再接下去,居然还有脸振振有辞自己是一级受害人,要求某人履行完全不合理的补偿合约?!”他笑,“京阑,这些你怎么向我道歉?”   

  言毕,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动作快得京阑马上再退都来不及,赶紧警告:“你别勒我脖子了!”   

  “我不勒你,因为那太便宜你了!”竟一把将她扑倒在地上,在她震惊的目光下,不甚温柔的唇压了上去。他报复性地吻得那样霸道用力,她嘴里出来的几个模糊的单音节全部成了气流,被他吞咽到吸吮搜寻的舌间。   

  大脑里的信号像除夕夜满空的烟花乱飞,她七荤八素得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回吻回抱。   

  长长久久的热吻在他的唇离开她的唇时结束,她从迷乱跌进了打击——   

  篮球场上已经没有人在打球了,所有人的眼睛直瞪瞪朝向看台这边来,怪叫和口哨乱飞!   

  而迟沃川这个脸皮厚得可跟地壳媲美的家伙,在众目睽睽下强吻人后,居然还能无耻地回以一声口哨,以示对各位热情观众欣赏捧场之谢!   

  京阑爬起身,对着球场里的起哄满面赤色。   

  “你这混蛋!”又气又羞,几乎骂不出话来,顺手将手上的矿泉水朝他一丢,跑了。   

  被重重打到的迟沃川痛叫了声,还没起身又坐了回去,不小心头敲到了上面一格阶梯,索性在看台上就这么躺了下来。   

  京阑京阑京阑……   

  他笑得心都仿佛要脱离躯壳飞扬起来,张眼看霞光映照的天空,此刻的绚烂,定格成永恒的人生画面。   

  ——***※***——   

  同守快乐的日子容易过,分离思念的时间因为期待,似乎也不是那么难挨。   

  他与同伴飞往另一国度追寻梦想,开始留学生涯;她考上了向往已久的南方某知名学府,成为大学新人。   

  爱情的线从未断过。曾经以为时间空间有绝对的控制力,现在才明白真正的爱情力量能够穿透阻隔。不能形影相随,是试炼的金石,也是相思增浓、感情加真的药剂。   

  从自习厅回到寝室的京阑打开电脑,上了QQ,德国那一头的人准时以“金枪鱼”的名字闪亮线上。   

  “老婆,我要吃中饭了,自己烧的莱。”那边发来。   

  她回:“确定能顺利下咽成功登胃?”   

  “当然,拜恐怖的中国餐馆所赐,现在我的手艺可是红烧肉、白斩肉、糖醋鱼、意大利面、鸡蛋饼……多绝,别小看。”   

  “没亲身验证前不敢妄加评论。”她微笑。   

  “那回来一定做给你吃吃看,呵呵谁说男人离开女人不能活——旁边就有个女性同胞在稀里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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