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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娴垂眼看着碗里的堆积如山的饭菜,真是无巧不成书不是么?他今晚要宴请的人居然是她的老爸!
吃了一半,温母忽然搁下筷子,温贤宁关心地问,“妈,你的脸色不好,头疼病又犯了吗?”
“老毛病。”温母勉强要站起来,似乎痛得吃不消,又一屁股跌坐下去。
“妈。”若娴慌忙放下碗秘书,绕过桌子跑过去,“你别一个人起来,我扶你。”
“没什么大碍,你们继续吃,我去楼上躺会儿。”温母摇头,在若娴的搀扶下爬上楼梯,回到房间。
若娴替她找来了药,喂她吞下后,又替老妈盖好被子,看着老妈安静地睡过去,才放心地退出房间。
晚饭后,她进房间准备洗澡睡觉,温贤宁过来敲门,“若若,爸还没回来。”
她微微一怔,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快十点了。”
“你也看到老妈年龄大了,经常犯老毛病。”他紧紧地拧着眉头,“我担心爸的身体,外面在刮风,你送件外套给他。这两天我提前回来吃晚餐,所以白天的工作还没处理完,可能没办法去。”
说着,递过来车钥匙,若娴想也没想就应承了下来,大哥说得没错父母年纪大了,大哥又忙于家业,她这个做女儿和做妹妹的平常不在身边,难得在家,替他们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接过车钥匙,拽过自己的皮包,匆匆忙忙开着大哥的跑车出门。到了市内一家有名的餐厅,她拨了温志泽的手机,“爸,我给你送外套来。”
“大晚上的,你一个姑娘家送什么外套。”温志泽愣了愣,随即放低声音说,“我身体好着呢,你快回去吧,若若,乖,听话。”
老爸还用小时候哄她的语气,她咬起唇挂掉电话,在门口犹豫不决,最终还是迈步进去,塞了点小费打听到老爸所在的包厢,还在门外就感觉到包厢内的气氛。
“小姐,就是这里。”服务生喜滋滋地捏着小费,飞快地离开。
她抬手准备敲门,几乎是一瞬间熟悉的气息自身后包围过来,忍不住战栗了一下,下一秒迅速转身,差点与立在身后的身影撞了个正着。
简君易倒显得异常冷静,只是看着她,并不出声,深幽的眼底有不可言喻的光影在流动。
光线从头顶打下来,这次她很清楚地看到英俊的脸上掩不住倦容和苍白,他胃病犯了还要出来应酬喝酒,不要命了吗?她急忙稳住身形,不禁握紧手中的纸袋,这句担心他的话强忍着没说。
“我来送衣服给温市长。”她原本想撇清跟温志泽的关系,可一说出口,反而更加让人误会成自己在炫耀有这个市长的老爸,想要再改口又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尴尬着低下头,局促地侧身让他走过。
他扬了扬眉,语气异常轻松,“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
她搞不清楚他是不是在生气,飞快1地摇头,继而把手里的袋递给他,“你们在谈事情,我进去不合适,所以麻烦你帮我带进去,谢谢。”
这么客气!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低垂的小脸,懒懒地置于裤袋中的双手也没有丝毫接过来的动作,淡淡地抬起唇角,“你什么时候回S市?”
她一怔,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问题,停了几秒说,“大概明天。”
此刻,彼此的语气仿佛老朋友一样在叙旧,她一时有些不适合,慢慢把举着纸袋的手收回,端着托盘的服务生远远走了过来,瞬间推开门。
满室的喧华如同音乐盒蓦然冲出,她皱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手腕上一热,又是极轻地战栗了一下,低头一看,他正捉住她的手腕,突然愣住了。
他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会有这个动作,薄唇轻抿着低语,“东西给我。”
尽管只是一个小小的亲密动作,她却脸颊上火热,本能地把纸袋递给他,然后低头飞快地奔出餐厅。
回到车上心情仍然无法平复,整个如同喝了酒一样昏沉沉的,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狠狠甩甩头,她发动了跑车。
从这里到温宅要绕大半个城市,途径一家玩具店时不禁停下车,想着明天回去总得给诺娜带礼物,然后又逛到百货商场,这次回来只给老妈带了丝巾,没给老爸买东西,于是进去挑了件温暖的羊绒衫。
这样一耽误,回到车上已经是快十一点了,赶紧开车往家赶,恰巧手机在响在。
“东西已经给他了。”低沉的嗓音徐徐传来。
没想到他又会打电话过来,而且是提这么一件不需要回复的小事,她轻轻应了一声,“喔!”
本以为再没话可说了,谁知他话锋一转,“十分钟之前散席,聂特助告诉我,你父亲忘了拿衣服,所以还在我这里。”
又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她刚准备说让他明天派人送给老爸,他蓦然漫不经心地低哑着嗓音,“我在酒店,明天一早要回S市,所以最好你现在过来取。”
抓着方向盘的手差点没滑下去,这个时间段叫她去拿老爸的衣服?盯着前方的路露出迟疑的神色,一颗心却在胸口狂跳不止,似乎预感到他话中透出的某些模糊信息。
她的手不知不觉中拨调方向盘,驶向另一条通往酒店的街道。
几十分钟后,气喘吁吁的她站在803房间门口,他打开门让她进去,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眉宇里泛着一丝春/色,随手脱掉外套,指着沙发上的纸袋,示意她拿走。
她暗暗吸了口气,弯腰之际,背后清晰地传来灼热的体温,整个人突然间不敢动弹,因为他与她的距离此刻只有微妙的零点零一公分。
然而,长时间维持这种姿势也不是办法,她支撑不住微微动了动,整个人骤然跌进一堵宽大温暖的胸膛里,低沉暗哑的嗓音传来,“若若……”
正文 Part425:拨开云雾
温热的气息从颊侧滑过,与此同时,一个充满诱-惑的吻落在她的耳际,瞬间感觉一道电流穿透全身。
来之前已经做了心理准备,可乍一靠近还是不由自主地缩下肩,吞咽着口水说,“你干嘛?”
没等到他的回音,于是她提纸袋的手半空中转了一下,改为拨开他扣在细腰上的大掌,他却更快一步先离开,沿着她的腰部曲线迅速而灵巧地探进衣内,粗嘎的嗓音在她耳边呓语,“你敢发誓,这段时间已经彻底忘了我吗?”
“我……”她正想嘴硬,又被他下一句话怔住了,“如果你回答‘是’。我敢发誓,这辈子我与你不会再见面,哪怕身处在同一座城市,我也有办法让彼此永远不会有碰面的机会。”他说得非常缓慢,却也异常清晰,仿佛每一字每一句都经过了深思熟虑,重重敲在心上。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向她示威吗?她立刻皱起眉予以反驳,但嘴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塞住了,透不过一丝气。心里其实很清楚,这些天她已经尝遍了意气用事的后果,既苦楚又煎熬。
苦撑了这么多天,在这一刻她突然清醒,假若她的回答是否定的,那么她与他将真正成为茫茫人海中的陌生人。
要吗?这是她要的结果吗?她曾口口声声说要和他永不往来,可她真的做到了吗?这些天以来,每每想起他,宛如细碎的冰凌击进心口,痛得不可抑止。这种滋味耗去了她所有的骄傲,原来她只是个单纯到想要爱的普通女人。
其实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忘记过他!
经过这番挣扎,她低头望着地面,强自牵动红唇,“你说得对,我没忘,也忘不了你。”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若若,你是爱我的,我也爱你!”他英俊的面庞上露出了有史以来最为柔软的笑意,将她顺热压倒,灼热的唇游移到她的颈边,轻轻啃-咬她娇嫩的雪白颈子,随后一路吮-咬,膝盖顶住那双修长的美腿,大手骤然停在她身体最私-密的地方,细细撩/拨。
“嗯……易……”她轻轻喘-息着低喃他的名字,主动张开双臂将自己迎上去,这个男人爱不爱她又有什么关系,思念的痛苦只尝一遍就痛不欲生,她不想再继续尝下去。
倘若注定要飞蛾投火,哪怕拥有短暂的温-存与甜蜜,她也甘之如饴,永不后悔。
他深埋进她体内,猛烈的攻势转为凌厉,兀自加快身下的节奏,捧高她的翘臀让两副滚烫的身躯严密结合,每一记冲-刺都越来越深,狂剽地狠狠捣入神秘的幽谷,他的声音低沉而模糊,“若若,我们以后不要再闹别扭了,我们和好吧。”
他的强势和霸道仍然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体内有一股火热的充实感,几乎再也无法承受他猛烈的撞-击,她的手深深插在他的发间,耳边只听见他沉重的喘-息,意乱情迷禁不住回应他,“好……”
他欣喜地将她揽在怀里,在她红肿的唇上吻了一下,“知道吗?若若,名利和金钱我都可以抛弃,但我不能没有你。”
在一阵疯狂的掠夺中,排山倒海的刺激与欢愉席卷了她,在双双攀上顶峰之际,两个人忘情地呼喊,余音回荡在宽敞的总统套房内……
良久之后,听见他才肯放开她,她蜷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半合着眼帘,听着他胸膛里规律的心跳。
他的手紧搂着她的腰,结实的大腿牢牢缠住她的美腿,怜惜般在她喘-息的红唇上吻了吻,“若若,先不要睡,刚才你答应的事还记得吗?”
长长的睫毛扇动,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明白自己这一次输得彻底,而她也不想再违背自己的爱意,轻轻点头,“嗯,我记得,你说‘我们和好’,我回答说‘好’。”
她躺在沙发的外侧,他拥抱着她的身子翻转过来,变成他在外她在内,语调早已不复之前的平静,露出一丝不确定的颤音,“你不反悔?”
她不满地噘起唇,“我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吗?”
他轻轻叹了口气,唇畔勾起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我在做梦,你真的在我怀里吗?”
她扁扁唇,羞怯地笑着说,“你的理由真蹩脚,衣服你根本就没有给我爸对不对?”
他捧起她的娇脸,留意到她脸上粘着湿发,轻柔地将发丝替她勾回耳后,“是,我承认。可是明知道我以拿衣服做借口,你还是来了。”
“我没有,我也是刚刚才发现。”她心虚地不敢看他,这种事两个人心知肚明就好,干嘛要说出来。
他薄唇弯起笑意,没有点破她,“明天我们一起回S市,以后再也不分开。”
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不要,你走你的,我回我的。”
他瞬间眯起黑眸,“为什么?你刚刚答应过……”
一想到最近心里的苦闷,她赌气地说,“你不是讨厌我的吗?又总给我脸色看,巴不得不要看到我,所以我才不要天天跟你腻在一起看你脸色。”
原来她在介意这件事,他显然愣了一下,瞬间又绽出笑容,“我保证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提起这些,她委屈到鼻子泛酸,“那你说你最近为什么每次看到我都没好脸色?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我看今天的事就当作一/夜/情,你去和韩知薇在一起好了,反正她就在本市。”
(55555,终于和好了,不容易啊~~~嘻嘻,撒些花过来鼓励琼依吧~~)
正文 Part426:换个角度
“若若,不许离开我。”他抬起她的下颚,居然一本正经地低语,“事实上最近我的心里也不好受,那天看到你抱着一个小女孩和那个德国男人在一起,我气得发了疯。原谅我,我说那些难听的话,完全是因为我嫉妒你知道吗?”
她简直哭笑不得,原来他当时是这种心理,仔细想想,这的确符合他的作风,“我和韦利没什么,我只拿他当哥哥,就跟我大哥一样。”
他眼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你说的我信。”
她不安地低下脸,自我检讨,“对不起,每次吵架我都拿知薇说事,我发誓以后不会再提。”
“不,换个角度想想,我在吃韦利的吃醋,你又吃知薇的醋,这是因为我们太在乎对方。”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相爱的两个人要彼此信任,以后我们要彼此坦诚,有什么话不要放在心里,直接说出来,好不好?”
“好。”她重重点头,却心虚到紧紧握拳,不敢看他。他爱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不如就做个瞎子吧,什么也不用想,尽情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就够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她突然问,“现在几点?”
他懒懒地抬起手腕,读出时间,“十二点还差五分钟。”
“什么?已经这么晚了。”她猝不