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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是故意喝醉的!”这不是一句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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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你奈我何
她已把所有的线索整理出来了,也许从得知和她合拍广告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挖坑了,秦沛是帮凶。她一夜没回别墅,电话忘了打,吴叔叔和秦阿姨都没查问一下,定然是秦沛打了掩护。
“嗯!”他连眼睛都没睁,声音仿佛很困倦,带着淡淡的慵懒低哑。
她倒给噎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诚实,反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傻话:“为什么?”问完,她后悔了,答案不明摆着吗?
他倒认真回答,“我太想你了。”言真意切。
如果她不跳坑呢?这话她识趣地没问出口。她肯定会跳的,因为她无法忽视他。可是在意归在意,不带这样使心计。
她有一点点弱弱的生气,俏眸中掠过危险的光束。
她翻了个身,成功地让他睁开了眼,“怎么了?”手弯曲,紧扣住她的腰身,似乎担心她会挣脱逃开。
“奕阳……”她柔声唤道,腰肢一挺,象头俏皮的小兔嗖地一下钻入了他的怀中。
他一声闷哼,紧接着她听到他在咝咝地抽气。
要知道,昨夜的那场激情之后,所有的衣衫此刻凌乱地散在床下。而男人在晨光里,似乎是最脆弱的。
“你今天当班吗?”她环住他的颈,吹气如兰。
“要的。”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抿起嘴唇,深究地凝视着怀里不安份的小女人。她会如此积极主动,简直就是千古奇闻。
“哦,人家还以为可以和你能呆一会呢,在床上!”她嗔道,眼睛半睁半闭,语句倒置,显得有无限的婉惜,额头在他的脖颈处蹭来蹭去。突地,她一抬首,在脖颈紧挨着下巴的右侧部分,张开嘴唇,轻咬住。那力度,他觉察不到一丝疼痛,而是麻麻的、酥酥的,象电流倏地穿过心脏直达身体的中间地端,扣着她腰肢的手腕一紧。
“只要不是一整天,这一会两会应该没有问题……”弓已拉满,箭在弦上,没想到目标突然发生偏离。
“这怎么行?工作要紧,我可不想拖你后腿。”她气定神闲地掰开他的手臂,拥起被子坐起来捞衣服。
“现在还没到七点。”他皱了皱眉。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他促狭地弯起嘴角,一扬臂,将她拉回了被中,飞快地跃身上去。
“你干吗?”她大叫。
“吃虫。”他哑声道。
她暗暗咬舌,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
他吃干抹净,再起来时,都是九点后的事了。她穿着昨天的衣服,用他的牙刷刷牙,他从门外挤过来,让她往边上靠靠,拿了剃须刀,摸摸下巴,眼睛盯住镜子,突然定格。
然后视线晃晃荡荡地斜向了她。
她无辜地眨眨眼。
他将下巴抬起,右侧的脖颈转向她,那上面有两排清晰的齿印,犯罪时间应该是不久之前。
她咕噜咕噜喝了一口水,把嘴中的牙膏沫冲净,头昂着,一脸“对,是我干的,你奈我何”的凛然。
他失笑,宠溺地捏了捏地的腮帮,说道:“调皮!中午想吃什么?”
呃?他怎么不发火、不着急呢?她干瞪眼,纳闷了。
“是饭还是面,不然我们出去吃?”
他的冰箱里又象从前一样了,塞满了各式食材还有水果,仿佛随时准备款待客人似的。
他做了饭,炒了菜,汤是她煲的,排骨豆芽汤,很养胃。
“你今天真的当班?”吃饭时,她看看他的脖子,试探地问道。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薄薄的嘴唇微微挑着,那双俊朗的眸子墨黑如点漆,深深蕴着光。
“你是不是有什么罪恶感?”
“我为什么要有?我又没做错什么?”她竟然很镇定,把头埋在碗里,专心吃饭。
吃完饭,合力收拾好了碗筷,两人就出门了。
她一身昨天的装束,又和他在一起,自然的就能让别人联想到别的,她没让他把车开到小院前,在路口就下了车。
他挺理解,摸摸她的脸,“我播完新闻给你电话。”
“你……别管我,好自为之!”她笔直地往前走着,拼命地压制想回头的冲动。到了院门口,推开木栅栏时,她悄然回了下头,他已经走了。
院角几盆怒放的波丝菊,金黄、紫红、雪白,艳丽得不可芳物,缕缕菊香随风飘来,她不禁深吸了一口,随之,连思绪也象变得清凉透明了。
她低头找钥匙开门,一边在想,他今晚的播报没事吧?
呃?他公寓的钥匙什么时候又和她的钥匙们系在一起了?她捏着一大把钥匙,愣住了。
夏奕阳当班,一到台里,先是去编导组,看晚上的视频和新闻稿。江一树和他同电梯上来的,看他一直捂着脖子,“怎么?落枕了?”
他笑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出了电梯,他脚步一转,直奔化妆室。
江一树在后面直发愣。
徐星是央视老资格的化妆师了,在新闻频道呆了十多年,许多男主持和播报员都爱找她化妆。她化的妆自然、有层次感,又能扬长避短。
夏奕阳敲了下门,听到里面有人应道:“进来吧!”
“徐老师好!”夏奕阳恭敬地招呼。
徐星正在看书,疑道:“你不是播《晚间新闻》吗?现在来干吗?”
夏奕阳脸一红,松开手,“徐老师,你看看,这个有没有办法补救?”
徐星抬起眼,噗地笑了,“谁呀,咬得这么好?挺整齐的。”
夏奕阳低下头,“她就爱和我闹着玩。”语气温柔到极致。
“她?”徐星眼睛瞪大,好久都回不了神。一板一眼的夏主播私下里和女友会玩这么疯?
“多涂点粉能遮住吗?”夏奕阳挪开话题。
徐星摇头,“没办法,除非你穿礼服打领结上播报台,不然全国今夜会沸腾的。以前听说某个省台有位女主播出现吻痕事件,要是央视也出一件……哈哈!”徐星很不厚道地哈哈大笑。
直播新闻,又不是参加盛会,当然不能穿礼服打领结。夏奕阳出了化妆间,就去了播音组长办公室。
“组长,今晚我要请其他人代个班了。”他抱歉地说。
组长一扬眉,“为什么?”
他不说话,只侧了个脸。不出所料,屋子里静得出奇,只听到组长猛抽气。“这个……这个情况是很特殊,确实要作紧急事情处理,我来安排。奕阳,你那个……没事吧?”
组长也是有十年婚龄的老男人了,可是却没办法对那两排牙印追根问底,虽然他心里好奇死了。
“谢谢组长,我还好,估计明天就会淡些了。”夏奕阳落落大方地回道。
“咳,咳……下次如果再发生这种事,你建议她换个别的地方,比如胸口、肚皮……”组长词穷了。
“她现在年纪小,不太懂事,等以后大了,哪还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组长干干地笑,“那倒也是!”
“吴主任今天在办公室吗?”
“在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去汇报工作不太好吧?”
夏奕阳含笑回道:“不是工作,是我的一点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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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另辟捷径
吴锋的办公室门虚掩着。
秘书说吴锋正和综艺频道的总监谈事,夏奕阳点点头,那我等会再来。话音刚落,吴锋在里面说话了,“是奕阳吗?”
夏奕阳忙应声。
“进来吧!”
夏奕阳推门进去,总监刚好起身,两人互相颔首,吴锋把总监送到门外。夏奕阳看到吴锋的办公桌上推着一大堆资料,有图片,有光碟,还有报刊剪辑。
他挑了个位置,这个角度,是左脸对向吴锋。
吴锋进来,边走边自言自语,还不时轻笑。
“央视这次要走下神坛了。”他对夏奕阳笑道。
“难道综艺频道也要搞选秀这类的节目?”芒果台和上海台的选秀节目做得非常成功,收视率让央视的综艺节目都望尘莫及。有几次夏奕阳听说央视也有这类的打算,只是碍于平时总端着个架子,一时放不下来,也担心超不过省台。
吴锋摇头,“选秀出来的明星,至今都登不上央视的舞台,央视对于选秀是很不屑的。不过,台里倒是真想搞一个平民化、带有亲和力的节目,在周五晚上的黄金时间。方案刚出来,赞助商就蜂拥而至了,所以总监压力大呀,跑来向我讨经验。我是搞新闻的,对于这种情感访谈,是个门外汉。”
“情感访谈?”夏奕阳心中一动。
“是啊,地方台不是有几档访谈节目很火吗?《艺术人生》也是访谈节目,但是偏在艺人的艺术造诣和成长过程,对于情感涉及不多。台里想搞得比地方台有点高度,更加知性、深沉。”
“那对主持人的要求一定不低了?”
“内定是柯安怡。我对总监实话实说,柯安怡一直播报新闻,是给人知性的感觉,但这种脱口秀的节目,她不一定能胜任。总监说回去好好考虑,不行,就让主持人们竟聘吧,正好先造点声势出来。”吴锋突然一拍脑门,“唉,我怎么尽讲这个,你找我有什么事?”
夏奕阳沉吟了下,笔直地看向吴锋,神情变得非常严肃而又认真,他甚至站起身来,郑重地向吴锋鞠了一躬,“吴叔叔,我现在站在这儿不是作为你的下属,而是以一个喜欢叶枫的男人名义。我知道你很疼爱叶枫,叶枫也非常尊重你,我想请求你允许我能光明正大地追求叶枫。”
吴锋眯起眼,莫测高深地盯着他,“如果我不允许呢?”他称呼他“吴叔叔”?
“那我只能用别的办法了。”他无声地笑了下,“但吴叔叔一定不喜欢的。我千方百计地想尽力法以谈公事为由去你家窜门,找借口把叶枫约出去,远离你的视线偷偷摸摸地说几句话,制造不期而遇,动用其他同学关系,为接近叶枫,说谎、欺骗,还有可能耍心计。吴叔叔,你很了解我,我并不檀长这些,但是你不允许,我一定会去尝试,只是有点辱没了叶枫。如果我们的努力最终能修得正果,吴叔叔何不在开始之初就给我们祝福呢?”
“夏奕阳,”吴锋腾地站起身,“你竟然敢威胁我!”
“吴叔叔,你有问过叶枫为什么回国吗?”夏奕阳没有一丝慌乱之色,语句不紧不慢,却字字清晰。
“反正绝对不会是因为你。”吴锋厉声喝道。
夏奕阳低下头,再抬起来时,眼眶有点发红,“如果是因为我,吴叔叔你会同意给我机会吗?还有叶枫的爸妈因为柯安怡在青台自杀的事,对我有所误会,而吴叔叔你是知情者,我也想请吴叔叔陪我去一趟青台,我要给他们一个解释。”
吴锋沉默着。
“你曾经和我说过,叶枫心里面装着的人是边城,所以你和苏书记、叶局长都义无反顾地支持他们在一起,让我退出。你们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叶枫,可是人有时候是会变的,你察觉到叶枫的变化吗?吴叔叔,我一直认为只有爱与不爱,没有爱多、爱少一说,但如果你一定要作个比较,我只有坦承,这些年来我没有女友,不是工作忙得抽不出时间,也不是没机会接触到异性,而是我心里面有一个人,我等了她六年了,现在她回来了,我会站在原地不努力向前吗?”
“是叶枫?”吴锋放缓了神情,轻轻抽气。
“不是她,我为什么要站在这儿?”夏奕阳温柔地轻笑,“吴叔叔,你会帮我吗?”
“我需要考虑。在我没有考虑好之前,你不准动什么念头!”
夏奕阳又笑了下,“有些事是不受人力所能控制的,我不愿骗你,我做不到。”
“你似乎有点迫不及待了?”
“我不能错过她,哪怕有一丝可能,我都要紧紧抓住。”
“看来我只能帮你了?”吴锋冷笑。
“谢谢吴叔叔。”夏奕阳欠了欠身。
“我还没答应呢?”吴锋瞪着他。
夏奕阳微微一笑,“我知道吴叔叔在考虑。不打扰吴叔叔了,我回办公室去。”
他转过身,吴锋一下就发觉了他脖颈上的齿印,“你脖子是怎么回事?”
夏奕阳抬手摸了摸脖颈,“哦,小事。”轻描淡写地挑了下眉,带上门出去了。
吴锋怔在那里,突然“咣”地拍了下桌子,抓起电话大吼道:“秦沛,你给我滚过来。”
正在机房剪辑带子的秦沛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
叶枫拉开门,走进小院,仰起头看着天边挂着的一轮秋月,还有两天是中秋,月亮已圆如银盘般,夜风清凉,池水轻荡,叫了一个夏天的小虫不知跑哪里歇息去了,院中安静得出奇。
她没有穿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