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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不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然后,他怯怯地把纸袋放到板上,手指急促地从口袋中摸出烟,颤抖地想点燃,一抬眼遇上她的目光,他把烟折成两截,疲累地坐了下来。
“因为不是男女朋去,所以就不能收,是不是?”他自嘲地挑了下眉角。“我不曾给其他女人送过礼物,只是。。。。。。心里面欢喜得很,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巴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你,仅此而已。”
她深呼吸,沉默不语,态度却非常坚持。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身边。
“什么也不需要做,边城。”她低下眼帘,不去看他痛楚的神情,“顺其自然,好吗?”
他苦笑,“你让我慌乱。”
“明天要不要上班?”她不想谈这件事,岔开了话题。
他皱皱眉头,“我在考虑。叶枫,我有可能准备离开华城,自已出来做出版,在这方面,我比较擅长。”
她一惊,“可是你在华城有股份呀,走得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有股份?”他比她更吃惊。
她怔住,“总经理。。。。。。没股份吗?”她记得姚华提过,他的股份是百分之二十。华城是上市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身价应该是过亿了。
他像是松了口气,笑了笑,“总经理就是一个高级打工的,就是有股份,以后拿分红好了,不会受影响的。”
“嗯,那你仔细考虑吧,这是件大事。”
“如果生意做失败了,你会不会不理我?”
“会呀!”她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他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调皮。放心,为了你,我一定不会失败的。乖,去把衣服试穿一下,不要折磨我。”
“边城。。。。。。”她叹息。
“今天不想穿,那就搁在这儿。明天我让人再把化妆品、内衣、睡衣什么的都送来,以后你过来,如果住这边,就不要担心没衣服换了。”他找了个台阶下。
住这边?她震愕地瞪大眼,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耸了耸肩,什么也没有说,起身告辞。
他要送她。
现在是午后两点,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刻,她断然拒绝,他没有太过坚持。
走出公寓,在烈日下回头,阳光亮艳得她睁不开眼,但她还是看到他站在餐厅的窗前,目光追随着她。
她有些想哭。
她非常非常清楚,今生,他和她已经没有可能在一起了,不是因为夏奕阳。
他在边向军出事时坚决地推开她,选择独自承受一切,她那时小,也许看不透,现在,她明白了,他做出这样的事不奇怪,因为他太骄傲了。骄傲的他,总是给她呈现最好的一面,无法看着喜欢的人因自己而蒙羞,无法让她跟着委屈、受苦。
他这次将自己脱弱的一面袒露在她面前,真的是达到极限。因为爱,他撕去了骄傲的外衣。
但是,如果有一天他得知她的妈妈是苏晓岑、爸爸是叶一州,当青台市市委书纪与全国巨贪要犯相提并论之时,他会怎样?
现在的他是华城的总经理,身家过亿,他是怎么从一个大学毕业生走到这一步的,他没有对她提,而是用力地捂住。如果有一天被她得知真相,他会怎样?
他是骄傲的边城,他还会选择用绝情来遮掩他血淋淋的伤口。
即使没有夏奕阳,即使她能坚定地抓住他的手,他会再次将她推开。
此时,她也隐瞒着她的秘密,他也隐瞒着,但是能瞒多久呢?
有时候,不是不爱,而是没办法再爱。
她知道自己不会在他身边呆多久的,以后,他把她屏蔽在他的生活之外,她能想像他的孤单与凄凉,那时,谁来安慰他呢?
她心疼却无力,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也许这是老天的不公,可是,如果他不是这么骄傲,结局将是不一样的。
只是,他是边城,她是叶枫。
能够在她最青涩的最纯真的年华里,遇到他并相爱,已经是老天最大的让步。
六年的出走,是她对这份特感的努力、执著,结果没有任何改变。
心痛如割。
与他相比,她是幸运的,她已有夏奕阳。
从浴缸里站起来,水温包裹着身体,额头上被蒸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微波炉在“叮”的一声后停转,桔红色灯光瞬间熄灭。她端出快餐碗,揭开盖子,盖内爬满的蒸汽小水珠立时朝倾斜的方向流下去,连成一条一条线。
吃饭的时候,顺手拿过手机,里面有两条短信,一条是小卫的,说身体不舒服,已经向组长请了假,该她准备的资料只好由叶枫亲自做了,另一条是洗衣店的,通知她衬衫和西服干洗好了,即时去取。都是夏奕阳的衣服,送去已经有几天了。
嘴里合着饭,翻出小卫的号码,想问候一下,还没拨出,艾俐的电话撞了进来。
“在干吗呢?”艾俐想是轻抽了一口气,语调小心翼翼的。
“在吃饭,一会做事。你要是想逛街或骚扰我,请改日。”她抿着嘴笑。
“没良心的,去。”艾俐咳了一下,“今天上网了没有?”
“没,网上有什么好玩的事吗?”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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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一个人的星光
艾俐支支吾吾了好一会,语气有点艰难,“如果你想保持好的心情,今天就别上网了。如果你心脏够强。。。。。。看看也无妨,说不定是一场误会。。。。。。”
“哪个网?”叶枫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眼角的余光斜睨着旁边的电脑屏幕。
“这么劲爆的新闻,哪个网会错过?”艾俐黯然轻叹,“牙套妹,我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你。。。。。。保重!”
她一口茶差点喷上屏幕,“放心,我比你想像得要坚强。”她呵呵地笑着挂上电话,点开了新浪网页,一目十行地下去,综合版、体肯版。。。。。。所有的新闻都没什么亮点,直到娱乐版,,,,,,喔,看到了,她弯起嘴角,眼睫缓缓地眨了几眨。
“黄金组合,喜成连理”,标题很显目,图片却不太清晰,可能是手机抓拍的。
张数倒不少,勉强可以看到图片里的地点、人物和时间,一个故事里的三大要素都全了,所以文字天马行空,发挥的空间很大。大体意思是:深受观众喜爱的主播组合夏奕阳与柯安怡,果真如大家所猜测的那样,台前是搭档,台下是情侣,这次到青台直播庆祝活动,两人牵手同游音乐广场,夕阳下,夏主播为逗女去开心,送上一束红致瑰,柯主播心情大好,主动献吻。。。。。。
有网友在贴子下留言,说是夏主播向柯主播表白心意,也有人说是求婚,不管哪种结果,所有的人都一致认为,两人好事将近,央视又多一对金牌夫妻组合。
留言太多,叶枫翻到第三页就觉看倦了,心里牵挂着今晚的直播,直接把网页给关了。她绾起头发,用皮筋扎起来,深深吸了几口气,起身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然后坐到电肚前,打开自己常用的文档。
九点半的时候,她抬了下头,旁边的咖啡还有一小口,喝下去冰凉冰凉的。她拿出拎包,把电脑装了进去,今晚要用的碟和书也一并收拾好。
去了趟洗手间,把晚上吃的碗筷送进厨房,洗好放进消毒柜。在屋子里,她有时会戴眼镜,出门却一定要换上隐形眼镜。感觉眼睛有点发干,她找出眼药水,平躺在沙发上,用拇指和食指撑开自己的眼睑,滴上眼药水。
眼睛因为眼药水的刺激不自觉地眨了眨,睫毛微微抖动,眼睑很快就恢复平静,安然盖住了深黑的瞳孔。
住进夏奕阳的公寓后,滴眼药水的事一般是他做。睡前,洗好澡,他坐在床沿,她枕在他的腿上。滴好,他习惯性地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用手指轻轻梳理她的长发。
有时,就在他的抚摸中,她就睡着了。
仿佛又有一丝困意了,她闭上眼努力撑着,十一点时,她要出门去电台。
摆在茶几上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她没有睁眼,探身过去,摸索了好一会才拿到,胡乱地按了个键,还好,没按错。
“在干吗?”夏奕阳的嗓音好像人就站在书房门口。
“刚滴好眼药水,现在躺着休息。你呢?”
“站在青台电视大楼的露台上,《名流之豹》还有一会准备录播。”
“怎么放在晚上?”
“苏书记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叶枫,青台的晚上真凉爽。”他的声音低低的,如同催眠。
“我感觉有点冷,可能冷气打太低了。”她抓着沙发的木柄坐起,生怕下一刻会睡过去。
“赶快去把冷气关了,一会你要出门,从极冷到极热,很容易感冒。”
“嗯!”她睁开眼,抓起遥控器,把冷气关了。
今天和同事们开着车在青台转了一圈,在几个广场和浴场,都有不同的庆祝方式,我们是去看看准备活动的。到正式挂牌的那个晚上,还会在海中放烟火。
“我又看不到。”她有点小郁闷。
“我替你看,回去后说给你听。”
“只说这个?”她促狭地问道。
“需要解释一下吗?”他笑了,心情豁然开朗,笑声越发低沉愉悦。
她哼哼哈哈半天,最后说了句,“免了吧!这种情节,我节目又用不上。”
“这样说是对我的信任呢,还是对我的不在意?”他调侃的意味很浓。
“错,这完完全全是我的自信。”如此自恋的口吻,自己听了都觉得难为情,抬手一摸,脸发烫了。
“夏主播,其实你很没有绅士风度,当女士主动献吻时,踩着那么高的高跟鞋已经很辛苦,身子再前倾,你至少应该托一把,免得她摔倒,可是你却把双手背在身后,还有,被吻后别摆出那一脸的僵硬和震愕,好像你很受伤似的。”
“叶枫,如果此刻你在我的身边,该有多好。”他的声音低似耳语,呼吸仿佛也在加重。
心砰地颤了一下,“你想干吗?”她娇嗔地问。
“我想吻你,吻到你不能呼吸。”
“不行,你的唇给别人碰过了,必须要清洗干净才能吻我。”
“行,用消毒水吗?”
“当然,至少消毒十次。”
“后果这么严重?”
“嗯,我的。。。。。。怎么能让别人随便染指?”她说得极快,中间有两个词咕哝一下就跳过去了。
“你的什么?”
“没听清楚算了,我不喜欢重复。你快下去,别让苏书记久等。”
“好!叶枫,你很久没回青台,我替你买了写礼物寄放在酒店总台那儿,你打电话让你爸妈过来取一下,不准插话,这是你应该做的。”
“可是。。。。。。”叶枫撇嘴,暗暗想这人其实挺有心计的。
“哪有什么可是,我不会主动上前打招呼的,对总台服务小姐也只说了你的名字。”
“好吧!”她不太情愿地回应。
“那去换衣服,准备去电台,我也该下去了。”
“奕阳。。。。。。”她迟疑了一下。
“嗯!”
“我知道你不爱听我说谢谢,但是。。。。。。六年前那个雷雨夜,你没有丢下我,真的。。。。。。谢谢。。。。。。”连再见也没说,匆忙拿上电话,耳朵很热,脸很热,额头也很热。
直到电台,整个人还处在一种无名的亢奋之中,收发室的大爷叫了她几声,她才回过头。
“有你一封快寄,下午送过来的,那个人非要你亲自出来签收,我说了一大箩的知,他才勉强相信你要到深夜才过来上班。”大爷把快寄递给叶枫。
叶枫在签收簿上签下自己的名宇,收件单上没有寄信人的地址,信封挺大,里面却像没什么内容。
她走进办公室,节目组的人看着她的眼神都隐藏着同情,组长很体贴地建议:“叶枫,你如果今晚不想直播,我们可以把前几期的与专家的情感分析拿过来复播。”
“我没什么事,为什么不直播?”叶枫纳闷地看看众人。
音响师咽了下口水,欲言又止,拍了拍额头,“那好,准备开会吧!”
叶枫点点头,撕开快寄信封,往外倒了半天,连张便条纸都没有,奇怪了,难道寄信人给弄忘了?
北京盛夏的凌晨,温度并不比白天低多少,只是仰起头,在安静的幕色中,可以看到满天晶亮的星辰。
领口灌进一丝微风,让人精神为之一震,再呼吸,仍是马路上干燥的水泥味道。
叶枫在电台门口与同事道别,缓慢走向马路对面的站台,不远处一辆银灰色的宾利向她慢慢驶来。
“快上来。”边城打开车门,伸手欲接她手中的包,鼻子微微皱了皱。
她咬唇,扰豫了下,跨进车内。
“发呆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