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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不解疯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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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简称,以至于我想,和幸取得联系惟一能做的就是在家等幸给我电话。
  幸的学校比较无视国家对未成年人保护的法令,开学比我们学校早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我就一直在家等幸联系我,如同产妇坐月子。耗子那个流氓成日骚扰我说:“你过来玩吗?我买了好爽的H游戏。”我吞下巨多的唾液,义正严辞地对电话那头说:“我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是一个有利于人民的人,我坚决不过去,要过去以后再去。”
  一个月的漫漫假期我常常就站在自家阳台上看街上行人消遣。我妈妈鼓励我出去走走但都被我认真地拒绝了。我每日吃饭了睡觉睡醒了再吃,活得和我的生肖极为相像。后来高中三年我一直不愿过暑假也正是这时造成的心理阴影。
  那日我正在家里惯例午睡,梦见自己和幸在她走的前一晚的情景。
  那晚很凉快,我和幸坐在江堤边看对岸的风景。我小心翼翼地牵幸的手,那是我第一次牵她的手,心里很紧张。我以前牵过女生的手,但都是小学老师组织我们去春游什么的,所以严格地说,这是我的“初牵”。因为血压的原因,我感到心跳加速,如打机关枪,又觉得手指如同没有关节,僵硬得像水管。最后心一横牙一咬,像抓蛇蝎般握住了幸的手,但由于用力过猛,把幸抓疼了,我急忙松开。幸朝我一颦眉,转而微微一笑,轻轻地把手放在我的手上,掌心相对,一股很温暖的感觉从掌心传来,心也被温暖和不舍融化了。
  要是我能一直这样牵着幸该有多好。
  可是,明天我就无法牵到了。
  也许以后也很难牵到了。
  想到这里,我紧紧地牵住了幸的手,很紧很紧。群星闪烁,草茵花香。微冷的江边月下,两个孩子相互依偎,有着最初始最纯洁的感动和希望。
  正当我感动得话都不会说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我又买了好爽的H碟,你要玩不?”我转头一看,果然是耗子。我正欲大骂,耗子见情况不对,很抱歉很自觉地走开了。可一会儿他又来了,递给我一部电话后跑开。不久,电话响了起来,浪漫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我心中大怒,誓要扑杀完世间所有四害。
  气愤中我醒了过来,真的听到了电话铃声。我一把抓起电话,破口大声嚷嚷道:“我早说了不去了,你烦不烦啊?”骂出口后才想起我刚才是在做梦,这电话也许是我妈打来的。
  “我刚回来,你不想出来见我吗?”电话那边传来很熟悉的声音。
  我大吃一惊,听出那声音是幸,顿时睡意全无,仍然大声地说:“我就出来,你在哪儿?”
  然后我穿上衣服光脚蹬双球鞋就出去了。见到幸时我只是张着嘴傻笑,能让我张嘴大笑的人不多,我有一口乱牙,露出来能吓翻路边野狗,和不熟之人在一起我总是掩着嘴笑,夸我可爱骂我变态的都不乏其人。
  幸穿一身白色连衣裙,眼弯弯的也朝我笑。
  “你黑了。”我说。说完后三伏天吓出冷汗,恨得想自己撬掉牙齿。
  第2部分 青春不解疯情(19)
  还好幸没有在意,无辜地说:“军训晒的,开始时更黑,但也健康啊。”
  我点头不停:“健康,健康,长寿,长寿。”碎碎念着。
  然后我和幸开始了在毒恶的太阳下的环城漫步,谈她在那边的情况,说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臭汗淋漓,幸香汗如雨,但我们就这么一直走着,我一点也不感觉热,只希望路能无尽漫长。
  那时没有咖啡厅没有西餐厅,即使有,我们也没法去。我根正苗红,纯粹的共产主义接班人。最后分别是在她家楼下。她对我说:“多联络。”我一手抹掉几斤汗水,点头说:“你上去吧,今天真高兴。”
  幸用手推推我:“你先走吧。你都把我送到楼下了,也让我目送你啊。”
  “好吧,我走了。注意身体。”我说,“有空就回来。”
  “你也是。少抽点烟。”幸对我说。
  我仔细地看了看她的眼睛,很清澈,如能一望见底的宁静的湖泊,如低吟流淌的溪水。
  “拜拜。”
  “拜。”
  走到很远的时候我转身看了看,见幸仍然站在原地,那一身素白啊。我坚决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7
  开学的那天早上我妈妈特意早起给我做了早餐。她已多年没下厨了,这次下厨被我爸喻为本世纪末的奇观,比看见哈雷慧星还难得。我看看我妈煎的六个荷包蛋,果然个个煎得都像纪念章。我妈有些封建残余,一直相信六啊八啊的吉利,所以就煎了六个鸡蛋,两个给我,两个给我爸,一个给我妹,一个留给她自己。妈妈对我说:“开学了,要好好读书。高中竞争很激烈。”我努力地吸面条,点头表示明白。妈妈又开始讲中国现在的就业情况,差点就要讲到亚洲金融危机了,最后用一句话做结就是要再接再厉考上大学。我爸爸接着说:“要考名牌大学。”我妹妹也插嘴说:“那当然!”我心想这三人怎么像说相声似的。
  高中的学费很贵。带着上千元钱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害怕被人打劫。我小学时就被人打劫过,那是两个初中男生干的,说:“兄弟,借点钱用用。”我说:“你们什么时候还?”他们说:“会还的。”我说:“可我没有。”因为我觉得他们在撒谎。他们感到很悲凉,就开始翻我的包,我就让他们翻,其实我的钱藏在袜子里——五毛钱。最后,他们当然无功而返。于是今天我又将钱藏在了袜子底下,踩着人民币走在大街上感觉浑身舒坦。
  散发着臭豆腐味道的钱换来了一张收据,我拿着收据摸索着来到了我的新班级。高一(10)班。走进门看到讲台上坐着好大个秤砣,眼睛一花还以为是头黑色水牛。“秤砣”是一个很年轻但有些胖的男人,他的小眼睛朝我一扫,那眼神如鹰,看得我手心冒汗。
  “你是我班上的同学吧?”男人问我道,“快过来签到。我是你的班主任。”
  在他找我名字的时候我开始在脑海中回忆刚刚在报名处看到的班主任姓名。隐约记起写的是“牟成钢”,但一时又不知道“牟”怎么读。正欲脱口而出“牛老师”的时候,男人开口了:“我姓牟,你去找个座位,晚上七点开班会。”然后又是一眼神扫来,我手心又冒了汗。还好我没把他喊成一动物,回去的时候我心有余悸地想。
  这是我和老牟的第一次接触,他光靠眼神就败了我。我也不知为何会害怕他那眼神,仿佛千种言语糅杂其间,看我一眼后感觉如被蜂蛰了,浑身难受。我也是个光明磊落之人,除了在初中逃课、打架、喝酒、抽烟、早恋之外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自己对不起祖国和党的殷切希望,有自刎以谢人民的冲动。耗子说我之所以会害怕那说明我还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还有被劳动教养的希望,因此建议我去改造几年,主动自首争取政府宽大处理。耗子开学第一天就发现自己的班级竟无一朵鲜花,连美女蛇都没有,只有一屋子珍禽异兽般的女生,因此有些受刺激,想打我寻求心理平衡又苦于打我不赢,于是只好对我用心理战。我说:“你这个传播黄色毒流的犯罪份子,你再诱导我我就去向你妈妈举报你!”耗子马上下巴咬得“咯咯”响,求饶大喊:“哥哥……”
  第一个晚自习是班会。老牟先是自我介绍,开场就说“我姓牟,不姓牛”。一言把我吓得半死,全班却笑个不停。然后他说他教我们数学,但他喜欢看文学方面的书,所以在上课时要是发现有人看其它方面的书那他拿走就不可能再还给我们了。又说他以前在高中是学体育专业的,考上大学也是学的体育专业。此时全班惊讶不已,看他的体型都往相扑方面想,直到后来我的怀疑才得以消除。那时老牟指导我们班参加运动会的同学跳高,正在操场长跑的我突然见一黑色不明物体腾空而起,越过那横放的竹竿时,肥胖的屁股却不小心擦了一下竹竿,我马上意识到那是老牟,于是停下脚步仔细端详。老牟落地时使大地发出了一记低沉的“吼声”,引得学校地震兴趣小组好一阵兴奋。整个运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和老牟屁股亲密接触的竹竿上。那竹竿摇摇晃晃了好阵子,终于安静了下来。顿时,田径场里的人兴奋得大叫说要去升国旗……
  班会最后老牟祝我们高中拥有美好的生活,再叫我们进行自我介绍。他大手一指我,说:“从你开始。”我毫无准备,被他一指,如中了隔空点穴。
  “我?”我自己也指了自己一下。
  老牟点点头,让开讲台的位置,示意我上台去说。
  第2部分 青春不解疯情(20)
  站在台上看见一屋子陌生的脸我觉得有些紧张。如果换成当年和可亮在万人面前说笑话的我,那肯定不会害怕,但我已荒芜了多年,并受环境影响,自然很紧张。老牟小声对我问道:“你怕了吗?”我看看他,他笑得有些得意,我心想这老师怎么跟耗子那副笑脸一样,心里一下就平静了。
  “我叫曾默,没有外号,希望大家帮我取一个。”我说。
  我扫了一眼台下的同学,发现美女如云,更加觉得豪情万丈,长江泻洪般说了起来。最后我将自己刻画成求知急切的莘莘学子,共和国的四有新人。结尾时还煽情地说希望和大家一起开拓未来前进之路,叩响天堂幸福之门,仿佛我们将去异国他乡传教一般。台下掌声雷动,漂亮女生向我投来无数钦佩的眼神,明亮如同头顶繁星。
  “你忘了你的外号了吗?”老牟在我身边目光不斜地问我。
  我心中一惊,脸上像被打了霜。
  “乌鸦。”他轻唤了我一声。
  “希望你真的不再用这个绰号。”
  被唤得灵魂出窍的我见他满脸笑容,眼神如针。
  放学后我跟耗子说起这件事,耗子显得很惊讶,问:“要不要去调查他一下?”我点头说:“好主意,这任务就交给你了。”
  耗子头摇个不停,说:“那就算了,万一人家是个克格勃,我被杀了连毛都找不到。”
  “克格勃?007又怎样?”我说,“他怎么也就是一个老师啊。”
  “还是一个胖老师。”耗子补充说,说的时候还有个手势配合。
  “我只是不想回到过去的日子。”我最后长叹了口气,看看耗子。
  耗子说:“我也不想回去看我舅舅。”
  耗子再见到他舅舅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在学校的运动场上。那时看耗子舅舅的人有很多,不光是场内站满了人,连场外的透视围墙上都贴满了人。有学生有老师,有小贩有乞丐,更多的是警察。
  主席台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昏沉的我们吓得骤然惊醒。
  “把犯罪份子王德发押上台来!”
  耗子听到这一叫,如同叫的是他,两腿一抖差点摔倒。
  “怎么了你?”我问耗子。
  耗子半天说不出话,抖着手向台上指指,面色惨白地看了我一下,发抖的嘴唇终于挤出两个字:“我舅。”
  我心中暗叫一声,朝台上望去,确实是耗子的舅舅。但今日已五花大绑,双手反背地被两个武警放跪在地,胸前还挂着个极大的白色牌子,写着些黑色的字。
  不久台上就跪满了一排人。个个低头俯首,用光秃秃的脑袋对着台下的人民群众,反射着灿烂的阳光。而刘建设却昂首挺胸,面带微笑。
  “好气魄。”我赞叹一声,转头看耗子,他早已蹲在地上,一脸茫然。
  大会开完,几辆绿色的大卡车载着耗子的舅舅和众人在夹道欢送的人群中慢慢驶走。耗子舅舅的表情依旧泰然,仿佛知青下放般光荣。
  “走吧,走吧。”我拍拍耗子的肩膀说,“你舅没事的。”
  耗子仍旧说不出话,和我转移到厕所里抽了支烟,表情才稍微缓和了一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中午鸭子和磊子与我们吃了顿饭。鸭子和磊子现在在镇上另一所中学读书。鸭子一进学校就成了学校的大哥,磊子也很不错。今天他们都来到我们的学校看宣判大会,现在的表情都比较惨烈。
  鸭子打破僵局说:“你舅没事的,又不是犯了什么案子。再说他和白道上的人也有交情,别人肯定会帮忙。”
  说罢端起酒杯,想邀耗子喝上一杯。习惯性地想说祝酒词,“祝”字到口才想起气氛不对,于是碰碰耗子的酒杯,一仰头喝了个干净。
  耗子的家人开始为了耗子舅舅四处活动,耗子舅舅点子背,刚好遇上了人民的严打斗争,被莫名其妙判了五年。本以为靠他与那些人的交情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最后靠的还是票子。人民币就是坚挺,耗子舅舅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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