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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梦想。
他问:“一定要和他实现那个梦想吗?”
泪腺不知怎么那样发达,动不动就流泪,一哭,就止不住。她的梦想像夜晚落下的雨水,隔天已被烈日蒸发得无影无踪。
他挤了条毛巾来让她擦脸,她抬起红肿的双眼,看到他颤微微地抬起手,迟疑了一下,勇敢地摸上她的脸,“我。。。。。。会留在北京,我会成为优秀的新闻主播,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
他扶着她柔弱的肩,感觉她是这么的单薄,单薄得他恨不能将她拥入怀里,抱得紧紧的,仿佛这样就很安全而来。她眼睛瞪得溜圆,不知怎么她就是相信他是真的,而不是一时的冲动。
他并不是她的男朋友,她没有牵过他的手,不曾欲他挨着坐听课,不曾一起吃饭、说悄悄话,不曾在梦里傻傻地想过他。。。。。。为什么他要对她说这番话呢?
她还没有找到答案,身子远比她的心还脆弱,她只是想抱一下他,表达自己的感动。
夜太热了,当她颤抖的身子偎进他的怀里,一切就那么自然的发生了。
她并不是赌气,也不完全事身体的本能,她的脑子也没有热浪冲晕,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不想去阻止因为他的亲吻而浸过来的情潮。
现在才明白,那就是天意。
他们都没有技巧,引导他们的事内心的灼热满身的汗水中,当他成功地进入她的身体,他清俊的面容痉挛了,他咬住唇,俯在她耳边对紧紧闭上双眼的她说,“叶枫,看着我。”
小腹下面传来的剧痛让她产生了一丝后悔,她想喊疼,当她睁开眼睛时,看到他为了等她适应,隐忍得汗如雨下,她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抱住了他被汗濡湿的腰线,张开唇,任由他裹住她的舌头搅拌,吮吸。
他抱着她的肩背冲刺的时候,力气大得惊人,仿佛生怕一松手,最为珍爱的东西,便会消失不见,却又像是,害怕有那么一天,他终将会失去她。
结束后,他起身烧水给她清洗。两个人都很害羞,他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点。“对不起,我们的第一次是在这么简陋的环境里。”洗过澡的她,还是热得满脸通红。
“没什么。”除非是父母给予的宽裕环境,不然,谁能在刚毕业时就住豪宅开跑车?
“明年的今天,一定会比今年好一点,后年又会比明年好,再后年,再后后年,会的,一年比一年好,相信我。”
他怜爱地将她的双手捧起,吻着她一根根手指。“这一天,是我们的恋爱纪念日。”
她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只是想,这是一场梦,再过几天,梦就会醒了。他有他的方向,她有她的跑道,再无交结。
“每年的今夜,我想起那个晚上,都会觉得自己很幸运。我什么都没有给你,却拥有你的全部。”重新冲过澡,两个人躺在床上,低声聊天。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际,手被他拉去贴着胸口,她有点累,眼睛眯起,“如果我不回来呢?”她开玩笑地问。
“如果没有那个夜晚呢?”
她笑了,“看来我是跑不掉的。”
他用下巴磨蹭这她的脸腮,稍有点胡渣,痒痒的,逗得她直笑,“明天不准睡懒觉,我们去看看房子。”
“谁要买房?”
“我们需要两间书房,还需要一个衣帽间。”她的东西搬过来之后,两个人都要看带子,听录音,还有各自要看的书都是一堆一堆的,必须要一个安静的独立的空间。现在,她是占用这客厅,他在书房。他的衣服不算多,但都是需要好好打理的,她的衣服可是不少,从英国带回来的行李,有两个大箱子还没打开,就扔在地的衣寓里,衣橱里挂的只是这个季节常穿的,还塞得满满的。
“不用,对面公寓空着呢,我们可以好好利用。”
她陡然生起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那天,他们好像也谈到了房子,他说筒子楼太热,他要租一套公寓,这样环境好点,她晚上能好好睡觉。
不管是什么时候的他,总是努力想给她最好的。
“那套退了!以后你和我生气,就找不到理由躲着我了,再怎么样,都在一个家里。”
“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那么请问,你会惹我生气吗?”
“不会!”
“可是北京现在的房价很贵。。。。。。”
“是贵,可是有你帮我。我来负责买房子,你来负责三餐,怎样?”
“好啊!”她慢慢地扩大微笑,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睡去的时候,她的心很安宁。
夏奕阳备足了功课,第二天出门,也没什么转,看了一家楼盘,无论房型、层次、还是地点,两个人都很满意,开发商又是他认识的,给的价格也很好,两个人商量了下,就付了定金。
出了售楼处,他去台里,她要去图书大厦买几本书。挑好书,经过家装书柜,鬼使神差的,她停下选了几本房屋装潢和家居布置的书。书得质量很好,大幅的彩页图片,还有详细的文字说明,她找了个小藤凳,看得忘了时间。下楼结账,眼角微微一抬,看到华城出版的专卖处,有一个模样酷酷的男子在签名售书,粉丝很多,等候的时候伴着一阵阵狂热的惊叫。
边城不在,这些事,是不需要总经理出面的。
边向军过世快十天了,丧事该处理得差不多了,她没有打电话问他好不好,也没向别人打听。
艾俐拖着她去看许曼曼。她不太愿意去的,艾俐说在北京的女同学都去过了,她俩不去,好像很小气似得。
她无奈,两人买了鲜花与小婴儿的衣服去许曼曼的别墅。许曼曼的公公给许曼曼请了一个月嫂,许曼曼的妈妈也在,她保养得很好,珠圆玉润,眉眼间有着有子万事足的富态。
“这是因为是老同学,才不遮着这幅丑态,换做别人,我可不见的。”许曼曼能下床走路了,室内空调打得高,外面是三十七八度的高温,讲了几句,就热得踹不上气来。
艾俐像是很喜欢小婴儿,赖在婴儿房,看得眼都不眨。叶枫不敢碰那个小小的皮肤红红的小娃娃,瞟了一眼就出来了。
“和编程见过面了吗?”许曼曼抹了把汗,因为母乳喂养,胸部耸得像座山似得。她坐下喝了口冰镇凉茶,“是的。”
“有没有。。。。。。谈以前的事?”
她很诧异许曼曼问这句话,“以前的事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你们都没结婚,也许还会走到一起的?”说这话时,许曼曼好像有一点紧张,屏住呼吸,等着她的回答。
她淡然地笑笑,没有回答。
“唉,小娃娃粉嘟嘟的,搞得我也想生一个玩玩。”回家的路上,艾俐仍是意犹未尽。
“早点和王老师结婚啊!”
“他现在全部精力都放在职称评选上,其他什么也不想的。”艾俐苦笑。
“职称有那么重要?”叶枫皱起眉头。
“对他是,同一年进来的老师差不多都是教授了,他有点急。没事,八年都等了,不在意再等个一两年。”
她无语。
日子像她看的那个家装书,一页一页的翻过,转眼,又是半月过去了,天气越发炎热,央视的天气预报都不敢多看,每天都是三十五度向上的高温,反而南方多雨,气温非常凉爽,在MSN遇到同学,说出门得穿长袖,她听了很羡慕。
“真想去南方。”早晨起来,拉开窗帘,一抬眼,看到天上明晃晃的太阳,她对夏奕阳说。
“好啊,想去哪里?”
“你们央视播过乌镇的宣传片,刘若英代言的,米色的风楼,红色的围巾,坐着乌蓬船头,后面是江南的烟雨小巷,画外音:来过,便不再离开。听着真是诗情画意,去乌镇吧,枕水江南。”
“等我做完手头的一期节目,我们就休个假去乌镇。”
“还是《名流之约》?”
他摇头,收拾着毛记本。这几天,他都是一早就去台里,凌晨与她一同回家。也许是天热,人清瘦了些,可精神很好。
“晚上开会差不多就能决定下来了,回来告诉你。”他有些兴奋。
她没有追问,他对她说过的话从不食言。
晚上,她直播结束,接到他电话,会议还没结束,可能要通宵,让她请组长一下。她答应了,却没和组长说,以前,她还不是来来去去的坐公车,再说,现在天气热,即使凌晨,街上还是有许多人。
拾着包包出来,穿过马路走向站台,一辆特别炫目的银色宾利撞入她的眼帘。她怔了怔,目不斜视地越过去。走了几步,她回了下头,车仍静静地泊在淡黄的路灯下。
她又向前走,到了站台,她侧目,那辆车仍在,没有人下来,也没有发动车。
公车有点晚了,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过车影,她烦躁地再原地转着圈。凌晨的温度比白天好不了多少,她感觉到衣衫湿湿地黏在后背上,胸口闷得不能透气。
公车还没有来。
她焦躁地仰起头,将唇咬出两道浅白的牙印,突然,她扭头往宾利车的方向冲去,如果,她记得不错,这辆车已经是第六次泊在电台对面了,只不过,前几次离得有点远。
她都走到车前了,车门仍关得严严的。
隔着玻璃,路灯的光线又暗,她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她敲了敲车窗。
玻璃缓缓降下,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你喝酒了?”她惊呼。
边城不说话,也没有表情,眼睛干干的,泛着血丝,脸色苍白如吸血鬼般。
“你疯了,喝这么多酒还敢开车?”她再次痛斥。
他像个机器人似的极慢地眨了下眼睛,然后缓缓地伸手,抓住她搁在车窗上的手,紧紧扣住,她吃惊地瞪大眼,在三十多度的夏夜,他的手冰得没有一点温度。
“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摇头,嘴唇哆嗦个不停,一开口,嗓子竟然是沙哑的。
“再也没有什么义务和责任了,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明天,没有梦想,我。。。。。。只有躯壳。撑不动了,叶枫。。。。。。回到我身边,好吗?我不曾离开过,我只。。。。。。爱过你一个。”
47 迟来的表白
她瑟缩地想抽回手,像是不能承受这样的惊喜,如果这是惊喜的话。
他们之间的感情,从开始,他都表现得自负而又自信,毫无犹疑和不确定,就连分手,他亦没有拖泥带水,果断的挥剑斩情丝。回国的这几个月,数得过来的几次见面,他没有给她重新来过的一点点希望。即使在上次,也在深夜,也是这里,他也只是说回忆是真的,他不曾提到现在与将来。仿佛在暗示她,他的现在和将来是与她无关的。
他所有的决定,她都尊重,她也没有扰乱他的生活。如他所愿,她亦已走得很远。
此刻,他的神智不很清明。如果在清醒的情况下,他不会向她说出这样的话。他是醉了,不能把几句醉言当真。
“边城,你喝醉了。”她合了合眼帘,胸口仿佛堵上了一块巨石,沉重得甚至不能呼吸。
可是,他脸上流露出的痛楚与无助,眼神中的恳求与绝望,是她从未见过的。心不是跳动的,而是颤栗的。好像在湍急的河流中,她是他抓着的那块门板,如果她松开他,他就会溺水而亡。
这是她深爱过的骄傲男人,都是他来主宰她的生活,怎么会出这样的想法呢?
“你坐到后面去,我来开车送你回去。”他的话,她拒绝往心里去,却在这时不忍也不能转身走开。
“不会离开我了,是不是?我们在一起,永远在一起?”苍白的面容不禁一喜,灰暗的双眸刷地焕发出夺目的神采,他更加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扑通、扑通,心跳如奔马,指尖同时感觉到透过薄薄的丝织衬衫的热度。
“你在发热?”她慌地区摸他的头,果真,烫得可怕,而他的嘴唇煞白、发紫。
他像是嫌额头上的手碍事,甩了甩头,“没有关系的,叶枫,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会好起来的,一切。。。。。。一切。。。。。。”他还想说得更多,发现自己突然没有力气出声。
“边城,你怎么了。。。。。。”耳边,叶枫的声音是那么柔和,他笑了,扶着车门撑起身体,才一动,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在一声惊呼中,他终于将叶枫抱在怀里。
记忆里的柔软,记忆里的清新气息,这如水的发丝,这。。。。。。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他知道那是叶枫的,他的嘴唇动了动,含笑任自己滑向黑暗,失去了仅存的意识。
当叶枫把他送到医院时,汗流得就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值班医生摘下口罩,脸冷若冰霜,“他高烧四十度,你还任他喝得烂醉,还有他已经有几天没有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